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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求

时间:2024-01-16 11:00:50  状态:完结  作者:巧克力豆778

  雪又下起来。

  黄隐鹤执拗的不肯进屋,薄雪在肩膀上铺了一层,蓝玉用手拂去,站在旁边给先生打伞。

  他记得他喝多了,醒过来是在床上,天已经大亮了,但是他找遍全屋也找不到那两个人,只能自己先来学堂报道。他举伞举得双臂发酸,一直从早上站到要放午膳才看见那两人从外面赶回来,身上衣服还是昨夜那套。

  昨夜。

  萧梓童和陈颐和赶着出宫泻火,然而宫门已经关了,萧梓童跑到太医院摇醒了沐子谦,威逼利诱他利用职务之便带两人出去,沐子谦瘦的像根杆,被太子和将军一左一右架着,出了宫。

  两人出宫直奔红楼,各自挑了个姑娘就上床办事,他俩到时已是后半夜,年轻人身强力壮,红楼的姑娘叫了半宿,又馋又媚,缴着不让身上的俊俏公子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微亮才一身汗抱着睡了。

  陈颐和还记挂着蓝玉说的课,睡了一会猛然惊醒,那姑娘也醒过来,摸着陈颐和腹肌就要低头含他欲望,陈颐和将人推开,冷冷道:“不必了。”那姑娘叫陈颐和肃杀气势骇住,赤身裸体伏在床上不敢动,陈颐和丢给他一锭金子,问:“昨夜和我一起来的少爷呢?”

  姑娘套了件薄纱,领着陈颐和往外走。

  敲开萧梓童的门时,萧梓童半个胸膛还露在外面,上面都是覆满的情欲痕迹,他打着哈欠抱怨一句:“干嘛呀,我才睡呢。”陈颐和眼光扫到床上女人露在外面的饱满胸脯,错开眼:“该回了,课晚了。”萧梓童猛然一惊:“还有课呢!”他急急忙忙穿衣服,昨晚的女人懒洋洋趴在床上调戏道:“小少爷记得再来找我,下次我不收你钱。”

  萧梓童一边套裤子一边答:“怎么能让姐姐做赔本生意?”

  那妓女支起身子:“这可不亏,说真的,小少爷娶妻了没有?难道是家里美人受不住,到这来折腾我们皮糙肉厚的,哈哈哈哈。”

  萧梓童笑笑没应话,扯了陈颐和往回跑,两人当街纵马,差点撞翻了几个小摊,跑回去时,就看见学堂外站成两个雪人的黄隐鹤和蓝玉。

  两人异口同声:“完了。”


第32章 戒尺

  黄隐鹤看见两人,冷哼一声抖落一身雪,转头进屋。

  三人跟上,齐刷刷要跪,黄隐鹤摇摇头,说了句:“坐吧!”

  三人落座拿出书开始读,萧梓童也拿出书来,打开看了一眼,“唰”的合上,动作太大,惹得蓝玉都狐疑看了他一眼。

  黄隐鹤也看见了,走到他面前点一点,“书呢?拿出来读。”

  萧梓童尴尬道:“我忘记带了。”

  黄隐鹤明显不信:“你手里藏得是什么书?想偷懒?”

  萧梓童说:“……真的,忘带了。”

  黄隐鹤愠怒起来,将诚信道德为立人之本的道理拆成一百零八句来念,萧梓童本就没睡醒,叫他一念更烦躁,破罐子破摔,将那书摔到桌上,语气也焦灼起来:“那先生自己看吧!”

  陈颐和面色一变要去抢,结果离得太远被先生先拿过去,黄隐鹤只翻了两页面色大变,他通红着脸,将书一把砸到萧梓童身上,怒斥道:“你!你!不知羞耻!”

  那书是萧梓童在红楼着急装错的淫秽图本,每一页都生动形象画着交欢场面,黄隐鹤一口气没上来喘着粗气复斥道:“你不读正统看邪魔外道!如何能长进!日后有什么建树?”

  萧梓童17岁,反叛的劲头烧上来,不管不顾:“建树?读那些之乎者也,仁义礼智信就能有建树了吗?打仗要拼命,我书是读不好,但是先生别忘了,我是大辰14岁封少将军的第一人!”

  黄隐鹤气极反笑:“第一人?你好狂的口气!你只会蛮干,却不懂带兵,若不是有个做统领的舅舅提携你,这偌大的大辰战场,你一人如何担的起来?!”

  黄隐鹤本意是想告诫萧梓童别忘了他舅舅送他入宫读书的本意,听在萧梓童耳朵里却是说他仗势抢功,将他在战场上吃的苦尽数给掩盖了。

  萧梓童也气昏了头,嘲讽起来:“我担不起来大辰的未来,那是要先生这样的人担吗?食色性也是人之本色,先生要存天理灭人欲,要这大辰从此再无子孙吗?!”

  蓝玉突然爆呵一声:“萧梓童!!!”

  萧梓童脑袋“嗡”一声炸了。

  人人都敬佩黄隐鹤一生操劳为国为民,无妻无子是他为国民殚精竭虑,无私奉献的结果,不是他萧梓童可以拿来戳刺的痛点。

  黄隐鹤百年之后,白骨无人收,忠魂无人祭,如果史书上也不曾施舍他一言半语,就没有人曾记得有这么一位先生,曾为素不相识的万民谋福祉。

  黄隐鹤没有后代,天下人却都应是他的儿女。

  萧梓童骂完就后悔了,然后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他眼睁睁看着黄隐鹤脸色由红转白,那雪白的胡子抖着,摔了书怒气冲冲的走了。

  陈颐和默默捡起书,叹口气,黄老先生能摔书,怕是真的要气死了。

  蓝玉拿过萧梓童那本书翻了两页,将书扔进火炉里烧了。

  他沉声问:“昨夜,你们去哪了?”

  谁也不吭声。

  蓝玉站着,盯着两人,气氛一时安静到诡异,门外伺候的人大气也不敢喘,叫几位少爷吃饭的厨子,急的脸上只淌汗,也只敢在门口站了,小心听里面的动静。

  蓝玉又问一遍,“你们昨晚去哪了?”

  陈颐和叹口气:“红楼。”

  蓝玉脸气的煞白:“厮混到早上?”

  谁也没说话,默认了。

  蓝玉指着两人:“好,好哇!半夜溜出宫跑到红楼厮混到早上不说,还在课堂上发疯,你拿的什么书?你骂先生的是什么话?萧梓童!”

  萧梓童挨了蓝玉一顿骂,无名火更甚,他推开阻挡在中间的陈颐和,回怼道:“那书是我装错了!那话是我头脑不清醒顺嘴骂了!不是人人都是你蓝颐玉,无欲无求,高山仰止,霁月清风的!”

  陈颐和一边劝蓝玉:“他昨夜喝了酒,没睡好,火气旺,不是有意的。”一边又去拉扯萧梓童:“别犯浑,闭嘴吧!”

  萧梓童恨恨的一脚踢了桌子,嘟囔道:“那先生就能说我是靠舅舅混军功的吗?我在战场上吃沙子,刀枪血海里杀出来的功绩,怎么到你们京都人嘴里,就成了浑水摸鱼爬上来的功绩了!”

  蓝玉站了一会,转身拿了戒尺,冷声道:“好,既如此,你们半夜私逃出宫此为罪责一;身为太子,太子伴读半夜厮混红楼有失身份此为罪责二;顶撞先生,出言不逊,此为罪责三;数罪并罚,我代先生罚戒尺五十,可有异议?”

  学院里皇子与伴读为一体,皇子有规束伴读之责,伴读有规劝皇子之任,共生在一块,罚也是一起罚。

  蓝玉是学院里的二把手,又称纪律委员,先生不执掌刑时,都是蓝玉来,一来他公正不阿,二来他劲小,打人不太疼,能起到规范作用。

  萧梓童和陈颐和自然没有异议,两人跪在夫子像前的软垫上,伸出手给蓝玉打。

  蓝玉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劲打,连萧梓童这种皮糙肉厚的都感觉痛,他忍着没出声,心里还是有点不服,看着肿成馒头的双手嘶嘶抽口气;打完萧梓童,陈颐和也自觉伸出手来,蓝玉问:“太子知错吗?”陈颐和点头:“知错。”

  蓝玉点点头:“于情,你是太子我是伴读,没有伴读打太子一说;于理,太子犯错由伴读承责,所以这五十下,连同我自己该受的五十,共计一百,太子好生看着。”

  陈颐和几乎要站起来了,蓝玉却突然呵斥一声:“跪下!”陈颐和不敢起,只能瞪着蓝玉;萧梓童一把抓住蓝玉手腕:“跟太子去厮混的是我!顶撞先生的是我!你打我啊蓝煜!”

  蓝玉将萧梓童手指掰开,眉头蹙起似是嫌弃:“你还没有换衣服,不要碰我。”随即叫了门口小厮来,冷冷道:“打!”

  萧梓童说:“你敢!”

  小厮不敢动,蓝玉继续说:“你若不打,我就叫御前侍卫来打,到时撤了你的职,丢你出学院。”小厮将戒尺举起来,又听蓝玉说:“你若敢耍滑,轻打一次则加一次,若有人拦一次……则加十次。”

  谁也不敢说话了。

  蓝玉跪的笔直,将手掌伸出来,那小厮怕极了,用足劲打下去,“啪”一声,那从未挨过戒尺的掌心就红了一片,打了十几下,掌心已经发烫肿起,像被烈火灼烧般痛,眼看着蓝玉鬓角就已经出了冷汗。

  ≖馆里≖二是契契龄流吧龄二一≖

  打到六十下,蓝玉脸已经白了一片,陈颐和看不下去,求道:“蓝煜,停吧,我自己受。”

  蓝玉动动嘴,嘶哑着说:“加十次。”

  小厮登时就哭了,他一边哭一边打,生生将那戒尺打断了。戒尺断节处的尖刺划过蓝玉手掌,带出一长道血痕,萧梓童几乎是瞬间就扑过去,抓住蓝玉手看了一眼,盯着蓝玉说:“你真狠啊!”

  蓝玉要把手抽回来,萧梓童死死的攥着,他自己手也肿着,一碰就火燎燎的疼,他似乎是疼出了眼泪,眼眶里亮晶晶的,萧梓童低声说:“我错了,蓝煜,我知道错了。”

  蓝玉错开眼,跟小厮吩咐道:“还有十下,拿新戒尺来。”

  萧梓童吼起来:“蓝煜!!”

  蓝玉闭了闭眼睛,显示出几分虚弱来,缓缓道:“知错了,就跪好吧。”

  萧梓童松开手,说:“好,只要先生能消气,多久我都跪。”

  那小厮拿过新戒尺,在那仍在流血的手上快速打了十下,然后将染血的戒尺扔的远远的,扑过去说:“蓝少爷,我给您包扎呜呜呜”

  蓝玉起身随小厮去后面包扎,走到门口处,回头看了一眼。

  萧梓童和陈颐和跪的笔直。


第33章 失信

  风雪声愈加大了,天也彻底阴沉下来,还没到晚上,已经有小厮进来点上烛火。

  陈颐和看萧梓童在昏暗的烛光下不住的揉着额头,轻声问:“槿杨,没事吧?”

  萧梓童苦笑一声:“喝酒误事……连累你了。”

  陈颐和摇摇头:“我罪有应得……只是蓝煜何辜。”

  萧梓童下意识的看向门口,说:“他去包扎了,应该不会有事。我只是担心,这件事先生报给陛下,还会有什么样的责罚,若是只罚我一人……”

  “萧槿杨。”陈颐和打断他的话,“我们共同犯错,没有让你一人担责的道理。蓝煜那里我去求求陛下,一定会赦免他的。”

  萧梓童笑着说了声好,两人重新跪好,夫子像下长身玉立的两具身体似乎也成了雕塑,那烛火一直亮着,被风雪吹刮着摇曳,直到天光亮起才被进来的侍女吹熄。

  侍女吹完蜡烛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在,仔细一看惊叫起来:“太子?少将军?!你们怎么还在这跪着呢?”少女收了蜡烛,发现她谁也拉不动,抱怨道:“这黄老先生怎么回事啊?你们在这跪一宿,蓝少爷在先生门口跪一宿,风雪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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