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敛神,强镇定道:“你不用这么做。你要知道,我......我没法做到不和徐子庆亲近,我没法要求你这样做......” 慧净第一次从伍秋嘴里连名带姓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涌上无端端的愤怒,然而这愤怒并无对象,最终又落得无力。他沉了沉呼吸,平缓复杂的情绪,握住伍秋膝上的双手,“我不要求你做什么。你不喜我和女香客说话,我就不说,是我自愿的。” 伍秋和徐子庆在一起,纵然徐子庆再疼他,也是疼他一分,便要回他十分好。这辈子,未曾有谁如慧净对他是没有理由地好,不求回报地要他开心。倘若八难三灾,祸不单行,伍秋反倒能忍,可被人一温柔对待,他就架不住了。委屈忽然间一股脑涌出来,逼得他扑进慧净怀里,哽咽着说了此次见到慧净第一面最真心想说的话。 “我好想你.....” 慧净喉头一紧,也回搂住伍秋,柔声说:“我也是。” 两人抱了一会儿,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思念皆是满溢。再也抵不住思念情深,伍秋俯身,吻在慧净唇上。 明知不应该,可诚然慧净昨日就已情难自禁地想吻伍秋,此时又怎能忍得住,搂住伍秋的脖子,温柔又笨拙地回吻。 两人轻柔而缠绵地吻,如之前一般。 只是吻着吻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意从下至上袭来,令慧净的呼吸陡然燥热。伍秋的气息也显然变得有些紊乱,鼻腔里发出唔唔的哼声,上身不安地扭动。 察觉不对劲,慧净分了吻,抬头看伍秋,只见白皙的脸颊多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伍秋拉扯衣襟,“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热......” 领子松开,凸起的精致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落,那段挂在上面的鲜艳细绳也晦明晦暗。 慧净看了一眼,热意倏地更盛了,热得浑身血液都排江倒海地滚起来,灼烧理智。此时的他仍跪在地上,隐约担心自己会做出伤害伍秋的举动,堪堪撑住了他背后的桌子,手掌紧紧抓着桌缘,力大得粗壮手臂暴起条条青筋。 伍秋的感觉与慧净相差无几,可热归热,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慧净。他俯身伏在慧净肩头,来回蹭着慧净的脸颊,唇瓣时不时摩挲下颚和唇角,喘着气声说:“你、你...呼...香炉里到底点的是什么......”
第20章 二十 ===== 当慧净回忆起弘远眼中的幸灾乐祸,心想糟了时,已为时太晚。 他红着脸低头不敢看伍秋,面皮烧烫,一半因为愧疚,一半是受奇异香气折磨。 伍秋自然不相信慧净会故意焚催情的香,但这香片又显然有问题。他想问慧净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料话到嘴边全化成了有气无力呼出的潮热雾气,不消多时,他连思考都变得困难,脑子昏昏沉沉,只能跟随本能贴在慧净肩头蹭动。 香气仍在弥漫,渐渐盈满房间。 伍秋双臂缠住慧净的脖颈几乎整个人想要扑入他的怀中,身子愈发软若无骨,眼见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时,被慧净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伍秋就躺到了桌上。他迟缓地动动沉重的眼皮,目光失焦地望向伏在上方的慧净。 “我、我去把香灭了。”慧净口干舌燥,压抑粗喘发出的声音很涩,仿佛砺石挫过伍秋的心尖。他心上一紧,拉住慧净的手臂,抬脸附上去。此时此刻的伍秋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和慧净分离。 伍秋的力气并不大,纵容伍秋用了十分的力,对慧净也不啻蚍蜉撼树,然而慧净被伍秋这么一拉却动弹不了,僵在原地,任伍秋脸颊的肌肤在他身上四处滑蹭。粗糙的僧衣将娇嫩的脸颊磨红磨疼,伍秋下意识地探寻更舒服的地方,攀着壮硕的手臂如蛇般往上游走,贴上襟口袒露出来的一小块胸膛。 慧净抓紧桌缘,用尽全力将身子虚撑在伍秋一拳之距的地方。 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心无厌足,惟得多求,增长罪恶。 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心身自在。 虽身受异香的蛊惑,但慧净坚信心中无欲,则可抵挡这股阵阵袭来的热浪。他紧闭眼睛,默念静心咒,与体内升腾的欲望斗争。 其实若今日是他一人被难,便也罢了,他出去浇一身冷水,打坐禅定,想必怎么也能捱过去。可眼前伍秋遭他连累,身陷欲求之苦,他无法一走了之,置之不顾。 尚未想出对策的慧净企盼念咒,寻回一些神智,奈何伍秋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令他愈发难以静心。 平日里微凉的指尖此刻泛起了热意,拂过胸口,燃起一簇簇烧人魂魄的火苗。紧接着,细腻的肌肤紧贴上来。应是伍秋的脸。磨蹭着他的胸膛,带起缕缕青丝时不时擦蹭而过,如轻柔的羽毛撩拨,如融融的春风解意。 慧净倏地心头大震,张嘴喃出了原本仅是在心中默念的禅语,往日总是淡泊的双唇眼下正飞速地蠕动,念咒声絮絮而出。 多年习佛,静心咒他诵过成百上千遍,哪怕脑子不去思考,也能凭借身体的记忆熟练地背诵。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念经的声音,一字不错,然而禅语如同随着声音流泻而出,过耳,不过心。 嘴巴似乎与心分离。他嘴上仍在不懈地诵经,心上却翻飞出许多旖旎的,他不应当铭记的画面。 伍秋如月的眉,潋滟的眼。 朱唇皓齿,玉玉纤手,杨柳腰肢。 破庙里衣摆之下若隐若现的光洁的双腿。 山洞中隐秘的喘声,潮湿的甜腥香味,软绵凹陷的触感。 烛光下抿断细绳的唇,舔舐线头的微微露出的猩红—— 耳边的诵经声戛然而止,翻飞的画面也跟着停住,定格在殷红舌尖。慧净的脑中忽然间无赖寂静,只剩那一点柔软的红尖无声地描过他的唇,沾染分不清是两人中谁的津液,在他口中搅动挑弄。远远的寂静中,空泛地透过来细不可闻而悦耳的哼声,和他此刻耳边听到的如出一辙。缓缓地,声音越来越响,如同浮出水面,拨云见日。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逐渐在慧净心中重叠、明晰起来,幻化出绮丽的景象。 ——伍秋热得不行了。 理智在这种时候成为累赘,拖住呼吸的节奏,他只能抛了去。 由着最原始的欲望,他扯开慧净的衣襟,仿佛自己是沙漠中干渴成疾的行者,而慧净是解渴的泉水一般,肌肤紧紧相贴,口鼻贪婪地呼吸属于慧净身上的气息。 可饶是如此,依旧不足以平息内心的渴求。 双手不受控制地在慧净身上逡巡。僧衣被扯下大半,蜜色而鼓胀的肌肉裸露出来。上面覆着累累的红痕,深浅斑驳,灼了下伍秋的双眼。他很想质问慧净是否又用戒尺打自己了,却有心无力,只是绵软地喘了下,转而靠上胸膛。 他将手臂撑在身后,支起上半身,勉强地仰头去看。 僧人正满面涨红,鼻尖沁出汗滴。伍秋喊了一声慧净,僧人纹丝不动,如尊罗汉雕像,但是呼吸似乎是滞了下,鼻尖的汗水不慎被抖落下来,恰好落进伍秋凹陷的颈窝。滚烫的汗液顺着颈窝又滑入胸前的翠绳月色肚兜之内,沿某道逼仄的沟壑直下腰腹。伍秋眼神懵懂,沿汗液滚落的轨迹,从颈子抚摸到腰间,失神地找那点汗要去哪儿了。 他的手往下探,抚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离僧人的腹部近在咫尺。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找不到汗滴,于是便又渴求地贴近僧人的肌肤。隔着粗糙的布帛,手掌摸到腹间隆起的块块分明的肌理,像道刚犁好的田埂,引他继续向下游走。 手掌一路向下,触到裤子的腰头,什么硬物顶着裤腰戳在伍秋手上,他好奇地握上去,那棍状的物什竟比婴儿手臂还粗,比赤铁还烫,粗大得可怕。 伍秋心漏一拍,慌张地移开了手掌。 然而此时,僧人却猛地睁开眼,与水眸圆睁的伍秋对上视线。 伍秋从未见过慧净目露如此凶光,如豺狼虎豹盯着猎物般,炯炯地盯着他。他来不及平定心中慌乱,吻就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攫住双唇,将他的惊呼堵了个彻底。 随后他的手被死死按在了那巨大的粗长硬棍上。 ---- 闭站前最后一更。 本来想把车肝出来的,但是有心无力,反而卡在了很尴尬的地方。。。还没想好闭站期间是否在花市或者微博继续更新,大家不着急的话,就等废文开站吧,我会第一时间更新的! PS.最近收到好多夸夸的评论,爆哭555感谢大家的阅读和喜欢!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21章 二十一 ======= 很烫。 软舌缠绕,融如热水,浇沸了呼吸。 比呼吸更热的是伍秋手下那处巨棍,似块烧红的赤铁贴在掌心,粗布之下还泛上来阵阵潮气,烫淋淋的。伍秋心跳得简直要蹦出胸口,又被毫无技巧却无比深重的吻堵在嗓子眼,窒息的感觉令他下意识不安地挣动。 然而慧净的怀抱很牢固,将伍秋紧紧束缚住,宽大的手掌抵在两片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把小小的身儿摁进自己的胸膛,伍秋根本挣脱不了。 没过多久,伍秋的面颊涨红,眼尾沁出泪液,鼻子里的呜咽声逐渐大了起来,在慧净怀里挣动的幅度也大了点儿,慧净这才分开吻。 笨拙而直接、浓烈的吻毕,伍秋浑身发软,像一滩泥瘫在桌上,脑袋无力地朝后垂,大张着红肿艳丽的双唇,似乎要把适才失去的空气补足,大口大口地呼吸。殷红舌尖在唇间似烛火浮动,吐出氤氲的白烟。秀珍喉头如明珠流滚,细长颈子绷若琼钩月,两段翠绿的绳被高耸的锁骨架空,勒进脖颈的肉里,在脆弱的肌肤上拖拽出微红印子。 慧净直勾勾地盯着伍秋,鼻子里滚出一道热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多罪孽的念头源源不断地自身体的最深处浮上来,诵经念咒也无济于事。 目光在舌尖停留半晌,慢慢移下去。伍秋的外衣早已被揉散,腰带松松垮垮地坠在腰上,衣襟向两边敞开,香肩半露,中间纤细的身子包裹在绑紧的月色肚兜里,胸前挺出两团微微的圆润形状,是慧净上次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的旖旎景色。 喉头起伏。 这一回,他看得目不转睛。 伍秋的手僵持着被摁在下身的姿势,没有动,但手下的巨物猛然颤抖,又泛上来一片湿渍。他喘够气,敛起下巴俯视下去。 慧净正盯着他看,眉头微蹙,隆起的川字仍透着凛凛浩气,但眼眸中没了平日那份清心寡欲,而是蕴含着某种隐忍不发的情愫。忍得狠了,显得凶光炯炯。 伍秋被这目光看得更热,腿心发痒,不自觉地绞紧双腿,蹭在慧净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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