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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松被唐荞撩拨得心猿意马，只觉得越发燥热，但他念着唐荞今儿劳累了一整日，夹住了唐荞作乱的小脚丫。 唐荞却越发来了兴致，脚不能撒野，他便上手，他伸手，摸向陆青松的胸膛，“松哥，是不是嘛？” 陆青松喉咙滚动，“不是。” 唐荞笑道：“切，男人的嘴，会骗人的鬼。” 他的小手一路游移，似触非触，一点一点，挑战着陆青松最后的底线。 “不是，那它激动什么？” 陆青松深呼吸，他拉着唐荞的手，“荞荞，你不想睡了吗？” “松—哥，阿娘想抱孙子了。” 陆青松闻言，像是迎头接了一盆冷水，他猛地转过了身，片刻后，他小声问唐荞，“你只想要孩子吗？” 话语委屈，其中还又夹杂了一丝幽怨。 唐荞见状，扬起了嘴角，原来，松哥也会使小性子啊，还怪可爱。 他贴了上去，抱住陆青松，在陆青松耳边小声说，“松哥，我更，想要你。” 陆青松本就被他撩拨得半死，听得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了，立马化身饥渴的虎狼，迫不及待地扯着唐荞，一道做些快乐的事情。 到底是一夜荒唐。 次日，两人天不亮就起来了，他们得趁早，把李子和黎摘下来。 两人打着火把，到了地里，摘了满满两大背篓的果子。 俩人背着背篓，去村口乘牛车。 “松哥。” 路上，唐荞叫了陆青松一声。 “怎么？背不动了吗？背不动放下来，我一会儿回来背。” “哎呀，不是，我背得动，你别打断我!” 陆青松点点头，“好，你继续说。” 唐荞环顾四周，鬼鬼祟祟地打量一番，见路上没什么人，这才凑近陆青松，他摸着小腹，悄摸说道:“我觉得，我有了。” 陆青松停住了脚步，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时，唐荞又在一边儿说，“昨儿个晚上有的，我都感觉到了。” 陆青松失笑，但是片刻后，他语重心长地同唐荞说，“荞荞，我早就与你说过了，有没有孩子，何时有，我都无所谓的。” 他摸摸唐荞的脑袋，“不要因为阿娘，或者其他人的话多想。更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明白吗？” 陆青松抚着唐荞的头，夫郎喜欢孩子，他知道，他也知道夫郎想要一个孩子。荞荞老是和他念叨，黎哥儿有多招人喜欢，荞荞还说，要存钱给孩子念书，汉子、小哥儿都给念。 他也想和夫郎有个孩子。 但是，孩子缘，这事实在强求不来，他不想荞荞把这看得太重。万一没有，喜悦过后便是无休止的失望。 他不想看到荞荞耷拉着脑袋，不高兴的模样，他希望，他的荞荞永远都是笑着的，脸上盛满了愉悦。 他们才成婚没多久，也还年轻，孩子总归是会有的。 “哎呀，松哥，你在想什么呢!我才不会想生娃娃想魔障了呢。” “你放心，我没给自己压力，我是真的觉得有了，我的感觉一向可准了，嘿嘿，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唐荞信誓旦旦地说，他是真的觉得有了，他也说不上来为啥，但是就是这么觉得。 陆青松看向唐荞，“行，那要是没有，可不许哭鼻子啊。” 唐荞又要跳脚了，“小瞧谁呢，谁哭鼻子了!” “呜呜呜，松哥，我怎么还没有呢。” 唐荞见陆青松学他，又想起了自己醉酒时的憨态，他大喊一声，“松哥，你好烦啊。” 说完，他愤恨地大步向前走。 陆青松笑着走上前去，追上小夫郎，他拉住唐荞的手指，哄人，“松哥错了，松哥一会儿带你去吃瓦缸烤鱼，给你赔罪，好不好？” 唐荞撇着脸在一边偷笑，嘴里却故作生硬地“哼”了声。 说完却又微微回握陆青松，口是心非得不要太明显。 第30章、蛋债母偿 两人乘着牛车进了镇，下了牛车，陆青松带着唐荞找了个阴凉些的地方。 可能要卖上一个早晨，阴凉些，人少受些罪，果子也不至于被晒得蔫巴了，失了卖相。 陆青松刚把背篓放下，唐荞就急忙推他，“松哥，你快去铺子里吧，别耽搁了。” 陆青松帮唐荞拂过脸侧的碎发，温声道：“好，你记得路的，有事来铺子里找我。” 唐荞乖巧地点点头，他拍拍陆青松斜跨着的竹筒，嘱咐道：“多喝些水，别一忙起来就忘了时辰。” “你也多喝点，想吃什么自己买，别省。” “好，我记着了。哦，对了。” 唐荞又拿出一个布袋子，各装了些果子，递给陆青松，“松哥，这些你带到铺子里去，给王师傅和小师兄吃吃。” “好。” 唐荞朝陆青松摆摆手，“你快去吧。” 七八月正是李子和梨横行市场的时候，遍地都是卖这些果子的小贩，不过还算好，唐荞来得早，位置也选得好，再加上他肯放声吆喝，生意还算不错。 他一边夸自己的果子，还一边嘴甜地夸客人，来逛街的婶子、夫郎听见唐荞不要钱的夸奖，被逗得眉开眼笑，他们转头就多称了好几斤的果子。天热，家里是得备上些果子解渴。 晌午，太阳越发毒辣，此时，路上也没多少行人了。早上的街道，那可热闹，两侧小贩林立，路中央穿梭着人群，他们拎着小竹筐，从街头逛至街尾，小贩的叫卖声，夫郎们的还价声，一片喧哗热闹。 今日唐荞运气好，没多久就卖完了果子。他把背篓垒在一起，准备去趟杂货店，之前表姑家办席，席面上有个东西叫什么海带，他觉着好吃，滑滑脆脆的。 听说那东西是大海里捞出来晒的，他没见过海，也没见过这晒干的海带，不过倒是挺喜欢吃的，刚好他晚间要做凉粉，他想着，这东西切丝配凉粉，该是好吃的。 唐荞到了杂货店，把背篓放在了门外，店里都是人，背着背篓挤不进去。 他直奔柜台，问掌柜的买了些海带，他以为买这东西得花费好些银钱。没承想，这东西虽然略微贵了些，但是晒干后完全不踩称，他拢共买了三斤，也没花多少铜板。 买完海带，他又去布庄挑了些针线，其他家用的东西，也零零碎碎买了些。 买完了东西，他背着背篓去寿材铺子找陆青松，两人说好了，晌午一道去吃瓦缸烤鱼。王师傅和小师兄也一起去。 寿材铺子后边就是王师傅的家，陆青松晌午一向在王师傅家吃饭，王师傅独身一人，也乐意陆青松他们作陪，人上了年纪，就爱热闹些。 王师傅妻子去得早，后来也没续弦，两人脚下就一个小哥，和陆青松差不多年纪，嫁到了酱油铺子家去，和寿材铺子没隔几条街。 那小哥儿没有继承寿材铺子的心，夫夫两人接手了酱油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的。 小哥儿也心疼亲爹，劝王师傅关了铺子，享些清福便罢了。王师傅一口回绝了，他说不找到人继承他这铺子，他是断不会歇息的。 小哥儿瞧着亲爹身体还算硬朗，便也随他去了。 铺子里帮工的人不少，但是正当徒弟，唯有陆青松和那小师兄。 唐荞估摸着，王师傅应该会从他们俩中选个继承人，不过是谁都没关系，这铺子，一个大师傅可忙不过来，师兄弟两人，怎么遭都得相互扶持。 唐荞一到寿材铺子，坐在门边纳凉的王师傅就瞧见了他，王师傅冲他笑笑，亲切寒暄道：“荞哥儿来了。” 唐荞点点头，也眯起了笑眼，他冲王师傅打招呼，“师傅好。” 他叫完人，从背篓里掏出两包糕点，这是方才逛街时买的，他难得来寿材铺子一趟，这次来了，自要买些东西孝敬师傅。 “师傅，知道您喜欢福寿斋的桂花糕，给您带了些。” 王师傅接过糕点，乐得哈哈大笑，“还是荞哥儿好，不像那两个臭小子，尽惹我生气。” 王师傅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在外人跟前儿，可没少炫耀他这俩宝贝徒弟。 “哈哈哈。” 唐荞也跟着乐了起来，这时陆青松和小师兄走了出来。 唐荞先和陆青松对上了眼，看见自家相公，他眼角的笑意更甚了。 他朝陆青松无声打了招呼，又从背篓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陆青松身旁的师兄，“萧师兄，这是给你的糖豆，得抓紧吃，天热了，放不了多久。” 萧师兄神色不甚自然地接过纸包，他尽量温着声音，同唐荞致谢，“谢谢。” 每次陆青松和唐荞叫他师兄，他都觉得别扭，偏生唐荞小哥儿，半点不觉着，一句师兄叫得比谁都干脆。 唐荞连连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 他在心里想，松哥还是有所保留，他觉得，萧师兄站在那，都不用说话，他便觉得有趣。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出来这么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小老头似的，可爱死了。不像唐溪，话多得要死，还尽惹祸。 王师傅随手把糕点摆在凳子上，准备关门，萧师兄则是走回了他们做工的小隔间，他拂过桌上的木屑，将糖豆安安稳稳地放好。 关好了铺子，一行人朝烤鱼铺子走去。 这烤鱼铺子也是有些年头了，烤鱼好吃，回头客多得不行，他们特意选在晌午来吃，就是为了岔开下晚拥挤的人群，免得难等。 把腌过的整条鱼剖开，放到大土缸里烘烤，烤鱼也是需要手艺的，怎么控制火的大小，把鱼烤到外焦里嫩，这可是鱼肉好吃的关键。烤至八分熟的鱼捞起来，放到盘中，铺上炒熟的配菜，在烤上些许时间，冒着热气，鲜香麻辣的烤鱼就好了。 唐荞特别喜欢里边儿的配菜，干辣椒段炒熟的土豆和魔芋，还混合着许多蒜叶，每颗菜都夹杂了鱼香，鲜、麻、辣，种种口味在舌尖交织，好吃又下饭，唐荞一不留神，比平日里都多吃了一碗饭。 其他人也是如此，一行人吃得肚子撑，扶着腰出了店门，老板见状，喜笑颜开。 王师傅和萧师兄先行回寿材铺子，陆青松则是送唐荞出城门。 到了城门口，陆青松把背篓放下来，此时，唐荞突然凑到背篓边，伸手往里面掏。 陆青松提着背篓，瞧着夫郎动作。 “松哥，呐。” 唐荞拿着个纸袋子，笑眯眯地递到陆青松眼前。 陆青松定睛一看，是一袋子茴香豆。 唐荞打趣道：“嘿嘿，放心，肯定不会少了你的。你可是我相公哎。” 他可没忘记，方才他掏出糖豆递给萧师兄时，松哥那喜人的表情。 明明已经不满地把“师傅有就算了，为什么他也有东西。”写在了脸上，却还是努力地克制着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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