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被他撩拨得头昏脑涨,一线理智摇摇欲坠,却隐忍不发,眼中带着阵阵怒意。然而那怒意却掺杂着欲望,说不清是要把季怀真狠肏一顿,还是要把他丢下床去。 见他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季怀真也不害怕,反倒更加斗志昂扬。 他手往下探,握住燕迟勃起的性器。 天冷的时候就适合握住些硬热的东西,季怀真一握住就不想撒手,不止不想撒手,他还想做点别的,当即从后往前,顺着那粗大柱身一摸,手里硬骨骨的东西就更加精神——倒是比那张嘴诚实。 燕迟警告道:“松手。” 这声松手与平时动怒时的语调截然不同。 低低的声音包含怒意威压,多一分显得阴鸷,少一分显得过分冷静,还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眼前这人说过话。 听得季怀真浑身一阵酥麻,一阵期待,挑衅道:“叫谁松手?真把我当你奴隶了不成,敢对我呼来喝去的。” 燕迟不吭声了。 季怀真继续嚣张,得意地凑上去,让燕迟用一根手指奸自己,看着他道:“要我说,你就是假正经,想太多。什么成亲不成亲的,男欢女爱,兴之所至,在一起,高兴不就成了?你整天非得计较那些情啊爱啊,累不累?合则聚,不合则散,我看你我在床上合得很。” 言下之意,就是叫燕迟别犯傻,别较真。 乍一听,倒是应和了之前动怒时的真心话——不过是睡一觉的关系罢了。 燕迟静了一静:“你是这样想的?” 季怀真以为他听进去了,把燕迟衬裤往下一拉,也不脱掉,只让粗壮性器露出,引着他往自己腿间插,口中不停道:“你跟我一起做这事儿的时候不高兴?想想我们在汾州那几夜,哪次你不都……” 话音未落,双手便被举过头顶,被燕迟一只手按在塌上。 季怀真一怔,才发现燕迟已满面怒容。 这小子忍无可忍,不知被哪句话激怒,另一手分开季怀真的腿,胯下东西不留情面,直接肏了进去。 一下探到底,方才多能忍,现在就有多用力。 燕迟彻底触底反弹,怒火欲火交织在一处,不止没压下去,还被季怀真蹬鼻子上脸的一瓢热油浇得更旺。 他居然还敢提汾州! 第一下干得季怀真痛叫一声,仅仅是手指又怎能让他适应燕迟的东西?里头又干又涩,还没被一根手指给玩开,燕迟一插进来,里头的软肉都推挤着,季怀真若是挣扎,燕迟就更凶,一柄肉棍抽出又捅入,心里生着气,力道也粗暴,这样来去几下,就把季怀真给肏开肏熟了。 接着再叫,就变了声调,催促燕迟再深些快些,气得燕迟火冒三丈,一手捂住季怀真的嘴,不许他再浪叫。 被肏的浑然忘我间,季怀真突然开了窍,他好像不该跟燕迟提汾州,于是睁开眼看着身上的人。 以往做这事儿时,若用这个姿势,燕迟必定要低头柔情蜜意地看着他,可今夜却不同,燕迟不曾低头,只固执地狠盯着面前的墙。 季怀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气了,怎得这样不经逗? 于是挣扎着,总算脱开一只手,一按燕迟的脖子,叫他低头看自己。 燕迟却不知在跟谁赌气,更加用力地按着季怀真的胯,挺腰抽送不停,一时间屋内肉体拍打声大盛,床榻也跟着咣咣作响,饶是季怀真这样惯尝风月的人,也不由得听得一阵害臊,呜呜浪叫道:“你再用力些,住隔壁院的都要听到了!” 燕迟怒道:“不消你提醒!” 自从在汾州大牢挨过刑罚躺了几天后,季怀真就清瘦不少。 燕迟那双拉弓握剑的手按在他胯骨上,从前不显,现在竟是有些硌手。他想心疼他,可这人不稀罕。不止不稀罕,还明晃晃地告诉他只是贪图一时肉欲,薄情寡义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叫燕迟想骂他两句都无从下嘴。 心里生着气,胯下动作也失了轻重,季怀真被日得也有点恼了。 是他辛苦求着白雪将叶红玉破碎金身运回,又是他求着巧敏寻来工匠,憋了那么些天没去邀功,就是为了除夕夜让这小子高兴一下,他不在床上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反倒还拿自己撒邪火? 莫不成真把自己当性奴用了?! 季怀真越想越气,越气越爽,嘴巴一张就要骂人,没骂两句,就被提着换了个姿势,被逼着跪爬在榻上,燕迟将他腰一握,跪在他两腿间,跟牲畜配种一样,从后面干了进来。 湿漉漉黏糊糊的肉棍危险地抵进猛插,第一下没进去,顺着季怀真黏腻的股缝滑开,燕迟又往前跪了跪,第二下插得结结实实,季怀真嗯嗯啊啊爽快地叫了一番,忘记自己要骂什么。 这次做的不同以往,燕迟一下力道都没收,以往还顾忌着季怀真一口肉穴浅的很,不会把东西都插进去,今天却带着怒意,怎么深怎么来,怎么重怎么来,插得季怀真快把身下破铺盖都给挠破了。 惯在床上掌控节奏的人,今日只有躺着张开腿挨肏的份儿,偏的还是他自己不知死活撩拨的。 胡闹间,铺盖被推至一旁,季怀真浑身热汗,被风一吹又冷,终于不嘴硬了,忍气吞声,可怜兮兮地求着燕迟:“小燕,换个姿势吧,你让我看着你,我想让你抱着我,我冷。” 背后动作一顿,倒是真停下来。 季怀真一阵得意,心想燕迟还是听话的。 然而还来不及窃喜,腰间力道一重,那根作孽的东西又猛然挺入,插得季怀真扑在床上,只听燕迟委屈愤怒道:“你又装可怜!” 季怀真简直想骂人,差点嘴比脑子快,又把燕迟的祖宗给日上一遍。 可转念一想,他拓跋燕迟是什么来头? 亲爹是草原十九部共同推举出的大可汗,亲娘纵马挥戈,用兵如神,以一己之力挡住他亲爹的草原铁骑。 光是夫妻打架寻常人见了都得躲远,这两尊杀神的孩儿又岂是寻常犟种。 季怀真一噎,满腹牢骚又活生生咽下去。 燕迟一下一下地干着季怀真,顺着力道,整个人叠在他身上,铺盖一扯,密不透风地盖住,一柄肉杵进进出出,龟头上的肉楞重重碾过季怀真里头最痒最敏感的地方。 有水渍滴在脖子上,季怀真头皮发麻地想了半天,才明白那是燕迟的汗。 他也跟着躁动起来,胯随着燕迟干进来的间隙挺动着,屁股往他小腹上抵,前面硬得发疼的性器往席上蹭。 可燕迟怎会让他如意? 被子下,两手铁钳般箍住季怀真的屁股,把他焊在床上,季怀真叫嚷道:“反了你了!松手!” 燕迟不吭声,只闷头干他,胯骨狠狠抵住季怀真的臀肉,还没干上三两下,就把季怀真肏出精。 阳精又多又浓,一股股顺着龟头上的小眼,失禁似的流出来。 爽得季怀真双手将身下褥子一抓,抵抗不住出精时的快感,脚趾勾着,下意识挺腰送胯,下一刻,又被燕迟凶狠地按回榻上。 燕迟像是也快要射了,龟头涨得犹如熟李,干得季怀真不住大叫,射完三四股后,竟是又射出淅淅沥沥的清液,混着被子中的热气,生出股催人情欲的味道。 季怀真眼神涣散,双腿发软,根本就跪不住,往塌上一滑,顺势侧躺下来。燕迟一言不发,将他一腿往上推,借着季怀真侧躺的姿势,压在他身上,扶住硬热的性器,又插了进去。 这姿势妙就妙在,季怀真只要一偏头,连脖子都不用伸,直接能和燕迟亲嘴。 而这姿势惨就惨在,俩人正闹着脾气,谁都不服谁,相看两生厌,这样近的距离,偏的对视一眼,默契横生,各自厌弃地扭过头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季怀真头往右扭,嘴里还不安分,出完精声音哑哑的,偏的一张厉嘴不饶人,讥讽道:“以前也不知是谁,床上就爱跟我亲嘴。” 燕迟不吭声,任他骂,被骂得烦了,就狠狠拿牙叼住季怀真脖子后的软肉,吓得季怀真不敢再吭声,瞬老实。 燕迟不住粗喘,动作一下重过一下,最后几下更是肏得季怀真脑袋差点撞上墙,只得不情不愿将燕迟脖子一搂,整个人往他怀里缩。 最后那一下又重又深,季怀真被顶得一阵呕意,只感觉燕迟脚踩着床猛地往里一入,又听到对方忍不住短促地“嗯”了声,接着下头一空,一直作怪,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东西拔出来了。 腰间一凉,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一股股落上去。 顷刻间,被子中味道更重。 燕迟出了精,往旁边一躺,精壮的背上满是细汗,刚才那样用力,也不知背后伤口裂开了没。季怀真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阴阳怪气:“哈哈,刚才是谁,红口白牙地指责我,说我没有良心,不体贴伤患,我看你这伤患办事儿的时候也龙精虎猛地很啊。” 燕迟侧躺在那里,默默拿被子裹住赤裸身躯,眼神发直,好像在后悔怎么又被这人三言两语给惹恼了。 季怀真见他一副被歹人轻薄后心灰意冷的样子,怕燕迟想不开,又怕他钻牛角尖,一想还要再搭伙做伴去敕勒川,他可不愿对着截木头。 赶紧亲亲热热地往他身上一凑,存着以后也哄着燕迟陪他上床的心思,低声道:“行了,今天瞧见你娘的像,你不也挺开心?别不高兴了,翻过来,我抱着你哄会儿。” 燕迟躺着没动,季怀真还要再接再厉,忽然听他低声问道:“你这样对我,为我做这些事情,是因为我是夷戎皇子,还是因为我娘是叶红玉,让你觉得尚可利用一番?”
第36章 这话问得刁钻。 问得季怀真也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 全身情欲褪去,头皮却兀自发麻。 对啊,为什么? 若仗着他娘是叶红玉,可季怀真吩咐白雪临走前再帮他一忙时,根本没想到那像是给大名鼎鼎的玉蛟龙立的。 若是仗着他是夷戎皇子存了讨好的心思,可季怀真却只想着巧敏的那句——里头有燕迟他娘的骨灰。而不是哪个外族皇子的老娘被辜负了,更不是哪个可利用讨好之人用得上他,就单单只是燕迟。 他真没多想,想的只是那日燕迟泪流满面,满眼愤怒地盯着他娘金身的一幕。 当真大事不妙。 季怀真面色古怪,瞥了燕迟一眼,又心虚地移开目光。 一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不计较得利的一天,就浑身不舒服,看燕迟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只得归结于美色误人。 他不常当好人,偶尔当一次,可真是叫人难受,若是再当着燕迟的面说实话,那更不如要了他的命。 季怀真往被窝里一缩,浑身的热汗叫这诡异滋味给吓得凉透,只觉得四下窜风,不客气地使唤燕迟翻过来抱着他睡。
146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