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大皇子暴毙而亡,三皇子夺得皇位,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让人们善待大皇子的家眷,人们都称赞三皇子的宅心仁厚,只有大皇子的家眷们知道,他们离死不远了。 所以他们决定逃。 然而三皇子表面上温润如玉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真正心狠手辣的人,大皇子正是死于他手,他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够让他们逃脱,立刻派出死士去追杀他们。 大皇子的家眷剩下的皆是妇孺,又怎么能够逃得脱,护着她们的侍卫没有一个活下来,好在她们手里拿着三皇子想要的东西,对方怕她们死了,留了手,只是将她们绑起来,暗中押送至京城。 不过谁也没想到,在押送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武功奇高的蒙面大侠,将她们尽数救出,并一路护送她们至关外。 这位大侠并没有告知她们他的名字,只是说自己姓燕,为了感谢他,也为了隐藏身份,大皇子这些逃出来的家眷,全部改姓燕,并且成立了揽圣教。 燕乌说到此,停了下来,弯眼笑着看向龙子穆。 龙子穆是聪明人,后面的话不用多讲,他已然明白,燕乌便是大皇子的后人。 他表情不变,只是眸色深了些许,把目光看向了花无忧。 “我母亲姓燕。”花无忧说完便没了声音,甚至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骤的有些沉重,毕竟若是花无忧与燕乌不说,谁也想不到他们背后还藏着这层身份。 然而龙子穆却忽的嗤笑出声:“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吗?” “啧,”花无忧一脸不耐烦,“你愿意信就信,不信就算了,不过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要么和我们一个阵营,要么就死。” “花老板,别那么没有耐心,不妨先听听龙公子的问题是什么。” 花无忧白了燕乌一眼,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祝行路接着燕乌的话道:“子穆应该是想要问江湖传言《桃花杀》的拥有者桃花老怪在这个故事里为什么没有出场。” “原来是这个,这倒是我的疏忽了,”燕乌作恍然大悟状,只是他的表情太夸张,一看就是演的,他道,“桃花老怪在江湖中有传言,但江湖中并没有桃花老怪这个人。” “什么意思?”龙子穆不解。 “笨,”花无忧睁开眼睛,“桃花老怪是揽圣教放出来的假消息,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桃花杀》在他们手上。” “既然当初《桃花杀》在揽圣教手上,现在怎么又会落到张诚之手中?”龙子穆继续追问。 “这个嘛……”燕乌再次看向了花无忧。 看来《桃花杀》的关键在花无忧身上,而他看上去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花无忧脸上,花无忧似乎很讨厌这样的目光,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愿提,不代表不能提!” 燕乌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给花无忧的杯子里又续上了茶。 花无忧像饮酒似的,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桃花杀》是我母亲的嫁妆,后来……后来我父母死了,《桃花杀》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手里,我深知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的道理,便直接把《桃花杀》交给了张盟主,事情就这么简单。” 说罢,他似乎不过瘾一般,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眉头才舒展开些许。 “明白了。”龙子穆点点头。 “你明白什么?”花无忧几乎要把白眼翻上天去,“我们还没说龙脉是什么呢!” “龙脉里藏着的,是三皇子最想要的东西。”龙子穆说。 “所以呢?你难道知道三皇子最想要什么?”花无忧有些无语。 “别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蠢,”龙子穆表情不变,“六十年,并不算太久,想要知道当年的事不难,当年大皇子也是武将出身,带兵打仗战功赫赫,他更是训出了一支强大的重骑兵,名为重鳞骑,如今重鳞骑依旧是我朝最凶悍的军队,并且拥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特权,传言当年大皇子留下两枚可以调动重鳞骑的虎符,一枚在当今陛下手中,另一枚则是不知去向,想必应该就藏在这所谓的龙脉里吧。” 皇室的秘辛可不是一般有身份的人能够知道的,除非……花无忧眯起眼睛,开始回想自己见到龙子穆时的种种事情,就在他要想明白什么的时候,燕乌突然开口:“收声,有人来了。” 花无忧顿时收起了所有心思,没一会儿,便有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走到了门口,德忠此时就在门口守着,摆手让家丁离开,但这位家丁却直接视而不见,大声的朝着屋内的人喊道:“请房中诸位移步花厅,张盟主要宴请几位!” 房内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表情各不相同,龙子穆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盟主府内的家丁为何如此不知礼数,燕乌笑容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花无忧则是一脸玩味,唯独祝行路一副沉思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明白似的。 不过无论他们在想什么,他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见张诚之。 盟主府,花厅。 刚送走那些武林豪杰,张诚之就命人准备了一桌好菜,此时他正坐在主位上,有些焦急的等待祝行路等人的到来。 在他的身后,站着四个家丁,身旁更是有两个丫鬟伺候着,甚至花厅的门口还站着两个护卫。 祝行路他们几个人一到,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排场,花无忧没忍住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张盟主如今真是好大的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京中大官的家。” “这个……”张诚之不好意思的笑笑,站起身招呼他们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来来来,祝老弟,白天的时候人多,都没来得及和祝老弟叙叙旧,快坐下,尝尝为兄府中的饭菜好不好吃。” “花老板,看来今天咱们两个要沾祝爷的光了。”燕乌打趣道。 花无忧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张诚之有些尴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住的挠头赔笑,好在祝行路最习惯这种场面,他相当熟练的再一次打起了圆场:“行了燕兄,花孔雀,别仗着张盟主脾气好就乱使小性子。” “哎呀祝弟,我的好弟弟,你可别叫为兄张盟主,我听着是真难受,”张诚之苦着一张脸,“为兄真的知错了,现在就给我的祝弟赔罪,赔罪。” 张诚之伸手拉过祝行路的胳膊,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就看到一直跟在祝行路身旁面容俊俏的公子一把把祝行路扯了回来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的。” 张诚之:? 张诚之是真的懵,不明白龙子穆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煞是精彩。 看到张诚之毫无预兆的吃瘪,花无忧在一旁简直快要笑疯了,连带着看龙子穆都顺眼了不少。 花无忧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指指龙子穆对张诚之道:“张盟主,还没来得及跟您介绍,这位是……这位是咱们家行路的,嗯……姘头。” “啊?”张诚之满眼迷茫,愣是没反应过来姘头是什么意思,过了好半天才骤的睁大眼睛,“啊!” 这下,连燕乌都跟着笑出了声,祝行路被他们笑的直捂脸,倒也不是害羞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此情此景过于荒谬,他要是看乐子的那一个一定跟着一起哈哈大笑,可现在他才是那个乐子,他也着实不知该如何反应。 反观龙子穆,仿佛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几个字怎么写,十分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给张诚之敬了杯酒,跟着唤了句:“诚之兄。” 然后一饮而尽。 “哦、哦……”张诚之还在怔愣之中。 祝行路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开口道:“诚之兄,男子相爱本就不符合世俗常理,你若是接受不了也没有关系。” “不、不是……”张诚之看看龙子穆又看看祝行路,“为兄只是……只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就是有一种当初云瑶说要嫁人时候的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一头不知好歹的猪给拱了呗。”花无忧接话。 “对、对!”张诚之一拍手,“就是这种感觉,无忧啊,还是你懂叔叔!” 燕乌看着不为他们的话所动的龙子穆,笑道:“龙公子真是好脾气。” 虽然是夸赞的话,但燕乌说着怎么听怎么都有些阴阳怪气。 龙子穆也不恼,道:“没办法,毕竟我是真的拱了行路这颗大白菜,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 燕乌虽还是笑着的,但额间清晰的爆起了青筋,一看就知道他被龙子穆的话气的够呛。 作为风暴中心的祝行路,只能讪笑着打哈哈:“先说正事,说正事。” 花无忧又哼了一声,忽的对张诚之道:“张盟主,我当初给你……” “对了诚之兄,求你个事儿。”花无忧桃花杀三字还未出口,便被祝行路打断了,祝行路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提此事,花无忧心领神会,没有继续说话。 “什么事?祝弟尽管说,只要是为兄力所能及之事,为兄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祝行路一笑:“烦请诚之兄为我这做弟弟的开个后门。”
第97章 武林大会(六) “后门?什么后门?” 显然,张诚之跟不上祝行路的想法。 “难道诚之兄不知道,”祝行路故作惊讶,“这次的武林大会我也报名参加了。” “什么!”张诚之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疯了?你又不会武,参加武林大会作甚!” “我是不会武,但我有一个好哥哥呀。”祝行路朝张诚之眨眨眼,张诚之明显对这句好哥哥很是受用,立刻喜笑颜开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又立刻板起了脸。 “你夸我也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一会儿就让云瑶把你的名字划了!” “嘁,刚刚还说啥事儿都帮我办,结果啥都不帮我。”祝行路满脸抱怨。 张诚之最吃这套,他一脸无奈的道:“不是不帮你,而是你一点儿武功都不会,我怎么帮你?” “所以说让你帮忙开个后门。”祝行路笑的比燕乌还像狐狸。 “不是为兄不帮你啊祝老弟,你看,为兄好歹是个盟主,在这个位置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开后门哪儿是说开就开的?”张诚之一脸为难。 “诚之兄,你倒是先听听我这个当弟弟的所谓的‘后门’是什么,再下决定也不迟。” “这……”张诚之像是没有办法似的叹了口气,“好吧,你想让为兄做什么?” “武林大会我没记错的话是分组比斗,胜者进入下一轮?”祝行路道。 “没错。”张诚之点点头。 “既然要分组,除非参赛人数为双数,不然一定会有一组的人员为单数,也就是说会有一个人轮空,直接晋级。”
112 首页 上一页 75 76 77 78 79 8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