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月一听有些窝火,“怎么危险了,你只需劝王爷参加宴会,然后趁他睡着的时候盖个手印,其他的事都不需要你来操心!” “首先劝他参加宴会我就做不到,更别说偷偷按他手印了。”鹤青满是怨气的嘟囔道。 “我不管,已经给你三天时间了,此事不容得商量!” 霄月把话撂在这,也不过问鹤青的意愿,直接当他默认了。 正当霄月要离开的时候,鹤青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开口问道:“我问你,阿绍他现在怎么样了?” 霄月冷笑一声,回道:“你倒真关心原先荣公子的侍卫。” “……” 鹤青被霄月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现在也不清楚对待阿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他想脱离侯府,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们的人也不会真杀了他,无非是让他掉层皮罢了。” 霄月言已至此,鹤青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只好回复道:“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目送霄月离去,鹤青开始盘算怎么才能让桓襄去参加晚宴。 想好了措辞,结果硬生生纠结了两天也没敢跟桓襄开口提这件事。 第三天晚上冯越就会在家中设宴,鹤青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特地起了个大早蹲在桓襄屋前等着,想趁早把这事跟桓襄说了。 谁料桓襄看到鹤青,直接揽过他的肩膀,抢在鹤青开口前说道:“今天起这么早,是想跟我去马场逛逛了?” 鹤青被桓襄半搂着,有些不自在道:“我没想去马场,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不用鹤青开口,桓襄也知道是荣格找他买马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二十两一匹,便宜了不卖!” “长姐那还没回信,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鹤青解释道。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桓襄加重手上的力气,半推着鹤青往外走去。 “今天你别逃了,跟我去马场学骑马!” 鹤青在桓襄面前就像是被野兽叼住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 马场离庄园不远,两人走路就能到。鹤青不情不愿地跟在桓襄身后,被桓襄带去马厩挑马。 鹤青不想骑马,转了半天不拿定主意想拖延时间。桓襄懒得等鹤青挑好马,直接牵来一匹温顺的白马,道:“你骑这匹吧,这匹温顺,很好骑的。” 鹤青从桓襄手中接过缰绳,不情愿地跟着桓襄往场地走去。 桓襄的马场,主要是以养育、训练马匹为主,除却眼前的跑马场,甚至远处的山林也是马场的一部分。 正当鹤青发呆之际,耳边传来桓襄的声音,“可惜这马场不比凉州城,更不比渤海。等哪天有机会,带你去渤海国见识一下真正的挥鞭万里。” 渤海国?鹤青听着有点耳熟,印象中这是边境的一个小国,国力虽没他的国家强盛,但时常发动边境暴乱,当时挺让他父皇头疼的。 桓襄一提到渤海国也兴奋起来,直接炫耀道:“说起渤海国,这个小国可不简单,屡次向我朝发起进攻,本王那可是整整把他们打趴下三次,直至最后一次攻入他们皇城,才逼的他们俯首称臣的。” 桓襄这话让鹤青起了警惕之心:他差点忘了,桓襄是出征归来,打的应该是渤海国。桓襄带兵打仗实力不容小觑,绝对是他复国之路上的最大阻碍。 “发什么呆呢!”桓襄伸手在鹤青眼前晃了晃,催促道:“先上马,我教你骑。” “啊?” 鹤青还没反应过来,他紧攥着缰绳,迟迟不愿上马。 “我不敢。”鹤青此时是欲哭无泪,他真怕这匹马突然不受控制带着他飞奔起来,以他这小身板,不得跑掉半条命。 “哪有这么恐怖!”桓襄在鹤青上马后,也翻身上马坐到他身后,“我先带着你走走,等你跟它熟悉了,再试着跑起来。” 此时鹤青大脑时分混乱,马背上的不安全感和身后的桓襄都令他感到恐惧和窒息。 鹤青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拽着缰绳往前走,也不知道桓襄何时下的马,等鹤青回过神来的时候,马背上就他一人了。 “试着跑起来!”桓襄站在旁边安慰道:“我看你骑的不错,可以尝试快一点!” 鹤青哪敢乱动,此刻他只想脱离马背。只有踩在实地,他心里才踏实。 本想赶紧下马,突然从远处跑来一匹受惊的马匹,直冲冲地朝他们奔来。 桓襄见状,急忙跑向那只受惊的马儿,想要将它驯服住。 哪知鹤青见到这一场面瞬间就不淡定了,下意识地想要逃,马鞭抽打在身下马匹的身上,那匹马迅速朝另一个方向奔跑去。 桓襄刚摸上缰绳,就听到鹤青的叫声。桓襄寻声望去,只见鹤青被马匹带着朝远处森林跑去。 桓襄暗叹不妙,但受惊的马儿需要安抚。等驯马师赶到后,桓襄立刻骑上驯马师的马朝鹤青消失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说】:明后两天粗去玩不更新了,提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呀!
第24章 不情不愿马场行 另一边,桓襄被身下马匹带着朝林中跑去,即便心里害怕,但他也不敢松开缰绳。 一直被马儿牵着走不是办法,鹤青尝试勒紧缰绳示意让它停下。 想法是好的,但鹤青实在不敢用力收紧缰绳,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地。 大不了就跳马脱身吧。鹤青寻思道: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也好过现在这样担惊受怕。 “鹤青,拉紧缰绳,不要怕,也不要跳下来!” 身后是桓襄的声音,但鹤青依旧无动于衷,他太害怕了,以至于手脚不听使唤。 好在这匹马跑着跑着自己放慢了脚步,桓襄追上之后立刻将鹤青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所幸这匹马没有受到惊吓,否则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 双脚落地,鹤青紧紧抓住桓襄的肩膀,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早已被汗湿,没站多久便瘫软下来。 刚刚太惊险了!鹤青惊魂未定,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骑马。 “好了没事了。”桓襄蹲在鹤青面前,抬手将他额前的汗珠擦去。 “我不骑了,我想回去。”鹤青态度强硬道。 鹤青面色发白,桓襄也不好再勉强,只好松口道:“你先休息会,我骑马带你回去。” “不行!”鹤青突然拔高声音道:“我不想骑马,我不想!” 鹤青对骑马本就心有余悸,这下还让他跟桓襄共乘,简直是要他的命! “那你想怎么样。”桓襄抬手锤在鹤青身后靠着的树干上,努力压制着怒火道:“这里是本王的地盘,你别不知好歹!” 桓襄突然凑近,一股压迫感席卷而来。鹤青不自觉地往后退,但背靠大树,也退不到哪里去。 “我自己走回去。”鹤青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其他的说辞,他现在也想不到该说什么。 “行啊。”桓襄仰头看天,说道:“现在估摸着午时,你顶着这烈日走,走得回去吗!” “我试试。”鹤青低声回复道。 “试什么试!”桓襄打闹似的拍了下鹤青的脑袋,道:“一会儿本王叫辆马车送你回去。本王要放任你往外跑,出什么意外烦的是本王!” “哦。”鹤青被桓襄猝不及防的转变给惊到,此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片刻休息后,桓襄背起鹤青朝林子外走去。马匹早已被驯马师骑走,林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为了缓解尴尬,桓襄主动问道:“对了,你早上说有事跟跟我说,什么事啊?” “就是庄园里的饭菜都做的荤腥油腻,我有点吃厌了。听说县令冯大人今晚设宴款待王爷,我知道王爷不想去,但是我想去换换口味。” 鹤青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说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冯越今晚设宴?”桓襄并没有直接拒绝鹤青的请求,而是问起别的。 “我当然是听下人们说的。”鹤青继续劝道:“冯大人几次三番邀请王爷,要是再推托可就说不过去了。” “冯越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桓襄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下人说起,有些同情他。” “那好啊,今晚我们就去。” 见桓襄答应了,鹤青又惊又喜。只不过他觉得霄月的这个计划还是大胆了,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准。 桓襄送鹤青回到庄园后,也没有再回马场去,特地带他去县城里逛了逛,等到傍晚的时候正好去冯越的府上。 霄月一早就通知冯越今晚靖王会参宴会,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等他看到桓襄携鹤青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立马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他刚刚还在捧腹抱怨。 “下官见过王爷。”冯越一边行礼,嘴角是止不住的笑容。 “平身吧。”桓襄压根没看冯越,带着鹤青直接掠过冯越进去。 门内是冯越的两个女儿,她们也是头一次见天家皇子,上来就把穿的平平无奇的鹤青推到后面,一个劲地在桓襄身边嬉笑打趣。 若是能被王爷看上,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不用愁,还能让提拔父亲做大官,简直一举两得的美事。 鹤青走在后面,心里很是不解:他实在想不通,就桓襄脾气差、阴晴无定的人,她们是怎么看上的,还夸得这么好听。 桓襄不近女色,左右胳膊被两个姑娘抱着,尴尬得他是甩开不是,不甩开也不是。 只见桓襄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跟在后面的鹤青道:“你愣着干嘛呢,还不到我身边来!” “啊?”鹤青没明白桓襄的意思,呆愣在原地。 桓襄又催促道:“快点到本王身边,身为王妃,哪有走在后面的道理!” 桓襄再次暗示,鹤青终于是听懂桓襄的言外之意,立刻走到桓襄身边,直接将那两个姑娘赶走。 “你们注意点!”鹤青挽住桓襄的胳膊,佯装发怒道。 两个姑娘哪里想到鹤青是王妃,连连道歉后立马乖乖退到一边。 就这样,两个姑娘在前面带路,鹤青就这么僵硬地挽着桓襄的胳膊跟上。 没想到桓襄见到姑娘们这么紧张。鹤青悄悄抬头看向桓襄:估计他除了自己母后,都没怎么接触过异性。 桓襄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鹤青看穿,直接把鹤青头板正,接着说道:“看什么看,本王脸上有什么好看到!” “嘴硬。”鹤青小声取笑道。 桓襄还想再说什么,但转眼间已经来到大厅,想说的话只能停在嘴边。 “贵客来此,自然好酒招待。”冯越的夫人让人从酒窖搬来一坛酒,边拆封边介绍道:“这酒是冯大人亲自酿造的,平时不舍得喝,只等王爷来才拆封呢!” 酒坛解封,一股浓烈的酒香味笼罩着整个大厅。只见在场宾客纷纷点头认可,就连鹤青都忍不住赞叹“这酒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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