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认识容熙,后悔违令下山,在这之前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扬着不屈服的头颅与他们据理力争。可这一切倔强和抗争在容熙的死亡面前都化为飞灰,不值一提。 在师尊面前我们犹如蝼蚁般脆弱微小,早知如此就不该相识,那样容熙好歹还有一条命活。 都是我的错。 我楞楞地看着窗外,外头阳光明媚,有树有鸟,可是没有生机。这座山上,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情意可言,同情也好,爱情也罢,只要是在我身上的,都会破碎化为枷锁将我紧紧束缚住。 仿佛陷入一个忘我的世界,我被抽了魂魄似的坐着一动不动,怀霁俯身抱住我,用了点力气。其实不必的,因为我连躲都未躲,任由他埋进我的脖颈里细细亲吻着。 他说:“我很高兴,师兄,真的。”他湿热的呼吸扑打在我的皮肤上,可我依旧无动于衷,脸颊被他掐住被迫与他对视,可是眼神却空茫茫落不到他身上。 眼见他的温柔神色逐渐褪去,又挂上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怒意,却隐忍不发,咬牙握住我的肩膀:“师兄,我知道你难过,可楚容熙他已经死了,师尊说不会再计较,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从前那样,我恍然:“是像从前那样继续欺负我对吗?不对,你们应该找到了新法子,像大师兄一样对我,如你那日所见,你也要那样做吗?” 也许是容熙的死让我变得五感混乱了,我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点温情脉脉的怜意,他第一次没因为我的针锋相对更加愤怒,反而把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说:“你不要这样……” “你说师尊不计较了,那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他,谢谢他杀了我爱的人,嗯?”我还在说,手指无意识地在床上收紧又松开。 听到那个爱字,怀霁的面容有点扭曲,他把我推倒在床上,胡乱抚摸着我的身体:“师兄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那小子骗了。至于我……我从前也做错了事……” 我一把托住他欲埋下的头,真心实意地疑惑问他:“你是怀霁吗?” 这样道歉的口吻绝无仅有,我回忆了一瞬,笃定与他一齐长大这些年,我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不是。 他捉住我的手贴在脸上,另一只手颤抖着去解我的衣襟:“师兄,我从前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怨我。我只是嫉妒得快要疯了,不是故意要害你。”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怨你,只是非常讨厌你,不想看见你。” “你确实不是想害我,你只是单纯见不得我开心快活。我喜欢什么你总要来破坏,你不许我同容熙交往,可你又凭什么?”想起容熙我心口就痛得发苦,指甲扣进掌心肉中,眼底涩涩的。 我低着头,轻轻地,好像在对自己说:“他真的很好。” 想起我们初识,再遇,直到相知相恋,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是多么幸福啊!但那画面却又很少,少到我需要一帧一帧去回忆,而每一幕都清晰如昨日方见。 怀霁强撑着弯起的嘴角倏然落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嫉恨:“为什么总要提他!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死了!” 我回神看他,但他这副模样才叫我心安,一如往常的暴躁不讲道理,这才是他,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死了。你们一起害死的,我没忘。” 他终于不再试图同我再讲些什么,因为我同他的嫌隙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了。于是他干脆默然低头,炙热的嘴唇紧贴住我的皮肉用力吮吸摩挲,我努力挣扎发现只是徒劳无功,我觉得好累,不只是这具身体,从内而外涌上来的疲倦叫我连大骂他一顿都提不起力气了。 我并不觉他对我有情,这不过又是他心血来潮的玩弄罢了,是欲望让他暂时地承认了下错误,然而本性却依旧是霸道的掠夺,他一向如此。 只是当他的手顺着我的腰往下滑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浑身热得要命,拱在我怀里去咬我的乳头,将那处弄得水淋淋地胀大,然后又将我翻过去拢住我的腰身,从上至下一点点亲吻我的脊背,但我能感受到我四肢依旧发凉,那凉意是从心脏一点点蔓延在血液里无限循环,祛除不尽的。 于是他包住我的手不住搓揉,希望能予我些温度,我只无动于衷地盯着前面。怀霁动情了,下方的炙热直挺挺抵着我的臀缝,我听到他一声声压抑而粗重的呼吸,随即他便扒掉了我的裤子,大掌揉着我的臀。 我到底忍不了这等狎昵行径,扑棱着四肢去打他。但他自顾自地用力分开我的双腿,然后将低头狠狠咬了我的大腿内侧的软肉,我愠怒地捂着那处回头瞪他,他却又缠过来扑倒我,然后猝不及防地一口含住了我的性器。 我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他疯了,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抬眼冲我看过来,眉眼浓黑锐利,湿润的唇上下吞吐着,分明是为了讨好我,我却有种错觉要被他一口一口吃掉。 意料之中的,我那根冷冰冰地躺在他温热的口腔中,毫无动静。 情欲二字本难分难离,当一个人心灰意冷之时,恐怕欲望再难将其掌控了。 怀霁粗鲁地撸了几下那性器的根部,然而我只是痛得皱眉,他似乎跟我那物什犟上了,恼怒不已,非要它给出点反应不可,一边抚摸我的皮肉一边用舌头厮磨舔弄那处,终于,它可怜地,颤颤巍巍地在他灼热视线下翘了翘,我红着脸喘息,可它没一会就又变得软绵绵了。 他胸膛起伏着,闭了闭眼:“我知道你不愿,可是他们都可以……我不甘……” 是了,他是不甘,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我也不过是他逞威风的工具。这下怀霁也不顾我舒服与否了,扣住我的大腿,热胀的龟头在我身下穴口徘徊,等他用手指将穴里捅得水声啧啧后,便握着阳物缓缓开辟那条甬道。 我痛得哆嗦,夹紧穴肉想让他出去,他却握住我两瓣臀肉揉捏着往两边扯开,然后腰身一顶硬生生肏了进去。 我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他却得了意趣,手臂支在我身体两侧用力抽插起来,等到我被他肏得没了力气,他便捉我的手去摸他湿漉漉的性器是如何进出我那口穴的,我破碎的声音从发间传出,我说我恨他。 怀霁好似浑不在意,重重舔实我的脸颊,叼住我腮边一块肉轻轻咬着,然后握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往最深处顶,力度却好似要把我顶穿。 我应该是疼哭了,但又不想给他看,于是脸侧过去埋进枕头和头发里,发丝与泪水汗水黏腻缠在一起遮住了我的脸。 怀霁伸手把我的脸从被褥间剥出来,我闭眼不看他,他就低头亲我的嘴,我合了唇齿推拒他,他就猛肏几下,叫我吃痛张嘴承他粗暴的吻。 最后我大概有些神志不清了,后穴,嘴唇,腰,腿都痛得厉害,乳头也红肿不堪。他在我身后身后依旧奋力冲撞着,我四肢无力扑腾着也找不到着力点,痛苦难过至极。 于是我很小声地哭叫着容熙的名字,我昏了头,还在埋怨容熙为什么不来救我,他的名字似乎能让我没那么痛,可现实是身上无尽的挞伐变得愈发凶悍。 等到怀霁咬牙切齿地在我体内释放,然后狠狠擦干净我脸上的泪逼视着我时,我才意识到,容熙已经死了。 然而我被他搞得浑身一塌糊涂,双眼红肿着怔忡看他,他好像有几分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最后把我搂进怀里紧紧抱着,靠近我耳边对我说:“师兄,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这让我觉得,他好像在可怜我,可怜我刚死了爱侣,然后施舍给我一点好。 不过我清楚知道,他不会的,他若是懂得爱惜别人那他就不是应怀霁了,向来我行我素刚愎自用的大少爷,当他在我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应时,只会气急败坏地摧毁,侵夺。如同这么多年他每一次的喜怒无常一样,盈盈笑意的下一秒便是让人难以招架的盛怒,而我一直做的就是在一旁静候他怒火褪去的那刻,多年战战兢兢,每一秒都如履薄冰。 不过他握着我双手认真看我时,好像真的对我情深义重,爱怜不已,只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 大家千万别太生气啦!我很爱这种受不爱他们但被强制爱的情节,可能写了只顾自己爽了,看评论大家被气到不行,结局竟思不会和任何一个人在一起的
第24章 二十四 ======= 休息了几乎一整天我才稍微聚了些精气神,不顾身上腰酸腿软令人难以启齿的不适,我立刻去找师尊,容熙是死了,但他的尸体还在师尊那里,我要将他好好安葬,他那样年轻就失去了生命,我希望他下一世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师尊挑眉看着气喘吁吁的我,得知我的来意了然一点头,然后慢慢绽开一个笑,那张端正的脸上浮现残忍的光:“好徒儿,你来晚了,他已经被我烧成灰了。” 我不可置信望他,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然而还未等我捏的诀碰到他,我整个人便被他周身气力震开,他随意挥了挥手,冷漠又好像带点怜悯地看了看我,离去了。 桑流云无声无息地从一旁过来把我扶起,我这才发现他也在,然而我哀恸欲绝,又挨了师尊那轻飘飘的一击,腿颤如风中秋叶,难以站定。 我咬着嘴唇用力拨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自己起来,又歪身摔倒,但依旧拒绝他的帮忙,死命和自己的双腿较起劲来。几息后也许他终于不耐了,叹气:“我怎么从没发现你这么倔?” 我冷笑:“你又了解我多少?” 他不说话了,拢住我胡乱扑腾的双臂,干脆地抄起我的腿弯,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 比起上次见面,他依旧是不变的那张脸,清俊卓绝,带着雪一样的冷。只是眼神每每与我的对上时总是不自在地滑开,然后再不动声色地偷偷望我。 我没有理他,坐在床边呆呆望着前方,他摸上我的小腿为我揉捏着腿肚子上的肉,我突然很想踢他一脚,正中心口的那种,叫他也尝尝心疼是什么滋味。 但那不一样,太不同了,他们这样凉薄的人,心也是冷的,从未为哪个人燃烧过,滚烫过,所受的痛永远不敌我千万分之一。 我低头看他,他骨节分明的手剥开我衣服,顺着我的脚踝圈起我的小腿慢慢揉捏,其间还夹杂着细缓温和的灵力,我渐渐有力气了,也不再发抖。 但我突然觉得桑流云这样很有意思,于是我故意对他说:“我父亲杀了你父亲,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不是很恨我吗?这又是在做甚?”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我讥讽神色,眉毛又纠结在一处,似乎在思索什么,我在等他说话,然而好一阵过去,他除了对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肤沉沉呼出了两口温热呼吸,一个字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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