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牠自生自灭,不听话的东西,本王留着何用?” 磁性的声音极具危险,那下人不禁打了个战栗,晏韶澜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听话的东西,他一概不留。自己要是不听他的话,就会被他挫骨扬灰。 他闭了嘴,不敢再忤逆晏韶澜。 沈鸢从外而来,执一书信递给晏韶澜:“王爷,这是派去清河殿的人带回来的,是殿下的父亲给您的,那件事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拨刀吧情敌们,萌友751704846351,萌友4001117752066,冥光画影,柠远。的推荐票~ 蟹蟹
第一百零八章 一场好局 早朝后,镇北将军府。 寒钟毓小心翼翼的给何雅换着药,何雅的衣服褪到腰间,露出身上的伤口,她穿着女子的心衣,未曾裸体示人。 药物碰到伤口蜇的发疼,何雅蹙起眉头,手攥住了寒钟毓的衣袖。 “疼?”寒钟毓抬眸轻声问道。 何雅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胆怯的看了寒钟毓一眼,收回视线垂着眼眸轻点了下头。 寒钟毓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抬手从一旁的碟子中拿出一块糕点,半含在嘴里,倾身凑到何雅唇边。 她点头示意何雅,何雅会意,张嘴将另一半咬下。 甜的呢。 何雅嚼着点心低下头,脸颊已晕上红晕。 寒钟毓屈指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双眸含情的看着她。 何雅注视着她的眼眸,脸上越来越红,两人越挨越近,寒钟毓将臂弯收紧,两人身体相贴,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寒钟毓轻声哄道:“就再忍一下,我动作快些,马上就好。” 何雅凑上前,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钟毓的嘴角,“听姐姐的。” 矜国,御书房中。 拓拔彦埋头批阅奏折,拓拔冥来找了他。 没别的事,就是闲的来找他大哥聊聊天。 拓拔彦头也不抬道:“自打你从战场上下来,一直心不在焉,怎么?被什么东西勾了魂了?” 拓拔冥不否认。 还真被勾了魂。 战场上与他交手的是槐南武相顾温卿,别说,那张脸别提有多标志了,不像小倌似的那么娇柔,有棱有角的。 尤其是那骨子里的一股不屈的劲。整个人都快被砍死了,即便跪在地上还会愤愤的瞪着自己,有趣的不得了呢。 “说到槐南,皇兄可知道如今那边……可出了乱子。”拓拔冥单手托着腮,大咧咧的坐在檀木椅上。另一手往嘴里送着葡萄。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葡萄正是甜美,水灵清甜,真是可口。 拓拔冥刚刚提到的乱子,正是那边出现了大量人口失踪。 据说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呢! 这才打完仗,又来这一出,估计一时半会是喘不过来气了。 “知道,不过那边的事与孤有何干系?”拓拔彦道。 拓拔冥仰头笑个不停,拓拔彦总觉得聒噪。 拓拔冥笑够了,他狭眸轻阖,一点一点慢慢的问:“这次大战的探子,是皇兄动的手脚吧,让探子隐瞒一部分事情,传到前线,故意筛掉寒锦抒带兵支援的事,皇兄是故意的,因为皇兄压根就没想打下槐南,唔我想想。”他起身走到拓拔彦跟前坐下。 “皇兄是为了凚安吧!” 说到这里拓拔彦批阅奏折的笔一顿。 “哇!我猜对了诶!” 拓拔彦凉薄道:“你倒是有些头脑。” “皇兄过奖。” 拓拔冥意味深长的看着拓拔彦,“陛下也知道,臣弟是可以看到未来的。” 峰凌大陆上,凡人可通过修习炼得灵力,其中一宗一阁,分别为夜谭天方。 拓拔家几兄弟皆出师于夜谭宗,是原祁国摄政王的同门师兄弟。 拓拔冥能通过灵力,看到人的将来某一时刻。 “那日在刑场,我还在疑惑,皇兄为何不发作我和四弟?那时我看了皇兄的未来,皇兄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拓拔彦肯定明白,他看到的,应该就是自己和凚安。 若提到凚安他可来了兴趣,放下笔仔细听拓拔冥念叨。 见他这反应,拓拔冥更加十拿九稳。 “皇兄喜欢凚安。” 拓拔彦点头。 拓拔冥脸上肉眼可见来了兴趣,果真是为了他啊。 “那日我看到的,是将来凚安在你怀里哭的梨花带雨,身上衣衫不整,锁骨间遍布斑驳,而且身上还有些许白灼液体,做了什么皇兄也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拓拔冥脸上遗憾的很,“皇兄喜欢他,所以才打算出兵攻打槐南,因为凚安一门心思投入在那,不忍心让他努力白费,甚至不惜割让城池与殇影国结盟,可是大动干戈啊。而隐瞒援军一事,是因为皇兄自己不想得到槐南的疆域。到时候,是败是胜,全看天意。” 拓拔彦轻笑,“继续!” 得到许可,拓拔冥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 “很明显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们没赢,而这也在皇兄计划当中,就是肯定有权臣会趁机揣测凚安,所以借此良机把他困在身边,然后将有野心的狼全都砍了杀鸡儆猴。这一箭双雕真是一手好棋!” 全中! 拓拔彦拍拍手,“你说的不错,不过略有欠缺。孤如果单为了他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何况两国交战如此巨大的损失。” “皇兄是因为殇影?” 拓拔彦一言不发,默认这个答案。 “果然是一步好棋!不过这样皇兄还敢说槐南如今和你无关吗?据我猜测,槐南这次人口拐卖,可与殇影国脱不了干系呢!” 他凑近拓拔彦耳边,轻声说:“你是发现了他们的爪子已经伸了过来,所以设计与他们明面搭上关系,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根本目的不是槐南,是殇影。皇兄,臣弟说的可有错处?” 拓拔彦勾了勾唇,腻烦的把他脑袋推开,“管好自己的嘴,尤其别让凚安知道!” 拓拔冥捂嘴笑了许久,“明白的。” 说着他国的热闹,结果下一秒,外面就有人报信,说何太尉死了。 而且,众人怀疑元凶是凚安。 拓拔彦不忍心将凚安继续囚于笼中,昨晚同他约法三章,今早刚刚放他出殿门午后就出了这事,拓拔彦冷笑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多么明显的栽赃伎俩啊。 养心殿中,凚安坐在拓拔彦腿上,还在因为拓拔彦质问他而耿耿于怀。 拓拔彦搂着人家的腰,将他的豆.腐吃了个遍,“好了,孤知道你是冤枉的,刚刚是为了知道,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不是你一时糊涂,如今既然不是你做的,那自然要寻个根本还你公道。凚安莫要同孤闹脾气了好不好。” 拓拔彦捏捏凚安的脸,凚安往拓拔彦怀里贴了贴,引的拓拔彦心情大好。 “凚安没有闹脾气,凚安怎么敢啊……” 拓拔彦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算你老实。” “还是陛下身边安全,起码不会有不长脑的把刀子捅到龙床上。”凚安在拓拔彦怀里嘀咕,脑袋贴在拓拔彦胸膛上躺的舒服。拓拔彦失笑,“那你就一直待在孤身边,寸步不离,绝对没有人敢再打你的主意。” “好。”凚安抱住拓拔彦,拓拔彦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今天这好事一幢接着一桩啊,要不是何承死了,恐怕他都不会这么黏自己吧。 “来,换身衣裳,咱们去趟何府,你再看一眼何承的尸体,仔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猫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女主角,拨刀吧情敌们的推荐票???
第一百零九章 孤是一国之主! 两人来到何府,此时府中已布上白绫,阴森的很。 凚安自然要查出是何人装神弄鬼,居然用下蛊的方式栽赃他。 查出来,就杀掉! “参见陛下!” 全府上下齐跪前堂恭候圣驾,拓拔彦摆摆手,“嗯,起来罢!” 拓拔彦向何承大儿子请示见他父亲的尸首,说有蹊跷,再次检验。 他大儿子同意了,带两人来到棺前。 但奇怪的是,何氏却哭着不让凚安碰他丈夫的尸体,说是…… 已经验过尸了,怕冲撞了逝者,而且如果是凚安碰她丈夫,那是对死者的不敬。 何氏哭的是稀里哗啦,哭天抢地的。 拓拔彦都耳朵疼,碍于她刚死了丈夫也不好发作于她。 凚安听着,衣服底下的拳头都攥紧了,心里那叫一个气。 打心眼儿想着:如果真的对她丈夫不敬的话,那他就不会在临行前,换了这一身儿黑不拉几的衣服,就应该穿着大红袍! “陛下,这个人害死了我的丈夫!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凚安一听更气了,怎么就他害死的? 哭,哭,哭。 若不是拓拔彦在这,凚安真想把这女的舌头拔了!一盆盆的脏水全往他身上泼,连验尸都不让…… 等等? 这女的为何百般阻拦自己。 莫非……心里有鬼。 拓拔彦听她这样诋毁凚安,也变了脸色,他沉着脸寒声提醒何氏,“孤念你身为一届妇道人家,不过多苛责于你,但是说话前,还请掂量掂量,现在大理寺可没给凚安定罪!再说出一句孤不想听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拓拔彦一甩袖子,“来人!开棺!” 转头他对何氏又道:“若凶手真是他,孤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若当真不是……你就要为你刚才的失言,给孤一个解释。” 拓拔彦阴冷的眸子,盯得何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那妇人听拓拔彦这样一说,老实了许多。 而且仔细看,她在慌。 她慌什么?她不是一口咬死了凚安是杀害她丈夫的真凶吗? 莫非她本就知道,凚安与他丈夫的死无关? 凚安听拓拔彦这番话,也是吃惊。 拓拔彦这是在护着他吗? 棺开了,下人为凚安递上手套,凚安却摆摆手,没有接。 拓拔彦站在凚安后方,一直看着他。 凚安凑近,左看看,右看看,“陛下,他身上的刀口在何处?” 何承身上穿着寿衣,凚安看不出来也是有的,只是在找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种事情凚安居然敢去问皇上。 拓拔彦也只是听人说的,具体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何承长子,那人会意,忙道:“在心口处。” 在心口处下的蛊,多半是用来操控人的躯壳。 凚安得到回答,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铃铛。 在棺材上方轻摇三下。 只见一息之余,何承的嘴动了,似有东西要出来。 凚安从怀里掏出帕子,接在那人嘴下。 拓拔彦看着心想,凚安也不怕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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