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墨侧着脸,见萧渊掏出了一副奇怪的工具,还以为那便是刑具,于是闭上了眼睛。 直到后背传来一阵阵痒意,他才意识到不对。 “你在做什么?” 萧渊:“自然是给我的东西留下印记啊。” 萧渊刻意加重了“东西”二字,便是想要林谦墨认清自己的身份。 林谦墨这才明白萧渊的意思。 “萧渊,你要杀要剐来就是了,何必如此折辱我。” “折辱?这怎么能算是折辱,这只是你不听话的教训而已。” 话毕,林谦墨便感到一阵刺痛袭来。 方才是萧渊在描绘形状,如今才是真正的刺破肌肤。 林谦墨惨叫出声,没有注意到萧渊在听到他的惨叫以后就停了手。 萧渊看着眼前白若凝脂的肌肤,眼中情绪闪动。 他不断地问着自己,当真要如此做吗? 他与林谦墨认识多年,自是知道他最不喜自己的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少时调皮,便是从台阶上摔下来,他不哭不闹,可一旦知道了自己膝盖处的伤疤不能用药膏祛除,他硬生生憋地满眼都是泪花。 林老将军林夫人和他大哥只道他是爱美,可林谦墨却亲口对自己说,那是因为他不喜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无论是伤疤还是其他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萧渊的记性很好,这话也在他用针刺破林谦墨的肌肤时适时地跳了出来。
第57章 锁链,登攀生天(7) 罢了。 萧渊想了想,还是把刺青用的工具收了回去。 惩罚林谦墨有千万种的方式,何必拘泥于这一种呢。 林谦墨疼得已经将头低了下去,无法分心去想萧渊在做些什么了。 缓了许久,林谦墨只感觉萧渊的手停在自己的身后迟迟没有动作。 他哑着嗓子道:“萧渊,怎么,不舍得了?” 他还以为方才萧渊是拿着刀刃在自己的后背上刮着。 他知这刑罚残忍,却不曾想会是如此的磨人,简直是凌迟般的残忍。 于是他出言刺激萧渊,只盼着他能在盛怒之下,一气将自己杀了。 萧渊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瞬间就被激怒了。 “林谦墨,你在想什么,想逃脱你的惩罚吗?” 二人曾朝夕相伴共读,还曾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萧渊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要激怒自己求得一死吗? “想死是吗,那我成全你,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要慢慢地折磨你。” 这时萧渊拿起一把梳子,上面涂满了辛辣的药膏,他想也不想地就往林谦墨的身上刮着。 而林谦墨的背上,本就刚刚被萧渊刺破的肌肤,如今流下缕缕的鲜血。 苍白的背上,与鲜红的血迹交相辉映,显得格外显眼。 可萧渊并不在意这些,左不过是流些血罢了,可自己已经放过了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这些伤,养养便好了。 若是一般的梳洗之刑,那梳子可不能一般的梳子,而是专门用精铁打造的铁梳子。 而这梳洗之刑真正的恐怖之处,其实是后面的洗字所带来的痛楚。 指的是用铁梳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萧渊不忍杀林谦墨,又不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于是令人特制了这把梳子。 这把梳子放在平日里,自然是与寻常的梳子无异。 可只有用到人的身上才知这里面的玄机。 那梳子上的齿比平常的都要尖,尖得恰到好处,不会将人的骨肉生生剥下来,但也不会让受罚的人太好过就是了。 比如,现在林谦墨的背上就是一片红痕,有部分重叠的地方也渗着血迹。 而林谦墨除了第一下没有忍住惊呼出声以外,其余的痛呼声都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可到后来,萧渊用得力气越来越大,林谦墨只觉一把刀在自己的背上滚着。 林谦墨将头埋进床榻里,痛呼声透过床褥,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像是小动物的鸣叫。 不知那声音是怎么触动了萧渊,竟勾得他下腹一热。 林谦墨感到萧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听他扔掉了手中的“刑具”。 他看不到身后的情形,只听到隐隐约约的窸窸窣窣声,林谦墨的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萧渊就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林谦墨没有想到,即使自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竟还是免不了这种耻辱的事情。 “萧渊,你真不愧是你那贱人娘亲生的孩子,真是随了她的下贱。” 出乎意料地,萧渊竟放了自己,解开了林谦墨手脚的束缚。 林谦墨被这一变故弄得有些发懵。 只见萧渊将自己摆正,郑重地问着自己:“你再说一次刚刚说了些什么?” 林谦墨勾唇一笑:“我说,你那下贱的娘亲……” 还未来得及说完,林谦墨便被萧渊掼到了墙上,只听“咚”地一声,他的头直直撞上了墙壁。 他的眼前一阵发黑,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萧渊的声音已经是一字一顿了,若是林谦墨能看清,便能看到他的脸上狰狞的表情。 可惜,即便看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谦墨还是逐字逐句地说着:“难道不是吗?你那下贱的娘亲生出你这个贱种,当真是先皇的悲哀,我真是后悔当初认识了你,认识你倒不如去喂路边的一条野狗!” 最亲近的人才最是知道刀子该往哪里戳才最痛。 萧渊幼时的经历是他亲口告诉林谦墨的,林谦墨自是知道,父亲的轻视,母亲的身份,自己的出身低微,这些都是萧渊不可触碰的逆鳞。 林谦墨眼前还未缓过来,但嘴里还是不饶人。 哪怕是死,也好过再与萧渊做那种事。 待林谦墨能够看清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萧渊放大的脸。 他本能地往墙角缩了缩。 “跑什么?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就要有勇气承担惹怒我的后果。” 萧渊看到林谦墨闪躲的动作,怒意更甚,他又想起来了林谦墨逃走的事情。 林谦墨被萧渊抓回来,又被萧渊狠狠地按在胯下。 “说啊,继续给朕说,你的那张嘴不是很伶俐吗?” 林谦墨狠狠地瞪着萧渊,他“呸”了一声:“说又如何,下贱的人即便是穿上那一身龙袍也改变不了事实。” 萧渊也不恼,只是扯这林谦墨的衣服。 林谦墨见状,更是急躁,嘴里的话也不停下,只恨他从小接触的市井小民太少,嘴里翻来覆去的也不过是“下贱”、“贱种”、“滚”几个字罢了。 终于,萧渊将他剥得精光。 就在林谦墨又要说萧渊下贱的同时,一只手指伸了进来。 只这一下,便让林谦墨噤了声。 他“唔”了一声,腰肢瞬间软了下来,如一滩水般。 可这远远不够,一……二……三…… 三根手指还不够,直到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林谦墨出言想要阻止萧渊:“不……不要……” 萧渊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第四根手指不容置疑地伸了进来。 林谦墨疼得“啊”了一声,他根本承受不了四根手指,更不要说,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疼得想要将自己缩起来,可却被萧渊压住了手脚。 “不要?论得着你说不要?” “林谦墨,你听好,无论朕曾经是什么身份,但朕现在是皇帝,想要这么处置你,你都没有反抗的权利。” 感觉着做的差不多了,萧渊便换上了自己。 “畜……牲……” 林谦墨疼得额上已经布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萧渊笑了一声,似乎是心情愉悦:“畜牲?那被畜牲淦着的你是什么,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 林谦墨咬牙,想要努力地撑过去,可这一夜太漫长,他只能望得到窗外无边际的黑夜。 林谦墨缓缓阖上了眼睛。 可有人却不愿意如此。 萧渊抱起了林谦墨,他被萧渊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收缩了一下,惹得萧渊险些缴械投降。 他拍了拍林谦墨:“给我放轻松些,否则……” 那语气里的未完之意竟是如此的可怕。 他抱起林谦墨去了离床不远处的镜子旁,那本是留给妃子梳妆打扮用的。 因着长久不使用的缘故,那镜子已经积了厚厚地一层灰。 萧渊随意的拿起林谦墨的亵衣擦了擦镜子,露出了二人现在的模样。 只见萧渊将林谦墨放在镜子前,林谦墨已经没有力气站稳了,只能半俯着,收撑着梳妆台。 萧渊拍了拍林谦墨的脸:“给我好好睁着眼睛,看看你如今的这副样子,看看我们俩到底是谁更下贱。” 随后,萧渊又继续起了动作,林谦墨的身体不断地起伏。 因着萧渊的命令,他起先还能支撑,只是时间一久,萧渊的体力又实在太好,林谦墨逐渐闭上了眼睛。 可不到片刻,他就在萧渊的故意下,醒了过来,或是掐着他的人中,或者对某些不可言说得部位动手动脚,总之,林谦墨的意识一直模糊着,但却对萧渊的动作有着印象。 在被萧渊撞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林谦墨不禁想着,他现在又算什么呢? 是林家的小公子? 不,林家早就已经没了。 是战场上的林少将军? 不,他一身的功力已经没了,更遑论,经过这么多次的伤,他早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了。 是萧国的叛徒? 不,他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对萧国不利的事情。 是萧渊的妃子? 不,墨妃已经死了,尸首就被随意扔在了乱葬岗里。 活了那么久,林谦墨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是如此的失败。 没有任何身份,没有可以往来的真心朋友,没有了相依为命的恋人,但却和萧渊在这里厮混。 萧渊说得对,自己又算什么,又能算什么,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或许真的是犯贱吧,若不是当初认识了萧渊,求着自己的父亲,执意要和萧渊一同读书,只怕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先皇也就不会因为忌惮林家将父母一次又一次地派去战场,自己也就不会失去一个完整的家了。 或许,自己的存在本就是错的…… 昏昏沉沉中,林谦墨只觉有人触摸了自己的脸,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萧渊抹去了林谦墨挂在眼角的泪,随后看着沉睡中的人陷入了沉思。 “休怪我无情,若不是你想逃,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萧渊将林谦墨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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