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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番外

时间:2023-11-30 22:00:28  状态:完结  作者:草莓碎碎冰

  最后一层中衣被扔到一边,李淮愣愣地看着他背上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疤痕,心中一惊。

  都是刀伤。

  宫里的人都说言时玉天资聪颖,自小锦衣玉食,深受言将军的疼爱,从未吃过什么苦,那这狰狞的疤痕从何而来?

  察觉到落在背上的视线,言时玉转身跨入浴桶,坐入水中,闭上眼睛靠在浴桶上,淡淡道:“该你了。”

  李淮回过神来,赶紧脱了衣服下水,闭眼整理思绪。

  难道是言将军打的?

  他在心里摇头,言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言将军对他十分珍爱,平时最狠的惩罚就是责备,根本不舍得动一根手指。

  难道他被别人打了?

  他在心里又摇头,京中谁敢对言时玉动手?

  李淮慢慢地睁开眼睛,见言时玉仍闭着眼,视线扫过他的脸,落在胸前。

  方才偷看被发现,他竟没发现他的胸前也有伤痕。

  锁骨下三寸左右的地方有箭伤,再往下是和背部一样也是刀伤。

  每一刀都不浅。

  这么重的伤……言时玉很可能经历了九死一伤的险境。

  “看够了?”

  李淮宛如被当场捉住的小偷,霎时间红了脸,慢吞吞地抬眼望进言时玉平静的眸子里。

  “你的伤……”

  他低头瞥了一眼丑陋的伤疤,眸中翻涌起复杂的情绪,又在抬头时恢复如常,云淡风轻道:“旧伤罢了。”

  “何时受的伤?”李淮关切地问道,直接盯着那些伤痕,不再避讳。

  “忘了。”言时玉冷冷甩下一句,长臂一伸抓起旁边的帕子草草擦了擦水渍,换上备好的中衣,往床那边走。

  李淮无声地叹气,问话失败。

  只要他不想说,谁都别想撬开他的嘴。

  等会儿再撬撬试试。

  瘪瘪嘴抓起帕子将身上的水渍擦干,李淮换好中衣,走到门口唤来宫人将浴桶撤下去,这才去床上。

  这张床比后殿的小了快一半,言时玉背对着他侧躺在内侧。

  李淮放下纱帐,掀开被子躺进去,翻身抱住他,额头抵在他的后颈处,闷声道:“疼不疼?”

  怀中人身子僵了一瞬,翻过身来,二人面对面躺着。

  纱帐隔绝了大部分的烛光,昏暗之下,即使离得这么近,彼此的神色也看得不甚清楚。

  言时玉:“结疤了怎会疼。”

  李淮摇头,又问:“没结疤的时候呢?”

  言时玉的呼吸稍有停滞,沉默半晌才低声回答:“不记得了。”

  他翻身躺回去,留给李淮后背,表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宫人们将浴桶收拾好了,殿中蜡烛尽数熄灭,陷入彻底的黑暗。

  李淮平躺,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上方,听言时玉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他睡不着。

  想要做的事情遇到的阻碍比想象中多太多,笼罩在言时玉身上的谜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身体也开始发抖。

  这模样像是梦魇了。

  梦魇之人不能随意叫醒,李淮决定先看看状况再说。

  他起身撩开纱帐,趿拉着鞋去取火折子,点燃床前的一盏灯。

  此时言时玉已经翻过身来面对他,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到言时玉的额头满是汗珠,双目紧闭,发白的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什么。

  李淮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被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言时玉的手劲儿极大,很快另一只手也握上来,仿佛握着一棵救命稻草。

  他的喉咙深处传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收了几份力气,神色也放松些许,把那只手按在胸口。

  李淮看了一眼发红的手,皱了皱眉,尝试着用另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头。

  “……救……”

  救?

  李淮赶紧俯身凑近他的唇,努力地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救……”

  “不……”

  来来回回就这两个字,没头没尾。

  李淮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还处在梦魇中的言时玉,想起几乎布满上半身的伤疤。

  这两个字是不是与伤疤有关?

  可惜言时玉不会回答他。

  他轻叹一声,重新躺下来。

  梦魇中的言时玉似乎察觉到身边的善意,松开他的手,直接钻到他怀里。

  李淮脑子一下子空了,低头时下巴蹭到柔软的发丝,胸前是男人呼出的温热气息,腰被有力的双臂环住。

  不可一世的言时玉以孩子般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诡异的脆弱之感比日出自西边更匪夷所思。

  李淮像被点了穴道,不敢乱动,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即将入睡之际,怀中人喃喃一声:“云煦……”

  李淮猛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

  作者有话要说:

  李淮:不睡了 ̄へ ̄

  晚安,比心!


第16章烂泥

  直到天快亮了,李淮才迷迷糊糊睡着,等被青林叫醒时,言时玉已经离开了。

  “陛下,言大人说昨夜行刺之事尚未查清,今儿的早朝先不上了,您用完早膳去听赵大人讲书即可。”

  青林恭敬地服侍他穿衣,为他梳头。

  李淮打了个哈欠,看到镜中自己眼下的一大片乌青,有气无力地点头。

  “青林,你跟在言时玉身边很久了吧?”

  青林拿梳子的手一顿,垂眸思索片刻,低声回答:“回陛下的话,奴才进宫已有十年了。”

  那就是跟在言时玉身边十年了。

  李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抓起金簪往头上比划两下,又问:“明日我要带雯兰出宫玩,你安排。”

  青林颔首:“是,奴才会安排好一切。”

  “对了,昨晚雯兰……”

  “雯兰得知陛下险些遇刺十分担心,奴才已告诉她陛下平安。”青林拿起他刚才摆弄过的金簪插入发间,躬身退到旁边,“陛下请去用早膳。”

  李淮松了口气,虽不知青林所言是真是假,好在雯兰没有再关心则乱。

  早膳后,赵岐准时到来。

  李淮从书中抬起头,瞧见来人时被吓了一跳。

  明明昨夜差点儿被刺客杀了又一夜未眠的人是他,可赵岐的神色更加憔悴,眼下的乌青快赶上砚台里的墨了。

  赵岐颤颤巍巍地行礼,略微浑浊的眼睛担忧地盯着他,不一会儿眼中就浮上一层水雾,哽咽道:“看到陛下一切安好,老臣就放心了。”

  李淮勉强微笑:“赵大人若是不舒服,派人告诉朕就好,不用……”

  “老臣没事。”赵岐剧烈地咳嗽几声,喘了几口粗气,“老臣担心陛下,于是在宫门口守了一夜。只要陛下安好,老臣就安好了。”

  他说得极为诚恳,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淮,关切之情多得过分,令李淮有些毛骨悚然。

  这么大把年纪在宫门口守了一夜,没病倒已经算福大命大了。

  “赵大人费心了。来人,赶紧扶赵大人过来坐下。”

  隔着一张桌子,赵岐眼中的关切更加明显,他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讲什么史书,只是盯着李淮看。

  从上往下瞧,又从下往上瞧,恨不得把他每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渐渐的,李淮从那目光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他暂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赵大人?”

  赵岐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拱手道歉:“老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朕不知赵大人在看什么,难道朕有什么不对?”李淮佯装随口一问,拿起茶杯递到嘴边,余光注意着赵岐的神色。

  “老臣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就算知道陛下安然无恙,也想亲眼确认您毫发无伤才能安心,否则老臣必定寝食难安。”赵岐重重地叹气,眼中闪过一抹悲戚,“先帝突然驾崩已是老臣毕生之憾。若陛下再有个闪失,老臣只能以死谢罪了。”

  “先帝突发恶疾驾崩,赵大人不必自责。”李淮安慰道,轻轻放下茶杯。

  赵岐摇头,面色凝重地扫过守在殿中的宫人,压低声音道:“那天晚上,先帝身边只有一人,陛下就不曾疑心?老臣知道陛下与此人私交甚笃,也知接下来所言会令陛下不悦,但直言上谏是老臣的职责所在,老臣不得不说。”

  “老臣怀疑那晚根本没有宫变,陛下的皇兄们也未谋反逼宫,一切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弑君夺位!老臣希望陛下不要再被奸佞蒙蔽双眼,而应明辨是非,这才是天下万民之福!”

  “陛下别怪老臣多心,昨夜的刺客与之前的皇子逼宫很可能是同一种把戏。老臣猜陛下还不知道,先帝驾崩当晚,他就调换了内宫所有侍卫,如此司马昭之心,陛下万万不可再被他迷惑啊!”

  李淮的眉梢动了动,他确实不知道言时玉调换了侍卫,但想想那天的架势,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言时玉都敢带兵入宫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见李淮没反应,赵岐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大腿,继续道:“陛下,老臣已经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可您还年轻啊!他、他不过是倚仗祖辈的光芒,再加上言将军战死沙场,才让他颇有威望,不然就凭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怎么能手握兵权!还有,老臣恳请陛下莫要再让他插手边疆之事,兵部那么多人去过战场,总比从未离京的他更懂边疆实情啊!”

  李淮默不作声地听着,心中提取出这段话的重点——从未上过战场,从未离京。

  那言时玉的伤是怎么弄的?总不能是被刺客砍的吧?抑或……他自己?

  言时玉疯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定还真是……

  “陛下?”

  李淮回神,面露难色,几番欲言又止皆落在赵岐眼中。

  “陛下有什么话都可以跟老臣说。”

  李淮干咳几声,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朕完全明白赵大人的一片苦心。”

  赵岐闻言连连点头,眼中燃起希望。

  “可朕对他情根深种,纵然知晓他做过错事,亦不想责罚,更不想提起。朕资质平庸,做不了什么明君,也没什么大志向,平生所求只是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执拗和深情,苦笑中皆是单相思的苦涩和甜蜜,“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朕也至死不渝。”

  这一番深情言论仿佛一支支利箭插入赵岐的身体,他扶着桌沿,震惊又不解地瞪大眼睛。

  “陛、陛下,您和他都是男子,这、这……陛下一定是被他哄骗才误入歧途!”他笃定地点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言时玉这个祸国妖孽!

  “朕心甘情愿,赵大人不必再言。朕是信任你才说的,别再说让朕不高兴的话了。”李淮冷着脸说道,态度十分固执,拿起未讲完的史书递给赵岐,“继续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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