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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

时间:2023-11-23 00:00:32  状态:完结  作者:八字过硬

  我对着寂静的大殿,贼眉鼠眼的笑了几声,而后便一个鹞子翻身,从内殿的窗棂中翻了出去。

  待到我和楚楚灰头土脸从狗洞里爬出来的时候,天生月光悠然而落,莫名就照的人心虚。

  我抬眼看向那轮明月,忆起了民间一个典故。

  世人常说,家亲亡故,多半是奔月而去,他们的魂灵寄托于明月之上,始终盼望着亲人团圆。


第49章 ●

  是以此刻。

  哥哥会不会也在月亮上看着我呢?

  若是哥哥见我做了皇上还钻狗洞......

  啧......估计又要踹我了。

  就在我神游之际,楚楚从身侧拍了我一掌。

  “陛下,咱们走吧”

  我看着月亮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哥,反正你是疼我的,即便看见我钻狗洞,也宽容则个吧。

  反正,也没有外人看见,也就,算不上很丢脸嘛!

  月亮孤高的挂在天上,不肯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将我的话传给哥哥。

  朱砂和梁管家此刻,落脚在璞王府早年购置的一套私宅里。

  当年买下这套私宅的时候,就是为了梁管家养老的。

  如今兜兜转转一大圈,这套宅子,究竟还是做了个用处。

  一进巷子口,拐角第一家,门匾上是隶书的梁府,我看的眼眶一热,撩袍便往府中行去。

  梁管家似是预料到我今夜会来,是以此刻正站在院中,团着手走来走去。

  蓦然回首,四目相对。

  这位年长我的太多的老管家,居然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哽咽道。

  “殿......殿下......”

  我鼻头酸楚的厉害,也是咬着牙强忍,上前两步便将人抱进了怀里。

  “梁叔......”

  人活一世,其实并没有几个挚友亲朋,能抵得过血脉亲情。

  可梁管家不同,他这半生给予我的关爱,实是胜过父皇的。

  我摸着怀中他消瘦的背脊,心里结结实实难受了一场。

  “梁叔,对不住......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梁管家只是摇头,嘴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是颤抖着无法出口,他擦了擦眼泪,从我怀里退开,屈膝便要行礼。

  “老奴......参见陛下”

  我闭了眼,赶忙上前将人扶住。

  “您这是干什么......子戎如何能......”

  朱砂从侧门出来的时候,清瘦的小手捂在嘴边,几近呆滞的看着我。

  “......王......爷?”

  我回眸看她,两只手拍了拍梁管家肩头,抬脚向着她走去。

  朱砂自然见瘦,脸颊还被边塞的风吹出了红斑。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我许久,直到我说出那句“是本王”后,她才痛哭出声,瞬间扑进了我怀里。

  “奴婢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我伸手在她后背轻拍。

  “不哭,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安慰好这一老一少,楚楚在正厅中的茶,也刚刚沏好.

  厅中三人叙话时,各自都面面相觑了一番才开口。

  原以为此生不会相见的人,竟又在天子脚下,兜兜转转碰了头。

  我将哥哥从前的谋划打算,一一告诉了他们俩,梁管家听罢,抱着茶盏感慨不已。

  朱砂听到最后,也低下头去抹眼泪。

  “怪不得奴婢出宫那日无人阻拦,原来......陛下早就料到了......”

  梁管家亦摇了摇头:“老奴当日,总是对陛下多有猜忌,可如今方知贤妃娘娘所言非虚,当年娘娘便说过,以子寰之智,若铁了心要除去子戎,只怕七八岁上,就已经动手了,又怎么会等到......”

  我闻言眨了眨眼。

  “哈?七八岁上?不至于罢......哥哥虽聪慧,但本王也没有......”

  说到此处,我不由笑了一声,面见故人时,我总是不由自主自称本王。

  仿佛只要这样说,皇位上的人,就还没有换,这世上,就还有个人,能护着我,让我踏踏实实,做个闲散王爷。

  这句本王过后,堂中三人都是一默。

  唯有楚楚,端着茶盏喝的正香,还十分俏皮的问了梁管家一句。

  “老人家,我看陛下叫您梁叔,我也能这样叫么?”

  梁叔笑了笑:“只要姑娘不嫌弃老叟,老叟自然是无妨的”

  楚楚一乐,笑眯眯问道。

  “梁叔,这个茶叶叫什么名字?入喉的苦味好新鲜,我哥哥嗜苦的很,您能不能卖我一些,让我带回家里给哥哥尝尝?”

  “姑娘既然叫了叔,那就没有再让姑娘的破费的道理,片刻后,老叟亲自包好,姑娘走时带上即可”

  我看着两人一团和气讨论茶叶,又侧头看了一眼朱砂。

  只见她墨色的睫毛底下,还挂着方才未尽的泪珠。

  我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她身旁。

  “当时大理寺对你用的刑,可都好全了?”

  朱砂颔首:“其实都是轻刑,若动真格的审问奴婢,奴婢哪里能有命出宫”

  我垂了眼,是了,大理寺的刑法,向来比刑部还要严酷三分。

  若当真要使手段让朱砂吐口,只怕她不死也得残。

  当时中秋夜宴之上,我若还有三分神志,细细思量,便能察觉其中蹊跷的。

  可偏偏......

  朱砂见我不说话了,又低头来看我脸色。

  “王......陛下怎么了?”

  我摇摇头,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日后怎么打算?若想回宫,我即可便能......”

  没等我将话说完,朱砂便摇了摇头。

  “从前深宫十三年,是为报王爷恩情,此后的日子,朱砂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笑,心里也猜到她不愿回宫。

  “好,依你,那你现下可有打算?”

  不知为何,朱砂面上陡然一红,柔声道。

  “奴婢想......回嘉峪关......”

  我皱了眉:“那死冷的地方有什么好的?你若手边缺银财,只管开口就是,到时候不论是东海还是江南,随便买个宅子开个铺子,怎么都比在边关待着舒服”

  朱砂闻言,更低了头。

  “不是......奴婢......”

  我眯了眼,细看她的神色。

  朱砂从前是个极有成算的女子,心思缜密,遇事不慌。

  就因为她有这样的性子,我才冒险将她送去了叶宝元身边。

  可如今,这孩子怎么说个话都开始害臊了?

  “你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吧?”

  朱砂彻底红了脸。

  “没有,陛下不要乱说,只是......只是奴婢有一事想求陛下”

  我歪着头,以手撑脸,看着她腮边的两朵红云,心里也渐渐了悟。

  “你且说罢”

  “奴婢......想从军......”

  “从军?从什么军?嘉峪关只有......等等......你不会是看上颜问慈了吧?”

  朱砂抬手将脸捂了起来。

  “陛下你!你休要胡说了!你......哎呀......”


第50章 ●

  朱砂恼的面红耳赤,梁管家和楚楚也侧目过来。

  我叹了口气,起身拉着朱砂往厅外走去,双双站在了院里。

  梁管家知道我要同朱砂单独说话,是以并没有跟出来,

  院中花树将开未开,唯有一点暗香浮动。

  我低头看着朱砂,少有的欲言又止起来。

  “是不是你离宫之时......”

  朱砂垂着眼,答的十分痛快。

  “是......那日在殿上,奴婢和颜将军是一同被羁押出去的,当时奴婢身边围满了御林军,本想咬破参丸殊死一搏......不想......却是颜将军出手相助......”

  我笑了一声:“倒是出正经的英雄救美......”

  朱砂的羞怯没有被夜色掩住,她的发尾被晚风吹起,犹如薄纱拂过脸庞。

  “彼时......颜将军只将奴婢一人推进了洞里,自己则守住洞口,挡住了追兵,后来,奴婢听闻颜将军被打入天牢,奴婢就......”

  我闻言又是一叹。

  “就愧疚难当,伤心不已......而后又晓得他被放出来了,便一路悄悄尾随,跟着他去了嘉峪关?”

  朱砂往日说话是很利索的,今日嘴里却磕巴起来,见我这样猜测,便嘟囔着解释道。

  “是......也不是......奴婢就是怕颜将军有什么不测......才跟着去看看的......”

  我哼了一声。

  “那时候我也在天牢里关着呢,你就不担心我有个三长两短?啧啧......都说女生外相......我今儿算是知道了!”

  “哎呀!陛下!不是的......奴婢......奴婢......”

  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

  “既然不在宫里了,就不要一口一个奴婢,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害臊,颜问慈这个人,论长相没得挑,论才学也有功名,论家世亦是没话说,只是一点,朱砂,颜将军心里是有人的,恐怕不是良配......”

  说道此处,朱砂暗淡了神色,旧年在宫中时,她是见过合燕的。

  颜问慈对合燕的情意,想来也瞒不过她的眼力。

  “朱砂知道......但......”

  我看着她这副有话未尽的模样,便知她情根已生,不能自拔了,只好又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若当真有心,那便未必是死局,日后若受了委屈,你也只管进宫,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朱砂忍不住一笑:“陛下怎么总是我啊我的......您总是这样随和......日后可怎么弹压的住朝臣?”

  我笑:“这你不用管,朕自有妙计,只是若你执意想去嘉峪关,我也不拦你,但军营中少有女子,冒然编你入军,恐不相宜,你若想留在嘉峪关,挨着军营一地做个小营生倒很合适,你意下如何?”

  朱砂颔首:“陛下虑的极是......”

  我见她认真回话的样子,不由一笑。

  “那是,寻常人家嫁女也要反复思量,到了朕这儿,自然也要三思而行,徐徐图之了”

  “陛下呀!”

  ......

  等辞别了梁管家和朱砂时候,时辰已近子时。

  楚楚来时抱着五棵金须老山参,走时又抱着两大包交州苦茶,这一趟也算没白跑。

  我同她在御街前分了手,一个回紫禁城里找哥哥,一个则往相府里头去赔罪。

  奈何今日相府谢客谢的早,等我到的时候,朱漆大门已经封严实了。

  我站在门口咂了咂嘴,心下觉得,方才用眼色指使梁管家往茶叶里洒的那点儿泻药,有点太少了。

  该洒上半斤才是。

  我将怀里抱的三棵参提在手里,围着相府走了一圈儿后,挑了个略微低的墙角就跳了进去。

  稳当落地后,抬头便见书房里没有火烛之光,整个相府唯有东厢的卧房是亮的。

  我对着那间小小厢房笑了几声。

  所谓夜半三更间,偷香窃玉时,说的就是眼下这个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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