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掌中

时间:2023-11-01 0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北境有冻离

  萧谙沉着脸越过叶拂衣,向内院走去,却没想到在外头就被容音拦下了,说是相爷身子不适,这几日都不见人。萧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见着容音如此说辞,他知道这肯定是徐京墨吩咐过的。

  说来说去,徐京墨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咬牙想,徐京墨不愿见他,他还就偏要勉强,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环形玉佩递给容音,“你把这东西给他看看。”

  容音有些为难,但还是拗不过皇帝,只好将东西拿了进去。片刻后,徐京墨从房中匆匆而出,他连件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大步流星走到萧谙面前,脸色苍白地问道:“你把贺文程怎么了?”

  萧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轻轻披在徐京墨瘦削的肩头上,而后俯身在徐京墨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问他:“哥哥,这回我可以进去了吗?”

  “请、进。”徐京墨从牙关中挤出两个字来。

  萧谙这才露出些笑意来,他将人揽在怀里,被瞪了也不松手,带着人往屋里去。徐京墨一时心急,当门掩上的时候呛到了一口风,不住地咳嗽了起来。萧谙见状要去扶他,却被徐京墨一手挥开,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咳咳……贺文程……现在在哪?是生……咳咳咳,还是死?”

  这块玉佩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珍宝,徐京墨却知道它的来历,这是贺文程的娘死前送给他的,贺文程一向珍惜此物,日日佩戴在身上,若是没有出事,是断不可能将它交给他人的。

  萧谙眯了眯眼,却没有急着回答,他回想起此物的来源,一时间,也不由暗自感慨。

  这事还要前日说起。

  晏城郊外,重山上的雪已消融大半,贺文程迟迟等不来回信,被吓得夜夜难眠,惹得宛娘也跟着担心,消瘦了不少。贺文程便想着去山上转转看,顺便碰碰运气试着能不能抓点野兔野鸡什么的,回来给宛娘炖汤补补身子。

  只是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皇帝在晏城的人将他捉了,关了起来,又扒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连同一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入皇宫中。

  这简直是天助萧谙,为他送来一份谈判的资格,只是还没等他开心太久,就听到了丞相将男宠接回府中的消息,这下也来不及从长计议了,他当下就拿着贺文程的玉佩,气势汹汹地冲来了徐府。

  “哥哥,你认得这玉佩,我也不废话了。人是在我手里,不过我没动他,现在正好吃好喝招待着你的表弟呢。”

  徐京墨也听出这小子的意思了,怒极反笑道:“所以,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文程表弟的性命可皆系于你的一念之间……”

  萧谙走上前去,轻轻将徐京墨脸庞边散落的碎发掖至他耳后,又轻轻蹭了蹭他耳尖的红痣,萧谙指腹有一层薄茧,拨弄时很容易失了轻重,弄得那处很快便红了一片,“还请徐相,怜惜怜惜他。”

  “别绕弯子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徐京墨偏过头去,努力抑制着自己乱成一团的气息,萧谙实在离他太近了,不加收敛的青竹香像是一只大手,随时就会将他拉入深渊之中。

  萧谙低低笑了出来,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徐京墨的下巴,用力强行将人的头扭过来。徐京墨被迫对上萧谙的眸子,那眼中的占有欲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惊,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我要成为你的乾元。”

  “好大的口气,做我的乾元?”徐京墨抬起右手,捏紧了萧谙那只掐着他下巴的手,冷冷问道,“陛下做好准备了吗?”

  “走到这里,我已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哥哥,我只差你一个颔首。”萧谙紧张地咽了咽嗓,他反手托住徐京墨的手掌,低下头去用颤抖的唇亲吻着他的指骨,他的话宛如一滴滚烫的铁水,叫徐京墨都被烫得缩了缩手指,“哥哥……求求你,不要别人。”

  他又一把将徐京墨抵在门框上,控制不住地舔舐着徐京墨的后颈,用气音向他的坤泽求饶:“求你……用我吧。”

  徐京墨沉默不作答,萧谙也看不见徐京墨脸上的神情,他蓦地红了眼圈,用尖利的犬牙在那软肉上轻轻磨了磨,似是一种暧昧的调情,又似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萧谙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发涩,但语速又很快,仿佛说慢一点就会听到冷冰冰的拒绝:“我保证会将你的秘密带入坟墓中去,绝不会泄露给他人,否则我便余生无一日安宁,堕入阿鼻地狱……”

  “地狱有什么苦?你知不知道,人间有时比地狱更苦。”

  “你说得对。”萧谙伸出手将人紧紧抱住,他痛得声音都嘶哑起来,“可是哥哥这样的人,是不会来地狱的。地狱没什么苦,只是我再不能见到你,那便是这三界中使我最痛苦的惩罚了。”

  徐京墨呼吸一窒,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他不去看萧谙,只盯着地面缓缓道:“你的条件就这个?事成之后……”

  萧谙舔了舔尖牙,回味着刚刚那块地方的香气,挑眉道:“不止,我还要你不准再见那个男宠,将他赶出徐府。在这之后,我会放了贺文程,同时命御史台不再追查此事,保证贺文程平安无事地度过此劫。”

  说这话时带了狠劲,他身上那股乾元的信香就更浓郁了,简直要化作一张网,将徐京墨密不透风地围起来。徐京墨的雨露期本就在这两日蠢蠢欲动,此时被勾动起来,连后颈上的软肉突然一收一缩地放出信香,一股难言的炙热从小腹升腾而起,徐京墨的腰一下就软了,某个秘境也跟着酝酿起湿意来。

  他被强制诱发了潮/期。

  徐京墨掐紧了手心,他将身体抵在门板上,用力咬着舌尖保持清醒,绝不肯在他人面前轻易露出一丝弱势。

  “成交。我不会再见叶拂衣,但我要他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左不过就是一次交易,而他也正需要一个人与他欢好,还能顺便解决贺文程的事情,怎么看都是他占的便宜更多……至于跟萧谙做这事儿,权当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乾元帮他度过来势汹汹的雨露期,到了这个时候,又何必执着那个乾元一定是谁、一定不是谁呢?

  想通了这点,徐京墨抬起长睫瞥了一眼萧谙,而后向这人伸出手掌,掌心朝上,四指并在一起向上轻轻抬了抬,像是逗弄小狗那般说道:

  “过来。”

  【……】


第四十一章 ·知情

  隔日凌晨,天色涤成泛白的靛青,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屋子笼罩在柔和的淡蓝光线之中,纱帘后两个交叠的身影被映得朦胧。月缸中的宝炬早已燃尽,炭盆里散着最后的热气,房中的声响很久才渐渐消了下去……梅竹的气息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本是清雅的两君子,此刻却痴缠在一处,极尽缱绻。

  萧谙心满意足地抱着人睡了过去,过不了两个时辰,他就要赶回宫准备早朝。坤泽的雨露期通常以半年为期,一次若是不加以干预,要两三天才能完全过去,萧谙知道徐京墨定然不愿意他因这事罢朝,他昨夜又问过,徐京墨的意思是不愿入宫,他也不好再强求,等着下了朝再悄悄出宫来陪着徐京墨便是。

  他自顾自地睡了过去,却没发现怀里的人睁了眼。尽管身上酸软无比,但徐京墨满腹心事,根本无法酣畅入睡。他从萧谙怀里挣了出来,撑着床头缓缓坐了起来,感受到腿…根处的湿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徐京墨本想起来叫人送点热水进来,谁知要下床时,头皮被扯得一痛,他摸索了半天才发现问题所在——原来,是他和萧谙的头发缠在了一处,两人昨夜都散了发,发丝也不知是在何时打成了一个死结。

  徐京墨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诗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只是可惜了,他们既不是夫妻,也算不上两不疑,又如何能与苏武辞别爱妻那种不舍相思相提并论?

  徐京墨长睫落下,轻轻盖住了眼底那一点落寞。他的体内的燥热被乾元的信香抚慰,一种出于本能的依恋让他在这种时刻也很生出些莫名的情愫,令他想依靠着乾元,直到永远。可他也知道,若是真的这样做了,那便是万劫不复……于是,他微微侧身自床头的暗格抽出一把短刀,手起刀落,一刀划开了发丝打结之处,一团掺杂着两人发丝的发团便落在他的掌心。

  他目光凝在发团上,许久过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抬手把两人的发丝放进了一只香包之中。

  萧谙似乎也感觉有点冷,他胡乱摸索着,试图寻找怀中人的去向,很是不安地喃喃:“哥哥……”

  徐京墨抓住了萧谙乱扑的手,在夜深无人处,他才敢毫无顾忌地顺从心意,轻轻应一声:

  “我在呢,萧谙。”

  …………

  徐京墨的雨露期比他想象的要短些,第二日他便感觉那热度渐渐消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坤泽来说,乾元的抚慰如此有效,他已记不起上次这般通体舒畅的时候是在何时了。

  他确实不愿意居于人下,但这次的尝试,让他有了些别的想法——或许雨露期也不是不能再找人试试,毕竟乾元的信香可比那些劳什子汤药要管用多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萧谙在徐京墨想翻脸不认人之前就先抢了话头,他搂着徐京墨的脖子,在徐京墨侧脸“啾啾”地亲了两口,而后眼眶湿润地问:“丞相大人,你不会负了奴家吧?”

  那姿态,那模样,好像被占尽便宜的人是他一样。

  还不等徐京墨开口,萧谙又期期艾艾地倒进徐京墨的怀里,搂着徐京墨的脖子哼哼唧唧地道:“要是大人始乱终弃,那奴家失了清白,可怎么活得下去。”

  “别闹了。”徐京墨面无表情地将人从身上撕开,语气很是寡淡,“多谢陛下帮臣解决麻烦。这是一场交易,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什么……陛下心里应当是清楚的吧?”

  萧谙被迫放了手,他没再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盯着徐京墨的胸口——那里的衣领被他蹭开了一点,露出一小块冷白的皮肤来,上面印着层叠吻痕,有些已经泛起淡淡的青紫色。

  他还记得那地方细腻的触感、敏感的颤抖和有趣的反应,只是徐京墨好似都忘了,那两日的事,难道只有他在沉沦贪欢?萧谙又生出点挫败来,徐京墨果然还是冷漠无情的徐相,不论如何意乱情迷,于徐相而言都当不得真。

  下了床就过河拆桥的戏码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萧谙这般想着,可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萦绕心间……他有时也挺恨自己这点自作多情的的心思,它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无声滋长着,如今就像是一块烂疮,尽管他知道这是不该的、不好的,可若是真要剜去了,势必也会要了他半条命去。

  若是可以,他也想像徐京墨那般冷情,一颗心好似冰做的,没血没肉,谁都不能捂化,更别说在心里装着谁了,恐怕,只有权势才能登堂入室。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