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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

时间:2023-11-01 0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北境有冻离

  徐京墨脑中“哄”地一声炸开了,他大力地将盛琉从身上扯了下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徐京墨便觉得脑中一阵晕眩,一股热流从脑中直冲而下。更糟糕的是,后颈那块软肉在肿胀发烫,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失控的信香!

  “你……呃……你做了什么?”徐京墨又惊又怒,火光的映照下,他眼角发红,额上一层薄汗被照得发亮。

  盛琉皱着眉头,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按理说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坤泽,可那股突然溢满了整个屋子的冷梅信香,又是从何而来?

  一瞬间,一个猜测漫上了盛琉的心头,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犹豫了许久才问道:“你……难道是个坤泽?”

  此时此刻,徐京墨已有些听不进去盛琉的话了,他感到浑身上下忽冷忽热,不受控制的信香在体内乱窜,试图寻找一个出口。他快步走过去,扇灭了那根线香,而后跌坐在床榻上,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门扉的方向,冷声道:“在本相杀了你之前……滚。”

  盛琉这时终于明白自己闯了何等大祸,她被徐京墨的模样吓到了,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给徐京墨倒了杯茶递了上去。盛琉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我没想害你,这香理应不会对坤泽有这么大影响的……”

  实际上,盛琉所说之言属实,毕竟这香原本是要给皇帝用的,因此并不是那样浓烈的情毒之香,在西戎这也就是一种助兴的东西,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坏处,对身体康健的坤泽的影响也没有那么大。然而徐京墨体质特殊,用汤药强压了数年的雨露期,导致他的信香完全错乱,已不能与一般的坤泽相提并论。

  本该好好休养的身体,遇上这种能引起信香大量分泌的合欢香,那么自然便会引起信香的错乱。

  盛琉看着他的模样于心不忍地道:“徐京墨,要不要我帮你……”

  “你离我远些,就是在帮我了。”

  徐京墨大概知道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然而闻到自己过浓的信香,他还是下意识想吐,碍于房中还有他人,硬是强压了下来。他和衣躺进被褥之中,打算靠自己熬过这药效,待明日再找大夫私下看看。

  他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毕竟盛琉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在她的身后是整个西戎,就算是盛琉年少无知犯了错事,也不值得同西戎翻脸。

  雨点又凶又急地打在窗子上,噼里啪啦的惹人心烦,而屋内盛琉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床帘内那个模糊的身影嘶声呻吟,于情海中煎熬挣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错棋……

  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一个雨夜漫长得可怕,于徐京墨是,于盛琉亦如是。

  隔日一早,雨势方收,天地间仍蔓延着一种久久不散的潮气,直压得人心头发闷。而找了一夜的西戎人终于在徐京墨的房内寻到了鬓发凌乱、黯然失色的公主,塔日哈痛心疾首地看着盛琉,知道这是她最后的选择,尽管心中诸多不满,此时也只能配合盛琉,硬着头皮将戏演了下去。

  塔日哈对手下吩咐道:“快将陛下请来,快!”

  皇帝听了消息来得及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徐京墨的院落之中。他看着眼前抽泣不止的公主,以及仍旧于床榻昏睡不醒的徐京墨,顿时觉得心头也被压了一层阴云。

  空气中还弥散着一丝淡淡的梅香,萧谙不由得被这信香牵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先查看下徐京墨的情况,然而还没等他迈出脚步,就被塔日哈震天的哭声给挽留住了。

  “陛下,还请陛下为我们公主做主啊!”塔日哈用披风裹住了盛琉,跪在地上痛哭起来,脸庞上是两道深深的泪痕,“盛琉公主此行便是为了与陛下和亲,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臣,臣还有什么脸面向西戎交代啊!”

  萧谙的耐心已经被这群西戎人耗尽了,他忍不住用舌头轻轻顶了两下面颊,这才将情绪强压了下来。

  “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小女昨夜来寻丞相,但中途失了意识,一醒来便在丞相房中,是以……小女失去了清白。我与丞相乃两情相悦,昨夜之事虽是意外,但也称得上是一段情缘。”盛琉跪在地上,向萧谙叩首,“还请陛下为我与丞相赐婚,成就我与丞相的佳缘。”

  萧谙怒极反笑,他想,盛琉,果真是个大麻烦。

  而他对待麻烦的方法,向来只有一种解决方式——斩草除根。

  雨霁初晴,云层中散出点点的晨曦,却是半分也落不到萧谙的身上。萧谙心中沸腾着浓浓杀意,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尖尖的后牙,而后面色郑重地伸手将盛琉扶了起来。

  “朕相信丞相不会是趁人之危的人,何况他现在仍处于昏迷之中,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在身。”萧谙慢条斯理地将盛琉披风上的带子系紧,而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赐婚之事不应在此时如此匆忙定下,等朕着手将此事查清,再决定如何处置也不晚。”

  “朕答应你们,一定会给徐相、给公主,以及给西戎一个公正的判决。”

  萧谙轻轻松手,盛琉却是干咳了起来……只见她一张脸被披风领子勒得面部通红,竟是再不能说出一句多余的话。


第十七章 ·香消

  徐京墨醒来时,已是临近傍晚时分,四周光线昏沉,令他的思绪也变得难以清醒,花了好大功夫才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子,你终于醒了。”容音就在床帐外,她反应极快,立刻将一旁一直温煮着的巾帕取了出来,放在一旁晾着,“要不要再歇一会儿?梁太医今儿个一早就来看过了,说主子信香流失得太多,伤了身子,要好好调养才行。”

  她匆匆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抹了抹眼角,而后向门外等候许久的奴仆吩咐道:“去禀报皇上,相爷已醒了。”

  这一来一回,巾帕温度也略降了些,她先是将熏过香的巾帕递给徐京墨擦手,又打来干净的温水准备为他梳洗。

  徐京墨自己倒没把这当回事,他扯了扯干裂的唇瓣,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声音喑哑得吓人:“我没事,盛琉公主呢?”

  他又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我昨夜……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倒也不能怪他,昨夜他独自抵抗着被香激起的热潮已是不易,而信香的失控到了后期,更多的是一种无可释放的疼痛。他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意识已经痛得模糊了,最后竟是生生痛晕过去的,所以他也怕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情。

  容音将早上的情形同他讲了,又宽慰道:“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说了会下公正的判决,主子也不必那么担心了。”

  徐京墨头疼万分地想,正是因为萧谙说出了这种话,他才更放不下心了——这件事从盛琉带着那迷香来到他房中开始,便已经注定是不受控制的一团乱麻,萧谙对于昨夜之事也不清楚,他如何能给出所谓的公正?

  然而,徐京墨很快便知道了,萧谙所谓的“公正”是如何而来了。

  这一日的行宫的主殿格外热闹,高座之上端坐着皇帝,而庭下是面露难色的西戎公主与使臣、看不出喜怒的徐相,以及一个被五花大绑压了上来的侍卫。

  “陛下,这是何意?”塔日哈眉眼含怒,大声质问道,“您说今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日,却扣押这样一个人……”

  萧谙扣在了桌上的手轻轻点了两下桌子,示意西戎人安静下来,而后他拉长声音,缓慢地说道:“这便是朕找到的真相。”

  只见皇帝抬了抬下巴,尹昭便授意,将侍卫口中满是血迹的布扯了下来:“说吧。”

  那人先是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帝,随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属下张景,自秋狩第一日当值见到公主便钟情于公主,对公主的美貌思之不忘。前天夜里,我在丞相住所附近见到公主一个人徘徊,我见四下无人便……”

  盛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塔日哈更是忍无可忍地吼道:“你这贼人,在胡说什么!”

  皇帝抬了抬手,尹昭便走到了塔日哈身旁,一只手带了千钧力道压在了塔日哈的肩上,压得塔日哈一个六尺壮汉几乎要跪了下去,他低声提醒道:“大人,这里是大衍的行宫,勿要喧哗。”

  那侍卫垂下了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继续说道:“我便见色起意,用迷香迷晕了公主,趁公主昏迷,与她行了夫妻之事。事了之后,我怕被人发现后掉脑袋,便想找个替罪之人。我在皇宫内当值时,曾触怒过丞相,后被丞相信罚到这偏僻行宫当差,心中有诸多仇怨,因此我想将此事嫁祸给丞相,这样就能一石二鸟,以报我前途被毁之仇。”

  “我本以为公主是来与陛下和亲的,失了贞洁必会引得公主勃然大怒、追查到底,到时丞相必会被追责,可没想到公主居然见异思迁,想将错就错嫁给丞相……公主,我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的。”

  “你在说什么……”盛琉面色苍白地盯着那跪着的男人,她张了张嘴,最后无力地喃喃,“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公主被迷晕了,自然不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根据醒来时的情景推测。”张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失了魂魄一般的公主,那眼神是同情,也是警告,“是我迷晕徐京墨后,将你放在了他的屋内,此事,你和丞相俱不知情。”

  站在一旁的徐京墨眉心微皱,也没想到所谓的公正竟是要这样给出……发展到这个地步,整个大殿内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却都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幕。萧谙这一招先发制人,无疑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但也成功地将这件事了结了。

  至于真相与否,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是皇帝最终钦定的结局,这世上,绝无第二个人可以推翻。

  “盛琉公主,让你受委屈了,此事已查明真正的犯人,朕定然会为你做主。来人,将这胆大包天的贼人拉下去,三日后问斩。”

  萧谙转头又对着面色铁青的塔日哈安抚道:“此事虽为贼人做乱,但毕竟是发生在朕行宫中的事情,也不能说与朕毫无关系,朕深感痛心。但是塔日哈,你放心,虽然无缘与公主成为夫妻,但朕向你保证,大衍仍会是西戎最坚定的盟友……在你离开之前,朕会下一道手谕给你,在西戎需要之时,你可凭此手谕,让大衍边关的守军助西戎一臂之力!”

  这下,塔日哈也再说不出什么话了,他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盛琉,又看了看立在他身旁的尹昭,最终长叹一声,跪了下去,沉声道:“臣塔日哈,谢陛下隆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徐京墨被皇帝留下来一同用膳,徐京墨猜萧谙是有话要对他说,就答应了下来。等他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只有萧谙一个人背对门坐着,一桌佳肴已有些冷了,但无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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