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的处境,实在要命。 前后的敏感处皆被他一次次的撩拨着,我几番想要挣动起身都未能成功,只得无力地用肩胛和侧脸抵着地毯,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仿佛身处狂风巨浪的一扁舟之上。 我闭起眼,心想,谢时洵不知为何转了念头,竟然愿意带给我欢愉。 这欢愉,太危险了。 我生怕坠入着无尽的情欲中,再也没有思考之力,我艰难道:“太子哥哥……你慢、慢一点啊……啊!” 话刚出口便被他的动作冲撞得破碎不堪。 他很专注地望着我,道:“莫要说话,劝你省些力气。” 我怔了一会儿,然而思绪混乱,并不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我只在心中颠来倒去地想:如果是太子哥哥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我终于放弃地闭上双眸,近乎臣服地将自己的全部感受交给了他。 快感如海浪般不停歇地涌来,我忍过几轮,已然彻底迷失在快感中。 在这样的快感中,并不需多久,我就被弄得神灵出窍,几乎到了极限之际,我张开口,胡乱道:“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让我……让我——” 在这淫靡声响的撞击中,谢时洵忽然覆下身,舔了舔我颈后的鞭痕,那一处又是疼痒又是酥麻,敏感至极,被他这样一弄,我一时恍惚,前面骤然精关失守,极为兴奋地泄了出来。 我无神地睁着双眼,见谢时洵抬起满是白浊的手掌看了看,随后递到我唇边,他虽然未发一言,我却知晓他的意思,登时脸上发起烫来,死死抿着唇不肯张口。 谢时洵也不急,见我不肯张口,他从容地抚上我的脸颊,细细地将白浊抹在我脸上,我惊愕间,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分开指缝,一根根的修长手指拭过我的唇。 擦净后,他再次抚上我的性器,这一次,比起方才的激动不已,我却觉出一丝恐惧来,我刚刚泄了出来,性器被人一碰就极为敏感难受,他却专挑我最敏感的那处不肯放过,指尖抚着我的龟头来回辗转,我痛苦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别碰我……我不行了……” 谢时洵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滑过我身上每一道鞭痕,他含混道:“还早呢……继续。” 我惶惑却毫无头绪,“你……” 然而后面的话还未出口,身子被顶得一晃,耳边已然再次充斥起那黏腻到令我无地自容的水声。 我茫然间,仅剩的一丝清明令我彻底恐惧起来。 我摇晃着腰身,想要从他身下、从他宽大外袍的覆盖下逃出去,他终于停了停,一掌打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一声令我更加不堪的清脆声响。 他深深喘息着,道:“不许使这么下流的招式。” 闻言我更是羞愤得浑身颤抖起来,膝盖颤得跪不住,整个人向前一挣,却无力地趴摊在地毯上。 谢时洵也跟着再次覆了上来,呓语般道:“还早,还早……” 不知过了多久,我失神地想,他果然在惩罚我。 藏书室的灯芯不知何时燃尽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然而没有人在意,地毯上满是凌乱的白浊痕迹,我在这等前后夹击的情孽欲海中,不知被他弄泄了多少次,他却没有一刻放过我,他的手指一次次沾满白浊,又一次次涂抹在我的脸上和喉间。 到了最后,几乎什么都泄不出来了,但那快感仍是不间断地冲击着我的神志,当他的手指再次抚上时,我终于忍不住,乱喊一气起来道:“我给你舔掉,给你舔掉,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 谢时洵道:“假话,你说你喜欢的。” 我顿时崩溃大哭道:“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太子哥哥……我、我不该顶撞你,不该犯上逼宫,更不该与鲜卑王与虎谋皮!” 说罢,不顾泪滴,我连忙舔上他的手指,讨好地从他的手腕舔上指尖,以换取他的一丝怜悯。 谢时洵终于道:“哦?可记住这个下场了么?” 我连忙点头,蹭着他的手掌抽噎道:“我记住了,铭刻在心……我再也不敢啦……”说着,我呜呜的恸哭出声来,再三认起错来,胡乱发着誓真心悔过,不敢再犯。 谢时洵审视地望了我片刻,终于放开我的性器,这次,他带着几分温柔拭去我鬓角的热汗,又用那乌沉沉的眸子凝视着我片刻,近乎眷恋地吻上我的眼尾。 见他的和缓之意,我才觉出后穴几乎麻木了,那一处也不堪再承受了,我忍不住晃了晃腰身,自下而上哀哀望着他,吐着气道:“好哥哥,给我吧……” 谢时洵忽然眸色一深,他拉着我的腰,次次用力撞击到最深处,最终死死抵住,霎时间,我只觉一股股炽热的精液浇灌而入,我瘫软在地上抽泣着,浑身无力地承受着一切。 谢时洵沉默地放开我的双腕,拔出他的东西,室内顿时只有我时断时续的抽泣声,我渐渐挣扎地坐起身,只觉后穴有什么渐渐流出,我更觉难堪,抚着酸痛的肩膀低头掉泪,不肯看他。 谢时洵站起身整好了衣物,立在我窗前的月色下,对我伸出手道:“站得起来么?” 我抽着鼻子,赌气偏开头。 谢时洵这次倒是没有训斥我,他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仿佛很有耐性地愿意一直等下去似的。 又过了许久,他见我依然犟着不肯伸手,他便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很仔细地用手指抹去我脸上的白浊,我方才想起来脸上竟然还挂着这些东西!顿时腾地一下脸红了,躲开他的手,抬起手臂胡乱擦着脸颊。 谢时洵依然很有趣味地看着我,我擦完了,他又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温声道:“还有一处。” 我微微一怔,见他点了点我的唇边,我正要抬手,谁知他忽然弯下腰,微偏着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心中顿时又生起惊涛骇浪般的激荡,怔神间,他微微分开了一些,带着暧昧的气声道:“舌尖,伸出来。” 我仿佛被魇住了一般,当真依言伸出舌尖,被他含入口中细细用唇齿玩弄。 在这仅有唇齿的温存中,我悲鸣了一声,那不知死活的性器竟然又颤颤地硬了起来,一览无遗,我顿时又是羞恼又是无地自处,却别无他法。 谢时洵垂着眸子扫了一眼,他了然地微微笑了一下,放开了我,回身坐到那宽大的乌木椅子中。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的手肘搭在扶手上,轻描淡写地轻轻拍了拍大腿,道:“过来,我给你奖励。” 我抿着唇不语,谢时洵缓缓道:“是你喜欢的。” 谢时洵背光而坐,窗外黯淡的月光只能映出他的隐约轮廓,我望着那抹单薄绰约的身影,不待思考,已然身不由己地蹭了过去。 明明仍在赌气,不知为何我却当真迈开腿,跨坐到他的腿上,极近的距离中,谢时洵解下我早已散乱的朱色发带,随手绕了一圈搭在我的脖颈上,又抬手抚上我的发际。 他微微仰头看我,那是很专注地一种注视,仿佛是要将我深深印刻在心底那般的目光,缱绻又冷静。 我与他对视半晌,不堪他这般的注视,莫名害羞起来,环着他的肩颈,俯下头抵在他的脖颈边,偷偷抓起他广袖擦眼泪。 他也抚上了我的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了我发间,缠绵地顺了下来,发丝一寸寸滑过他的指间,直至发梢。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简直算得上是耳鬓厮磨了,我沉默地汲取着他的体温,然而那始终隔着层叠华裳的触碰并不能使我满足。 我磨蹭了半天,终于探手从他的衣襟滑了进去。 谢时洵动作一顿,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指,将它拽了出来,我贼心不死,正要又探,他叹了口气,扳过我的脸,按着我的后脑吻了上去。 尽管我才是垂首吻着他的姿势,却仍然像被牢牢压制住了,骤然忘了方才要做什么,顿时一心沉浸在与他的深吻之中。 他一边给予着我这般纯粹的吻,一边环过我的腰背,缓慢却用力收紧了手臂。 我毫无抵抗,甚至是暗中作乐地承受着他的禁锢,我暗忖道,天底下最安全,最平静之地,一定就是他的身边,如果他愿意的话,像现在这般就更好了。 他顺着我的脖颈轻吻着,一路移下去,吻过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我抱着他的肩颈,从方才那一句自忖思绪发散了去,不知怎的在这种情境下,竟然会突然忆起他离去后这十年来的风雪苍茫,忍不住鼻尖又是一酸, 我有些失神道:“为什么是太子哥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谢时洵轻咬了一下我的喉结,道:“因为你是一个怯懦的人。” 我微微怔了怔。 他轻叹了口气,道:“你从小活在东宫的庇护下,立身行事皆按我的心意,即便闯祸犯错,也不过是挨一顿教训了事,这是你最为安全熟悉的人生。但你忘了该如何自己抉择,也不愿承担后果。” “我……”我本能地想要反驳,他却仿佛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截口道:“一死了之算不得是承担后果,这十年来你都没有学会如何在失去庇护下好好活着。弦绷得太紧,一触即溃——谢时舒,你要学着自己抉择,自己担当,明白么?” 闻言,我紧紧抿起唇来,我不愿承认他的话,心中更觉委屈,僵持半晌,我忽然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将头埋了进去,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 谢时洵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道:“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我方自一怔,顺着他眼神的示意,低头望去,见那处有着些许白浊,不知是何时顺着大腿根溅透了他的衣摆。 他掐着我的腰身微微用力,用最端庄自持的神情道:“还要么?”
第15章 天色拂晓的时候,清涵不知为何起那么早,还那么早就来谢时洵的房中,他一见我,顿时是个又惊又无语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药碗就把我请了出来,我只得溜回了西苑,忍着全身不适胡乱洗了个冷水澡,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小沅的声音:“隋公子!你怎么还不起!” 我被不情不愿的吵醒,只觉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含混道:“我再睡一会儿,出去。” 一出声才觉出喉咙和唇角都隐隐泛着疼,我皱着眉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适,只趴着还好一些,便继续沉沉睡去。 感觉没过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来,我只当又是小沅,虽被惊醒但实在太过疲乏,懒得搭理,便只作不知。 屋内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那人不但未退出去,反而走了过来,停在床边似在看我,不知有什么好看,那人竟然看了许久。 直到那人将手背探上我的额头,我才在半梦半醒间觉出此人不是小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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