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缝隙中,我只能看到他握住我右臂的手,那是一只完美的、养尊处优的手,不知是不是太瘦削了些,手背上绵延着微凸着的青紫色脉络,仿佛山脉一般蜿蜒至手腕,最终消隐在袖中,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腕上的一个新鲜齿痕,在我视线中若隐若现。 一股血气突然涌了上来,我没有抑住地发出一声轻哼,不同于求饶的呜咽,这一声我自己听着都感到脸红,而谢时洵也似发现了什么,微微一顿,而后,他好像笑了一下,玩味道:“你兴奋什么?” 我顿时羞愧起来,幸而他并不是真的要我回答,这一句话仿佛比起问询,更像一种对掌中玩物的戏弄。 我更是不明所以地委屈起来,不知是因为他的口气,还是因为自己在这种情景下,竟然恬不知耻地翘了起来,而且还被他发现了。 口中被上位者毫不留情地用来纾解着他的欲望,在仿佛看不到终点的漫长吞吐中,我终于忍不住伸手向身下探去,眼看就要触到了,他忽然抬脚拨开我的手,道:“我没有让你碰。” 不等我反应,他骤然一把按住我的后脑,将坚硬滚烫的性器长驱直入插进我的喉咙深处,不顾我的推却,全然算得凶猛地抵入我的喉管中,紧接着,我望着他起伏的胸膛,只觉一股股的滚烫冲击直直喷涌入了喉中。 我几乎被那猛烈的激流呛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禁锢着我的手指,我猛然推开他,伏在地毯上捂着嘴剧烈咳嗽着。 谢时洵许久不语,待我渐渐平息了,他才一如往常地平静道:“男宠……当够了么?” 我张了张口,只觉喉咙和唇角泛上来一股股生疼,在浓郁的麝香气味中,我只得紧紧闭上眼,连连点头。 谢时洵没有说话,直到我缓过了些许,在这寂静中回望向他,比起我的狼狈,他已然不知何时整好了衣物,周身依旧一派华贵端方,清净得仿佛这一室的淫靡与他毫无关系, 他触到我的目光,眸中似带了同情道:“可惜……” 我渐渐升上一种不安,道:“可、可惜什么……”乍一出声,我才觉出自己的声音暗哑了许多。 谢时洵缓缓接下去道:“可惜有没有当够男宠,此事不由你决定。” 我倒抽一口冷气,二话不说,抱起我的衣物连滚带爬起来。 余光中,谢时洵看也不看我地站起身,他踱了两步,好似有几分感慨似的,道:“你这个人,总是自视甚高,其实不过仗着旁人不与你计较罢了,可是若当真惹出事端,你又承受不起。” 他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指了指脚下的一片空地道:“旁的做不好,男宠也做不好么?” 我摇着头向后退去,泫然若泣道:“做不好做不好!太子哥哥,你、你是不是在罚我啊……” 谢时洵终于抬眼定定地直视向我,轻轻道:“你喜欢么?” 我疯狂摇头,摇得太快,眼前都有些重影。 谢时洵想了想,慢声道:“我倒是觉得有些趣味——滚过来。” 我很是踌躇,空咽了几下,屋内温暖依旧,他长身玉立地站在窗边,高挑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斜映出一道影子,我望着他的影子,又望向他的面容,终于还是慢慢走了回去。 回到他身边。 不情不愿地在他脚边矮下身子,我很是萎靡地跪坐在厚重的地毯上,喉咙太疼,我小声抱怨道:“太子哥哥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罚我两次……” 见他微微挑起眉梢,我只得改口道:“太子殿下……” 谢时洵负着手踱到我身后,我更觉不安起来,只听得他道:“今夜过去才算作一次。” 我更加萎靡起来,他摸了摸我额顶,道:“还早。” 我擦了擦眼角,心想,没事提什么男宠……唉…… 谢时洵在我身后立了许久,但我总觉得他的视线凝在我身上,那目光如有实质,令人坐立不安。 就当我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掌自后覆上我的眉目。 我陡然吃惊,浑身不自觉地一颤。 而他的手指已然开始用力,按着我的额头慢慢向后仰去,这未知令我不安,却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直到我的颈子全然绷直了,他的力道仍没有卸去的意思,僵持片刻,我终于不敌地向后倒去,谁知竟然落在一个怀抱中,那不惹厌的微苦的气息骤然包围了我。 谢时洵微凉的双唇贴到我的耳边,伴随着他极轻缓的呼吸拂过耳尖,而身后,赤裸的背上覆着他柔软的衣衫布料,被包围在我所迷恋的微苦清冷气息中,我又可耻地翘起来了。 他在我耳边道:“鲜卑王喜好男风,你可知晓?” 我浑身一僵,不懂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不相干的人,但不妨碍我本能地颤抖起来。 谢时洵似察觉到了我的颤抖,他仍是覆着我的眉目,手指却滑过我的胸膛。 他道:“你以为你放鲜卑人入关后,他们会遵守与你的约定,只拿走一些城池,便会送你称帝?”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咬牙道:“我知道,我早有防备!若不是我让裴山行留了精锐在陇西山中,以待他们大军入境后奇袭鲜卑国都苑川,我怎么会输!” 那支精锐乃是虎狼之师,又有三万之重,我若是将他们都带了来,谢时贤的太原戍兵也不一定能奈我何!只恨我心浮气躁,小看了谢明澜,以为会轻易成事,全把后招留给了鲜卑,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此事于我而言,无异于是奇耻大辱,若不是他在此番情境下激我,我怎么可能说出口。 我正咬牙,乳尖却被惩罚似的掐了一下,传来一阵微痛,我徒劳地挣动了一下,仍是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他冷笑了一声,“原来你与鲜卑王都在与虎谋皮,但是你又有几分胜算?谢时舒,你是虎还是猫?世间之事若当真全由得你摆布,你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心中不服,咬着牙关不肯回答,只深深呼吸着,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 他继续冷道:“时至今日你仍不悔改,你可知一朝差池,你不但会葬送谢氏百年江山,就连你自己……” 他的手滑到我臀间,下一瞬,只觉他的手指突兀地插入了我的后穴中。 我与他都静默着,屋内一时间只有我与他的喘息声,我被他的手覆在眼前,不能视物,身体更是敏感,只能忍受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添加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一个滚烫坚硬之物抵了上来,我仍是没有做好承受他的准备,在无尽的黑暗中,忍不住有些胆怯地呜咽一声,求饶地摇了摇头。 他却仿若不觉,轻啄着我的耳后,开口道:“就连你——你以为就算兵败,了不起就一死了之么?” 与此同时,身后一阵剧痛猛然袭来,我眼前一黑。 “啊!”我难过地呻吟了一声,脑中几乎空白了,回过神才惊觉他的性器已然毫不留情地侵了进来,我连忙咬住几乎要出口的求饶语句。 他沉沉道:“说不定你会真的成为男宠,或是玩物,余生唯一能做的事,就被人困在掌中玩弄……” 我终于羞愤地哀叫出声,更加用力地挣动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腕按在腰后,就连这种时候,他都不忘将我的右腕让出了伤处,死死按着不让我挣动,仿佛是不愿我伤了自己。 只是在这种时刻,我更觉那轻贱之意添了一层,让我几乎生出恼怒之意来了。 谢时洵缓慢却坚定地一寸寸顶了进来,他道:“到那时,你的一切皆会被人掌控,不想让你视物,你便看不见——如同现在这般。” 他那物太大,我只觉後穴如同裂开了一般,我的眼中迅速积蓄起了雾气,积蓄的太多,终于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泪水溅湿了他,他终于移开手掌,我不顾滑下的泪珠,回眸倔强地望向他,道:“我——” 但刚说了一个字,竟然被他捂住了嘴。 谢时洵的眸光愈发晦暗,用可以称得上平和的语气道:“不想让你发出声音,你便一个字都不要想说出口。” 他说着这样的话,却用与语气截然相反的力道贯穿了我。 随着谢时洵反复抽插的力道,我只得身不由己地摇晃着,我听到自己发出的悲鸣鼻音,简直连自己都鄙夷起来了! 又过了许久,谢时洵终于放开了手,我却已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有一声声呻吟溢出唇边。 不知被他顶到哪一处,我的腰身陡然一软,交杂着怨怼悲愤,不合时宜燃起情欲,我一时间不知是何等滋味了,挣扎着被他按在腰后的双腕,剧烈地喘息道:“太、太子哥哥……让我碰你一下……就一下……” 谢时洵顿了顿,忽然仿佛抚摸一般抬手抚上我的侧脸,然而还不等我反应,他原本温柔的动作忽然加深了力道,按着我的侧脸直抵在地上,他也就着插在我后穴的姿势埋下身子,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层叠繁复的衣衫下,宽大的袖口垂到我面上,他的衣服布料依旧是很软和的触感,我曾经是最喜欢手欠去摸的,但此刻它覆盖在我赤裸的身子上,我只觉得他衣冠齐楚的样子,更衬得我不堪了! 谢时洵冷道:“我说过,不喜欢男宠碰我。” 闻言,在这好似穷途末路的情境下,我反倒生起一股困兽的怒火来,喘了口气,也强自冷笑道:“哈……这算什么?惩罚么?那你用错了方式,我觉得还挺爽的——” 此言不管不顾地脱口而出,咫尺间,谢时洵的呼吸停了一瞬,传来气息上的微弱变化,他应该是笑了一下。 我被他按着侧脸抵在地毯上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他俯下头,细细吻着处于他掌下的我的鬓角。 极近处,传来带着细微气流的耳语,“很好,记住你方才所言——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明明最后那句是在训斥,却不知为何从他此刻的口中说出来,竟然带了几分情色的亲狎含义。 说着,他的手指离开了我的面颊,移了下去握住了我的性器。 尽管是在此番情境下,我的身子仍是不争气极了,心底再如何抵触,前面被他一碰便高高地翘了起来,激动地无法言说。 性器被他略带凉意的手握在掌中,上下爱抚着,我正喘着气,只觉他的性器蹭过我后穴那不可言说的一处,我的表情约莫已经扭曲起来,见谢时洵似乎在我面上观察什么,我连忙用额头抵着地毯扭过脸去,不肯让他看到。 突然间,那一处被他狠狠一撞。 “啊!”惹得我惊叫一声,本能地剧烈挣动起来,即便到了此刻,他都不肯放开我的双腕,我只得被动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不论我想不想要。 谢时洵直起身子俯视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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