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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王爷黑化倒计时

时间:2023-10-05 19:00:14  状态:完结  作者:柳寄生

  林六小似乎看出了谢辰的想法,他对谢辰道:“你不用怀疑良哥,他给你的名单,是他知道的全部了。崔肃当年是只负责和我一人联络的,良哥都是在我的指引下做事,他并不知情。”

  谢辰嘲讽道:“你现在倒是替他着想了,当初在树林里把他推出来送死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什么犹豫。”

  林六小冷哼了一声。

  “最后一个问题……”谢辰顿了顿,问道:“黎渊的尸体,在哪儿?”

  这些年,谢辰一直在找黎渊的尸首,可是他把可能的地点都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黎渊对他有救命之恩,谢辰无论如何都想找到他,给他挖坟立碑,让他有一个像样的归宿。

  林六小没说话,眼神又变的阴翳深邃起来。谢辰注意到,林六小在说起旁的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天塌下来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有在提起黎渊的时候,才会变得奇怪。

  “你想知道?”林六小笑的诡异。

  谢辰皱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你过来,我可以告诉你。”林六小朝谢辰勾了勾手指。

  谢辰不知道林六小葫芦里卖的什么,但黎渊的下落确实是他眼下最在乎的事。谢辰料想林六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便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躬下了身。

  林六小猛的攥住了谢辰的衣襟,他的右手脱臼,谢辰并没有提防他的右手,却不料想他的衣袖里竟然还绑着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尖刺向谢辰的胸口,谢辰猛地起身后退一步,刀尖划过他的衣衫,刺进了他的下腹。

  谢辰皱着眉,脸上顿时变的不悦。他闷哼一声,没等林六小反应过来,便一脚踢断了他右胳膊。然后他狠狠的掐住了林六小的脖颈,猛的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林六小的命。

  林六小的头软软的歪到了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

  谢辰捂着腹部,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很嫌恶的远离林六小的尸体,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谢辰只当是姜鸿宇,没有回头,只是随口嘱咐道:“尸体抬走,处理掉。”

  身后没有响动,谢辰觉得不对劲,转身一看,只见灌木丛的后面,赫然站着刚刚起床的林丫!

  谢辰呼吸一滞。

  林丫几乎不敢置信,她颤巍巍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扭断脖子的林六小,又抬头望向谢辰,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惊而有些发颤:“……你……是淮王?”

  林丫的肩头已经有些湿,应该是被树上的雨水打湿的,看样子她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任何的谎言都没有用了,血淋淋的事实已经摆在了林丫的面前,谢辰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丫脸色惨白,她捂着嘴,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不住地呜咽,真相对于她太过残酷,谢辰杀了她爹,又利用她杀了自己的舅舅,而她却把仇人当做亲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林丫的声音歇斯底里:“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林丫哭喊着就朝谢辰冲了过来,拳头不住地打在谢辰的身上,谢辰在原地没有动,伤口的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姜鸿宇出现了,他从房梁上跳下来,只看了一眼院子就吓得冷汗直冒。他迅速的打晕了伤心欲绝的林丫,让她暂时冷静了下来。

  “抱歉王爷,我来晚了。”姜鸿宇单膝跪地,给谢辰赔罪。

  林丫的手上和脸上都沾上了谢辰的血,在姜鸿宇的怀里昏迷不醒。谢辰脸色沉得可怕,他质问姜鸿宇:“林丫头为什么醒的这么快?迷药的药效呢?”

  “回、回王爷,您之前吩咐过,迷药的药性大,对林丫的量要少些,不能损害她身子的根本,所以我给林丫用的迷药量很小,我原以为至少能撑三个时辰以上,可没想到她竟然醒的这么快……”姜鸿宇越说声音越小,吓得胆战心惊。

  现在纠结过失已经没有用了,林丫已经瞒不住了。虽然谢辰知道,文三的身份迟早会暴|露,林丫早晚会知道文三就是谢辰,可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不应该让林丫亲眼目睹谢辰杀了林六小。

  “罢了,林丫在曲米村是留不住了,你让几个弟兄们连夜送她们母女二人出城。”

  “送去哪里?”姜鸿宇问。

  “出了城门走武邑郡,送去南沫的官道上。那里早晨常常会有商队路过,能带她们母女去南沫。”谢辰想了想,道:“林丫的脖子上有南沫军的护甲碎片,是他父亲的遗物,你把它放在显眼的地方,南沫的人只要见了那个,定会善待林丫母女。”

  “属下遵命。”姜鸿宇领命。

  “至于他——”谢辰瞥了一眼林六小的尸体,眼眸冷若寒冰:“把他扔到崔肃家后院的枯井里。这雨至少还要下三四天才会晴,等枯井里积了水,崔肃自然就会收到我给他的‘意外惊喜’。”

  谢辰语气冷漠,林丫的插曲并没有让他的心软下来,这只是一个开始,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卷入他的纷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小凳子,回来继续更~

第26章 兄弟

  雨水冲刷着青石路,谢辰打着油纸伞,顺着山间地一条小道去了后山坟场。冷风萧萧,坟场更是阴冷,风吹动着树枝,分叉的枝丫像是干枯的人手,朝天伸着,似乎是在请求上天的垂帘。

  衣冠冢前,隐隐有火光,谢辰朝前走去,看到黄良正在烧纸钱,一厚沓黄色的纸钱被火光吞噬,变成黑色,被风一吹,散成了沫。

  谢辰在黄良面前站住了脚。

  黄良没回头,半晌后,才低声道:“六子……已经死了吧。”

  谢辰低声回答:“嗯。”

  “恶有恶报,终究还是到了遭报应的一天。”黄良给火堆里又添了一沓纸钱。

  “这衣冠冢……是您给大哥建的吧?”黄良的神色在火光下显得有些憔悴,谢辰沉默无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腰牌,上面刻着“淮甲军黎渊”的字样。

  谢辰将这枚腰牌放在了衣冠冢前。

  黄良看到腰牌的时候,神色很是悲恸,歉意也好,忏悔也罢,斯人已去,如今留给黄良的,只有这空荡荡的衣冠冢。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衣冠冢的主人是黎渊?”谢辰道。

  黄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从我知道您就是淮王之后,便猜到了。大哥跟我们说过,您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从来没有后悔跟在您身边,他说跟着您出生入死,是他做过最自豪的事了。”

  谢辰望着衣冠冢,沉默着没有说话。

  “六子临死前……有说什么吗?”黄良接着道。

  “我问他黎渊遗体的下落,可他就像发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谢辰回答道。

  黄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我不奇怪,他可以把大哥的下落告诉任何人,可对您——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谢辰不解:“这是为何?”

  火光燃烧着纸钱,火苗的阴影跳动,在这片漆黑的山林中,只有这火光带来了唯一的光亮和温暖。

  “王爷,您经历过绝望吗?”

  黄良凝视着跳动的火苗,平静中带着一抹悲伤。对黄良和林六小而言,他们的童年就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渊,而他们只能不断地在深渊的底部挣扎,而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光亮永远触不可及。

  “灵州常年战乱,因为地处边境,经常被西昭和南沫争抢。也因为此,灵州常常处于无人管辖的状态,因为今天若有西昭的官员上任,而明天就有可能被南沫赶走。”

  “在这里,所有的法度和秩序都是无效的,官府荒废,田野更是无人耕种,运气好的人有屋檐避风雨,运气不好的人就只能露宿街头,被冷死或者饿死。”

  “六子和我,都属于那运气不好的人,他甚至比我更惨,因为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要养活。那年头,在街上杀人吃人都是常事,像我们这种孩子,都是被盯着的猎物。”

  这一段记忆,几乎尘封在了黄良的心底,他很少去触碰,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忘掉那地狱一般的生活。

  “大哥当年救下我们的时候,六子和我几乎已经饿的说不出话了。我们躺在雪地里,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六子怀里抱着他的妹妹,孩子哇哇直哭,街上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我们,就等着我们咽气,他们就能饱餐一顿。”

  “我知道,大哥当年救下我们只是顺手,可对于我和六子而言,大哥是我们漆黑生活中唯一的一丝亮光。绝望的人,要么死,要么为了希望而挣扎,而大哥就是带给我们希望的人。”

  这一段过去,谢辰也曾听黎渊提起过,黎渊当时也不过是个野小子,拉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婴儿,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苦。

  “我很尊重大哥,只要大哥说的话,我都会照办。可六子不一样,他对大哥似乎有种执念,他不仅对大哥言听计从,甚至只要听到一丝关于大哥的流言蜚语,他都会和人拼命,直到打的头破血流。”

  “我记得有次大哥去山里打猎迷了路,三天没有回来,六子就在院子里等了他三天三夜,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他不吃不喝,谁劝也没用,就连他妹妹哭闹,他都没有搭理一下。后来大哥一回来,他就晕倒了,大病一场,险些丧了命。”

  这一点谢辰倒没想到,他原以为林六小生性凉薄,对黎渊并没有什么感情,却没想到他心里竟然如此在乎黎渊。

  “后来我们渐渐大了,需要花销的也多了,大哥便决定应征入伍。他说我和六子现在能自己照顾自己,他可以出门挣钱了。”

  “他说自己力气大,身子又强壮,一定能在军营里闯出一番名堂来,他还许诺六子,等他赚钱了,就给他买一双新鞋,因为六子只能捡我们的旧鞋穿,鞋子不合脚,经常磨出血。”

  “六子听说大哥要入伍之后,情绪一直很低,他拼了命的去山上砍柴赚钱,想让大哥留下来,他说自己不要新鞋子,只要大哥,可大哥心意已决。”

  “一个月后,大哥就走了。六子为此闹了别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大哥无奈,临走前只能吩咐我,让我多开导开导六子。”

  一切的转折点从这里便开始了,黎渊低估了林六小对他的执念,这份感情,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旦失去了稻草,溺水之人便只能不断地下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注意到,六子对大哥的感情很不一般。大哥留在家里的东西,他不许任何人碰,甚至他的妹妹也不行。”

  “大哥寄回来的信,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折好收藏起来,有次隔壁家的小虎不小心撕坏了信的一角,六子竟然用石头打断了小虎的一只手,他性子狠辣,除了对大哥之外,谁都不放在眼里,渐渐地,村子里的人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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