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凌枫矢口否认:“没有嫌弃,我喜欢你。” “那不就好啦,顾凌枫我们成亲了,以后你可以对我大胆一些的。” 说罢,君宴清凑过去吻他。 两唇相触,君宴清只觉一股电流从唇瓣处蔓延开来,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顾凌枫浑身僵硬,却又忍不住回应。 半晌,君宴清才放开他,笑得眉眼弯弯:“这样多好。” 说着,他认真看着顾凌枫:“我们回房吧。” “好。” 顾凌枫起身要走,被君宴清拉住:“抱我。” 但那人却迟迟不动,君宴清本以为顾凌枫又害羞了,正欲说什么,便感觉身子悬空了。 瞧着顾凌枫满脸严肃的模样,君宴清一口亲在顾凌枫脸上,双手环着他倒是高兴。 “开窍了。” …… 宸王府进宫的距离不算远,两刻钟便抵达。 君寒舟刚到宫门口,如海便来接他了,一路直行,直到康安殿。 夜色凝重,殿中烛火通明,只君若萱一人在殿中,显得有些孤寂。 君寒舟到了,君若萱便将如海遣了出去。 “皇兄,这么着急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君寒舟问。 君若萱看他一眼,脸色极其凝重,随即便将一份奏折递到君寒舟手中:“这是今日从江南送来的奏折。” 君寒舟接过奏折仔细观看,目光惊讶且严肃:“江南水患,大面积城镇被淹!” “不错。” 君若萱脸色越发严肃:“江南水患是顾将军被污蔑那几日开始的,起初还没这么严重,不过是下了几场暴雨,一些地段山体坍塌,掩盖了村庄屋舍,当时便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才短短半月的时间,这件事情却越发严重了。” 说着,他重重叹气:“如今江南一带出现大量流民,民众怨声载道,如若不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恐怕会引发爆款。” 君寒舟皱眉看着他,问:“竟然这么严重了吗?” 越说着,君寒舟心中越发不安,怎么会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顾萧寒刚出事,紧接着就是江南水患! 思量着,君寒舟又道:“皇兄今日寻我来,是想让我去一趟江南?” “如今朝中局势你也知道,临安候伏法,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是他的党羽,又出现这种事情,怕是……” 大邺危矣! 他又道:“如今江南地区,百姓人心惶惶,人心亦需要安抚。” 而,安抚民心最好的办法,便是由皇亲国戚出面,与百姓共进退。 让百姓知道,朝廷并未放任他们不管,而是在竭力全力的救他们。 不止如此,水患一事难以解决,若要赈灾并非易事,整个朝中君若萱能信任,且有能力之人便只有君寒舟了。 听罢,君寒舟才道:“何时出发?” “明日。” “好,我知道了。” 瞧着君寒舟答应,君若萱既感动又心疼,他走到君寒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寒舟,辛苦你了。” “皇兄,我是大邺的臣子,应该的。” “那你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朕派人护送你去江南。” “好。” 解决完这个事情,君若萱放松了些,但脸色却依旧严肃:“宴清可还好?” “已经无碍了,太医为他检查过,只要再休息些时日,就好了。” “如此甚好。”君若萱看着君寒舟:“你被刺杀的事情,朕已经派人调查,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皇兄,那臣便先走了。” “嗯。” 走出康安殿,君寒舟脸色却没有缓和下来,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太过巧合了些。 已是深夜,夜色正浓,凉风习习,带起丝丝凉意。 如海领着君寒舟出宫,走到一半时,君寒舟忽然停了下来:“劳烦公公了,剩下的路本王自己走。” “陛下让老奴送王爷出宫,这恐怕不合适。” “无妨,皇兄不会怪罪的。” 如海闻言,也就作罢:“老奴告退。” 见如海离开,君寒舟四处环顾一周,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 君寒舟回到王府,便将所有事情告诉了顾萧寒。 得知他要离开京都,顾萧寒心中自是不舍的:“要去多久?”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 听罢,顾萧寒越发严肃起来,竟要这么久吗? 可是,他也知道,江南水患事态的严重,若是处理不好,他好不容易打下来安定的大邺,便又要大乱了。 而顾萧寒最担忧的,是君寒舟。 前几日刚经历刺杀,如此出京,岂不是给他那些人机会? 瞧着顾萧寒满脸担忧的模样,君寒舟安慰着他:“别担心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肯定会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听罢,顾萧寒收敛起担忧的模样,他是相信君寒舟的。 却忍不住威胁道:“你要是敢不好好的,我就休了你,改嫁!” “改嫁?”君寒舟眉头一挑,将人禁锢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还想改嫁,想得到美。” 顾萧寒看着他,扣着君寒舟的后脑,在他唇上重重啃了一口:“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所以为了我,要平平安安的。” 君寒舟轻啄他的嘴唇:“我会平安回来的。” 因为,他舍不得他的阿予伤心。 随即,他又道:“我会将玄二留在京都之中,他虽然看起来有些憨,但能力不错,你若有什么,大可以让他传信给我。” 顾萧寒一愣,又听君寒舟道:“虽然京都如今风平浪静,但是宁静之下却暗藏波涛,最近这段时日不多了你我遇见的事情都太过巧合了,京都恐怕算不得安全,江南一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我不在京,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会的,而且有阿清和凌枫在,不会有事。”顾萧寒越发担忧:“若如你所说,此江南之行,怕只会危机重重,你也千万当心。” “放心。”似乎怕这句话安慰不到顾萧寒,君寒舟又道:“我还等着,待朝中奸佞不在,大邺海晏河清,天下百姓安定之时,同你隐居山林,闲云野鹤呢。” 听罢,顾萧寒忍不住笑笑:“啧,权利滔天的宸王,愿望居然这么简单啊?” “不简单。”君寒舟认真看他:“有你,便不简单。” “就你嘴甜。” 说罢,顾萧寒吻上君寒舟,于这夜色下沉沦。 烛影晃动,人影纠缠,春风一度,满室淤泥。 似乎不想听顾萧寒亲口说分别的话,君寒舟折腾他用尽了全力,直至天明气时分才肯放过他。 日头升起,君若萱派来接君寒舟的人已经在府外了。 听说君寒舟要去江南,君宴清和顾凌枫亦一早起身去送他。 只是,两人走出大门时,便瞧见君寒舟马车离去的背影。 玄二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他们:“小王爷,王爷说了,不必相送。” 君宴清无奈笑笑,忍不住感叹:“真的是,还和以前一样。” 怕离别,怕伤感。 随后,玄二又告诉君宴清:“小王爷,王爷还说了,京都之中的事物,便交给你了。” 听罢,君宴清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也明白了君寒舟的意思。 “我知道了。”
第六十四章 晓看天色暮看云 顾萧寒醒来时,身边是空空的。 昨夜那人不要命似的折腾他,他便已经察觉到了。 君寒舟是不想他去送他的,所以今晨时,即使他已经醒了,却还是在装作熟睡。 “大舅哥,你醒了?” 顾萧寒正悠然躺着,思量着要不要再睡会儿时,身旁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转头一看,君宴清正坐在他身旁笑着瞧他。 “你怎么来了?” 边说着,顾萧寒便坐起来,腰上酸疼让他有些不适:“按照昨天你和凌枫的状态,你不应该还瘫在床上吗?” “大舅哥,你还真是……” 君宴清有些无奈:“凌枫什么性子你不最清楚吗?又何须拿我们打趣?” 按照顾凌枫的性子,君宴清受伤了,他是断然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的,乖巧得像个木头。 听罢,顾萧寒也不同君宴清打趣,正经微色看他:“找我什么事?” “我就是想知道,那天你和我哥是怎么逃出来的?”君宴清问道:“那群刺客来势汹汹,连武器上都淬了毒,逃跑不易吧?” 但这话却有些奇怪,顾萧寒脸色严肃:“行了,你也别试探我了。” 顾萧寒看他:“你想问的,应该是刺杀你哥的人,是谁派来的吧?” 君宴清打了个响指:“大舅哥就是大舅哥,聪明。” “少拍马屁。”顾萧寒撑了撑酸软的身子:“昨天我和你哥确实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那位世子。” 这个答案,君宴清倒是不惊讶:“还真是他?” “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早就知道了,猜的。” 君宴清解释道:“君景安进京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了,他爹犯了那么大的错,被贬至北方,如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点也不思进取,整日想着吃喝玩乐、游湖赏玩,一点都不正常。” 顾萧寒笑笑:“万一人家就那性子呢?或者,怕被别人猜忌?” “大舅哥,你天真了。”君宴清摆摆手,继续道:“第一,如果他真的是属于那种与世无争的性子,为什么要进京,第二,如果他真的与世无争,为何又要展露才能好让陛下将他诏进京都?第三,当今陛下仁政爱民,当年肯放过他们父子,如今又将他诏进京城,又岂来猜忌一说?” 这么一分析,倒也没错。 顾萧寒摇摇头:“分析的不错嘛。” 说着,他打量君宴清:“小舅子,我是真没发现你对这些事情看得这么清楚,京都之中,人人都说逸王殿下靠着宸王胞弟的身份,不学无术,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看来是小看你了。” 听着这话,君宴清愣怔一会,随即笑笑:“果然还是大舅哥懂我。” 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大舅哥,康安王世子为何要杀我哥?” “因为……” 刚开口,顾萧寒就顿住了,他满眼警惕的看着君宴清:“小舅子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啊?” 君寒舟并未告知君宴清有关圣旨还在一事,想来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所以君宴清才来问他。 被戳中小心思,君宴清有些尴尬:“大舅哥,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哥都被人刺杀了,我总不能连缘由都不知道,还袖手旁观吧?” “你倒是会说话。” 一句话便将顾萧寒想找的借口都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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