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能出房门啦?” 转身望去,正是君宴清,顾萧寒瞧他,并未多说,君宴清缓步来到他身旁坐下,仔细观察他:“瞧得出来,哥夫近几日,十分劳累啊。” “你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前到没发现你嘴这么碎呢?” “啧。”君宴清似有不满:“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在关心你啊!” “看不出来你的关心。” “到叫人伤心,我还怕你撑不住,为你准备了些药,正想着给你送王府勿呢。” 顾萧寒脸色算不上好的:“大可不必!“ “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君宴清将目光落在顾萧寒身旁的剑上,结合最近几天的事情,大致猜到他的来意:“瞧你这样,来揍顾凌枫啊?” “你要是心疼,我一会躲着你揍。” “那倒不是,就是想告诉你,兰笑坊新出了个花魁,不若随我瞧瞧去?” “兰笑坊不是青楼营生吗?你就不怕你哥揍你?” “你随我去了,指不定挨揍的是谁呢。” 这话到叫顾萧寒听出别的意思来,他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君宴清撑着头看他:“意思就是,你被某人折腾了好几日,他今日一离府,便去看花魁了。” 说着,还不忘‘好意‘提醒:“哥夫不打算去凑一凑热闹?” “你何时这般关心你哥了?”顾萧寒似想到了什么:“凌枫也去了?” 这下,君宴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看着顾萧寒:“哥夫带着自己小舅子去青楼,开国以来,此事是闻所未闻呐。” 懂了,这是将自己当枪使了。 君宴清便是在等他来,好带着他一起去‘捉奸’! 但即便是当枪使,他也的去瞧上一瞧,看一看这兰笑坊的花魁,究竟多好看! 想着,顾萧寒抬头看着君宴清:“你不去?” “自然要一起。”说罢,似想起什么,又问:“要刀吗?” “我用剑!” 两人风似的走出将军府,直朝兰笑坊而去,跟着顾萧寒的玄二,更是马不停蹄的要去报信,却被顾萧寒先一步拦着,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想去报信?” 玄二吓得浑身一抖:“没……没有……” 顾萧寒露出一个‘笑’:“玄二,君寒舟让你跟着我,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子。” “属下明白!” 瞧着顾萧寒将剑收回来,玄二在心中默默为君寒舟祈祷:王爷,您好自为之吧! 兰笑坊。 顾凌枫左看看,右瞧瞧,对于此陌生环境,心下生出莫名的不安来,他靠近君寒舟,低声问:“哥夫,这是哪儿啊?” “你好生吃饭就好,别的不用管。” “嗷……” 顾凌枫未在多言,不一会,席间又来了一人,身着白玉锦衣华袍,手执折扇,笑容如风,看穿着便知是达官贵族,男子笑着入席,将目光落到他身上,调笑道:“哪来的小孩儿?” 君寒舟面色凝重:“弟夫,你不必管,消息呢?” “带弟夫来这勾栏瓦舍,倒也是稀奇。”男子说着,已将藏在衣袖之中的信封给了他:“你想知道的,皆在里面。” 君寒舟接过信件,仔细收好,面无表情说着:“下次若你再选这种地方,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你倒是无情啊。”男子四处瞧瞧:“这里有何不好的?再者,今日兰笑坊新出花魁,瞧瞧也无妨,也免得你这般无趣。” 说着,男子似想起什么:“我离京这段时日,你在这京都之中倒是热闹非凡啊!不止成亲了,连身份都被捅出来了。” “我竟也不知,你离京这段时日,到似那天上的雀儿,这般嘈杂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巴坏!” “彼此。” 话音落下,君寒舟便要走,却被男子拦住,君寒舟看他:“还有事?” “我听闻,他回来了,离京这般久,突然回来,你猜他是为谁而来?” “卿书!”君寒舟凌厉喊他一声,连眸光都冷了许多:“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言卿书微微点头,未在多言,但房中的气氛依旧诡异,忽而玄影从门外跑进来,瞧着三人脸色严肃:“王爷,王君来了。” 闻言,言卿书眉头微挑:“听闻你这位王君隐藏身份,以坤身击退北疆,倒是个鬼神般的人物啊!我可得好生瞧瞧。” 瞧他这般兴奋,玄影又补了一句:“提着剑来的。” 刹时,顾凌枫心下一慌,君寒舟亦是重重叹了一声,还不待他开口,一把剑便从门外直直飞进来,‘咚’的一下插在君寒舟脚边的地板上。 言卿书:“!!!” 他抬眼看着面色镇定的君寒舟:“你这位王君,挺彪悍啊。” 话音未落,两个少年便至门外而来,尤其是顾萧寒,手里只剩下个剑鞘了,看见顾萧寒,顾凌枫吓得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站到一旁,给顾萧寒让出一个地方。 顾萧寒瞥他一眼,径直走到君寒舟面前,将地上的剑拔出来,架在了顾萧寒的脖子上:“夫君。”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这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君寒舟静静看着顾萧寒:“阿予,你来了。” 顾萧寒看着他,依旧是笑着的:“我来接夫君回家。” 君寒舟哭笑不得,却也宠着他:“阿予莫生气,将剑收收,给夫君留点面子嘛。” 但那剑却又离他脖子近了几分:“你需要面子吗?” “噗……” 一阵很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顾萧寒这才注意到身旁有个人,面容姣好,眉眼如画,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萧寒这才收了剑:“夫君不介绍一下吗?” 还不待君寒舟说话,言卿书已然自我介绍起来:“在下言卿书,是宸王府的幕僚。” “幕僚?以前倒是没见过。” 君寒舟拉着顾萧寒的手,慢慢解释:“他前阵子不在京都,这两日才回来的。” “刚回来,就约着来勾栏瓦舍,情比金坚呐!” “阿予这是什么话?我来此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可问凌枫。” 君寒舟将顾凌枫带来,本就是避免顾萧寒会误会,但顾萧寒却瞪了一眼顾凌枫,言语冷漠:“回去再收拾你!” 顾凌枫绵连痛苦:“哥,我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闭嘴!” 顾萧寒这么一句,顾凌枫立马便不说话了,整个人老实得出奇,这般威力倒是吓到了言卿书,他顿感事情不妙,便要离开,却被顾萧寒叫住。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坐下!” 不知为何,言卿书竟然很是听话的坐下了,门外一群看热闹的人,被顾萧寒驱散,他亦坐下喝酒,一副悠哉模样,倒是不想走了。 楼下热闹非凡,兰笑坊的那位新花魁出来了,今夜花魁出场,竞拍初夜,价高者得,在瞧见花魁相貌之后,顾萧寒亦忍不住赞叹:“俏笑见兮,美目盼兮,当真是一等一的美人。” 楼下一群人欢呼雀跃,却见一群人正向竞拍,价格从三千金豪至五千,瞧着楼下一群人,顾萧寒笑盈盈开口:“一万!” 这一句话到将众人吓了一跳,尤其的君寒舟,他连忙上前:“阿予……” “闭嘴。” 顾萧寒依旧站在哪里,瞧着楼下的人;“还有人要加价吗?” 一阵寂静,顾萧寒又道:“那这位美人便归我了。” 他转身看向言卿书:“言先生,美人如斯,我便将他赠你了。” “什么?” 顾萧寒继续笑道:“先生既爱美人,今夜便看个够,我与王爷先回了,先生记得付钱。” 说罢,便带着另外三人离开了,独留言卿书在阁中凌乱。 将军府。 瞧见将军府,顾萧寒便坐不住了:“阿予,你听我解释。” 顾萧寒抬眼看他:“美人好看吗?” “……” 君寒舟无奈叹气:“阿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是卿书寻我有事。” “哦!办事都办到兰笑坊去了。” “……” 瞧顾萧寒油盐不进,君寒舟有些没辙了,只得放下面子,拉着顾萧寒:“阿予若是生气,罚为夫也行,别因此气坏了身子。” 这话倒让顾萧寒有些憋不住了,却还是一副冷淡模样:“王爷都去那兰笑坊寻美人了,怎的还不许我生气。” “阿予……” 顾萧寒将人推开:“王爷曾说过,身伤好治,心伤难医,王爷既惹我生气,便回去好好反省一番。” 说完便要踏进门,被君寒舟拉住:“阿予,我们有事回家说好不好?” “不好!”他将君寒舟的手一点点放开:“王爷还是赶快回家吧,何时寻我开心了,我何时回去。” 踏进将军府,便直接进去了,君寒舟想进门,却被将军府的护卫拦在门外。 进入内院,顾萧寒脸上难看的神情瞬间收敛,转而是一副笑意,顾凌枫满脸不解的看着顾萧寒:“哥……你要是实在生气,你打我两下也行。” 顾萧寒转头看他,欣慰拍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你坑我的事情,我也不揍你了。” 说罢,便转身回房了。 顾凌枫一脸不解,转头看着君宴清,君宴清无奈摇头:“他啊,是来咱们这避祸的。”
第五十章 ’白月光‘来了 顾凌枫懵懂的看着君宴清,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话,君宴清却没再多言,转身回房了。 被关在门外的君寒舟满脸凌乱,无奈叹了一声,虽然大致猜到顾萧寒是在同他闹,但心底却还是有担心的,离开之前还是将玄二留下了,以免生变,回去寻思着明日来哄人。 回到宸王府,他便将自己关在房中,打开那封信件细细读起来,房中烛影微动,君寒舟收了信件朝那人看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言卿书走到他身旁坐下,重重叹了一声:“你家这位夫郎,脾气同那山中猛兽一般,倒是叫人招架不住啊!” “阿予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初见便送了你一个大美人,还不满意?” 被君寒舟这么一噎,言卿书便不再说话了,转而道:“信件都看完了吧?” 君寒舟亦收敛神色:“信中所言,有几分可信?” 言卿书重重叹了一声:“当年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查起来定然是费劲些,但是信中所言应是真的,仔细想来,康安王狼子野心,能做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不知他下一步棋会怎么走。” 说罢,他似想起来什么一般,继而又道:“我听闻康安王世子已经进京任职,虽然是个权力不大的文官,但是……难保他不会联合外人一道,还是需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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