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嫌我碍眼,在这里妨碍你和顾萧寒的二人世界吗?” 本以为君寒舟会稍微客气一下,却听他道:“孺子可教,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 无情!有了王君忘了弟! 想着,君宴清抬起茶盏一饮而尽,脑子灵光一闪,‘啪’一下把杯子拍在桌上:“打今儿起,我住将军府去,找顾凌枫培养感情。” “你确定不会被赶出来?” “所以得靠你啊。”君宴清撑着头看他:“宸王府和将军府,哥选一个吧。” “将军府,今天就带上你的行李,圆润的离开。” 君宴清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起身向门外走去:“走了。” 这两人倒是计划得天衣无缝,但,当顾凌枫在自己家看见君宴清时,整个人都很懵逼。 “你……你怎么在这?” 君宴清故作一副难受模样:“被我哥赶出来了,所以来投靠你了。” “那……那你不是还有王府吗?” 是哦,还有王府。 君宴清抬眼看他:“拆了。” “哈?” 瞧他一副懵懂模样,君宴清一把搭在他肩上:“小凌枫,我好歹是你师父,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这一句话将顾凌枫所有的拒绝都堵在了嗓子里,他无从拒绝,更不好拒绝,只得吩咐府中小厮给君宴清收拾屋子,还是一间离自己房间最远的屋子。 君宴清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也没戳穿他,反正他已经住进将军府了,所谓来日方长嘛。 …… 自同皇帝讲明一切之后,君寒舟和顾萧寒都有些忙碌,毕竟两人成亲之后都好些日子没正经管过朝堂之事了,如今所有事情压在一起,得慢慢解决。 为了方便联络,君寒舟便将玄二派给了顾萧寒。 终于,在忙碌好几日之后,顾萧寒终于有一日可休沐了,但连月却找上了门。 “叔夫。” 连月一进门便喊他,面对连月的到来,顾萧寒多少有些吃惊:“公主怎么来了?” “叔夫唤我连月便好。”说罢,连月便来到顾萧寒身旁坐下,认真看他:“你与皇叔二人成亲之时,我不在京都,也没给你们送礼,今日叔夫休沐,不若陪我去画舫走一趟,为皇叔挑个礼物吧?” “这……” 不待顾萧寒拒绝,连月便拉着他离开了。 坊中宁静,熏香素雅,墙壁之上挂着琳琅满目的文房墨宝,大多数皆出自大家之手,千金难求。 这是顾萧寒未曾来过之地,他以往惯喜欢舞刀弄枪,对于这些东西倒是提不起兴致来,只是闻言君寒舟喜欢,便也可瞧一瞧,没一会,他驻足于一副画前。 那画精妙无比,一看便出自不凡人之手,画中有两人于雪中相视而望,梅花肆意,美不胜收,画中之景却让他有几分熟悉,瞧得入神,再回神连月已然不见了。 正欲去寻连月,却被一粉衣女子拦住去路,虽然不熟,但顾萧寒却记得此人——临安候之女,苏嘉柔。 之前临安候请顾萧寒吃饭时,最大的目的便是想撮合两人,苏嘉柔殷勤的给顾萧寒敬酒,想借此摔在他怀中,被顾萧寒躲过,但还是喝了杯动过手脚的酒,才与君寒舟有了那一夜春宵。 那人朝堂行礼:“顾将军,好巧啊。” 他后退两步,与苏嘉柔拉开距离:“苏姑娘。” 苏嘉柔却有意向他靠近:“原来顾将军也喜来这风雅之地,只是画舫甚大,一个人难免无趣,不若小女随将军同游?” 她突然靠近,让顾萧寒很不舒服,尤其是苏嘉柔身上信香的味道,叫他更加难受。 “还是不了,顾某已结亲,又是乾身,与苏姑娘同游怕是会遭非议。” 苏嘉柔从失神中回神,她怎么感觉这顾萧寒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样了? 思量间,便听顾萧寒又道:“再者顾某是粗人,不懂这文人骚客的雅事,今日来此,不过是因家中心头好喜欢,才来此为他挑选礼物,以哄得佳人开心。” 这话算是断了苏嘉柔所有念想,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耳边却传来笑声,转头一看,连月不知何时站在了顾萧寒身后,她缓步上前,俯在顾萧寒耳边道:“叔夫这回答,妙哉。” 这话便算是肯定顾萧寒了。 闻言,顾萧寒看她一眼:“你刚才去哪儿了?” 连月晃了晃手中的画卷:“《月照寒江图》,皇叔肯定喜欢。” “既然选好了,那我们回去吧。” 说罢也不管苏嘉柔,两人有说有笑离开了。 两人回府,已是晚间,君寒舟也回来了,连月是个懂事的主,将礼物放下便也离开,未曾多留。 看着桌上画卷,君寒舟笑笑:“去过画舫了。” “嗯,连月说给你的新婚礼物。” 君寒舟打开看,脸上露出笑意:“《月照寒江图》,她倒是有心了。” 说罢,他放下手中画卷,撑着脑袋瞧着顾萧寒,颇有些委屈的模样:“阿予今日,可是见着故人了?” 这语气酸溜溜的,惹得顾萧寒发笑,他眉头微挑:“哟,吃味了?” 君寒舟一把将人拽到怀中:“阿予世间仅此,独一无二,又是这般优秀这般好的人,到叫夫君为难,不止需防着乾元,还需防着坤泽。” 顾萧寒笑得失声,却哄人似的将手搭在他肩上:“遇见她不过意外,再者……我可与她讲得清清楚楚的,并无半分别的心思。” 被这般一哄,君寒舟心情好了不少,却还得寸进尺:“那阿予可的好好哄我。” 顾萧寒将他推开,去一旁坐着:“你这登徒子。” 君寒舟到也知见好就收,吩咐人拿来吃食:“今日寒食,这几日春光正好,忙过之后,带你去踏青。” 顾萧寒这才意识到,君寒舟今日这般早回来,是为了陪他过节的,脸上溢出笑意:“好。” …… 在画舫惹了不快,苏嘉柔回家发了一通脾气,可冷静下来一想,却也觉得蹊跷,思量半晌,便去寻了临安候。 刚到院子中,却见一个全副武装,连脸都看不见的人从临安候房中出来,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过多询问。 她推门进屋,恭敬喊了一声:“父亲。” 临安候坐在书案旁,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何事?” “女儿有一事禀告。”苏嘉柔脸色难看,将今日在画舫的事情皆告诉了临安候。 闻言,临安候眸光晦暗,问道:“你确定没有闻错?” “确定,女儿曾于顾将军接触过,他的信香,不该这般。” 临安候沉思半晌,心下已然有了计划:“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苏嘉柔离开,临安候便叫来人:“本候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第四十二章 罪犯欺君 乌云压在空中不肯离去,风吹过院子,散落一地风华,带起阵阵花香,落下的雨似乎越发大了。 不知为何,顾萧寒今日心口莫名堵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是事情要发生,君寒舟拿来披风为他披上,他才堪堪回神。 “好了吗?” 君寒舟看着他,泛出疑惑:“怎么了?” “没事。”顾萧寒微微摇头:“我今日心口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许是最近太累了,前阵子朝中搁置下的事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明日为夫带你去踏青。” 顾萧寒笑笑:“瞧着乌云密布的,怕是要下好几日的雨了。” “那又何妨?总会有天朗气清之时。”说罢,君寒舟一首撑开伞,一手搂着顾萧寒:“即时我们再去亦不迟,走吧,该去上朝了。” 一路上,雨越发大了,没有要停的趋势,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吵得人心烦,更心烦的是事情,又遇见了临安候。 自上次之时过后,临安候被君若萱禁足,是今日才放出来的,本来两人无意与他争端,却被那人拦住去路。 “王爷和将军当真好生恩爱,倒是叫人艳羡呐。” 君寒舟瞥他一眼,将顾萧寒搂得紧了几分,看着临安候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临安候今日刚复还朝堂,怎的不关心朝堂之事,倒还先问起本王的家事来了?莫不是今日朝饭吃得太多?” 临安候脸色难看,瞧着君寒舟却依旧一副笑意:“王爷是我大邺王朝的宸王,臣自当关心王爷。” 见临安候不接招,君寒舟心下泛起疑惑来,这人何时这般好想与了? 又听临安候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进殿了。” 即便心中有万分疑惑,君寒舟还是拉着顾萧寒进了大殿,自与顾萧寒成亲之后,君寒舟上朝倒是准时了许多,从不卡点来。 朝堂之上,百官陈列,殿外风雨不歇,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衬得朝堂气氛更加严肃。 君若萱来后,百官齐齐跪下:“参加陛下。” “众卿平生。” 话音落下,君若萱还未坐好,便见临安候自人群中出来,朝君若萱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君若萱瞧他一眼,脸色不好,不知着人又要做什么妖,却道:“说!” 临安候直起身子,看一眼顾萧寒,眼中满是犀利,溢出得意之感:“臣要揭发镇北将军顾萧寒,欺上瞒下,扰乱朝纲!” 此言一出,朝中哗然,皆将目光落到两人身上。 君寒舟脸色难看,心下却有些慌张,看着临安候语气严厉:“临安候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临安候不理会他,直接跪在着朝堂之上:“圣上明鉴,镇北将军实乃坤泽之身!” 又是一阵哗然,朝堂之中,便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似乎对此事都不相信。 继而又听道临安候高声道:“顾萧寒罪犯欺君,还请陛下降罪。” 君寒舟心下慌乱一刻,却又很快调整情绪,正欲开口,却被一人抢先:“临安候一来便说顾将军是坤泽之身,其上瞒下,可有证据?总不能信口胡诌吧?” 闻言望去,是那赤衫少年郎——君景安。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君若萱亦收敛担忧神色,看着临安候道:“景安说得不错,临安候凡事皆要讲证据,你可不要空口白话污蔑顾将军。” “回陛下,臣有证据。”临安候道:“众人皆知,坤泽与乾元其实有一定差异,最为明显的便是信香这一块,坤泽若是被乾元彻底标记之后,信香亦会随着乾元发生变化。” 他停顿着,看向顾萧寒:“顾将军就是如此。” 顾萧寒说不紧张的假的,毕竟若是被发现了,遭殃的不止他一人。 君景安冷笑一声:“临安候,你与顾将军并不相熟,又岂知顾将军信香为何?” “臣与将军不熟不知道,但自有人知道,上次臣宴请将军与凤鸣阁吃饭,臣小女也在,将军应是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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