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宴清却似没听到一般:“你别躲啊,相信我,一会就好了。” 顾凌枫哪里敢停下,与君宴清两人孩子似的,在这床榻之上你追我赶,房中动静不小,但早在煎药时,顾凌枫便将所有的人都遣散了,以至于这院子百步之内是没有人的,自然亦没人管他们。 “停!” 追了半晌,君宴清终于折腾不动了,看着顾凌枫:“你能不能听话?跑什么?” 顾凌枫盯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气喘吁吁的君宴清,只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了,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见他愣怔,君宴清眼疾手快抓住他,身上的燥热也在这个时候瞬间安静下来,他抬眼看着君宴清,忽然觉得此时的君宴清好看得像那画中的仙子。 药效完全发挥,身体内乾元的本能亦开始觉醒。 “哎?” 本是主动的君宴清,不过半歇时间,便被顾凌枫压在住了,唇上传来温热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吻霸道,似想将他拆骨入腹一般,不多时嘴里便传来一股血腥味,想来是嘴唇破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放开了他,满眼皆是惊愕和无措,他着急起身,左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 “你……你怎么了?” 顾凌枫忽然这般,着实将君宴清吓得不轻,只是一个壮阳药而已,不至于这般吧? 他想去查看顾凌枫怎么了,那人却又抬头盯盯看着他。 “……” “你怎么了?没事吧?” 君宴清话还没说完,便见顾凌枫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把自己打晕了。 “……” 他原地石化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这…… 头疼,头疼至极! 也不知顾凌枫是发了什么疯,他不过是想带顾凌枫去泡冷水而已,顾凌枫怎么做出一副好像被自己轻薄的模样,还……还自己把自己打晕了? 真狠啊! 终于,君宴清回神,看着四仰八叉,衣衫不整倒着的顾凌枫,有些不知所措,轻叹一声,给顾凌枫摆了一个还算得上文雅的睡姿,便转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那害人的壮阳药给拿出去倒掉。 看着泔水桶里的药渣,君宴清有些不明所以:“疯了,喝壮阳药……” 话说到一半,他貌似发现了什么:顾凌枫……不行?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要是不行,喝了不至于会是那个反应啊…… 百思不得其解,君宴清索性不想了。 次日,顾凌枫醒来时,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再看到满屋的狼藉之后,记忆也慢慢回笼。 自己对他心思本就见不得光,还将人压着强吻了,这下叫他如何面对君宴清啊? 三十六计,一字谓之曰:逃。 顾凌枫穿好衣衫便开跑,连宸王府正门都没走,是翻墙出去的。 待君宴清来寻他时,早已经人去屋空了。 …… 君寒舟受伤,在家休养了好几日,每天就由顾萧寒悉心照料,只是不知为何,君寒舟身上那伤却总不见好,整个人看起来,一直是病恹恹的模样这让他更加放心不下君寒舟,便是连早朝都不去了。 但,自他要和君寒舟成婚开始,除了那日同君寒舟闹别扭去过军营之外,便再没去过,军中事务本就繁杂,很多事情若是副将能解决的便自己解决了,但终究有他们解决不了的。 这日一早,顾萧寒刚给君寒舟煎药送来,便有人来找顾萧寒了,言军中账册有些问题,需要他回去看一看,军中账册事关军饷,顾萧寒自然是不敢怠慢,嘱咐玄影玄二好好照顾君寒舟,便离开了。 军营。 顾萧寒刚到军营,便马不停蹄往帐房去,进去便见到一副陌生的面孔。 那人身着长衫,一副儒雅模样,年岁莫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是个文静的书生。 “这位是?” 那人朝他行礼:“回将军,在下乃是新来的账房,文修。” 还不待他询问,便有人告知他,之前的账房方先生因老家有事,已经离开了,回江南去了。 闻言,顾萧寒未在多问,仔细查阅起账目来,又一一核对好几遍,这才确认没问题了。 好在虚惊一场,若是这账册真出了什么问题,他所担罪责便大了,待离开军营时,已经的日暮时分了。 回去时,因担忧着君寒舟的伤势,顾萧寒便去寻了一个大夫,刚从医馆出来时,便遇见了君景安。 “世子?你怎么在这儿?” “来见个朋友。”见他站在医馆门口,君景安便满眼担心地问:“将军是病了?” “没有。”顾萧寒连忙解释:“不是我病了,是宸王。” 君寒舟因为殴打临安候被皇帝责罚之事已经传遍京都了,君景安自然也知道的,却也觉得疑惑:“陛下不是派了太医去瞧过了吗?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好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顾萧寒,是啊…… 君寒舟是乾元,这伤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好了,怎么过了这么久,伤不但没好反而看起来像是越来越严重了? 有蹊跷。 顾萧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生气一股怒火来,脸上却越发的平静:“没什么,劳世子担忧。” 瞧顾萧寒脸色不对,君景安想再多问,却偶然察觉到了不对,今日的顾萧寒,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了。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亦说不上来。 随即,便听顾萧寒道:“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便拉着大夫离开了。 宸王府。 在看见顾萧寒领会一个大夫时,君寒舟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见顾萧寒脸色如常,好似并没有发现什么。 可,就算之前没有发现,被这大夫把脉,也就发现了。 顾萧寒坐到他身旁:“我请了代大夫来,你伤一直不好,我担心。” 语气如常,但却莫名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君寒舟心头一紧:“今日……今日太医来瞧过了,无碍,再修养几日便好了。” “你就是不忍让我能担心,总说些话来哄我。”顾萧寒脸色微变,严肃的看着君寒舟:“还是让大夫给你瞧一瞧吧,我听着也放心些。” 说罢,便示意大夫把脉,君寒舟着急的看着顾萧寒:“阿予……” 声音之中充满无奈,顾萧寒冷着脸:“你们都下去吧。” 眼瞧着气愤不对,房中的人也快速逃离,待房中只剩下顾萧寒和君寒舟两人时,君寒舟才从榻上起来。 顾萧寒瞧着他那行云流水的模样,断定他的好了好几日了,却依旧没有发火,反而耐着性子问:“何时好的?” “皇兄打我,伤的本就不重。” “苦肉计?”顾萧寒问他,眼中已然有了怒气:“我看当年北疆来犯,就该由王爷带兵打仗,这兵法……用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君寒舟正欲开口,一把剑便横在君寒舟脖子上了:“王爷这般爱装病,不如我帮帮你?” “阿予……”这话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连望着他的目光亦是可怜兮兮的:“你那时那般生我气,我没办法下使出此等下策。” 顾萧寒的心漏了一拍,却依旧那般:“你惯会骗我!” 见顾萧寒心软,君寒舟顺水推舟,做出一副认君处置的模样:“若是阿予生气,那便砍我吧。” “这是你说的!” 顾萧寒毫不犹豫的提起剑,开始砍君寒舟,君寒舟快速躲闪,瞧他动作敏捷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受伤模样? “君寒舟!” 顾萧寒心中怒火更盛,吼了一句,闻言君寒舟停住脚:“阿予,不生气了,夫君任你砍。” 眼瞧着那剑真的快落到君寒舟身上,顾萧寒却收了剑,剑落在地上,君寒舟一把将认抱在怀中:“阿予,夫君当真知错了,以后再不骗你了。” “君寒舟……你混蛋……” 顾萧寒说话声音哽咽,君寒舟这才发现不对劲,仔细一瞧,怀中的人儿眼眶发红,颇有落泪的征兆。 他心下一急,将人拉到榻上做好,满眼心疼:“阿予,我以后再不骗你了,你别哭。” 顾萧寒却不理他,一个人坐着不说话。 “阿予……”君寒舟心下更着急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为夫错了,你打我好不好?怎么罚我都认,你别难过。” “君寒舟……”终于,顾萧寒理他了,抬眼看着:“你可知……见你受伤,我有多难受?”
第四十章 坦白 顾萧寒哪里是怪君寒舟骗他,他怪的……是君寒舟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他征战沙场多年,多少次从鬼门关闯过,所求不过家国安宁,所爱常在。 而如今,他所在意的人,却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叫他如何不生气? 停顿一会,又道:“你不顾惜自己身子,这才真叫我难受。” 这话倒让君寒舟心底难受,当时的他只是想着要让顾萧寒同他和好,却未曾顾虑顾萧寒的感受,是他过分了。 “阿予……”他唤他一声,眼底满是心疼:“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你便惯会哄我。” “不哄你,日后夫君都不般了,你别难受,我心疼。” 顾萧寒抬头往他,一手垂在他胸口:“哪儿来的心,明是个无心的主儿,惯会做些招人难受的事来。” 只是虽在打君寒舟,但却一点力道也没有,瞧着像是挠痒痒似的,君寒舟笑笑,翻身将人压住:“还是阿予会心疼人,舍不得伤我。” “谁心疼你了,起开。” 君寒舟俯身咬他耳朵,惹得顾萧寒身子微颤:“你……” “早些闹闹,早些休息,明日陪为夫进宫去见皇兄。” “见陛下作甚?” 君寒舟亲吻顾萧寒脸颊:“寻皇兄,谈心……” 顾萧寒原本还想问什么,却被那人的炙热抵得说不出话来。 一室淤泥。 晨时,顾萧寒晕乎乎的坐在桌边,君寒舟为他布菜盛粥,瞧着这满桌吃食,不免冷哼一句。 “夫君家食役千户,不似那苛责之主,怎偏生到我这里,便连朝饭都不让吃了?” 君寒舟瞧他,一碗粥递到他面前,无奈笑笑:“是为夫的错,倒是委屈了阿予。” “委屈我不打紧,就是累了夫家苦力。” 君寒舟似不解,看他半晌:“嗯?” “良田千亩,这多余力气,当使那儿去。” 话音未落,便被君寒舟拉入了怀中,顾萧寒心下一慌:“你这人,便这般听不得别的,折腾我,还不让我唠叨你两句了?” 君寒舟钳着顾萧寒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阿予怎么说我都可,推我走野,对外使力,着实当罚。” “胡诌,你若有那心,我便一剑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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