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栾安读完信,看着一旁的武纪问道:“这战书雪竹不知道吧?” “嗯,尤公子还不知道,陛下要让他过来商量对策么,这战书一看就是个陷阱,什么十五万军队,属下才不信这快两年的时间,他会不招兵买马?唉…唉…陛下你做什么?” 盛栾安将战书点燃,放在铜盆中任由其燃烧殆尽:“这个战书的内容,一字都不要跟雪竹提起,另外,关于暗卫…若朕出征两月没有消息,你就将这个调度令牌交给雪竹,至于你…将令牌交与雪竹后,留去都自由了。” “呸呸呸,陛下你在交代什么不吉利的话!这令牌你自己交,属下不去!” “武纪!这是命令!也是…我对你这个知交好友的请求……” 盛栾安让武纪收好令牌后,久违的来到了太学,尤雪秋见到他好奇的问了句:“陛下,我二哥没有跟你一块来么?” “你二哥还在忙,现在我允你先放课,你先替朕去陪陪你二哥可好?最近他太劳累了,都不爱笑了。” “好啊好啊,多谢陛下。”尤雪秋蹦蹦跳跃的往梧桐宫跑去。 “儿臣,参见父皇。” 一个软糯的声音将盛栾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盛栾安还是不太适应有人叫他父皇。 眼前这个正在跪他的孩子,是盛栾洵的独子,盛栾安借口无法生育而接过来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母亲是盛栾洵的通房丫鬟,生下孩子后就被弄死了,孩子才不到一岁,盛栾洵就被盛栾川药疯了。 现在孩子六七岁大了,但是反应好像有些迟钝,教规矩的嬷嬷教了好久,他才会磕磕巴巴的给盛栾安行礼。 “茗儿,起来吧。” 盛栾安一把抱过孩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盛栾安对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感情,但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会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他,陪陪他。 现在盛栾安看着盛泓茗那纯澈的双眼,心生愧疚,但他还是说出了那番话:“茗儿,若以后父皇不在这宫中,你要听你另一位父皇的话懂不懂?” “茗儿听父皇的话,也会听梧桐宫里那位父皇的话。”盛泓茗痴痴的笑着。 接盛泓茗入宫本是无奈之举,现下也成为了保护雪竹的手段之一,盛栾安在收到战书后,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他不能再护着尤雪竹,不能再当尤雪竹的傀儡皇帝了,那么就让盛泓茗当这个傀儡皇帝。 盛栾安相信凭借尤雪竹的才智,肯定能操纵好手中的傀儡丝线的。 …… “雪竹,今日的晚膳我没有迟来,是不是该奖励奖励?” 盛栾安领着盛泓茗进入了梧桐宫,盛泓茗依旧规矩给尤雪竹行了一礼:“儿臣参见二父皇。” 尤雪竹被逗笑了:“这二父皇是什么称呼,王爷你教的吗?” “回二父皇,不是父皇教的,是…是儿臣…觉得应该这样称呼的……”盛泓茗涨红了脸。 尤雪竹也猜不透小孩子的心思,摸了一把盛泓茗的脑袋开玩笑道:“其实我才是大父皇,他是你二父皇。” 盛泓茗真以为自己叫错了,脸涨得更红,话也不说的低下了头。 “来来来,茗儿,别理他们,我们吃饭。”尤雪秋看不惯这两大人逗弄他的小同窗,维护道。 四人其乐融融的用了顿晚膳,然后盛栾安让嬷嬷将两孩子带走,自己则抱起尤雪竹往寝室内走去。 “雪竹,看你样子,还挺喜欢小孩的,不如我们造一个?” “王爷,你在胡说什么,你该不会在暗示我不能生养,想纳宫妃了吧?” “雪竹,看来我还是没把你伺候好,让你有心思想别的。” 盛栾安说着,解开了自己的束腰,也撕扯开了尤雪竹的衣服,亲吻啃咬着尤雪竹的唇,让尤雪竹喘不过气来。 “唔…王爷今夜怎的如此急躁?是不是东南发生了什么?”尤雪竹的感觉一向敏锐。 盛栾安没有回答他,而是压着尤雪竹的肩膀,将一物递到了尤雪竹的嘴边:“雪竹,良辰美景当前,怎可分心,不知此物能不能堵住雪竹的嘴。” 尤雪竹小嘴微张,盛栾安就迫不及待的将美味送进了尤雪竹的嘴里。 盛栾安喂得急促,一口接着一口,直到尤雪竹吃不下,嘴角边顺延出银丝和浑浊的食物。
第九十七章 御驾亲征 长夜漫漫,寝殿内交织缠绵之音不曾停歇。 东方肚白,随着雄鸡啼鸣,盛栾安身上的一股股热流传递给了尤雪竹。 这不知是第几次填埋,每一次都是翻江倒海,极尽折腾,床榻上的锦被,铺垫的绒丝沾满了两人缠斗的痕迹。 尤雪竹喘伏的呼吸逐渐放缓,他侧过身,手指紧扣住盛栾安搭在他腰间的手,望着镂花窗透进来的天光。 主动说出了让盛栾安留下的话:“王爷,今日就不必去上朝了吧。” 盛栾安暗哑道:“雪竹今日倒是体贴,可是你的这张小嘴与小口都红肿不堪了,即便这样,也还要我留下来吗?” 盛栾安抚了抚尤雪竹的唇瓣,手指顺着尤雪竹的脊梁骨一路下划,尤雪竹翻身抱住盛栾安,阻止了他的探索:“王爷如此荒淫无度,就不怕死在床上么?” 盛栾安勾玩着尤雪竹的发丝,浅浅一笑:“溺死在雪竹的温柔乡中,或许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尤雪竹往盛栾安的胸膛拱了拱,想再贴得近一点,以此抚慰盛栾安心中的不安。 “王爷,你就不必瞒我了,东南…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看来昨夜还是没能让雪竹忘记此事,失策失策呀,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收到了盛栾川跟我下的战书。” 盛栾安半隐瞒半透露的说道:“他让我御驾亲征与他好好对仗一场,还说,谁赢谁就能获得皇位与雪竹。” 越是轻松的语调越是让人感到沉重,尤雪竹难得的没有认为盛栾安在说笑,而是带着恳求:“就…不能不御驾亲征么?朝中还有好些武将…实在不行也可将兄长重新调到东南战场的……” “雪竹啊,我不仅是你的夫君,更是这天下的君主,这场仗我是必须要去的。” 尤雪竹知劝不动,转而问道:“那这一役王爷有几成把握?” “大概七成。” “真的?” “真的,我何时欺骗过你。” “那好,那我就等着王爷凯旋而归了。” “嗯,好。” …… 御驾亲征定于七日之后,对于御驾亲征这件事,朝臣颇有微词,但何耐盛栾川在东南散布的谣言太厉害,若盛栾安再不出面揭穿他的谎言,这民心怕是要一点一点的倒向盛栾川了。 这七日内,盛栾安立了盛泓茗为太子,尤雪竹在他出征期间辅佐太子监国,同时还瞒着尤雪竹,将一些将来要推行的政策给了信任的重臣。 为尤雪竹彻底铺好路后,盛栾安出征了。 送行当天,尤雪竹站在城门口,看着这个身披银色盔甲的男人跨上马背,太多想说的话哽咽在喉,尤雪竹强忍内心的不安,告诫自己有些话可以等他回来再说,不必急于一时的。 队伍即将启程,尤雪竹扬了扬手腕上的手串,像挥手道别也像提醒:“栾安,我等你回来…另外,这手串千万别摘……” 盛栾安回头,在晨曦中温柔一笑:“嗯,好。” 七日之后,尤雪竹收到了盛栾安的第一封急信,开始,尤雪竹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却是盛栾安在跟他描绘一路沿途的风光,还绘了一副小小的田园山水夹在其中。 尤雪竹看后笑了,倒不像是去打仗,像是去游玩了,但这也让尤雪竹感到心安。 又是七日之后,尤雪竹再次收到了盛栾安的书信,跟之前的一封大差不差,但字里行间多出了思念。 尤雪竹算算日子,再过七日,应该就到淮灵江附近了。 “武纪,王爷有说在哪个州府驻脚吗?是与盛栾川占据城池对峙的州府还是别的?” “嗯,好像是建昌城?” 武纪指着地势图上潼环山脉附近的一个州府。 “这里?嗯,四面环山,是个适合伏击的好地方。” 尤雪竹虽不领兵打仗,但兵书也熟读不少,对于排兵布阵也略知一二,但尤雪竹没想到的是,这潼环山脉早就被盛栾川的人占领了。 再过七日,尤雪竹满心欢喜的等来的信件却只有短短一句:“到了,勿念。” 没有绘图,也没有多余的言语,信纸还皱巴巴的,甚至“勿念”两字都写得潦草。 尤雪竹有些慌神:“武纪,王爷他……” “尤公子,别胡思乱想,既然信如期送回来了,就说明什么事都没有,不信尤公子摇摇手串?” 对,他和盛栾安还戴着一对特殊的手串,尤雪竹差点忘了。 尤雪竹摇了摇手串,清晰听到了响动,他才稍稍放心。 武纪虽嘴上安慰着尤雪竹,但心里压根就不相信那串手串,而且那日尤雪竹说出潼环山脉地势险峻适合伏击,他就预感到不妙。 联想到盛栾安交代他的那些话,再加上那封战书上提到了潼环山,若盛栾安早就料到了盛栾川的诡计,此行岂不是去送死? 武纪越想越惊,他唤来几个得力的暗卫,将盛栾安交代他的话对暗卫做了转述,然后选了一匹快马,从东南方向飞驰而去。 盛栾安虽然知道盛栾川将他约战潼环山的目的,但盛栾安也不会坐以待毙,御驾亲征之前三日,他就已经悄悄派一队人马前往了潼环山附近查探情况,而他则在四日后收到急报再从天佑皇城出发。 果不其然,急报中说盛栾川在进入潼环山中段的位置填埋了炸药,那是盛栾安前往驻守州府的必经之路。 盛栾川有他的诡计,盛栾安也有他的对策,盛栾安途径的山路并非只有一处,只是另一处险之又险,根本不适合行军通过,但是盛栾安已经提前派人前去把那条路偷偷的拓出来了。 所以他们只要悄无声息,慢慢的绕过那段埋有炸药的路段即可。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盛栾安与前头的部队已经过了那段险峻的小路,还有一部分尾巴正在途中,前头部队停下来等,盛栾安也拿出了信纸,刚写下“到了”两字,尾巴的部队就发生了骚乱。 原来是守在填埋有诈药山头那侧的探子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盛栾川的人来不及重新布置,为重创盛栾安的军队,他们就地取材的从上往下推石块,企图让盛栾川的部队失足跌落悬崖。 “陛下,快上马,怕是还会有埋伏。” 盛栾川匆匆在“到了”后面补上“勿念”两字,来不及将信纸叠好,只好抓成一团递给了身边的暗卫,暗卫了然,单独行动了。 好在后面的部队及时下马,没有因为马受惊而跌落山谷,士兵安然无恙,倒是损失了七八匹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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