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一开始争风吃醋,斗嘴吵架,到吻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舍…… 这最根本的缘由不过是他将两人分开安排了。 眼下两人这么一闹,他不得不将两人安置在一处。 他道:“殿下,下官想起来了,春雨院因前些天大暴雨,主室墙体渗水,被泡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下官府邸也无别的院落,好在春和院有两处厢房,只能委屈一下祁大人了。” 祁丹椹连忙道谢:“楚大人客气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 来到此处,他们人不生地不熟,最好还是别分开。 宣瑛揽住祁丹椹的腰:“你不生气了?” 祁丹椹伸手推他,“能跟殿下住在一处,是下官的福分,下官怎会生气。” 宣瑛搂得紧紧的,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殿下长殿下短的,私下里你不都是喊本王七郎小心肝儿吗?楚大人又不是外人,他是我二皇兄的故人,是他最得意的副将,也是我皇兄一直挂念的人,你不用这么见外,我们叫他一声楚大哥也不为过……” 祁丹椹:“……” 这人不光小心眼、脾气差、事儿多、爱阴阳怪气…… 还没皮没脸。 看宣瑛不罢休的模样,他道:“到底是在外头,殿下还是收敛些吧。就算楚大人是自己人,您也不能如此不分场合……” 宣瑛仿佛铁了心要让祁丹椹喊他小心肝儿,道:“皇兄都说了,来楚大人这里,就像到自己家一样,楚大人是我二皇兄的亲信,就跟我自己亲信一样,到了自己家还分什么场合?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上次在寺庙桃花林,与老六偷偷约会,到底干了啥?本王就说上次拿铁链把你绑回府邸,老六为何当街拦本王的马车,意欲教训本王……” 祁丹椹想捂着耳朵,立刻走人。 但石头是他搬起来的,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没办法之事。 宣瑛这是铁了心想占他便宜。 这人手段他领教过,若是他不如他的意,他会折腾出几百种方式。 祁丹椹只得咬牙切齿,以极快的速度道:“七郎小心肝儿……” 宣瑛宛若被雷劈:“啥?” 祁丹椹:“……” 这事儿精是故意的吧? 宣瑛笑得不怀好意:“没听清。” 祁丹椹吃了个哑巴亏。 但他绝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主儿。 他莞尔一笑,用那双明亮漆黑的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宣瑛,清冷的声调带了点酥软旖旎的味道:“七郎小心肝儿,我们是不是该去用晚膳了?” 他的声调与以往不同,听在宣瑛耳中,仿若天籁。 若说第一声时,劈宣瑛的雷电是普通雷电。 那么这一声酥软的“七郎小心肝儿”,劈宣瑛的雷电绝对是烈性|春|药组成的雷电,将他全身上下都劈的痒痒的,麻麻的…… 宣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摁住祁丹椹狂亲,顺便终结自己高贵的处男之身。 他想听祁丹椹哭着这么喊他。 就算不哭,也得喘着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招惹他的下场…… 但他最终用了一万分的忍耐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以及他那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与身体的火,道:“好,现在就去用膳。” 然后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往长廊左边走去。 楚习完全没眼看,但他不得不叫住宣瑛道:“殿下,您走反了。” 太子殿下曾经给他来信的时候提过宣瑛。 提过他智绝无双,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搅弄风云,堪比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他以为是怎么一个光风霁月神仙般的人物…… 等见到真人,第一面,确实容姿高绝,气度高贵,行为举止皆为皇室典范。 但一到个人私事,卸下伪装,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纨绔。 还是个热衷于儿女情长的断袖。 哪有先太子半分气度? 他先前还对两人关系存疑。 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是断袖。 若是两人想要伪装身份,必然少说,少说才会少错。 可这两人吵架斗嘴,亲吻搂抱都极其自然娴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算是演的天衣无缝,那也会存在一些端倪,但两人完全没有。 到了正厅,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 饭菜并不是什么珍稀佳肴,只是一些普通菜式与当地的特色菜式。 楚习请两人入座,道:“苍山县贫瘠,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与祁大人海涵。” 宣瑛亲密得连称谓都改了:“楚大哥,您别这么见外,在座的都是那桩大案的受害者,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故人的后代,大家都是自己人。” 楚习闻此言,无不感慨道:“是啊,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卑职怎么也想不到会活到现在,还能看到……殿下与国公爷的外孙。” 他口中的国公爷指的是苏国公。 京都那件欺君大案闹得沸沸扬扬,因而他知道了祁丹椹的身份。 当年他为先太子麾下猛将时,没少得到那位国公爷的指点,说起来,他也算是国公爷的半个门生。 因他的拳脚功夫都是野路子,国公爷亲自指正了他的错误招式,还传给他许多兵法。 谁能想到,物是人非,那两人已经故去,如今得见的是先太子之弟、国公爷之外孙。 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在一起了! 感慨之余,他端起酒杯,道:“这杯,下官敬殿下与祁大人。” 说着,他一饮而尽。 祁丹椹刚拿起酒杯,宣瑛就制止了他,用看渣男的眼神,愤懑埋怨的瞪着他。 那眼神就好像他对宣瑛许下此生不负挚爱他一人的誓言,转身就挖了宣瑛的两个肾一颗心,还杀人诛心在他临死前说:你不过是我真爱的肾与心的器具而已。 只听宣瑛愤愤道:“你以前不是说每次用膳前,你都会向天祈祷你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忘记了吗?还是不是那个爱我如命至死不渝的小可爱了?” 祁丹椹:“……” 他现在只想祈求天降横雷劈死宣瑛。 这倒霉玩意儿演上瘾了! 他知道,如果他不如宣瑛的愿,他绝对一口饭都吃不到嘴里去。 他在王府领教过宣瑛发疯的状态。 他对着满桌子的丰盛晚膳,面无表情毫无感情道:“我向天祈求能与殿下生生世世在一起。” 宣瑛不满:“还这么见外呢?都说了楚大哥是自己人,以后在楚大哥面前,我们不用遮遮掩掩,就按照我们私下里的称谓来,本王喊你小可爱,你喊本王七郎小心肝儿……” 祁丹椹:都没吃饭怎么有种作呕的感觉呢? 楚习:“……” 确定是让这两人来这里赈灾,修筑苍山县大坝的? 会不会灾民刚把灾粮吃进去,就被恶心得把灾粮吐出来? 祁丹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冷冷白了宣瑛一眼:“殿下,万事有个度,您的楚大哥对着荷花塘怀念亡妻,你我就不要让他徒增伤感了吧?” 宣瑛望向楚习,道:“楚大哥,对不住……我们正在干柴遇烈火中……您体谅体谅……” 楚习连连说不妨事。 因为楚习这句不妨事,宣瑛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祁丹椹本来脾气就不好,为人刻薄毒舌,此刻因宣瑛这么一逼,他发现他可以当一个没脾气的人。 宣瑛疯起来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也不顾自己死活的魄力。 他甘拜下风!
第81章 用完晚膳,楚习将两人送到春和院。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入春和院院内,只在门口恭敬有礼道:“殿下,祁大人,两位远道而来,路途奔波,卑职就不打扰两位歇息了,有事唤仆役即可。” 说罢,他目光落在院落中两名小厮身上道:“好好伺候两位钦差大人。” 两位小厮道:“是。” 宣瑛笑意盈盈,熟稔亲切道:“楚大哥客气了,楚大哥明日还要陪我们去苍山县大坝看看,视察灾情,你也早点安歇才是。” 楚习客套道:“这是卑职分内之责,那卑职不叨扰殿下了。” 楚习左脚刚迈出院门,宣瑛就迫不及待的抱起祁丹椹,故作纨绔子的下流腔调道:“本王的小可爱,本王可等不及了,现在、立刻、马上,就得……” 他面朝着祁丹椹做了一个嘴型——走。 话到口中就变成了:“要了你!” 祁丹椹立刻会意——他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他佯装含羞带怯的推了推宣瑛胸口,语气旖旎,夹着着几分欲迎还休:“别这样,这里还有人呢?” 宣瑛抬眸看向楚府小厮,道:“你们都出去。” 两位小厮望了望楚习的背影,只见楚习没有任何停留,只得点头道:“是。” 宣瑛抱着祁丹椹朝着正室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你,这才两个人,你就害羞了,以前在锦王府,屋顶树上可不止两个人呢,你不也挺好好的。你拖延这点时间有什么意义,我们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他这话暗示的是,现在屋顶上、树上有人监视着他们,且不止两个。 他们若要离开,须得拖延时间。 祁丹椹佯装嗔怒道:“那不都是你的错?” 他伸手勾住宣瑛的脖子,含笑望着他:“拖延时间,不就是为了情趣吗?谁跟你似的,跟条色|狼成精了一般……” 他暗示宣瑛他们可以借由床|事拖延时间。 宣瑛亲了亲祁丹椹的唇:“本王只对你色|狼成精……” 他抱着祁丹椹撞开门,连走上床的功夫都没有,压着祁丹椹在门上就一顿狂亲,本就不怎么牢固的门,被两人压得吱吱呀呀作响,像是即将要散架似的。 两人生怕藏在暗处的刺客们看不到,大剌剌着门,在门边欲迎还休。 宣瑛嘴不停歇,手也不停歇,伸手去拉扯祁丹椹的衣衫。 夏衣本就极薄,宣瑛轻轻一扯,祁丹椹身上的衣带就松了,露出里面白皙皮肤。 祁丹椹丝毫不怀疑宣瑛想假戏真做。 他拦住宣瑛道:“你吻够了吧?” 宣瑛斩钉截铁:“不够,得让你把欠我的还给我才够。” 说着,他又抱着祁丹椹在门边一顿狂亲。 他也忍耐得极其辛苦,明明该亲亲,该脱脱,就你娘的不能将胜利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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