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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记闻录

时间:2023-08-15 00:00:37  状态:完结  作者:北方无要事

  珠玉起身对着宁世元道:“皇上,您瞧,那画那一日就出现了半刻钟,五皇子若不是真在大堂,又怎会知道那画中之人的动作神色呢?”

  宁世元开怀大笑了一声,道:“好!好个伶俐的美人。”

  花淳微微偏头,望着宁世元的笑脸,跟着低低一笑,心中便生出个念头。

  此事到了现在,宁韫城的嫌疑算是全部解除了,宁世元笑完,吩咐内侍,赐珠玉姑娘坐。

  珠玉笑着道了谢,十分不客气地坐下了,一副瞧好戏的表情看着众人。

  宁韫重只恨此事失败,心中怕是已经将珠玉和何新在心里杀了千遍万遍了,他在心底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道:“如此娶何阮阮的事必然不成了,可就算不成,只要催着宁韫城和何阮阮尽快成亲,何阮阮的事就算压下去了,此事也不能算是全败了。更何况,何阮阮肚子里带着我的种去嫁给宁韫城,宁韫城当了活王八,也是痛快。”

  正算计着,忽听花淳道:“既杀人者非城儿,阮阮,婚约之事,你怎么说?”

  何阮阮突然被点,又慌又乱,心里全然没有主意,只瞧瞧何新,又去瞧宁韫重,谁知宁韫重见她望过来,却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般避开了她求助的眼神。

  宁韫重僵笑着道:“既然五弟是被冤枉的,何姑娘理应遵守婚约,嫁与五弟。”

  何阮阮闻言,想被迎头一击一般,又是羞恼,又是伤心:“妾、妾惶恐,愿按照婚约……”

  花淳却骤然怒道:“按照婚约?你是打算带着重儿的孩子嫁给城儿吗?”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众人皆是一惊,连带宁世元都受了不小的震惊,他望向花淳道:“阿淳,你这……”

  花淳道:“何阮阮,是你说还是本宫叫太医来给你把脉?”

  何阮阮立时瘫软在地,连带何新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何阮阮只是哭,不敢说话,花淳道:“不然你当城儿与本宫费劲做个假死的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引你和重儿入局,等你们自己开口说要成婚呢!”花淳一指何新,“你真是糊涂,枉费你哥哥从江城赶过来,意图救你。倒是可笑,也正是你方才狠心与你哥哥割席,才将他的嫌疑洗清了。怀孕与否,你自己认了吧。

  何阮阮被这一责,更是受不住,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哀哀的俯在地上,道:“娘娘饶命,妾身承认,妾身什么都认,只求娘娘开恩。妾身确实已有身孕,娘娘开恩,看在妾的孩子是二皇子的份上,放妾身和这孩子一命吧……”

  此事的严重程度竟然大大超过了宁世元和何新的预料,尤其是何新,更是又气又怒,只是这气,就不知道究竟是气何阮阮胡作非为,还是气自己送珠玉入宫竟然阴错阳差亲手毁了妹妹。

  宁韫重闻言,吓得双腿抖如筛糠,他连忙跪下道:“儿臣、儿臣冤枉啊!这、这,何姑娘有孩子自然是五弟的,怎的反而成了儿臣的呢?”

  何阮阮不可置信地望向宁韫重,一时间连哭都忘了,何新见此没有担当的负心汉,更是气的连连捶胸。

  花淳冷笑道:“由不得你不认,本宫早就从何家姑娘的闺房中搜出了许多书信来,你二人的奸情早就人尽皆知了。另则,亦有乌堆长公主作证,你怀孕之后口味大变,年轻孩子又不会遮掩,早被长公主看穿,报了本宫。”

  何阮阮一日之内接连成熟了三番打击,又怀有身孕,听的花淳之言,只气的直接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今日的皇城实在是热闹,入宫前还意气风发地宁韫重被下旨软禁在了大殿侧殿,当年软禁先太子之处,传言宁韫重一到那处就吓的魂飞魄散,哭闹不止,许是当年亲眼见了太子入了此处,家破人亡身首异处,此时才知道了害怕。

  二皇子心腹之人皆被关到大狱审问,手下人没多久就都交代了,原来二皇子自前年就已经在试图靠近何阮阮,哄骗了两年之久,一朝有孕,原想休妻不成,让何阮阮引诱五皇子又不成,眼见何阮阮肚子大了,才想出一石二鸟的阴毒之计,买通拾花楼的丫头,又伪造五皇子的画作,五皇子早年的画作都保存在尚书房,轻易便得了许多。可笑的是,据说他打动何阮阮的是些情诗,可后来听二皇子府上的人说,那些诗,是二皇子从先皇子妃那里要来的。

  何家一事,原是尴尬,后说是因为宁韫城开口说不计较了,宁世元顺手推舟,将何阮阮赐给了宁韫重做妾,对外皆说是因为宁韫城出事,何家姑娘心思不定,不能共进退,失了五皇子的欢心,惨遭悔婚。何新能保住何阮阮的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千恩万谢地叩首,没几日就急匆匆地走了。

  如今轮到坐相一派坐不住了,可宁世元经过太子一事,不愿再将皇子和大臣扯做一团,故以坐相一派的请愿,都被他驳回去了。

  当夜,宁世元只召见了年迈的范太师,君臣二人一同喝了一杯酒,范太师太过老迈,耳朵已经听不清了,一盏酒要分三次才能喝完。后来听回青鸾殿复命的珠玉说,她听到皇上和范太师说了一句话:“当日养在暗处的小狼,如今可用了。”

  花淳闻言,细细思量了一番,想叫花明一块来商议商议,却听说花明和宁韫良出宫去了。

  花淳心道,八成去城儿那了。

  珠玉脆生生地说道:“娘娘真要留民女在宫里吗?民女今日跟皇上说娘娘的打算,似见皇上有些不悦,皇上与娘娘情深,自然是不愿意娘娘给他送女人的。”

  花淳并未听进去,宁世元到底没有拒绝,她只淡淡一笑道:“男人都是图新鲜的,况且本宫乃一国之后,理应贤惠。”

  这样说完,给珠玉安排了住处,打算过几日再引荐一次。

  正说着,忽听宫女来报:“五殿下来给娘娘请安。”

  花淳惊异道:“小六不在城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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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拥而眠的雪夜

  宁韫良去送何新去了,他没有亲自出面,是花明替他去传达了他的意思。

  当日大雪,几人在郊外官道旁的亭子里温上了酒,花明风雅有礼的倒了酒,举止得体优美的样子,很是惹得何喜才多看了几眼。

  花明婉言道:“在下奉了五殿下六殿下之命前来,给家主递句话。”

  何新受宠若惊,心里却因何阮阮之事闹了好大的没脸,他道:“若是奉五殿下之命来,万请先生将何家愧意转达与五殿下。”说完,便羞愧难当地开始流眼泪,双手翻自己袖子什么都没找到,一旁的何喜才连忙递上了自己的汗巾,自己则悄悄垂手立在一侧。

  花明见状道:“五殿下生怕家主心有不安,故以特命在下传话,五殿下的意思,何家三姑娘一事,本就与家主无干,请家主切莫放在心上,家主千里赴京,是为了保殿下一二,殿下是感激的。再就是请家主放心,若家主担心三姑娘名声一事,五殿下让在下悄悄透漏给家主,皇上已经有意封二皇子为郡王,封为济南王,不日便会送二皇子全家去封地济南府,那里远离京都,三姑娘在那,流言会少些。另则,日后家主兄妹相见之时,烦请家主转达,若三姑娘有难处,殿下会暗中照拂,只当是自己亲妹妹一般。”

  何新闻言,更是羞愧地头都抬不起来,何喜才跟着叹气,心道,五殿下是个好人,少爷当初的眼光是极好的,只恨三姑娘年少不晓事……

  花明又道:“殿下还有一事让在下告知家主,家主不必以为自己将珠玉姑娘送到宫里是害了三姑娘,三姑娘一事,在家主进京之前殿下处已然知晓,另则四皇子也曾透露给皇后娘娘此事,后来搜府,乌堆长公主也禀报过此事,故以就算没有珠玉,此事也会被揭出来,家主不必自责,都是天工造物弄人。且珠玉姑娘此番进宫,得了皇后娘娘青眼,已经荐给皇上了,日后封嫔封妃,珠玉姑娘亦会记得何家救命之恩,与何家,也是好事。”

  花明言尽,见何新眼中痛苦之色已经减轻了许多,便道:“天高路远,家主启程吧。”话说完,又拿起自己未喝的酒杯递给何喜才:“这位小公子也喝一口吧,路上苦寒,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何喜才从未见过如此亲和的贵人,只感动的端过来,一饮而尽,再看花明,便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好感。

  三人分开不久,主仆二人便带着一队随从策马而去了,马蹄掀起来的灰尘将人脸打的灰扑扑的,何喜才说出了憋了好久的话:“主子,五殿下说要把咱们三姑娘当亲妹妹看待,他和三姑娘是兄妹,那他与主子不就是兄弟了吗?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何新猛的拽住了马绳,出了京都,他面上的惊惧懦弱之色便褪去了许多,周围人跟着何新将马勒住,何新任由马在原地打转,他的心情和这马一样烦躁,宁韫重德行太次,人又乖戾,杀的了一个妻子,就能杀第二个,况且都在封地,天高皇帝远,除了宁韫城,谁还稀罕替他去管何阮阮的生死,既受大恩,又有何阮阮的生死握在宁韫城手上,他就算说是亲女儿,何新也要应,他猛踢马肚子,疾驰而去。

  “这兄弟,何家认了!”

  待何新走远了,花明才回到远处的马车里,上了车,喝了一口热茶祛祛寒,对着宁韫良道:“殿下,都好了。”

  宁韫良应了一声,他放下马车帘子,对花明道:“那咱们回吧。”

  花明应了,马车夫开始赶路,今日之事,花明没有多问一句宁韫良此番的用意,他心知肚明,宁韫良是在为宁韫城拉拢人心,就算何家婚约没有了,何家的助力亦不能失了。

  且说这边宁韫城在青鸾殿苦等,小六一直不在,花淳还是绣花,母子二人偶尔闲话几句,虽心焦,也算温馨。

  花淳一只老虎绣完了,抬头歇歇眼睛,宁韫城忙递了茶水上去,花淳接过水,笑道:“母后又是许久未见你了,见一次心里高兴一次。”

  宁韫城道:“儿臣亦是。”

  花淳实则瞧不出宁韫城的欢喜,但她很清楚宁韫城的性子,何阮阮红杏出墙,又要害他,他都能无谓地替她求情,让她活命,这孩子自小便缺喜怒,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呢,他心是向着青鸾殿的。

  花淳歇了歇,又捡起针线来,一边闲聊道:“乌家小子说话对你不利,母后原是生气的,本打算此事后一定打发了他,后见他为你传话,才知道是你们主仆商量好的。”

  宁韫城偶尔应着,花淳又说:“对了,城儿你可知小六得知你没了,回来是抱着什么心思?”

  宁韫城这才道:“儿臣不知,请母后告知。”

  花淳说着话,手里的针便停了:“这孩子,原说回了花家了,听闻你有事,连夜回来了,路上颠簸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他从花家带了个仵作来,跟母后吵着要给秦氏验尸。你也知此事的风险,秦氏是皇室之人,死的不体面已经是忌讳了,怎能验尸呢?可他铁了心就要找个公道,便打算昨日在大殿之上和你父皇痴缠,可他也没想过,若验尸不成,你父皇再宠爱他,也一定要施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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