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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记闻录

时间:2023-08-15 00:00:37  状态:完结  作者:北方无要事

  台下附和者众,王少爷一时之间有些下不来台,恼羞成怒漏出凶光来:“本少爷说不作数就是不作数,你们几个想死吗?”

  此话一出,确实短暂得压住了台下一小众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从人群中砸了一个胭脂盒出来,正正地砸在王少爷的脑袋上,脂粉散落了一地,宛如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的桃花,尤其那王少爷,一时间香的就像是进了花丛似的,王少爷尖叫一声,捂着脑袋乱叫:“谁!谁扔的!”

  往那一侧望去,只见那边挂下来一个竹帘,分了一片隔间出来,大约能瞧见里面坐了七八个统一穿绿衣地窈窕女子,团在一起,互相拿袖子遮了脸,偷偷笑王少爷,只谁也不开口说是谁砸的。

  王少爷怒道:“你、你们,你们不过是拾花楼养的粉头一类,供爷们取乐的,敢打我?活腻了吗?”

  那几位姑娘听见了也不恼,只叽叽喳喳地,听一清脆地女声道:“吆,姐姐们,今儿开眼了,都说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竟说的是真的。”

  “可不是呢,青姐姐昨日还读了一本上,上面怎么写的来着,‘人不通古今,襟裾牛马’,哎呀呀,我倒想不起来了,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众绿衣女笑作一团,另一个捂着肚子朗声道:“是‘士不知廉耻,衣冠狗彘’!那、那——”这般说着,笑的这口气都没上来,“那与我们说话的到底是狗还是彘呢?”

  众女笑声响彻厅堂,宛如银铃叮当,听的人周身都舒畅,原就几个姑娘的声音,此话一完,更是在场众人皆笑了,厅堂内一阵热闹无比。

  王少爷被笑声恨的眼都要瞪圆了,口不择言道:“来人!给我把这几个贱人拖下去打死!”

  这话一出,立时有个身材修长年长一些的女子冷着脸施施然起身,立在众女子中鹤立鸡群,她道:“姐妹们。”

  众女子一同起立,应道:“有。”

  这一声“有”就有些腔调了,气势足而不失娇媚,三分娇憨三分硬气,虽是叫板,却十足悦耳,那年长的女子道:“拾花楼众姐妹都在此,请王少爷指教。”

  七八个女子齐刷刷地站在一起,个个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由那年长女子领着出了竹帘,一步一步反而逼到台前,那王少爷再是蛮横,也被众女子气势吓矮了一截,更何况随着众女子出了隔间,不少与她们相熟的看客也跟着站了起来。王少爷被逼的连连后退,竟一跤摔在了台上。

  事情到了此番地步,宁韫城觉得下面也不必再瞧来,便起身就要回雅间,就在他刚一转头地功夫,见有一小厮忙忙地冲上台来,在王少爷耳边说了什么,王少爷大惊失色,彷佛那小厮的话是什么妖怪的嘴,一下子把他的嚣张吃了个精光,留下了一副懦弱猥琐的皮囊,只见那王少爷怕的面上虚汗淋漓,让手下扶着,连滚带爬灰溜溜地走了。

  那几位女子却又松散开来,嬉笑着回到隔间内。

  宁韫城瞧了一出好戏,倒也尽兴,一边往隔间走,一边对小丫头说:“去找乌大人,告诉他时候不早了。”

  小丫头应了,道:“殿下的雅间还要再走五间,前面要拐个弯,请殿下莫走错了。”这般说着,福一福往另一侧去了。

  身后大厅突然传来司仪拔高地声音:“今月诗作状元乃当朝二皇子妃秦先生!”

  底下呆愣了一瞬,又立刻传来欢呼之声,既是皇家中人,出来踩鼓绕楼自然是不能的了,只拾花楼向来好才,就算人不在,喝彩也要跟上。

  宁韫城停顿了一瞬,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名字眼熟,可秦氏历来受教于花淳,不爱招摇,今日为何突然大出风头?另则,何阮阮蝉联半年状元之位,为何这月停笔了?

  宁韫城一边思索着,一边随意走过了五道门,见是方才自己那间,到没人门口伺候,他只当众人都去大厅了,也没计较,自己推开了雅间的门,走进来,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正要将茶送到嘴边,宁韫城忽然觉得不对,方才桌上放的不是这个茶具,宁韫城细细打量,虽都是白瓷,可方才那个杯内画着海棠,这一只,杯内是梨花,他一愣,四下打量,越瞧越不对,这个雅间与他方才坐的雅间布置的几乎一样,但细看来,还是能看到细微的差别,桌上的花瓶摆件位置不一,一侧的屏风画案亦是不同。

  他惊觉有异,忽听屏风内有茶杯摔地的清脆声,宁韫城道:“谁?”

  掠过去一脚踢翻屏风,这一眼,只吓得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屏风后放一把太师椅,椅子上斜倚着一个脱了外衣,只挂了一个肚兜在身上的美貌少妇,她脖颈上有一道猩红狰狞的勒痕,人已经没了气息。

  雅间的门被轰然推开,乌淤沈一脸震惊地定在原地,他身后的小丫头瞧见屋里的景象,尖叫一声:“杀人了。”惊恐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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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宁韫城被擒

  宁韫城停顿不久,便瞧见一队侍卫急急的冲了过来,瞧见是他,双方都有些诧异,为首之人是巡逻将副首领,有些资历的,叫做焦冶,他到底没有上来不分青红白的抓人,而是派了几个人去里屋详细搜查,很快听到里面将士来报,皇子妃已死,屋里并无其他人。

  焦冶知道此事重大,对面好歹是个皇子,所以便也没有派人去擒,只是恭敬的解释,言说他们一队人方才巡街经过此处,见二皇子妃的侍女当街拦人,说瞧见有人将皇子妃堵在拾花楼雅间同皇子妃拉拉扯扯,因害怕皇子妃有不测,特去请了他们,谁知他们那赶来时,宁韫城恰好出现在此,二皇子妃又死于非命,不知是否是误会,所以想请他一同去大殿面见皇上。

  自然,此事奇特之处在于,二皇子当时亦在拾花楼同三五好友宴饮,那宫女为何没去请二皇子,此事颇耐人寻味。

  宁韫城这才知道,今日的拾花楼,竟是设好了一个套等他来,自然,二皇子妃侍女的话必定不会像焦冶说的这般模糊,否则,就算是宁韫城就在这里,焦冶也是不敢直接请他去大殿的。

  二皇子妃身死,凶手是五皇子。此事一下子在京都炸开了锅,事态尚不明了之前,便传出了两种谣言,一是二皇子妃因多年与二皇子不合,一来二去便与五皇子有了些首尾,今日拾花楼重逢,躲着宴饮的二皇子在雅间就要苟且,又不知因何事吃了醋,生了嫌隙,吵了起来,五皇子一怒之下错手将人掐死。第二种传言就比较简单了,只说是五皇子与二皇子多年不慕,今日恰在拾花楼遇见了更衣的二皇子妃,便起了报复之心,将人掐死在雅间,恰被侍女发现,抓了个正着。

  这两种传言无论是哪一种,对宁韫城都是不利的,无论是与兄嫂有奸情,亦或是为了报复草菅人命,宁韫城都将大祸临头。

  宁世元大怒,亲自问了宁韫城,又找来了报信的侍女对质,宁韫城对这个侍女多少有些印象,应是秦氏的贴身侍婢,叫做灵萃,灵萃的证词虽不曾点明,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宁韫城与秦氏有些首尾的。

  一是灵萃竟能说出五皇子和二皇子妃会面七八次之多,且每一次都能对上宁韫城的行踪,可见是跟踪宁韫城许久,二是据说去世的二皇子妃府里,留有一副宁韫城的画作,第三更是有意思,灵萃说,京都之人都知道,五皇子虽然和何家小姐定亲了,但是并不怎么喜爱何家小姐,定亲近两年了,去瞧她的次数竟不超过五次,若不是心上有人,怎能这般对待貌美如花身份贵重的何阮阮。

  宁韫城解释说自己曾在大厅看状元评选,是等快结束了才入的雅间,有拾花楼的添茶丫头作证,可宁世元派人去查,根本没有发现宁韫城所说的丫头。宁韫城这才顿悟,怪不得瞧那丫头言谈举止嚣张放肆,实在是不像一个伺候人的。

  宁世元虽然并不喜欢他,却也到底不是昏庸无能之辈,此事须让焦冶继续彻查,宁世元寻了个殿室将宁韫城关押了起来,断了他与外界的往来,灵萃亦被看了起来。只是不出二日,她便自缢了,自此死无对证,宁韫城似乎更加百口莫辩了。

  禹州水路,寒冬腊月,大雪肆虐,冰封千里,禹州渠上结了厚厚的冰,大船无法下水,大头的水路货运都停了,这个当口,若还是想走水路,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冰床。

  冰床需要冰床夫来拉,是极耗费人力的活,但冰床夫一般都是专职做此营生的,拉冰床的脚下穿了冰刀,冰床上撑杆的配合着,只要合作的当,两下都十分省力,走冰的速度远快过硬地走马。

  禹州渠的两边,隔一块就有供这些冰床夫和客人吃喝的小店,人不能没日没夜的行,为了保证夜间也能上路,何新雇了二十几个冰床夫,走路时一半拉人,一半空着,夜间行走时轮流休息。冰床到底不算是长路的出行方式,何新这样折腾,一众人包括他自己都十分受罪。

  中午天热,舍不得吃饭,一半都是早晚停下,子时过后停一次,在路边喝上热乎乎的汤饭,好让身体热起来。

  这一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众人都是筋疲力尽,日落西山之前,歇在了路边的小店。

  白大哥喝了一碗羊杂汤,放下碗,从怀里掏出冻疮膏,也不管膏药味重,当着桌子上众人的面就打开手套抹了起来,有年轻的后生闻不了这个味,抱着碗干呕了一下,也不敢出声,悄悄地蹲到驿站角落吃去了。白大哥是他们所有冰床夫的头,干此营生十多年,经验丰富,就是人比较粗犷,以前做过河霸,就算干起正经买卖来,也是一身的匪气,脾气大喜欢乱发火,谁不听话他动起手来下手也重,所以大伙虽指着他,却都怕着他。

  瞧他今天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极了,众人都不敢说话,这一桌停了,剩下四五桌也放低了声音。

  白大哥一边抹着手,一边拿眼睛偷偷去看何喜才,这位是何家新的管家,年轻会来事,现在也就指望他去跟何家那位爷说说,多少歇歇,这些兄弟们不累死也要冻死了。

  何喜才接过白大哥的眼神,笑嘻嘻地回复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接着乐颠颠地继续喝自己碗里的汤,这个小管家,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打扮的比何新这位主子还体面,看着像个不中用的少爷胚子,没想到收买人心倒是一把好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跟白大哥说上话了。

  白大哥不耐烦起来,手擦好了,直接把脚搭在桌子上,双手按住靴子一使劲,就把厚厚的麂子皮暖靴扒了下来,扔在了一边,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这才大家都吃不成饭了,和白大哥一桌的几人纷纷抱着碗跑了,何喜才让臭的干呕了几下,怎么也吃不进去了,只得进了驿站里面去反应冰床夫的不满和意见。

  “停不了。”何新斩钉截铁地说,“至于怎么说就看你的了,受冻走水路还不是因为水路快?再耽误下去,到了京都都猴年马月了,告诉那个打头的,前面过了风陵郡就能走马了,到时就放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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