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世有礼义廉耻,阿芙是犯了哪条?居然能被人骂做‘不正常’?阿芙知礼节,明廉耻,总比那些奸佞小人之流像个正常人吧?阿芙不过与常人略有差异,谁又敢妄下定论说阿芙就是不正常的?” 江芙喉间酸涩,眼睫一眨,顷刻间便挂满了晶莹的水珠。 谢瀛抚上江芙的脸颊,拭去了快要掉下来的泪滴,柔声哄道:“我说阿芙是正常的,便是正常的。” 江芙不由哽咽着“嗯”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谢瀛的手指上。 ---- 谢瀛:逻辑带师 下课有点晚,我们周一见~
第6章 小虫 新到任的云州太守王仁穿着私服坐在府衙旁的馄饨摊上。 他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馄饨皮薄肉厚,滴有香油的汤汁上浮着细碎翠绿的葱花和酥脆的虾皮,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王仁却无心品尝。 京中来的谢大人不让他插手剿灭叛军余党之事,只让他处理好云州城中事务,可王仁还想升官啊!他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想在这天大的功劳里分一杯羹,但又不能忤逆谢瀛的命令。 王仁思来想去,决定从白鹿庵下手。此来既能查清妙言和叛党的真实关系,说不准还能抓住曹启正的把柄,到时候递给谢瀛又是美事一桩。 他是想得好,可他不知妙言的俗家姓名,又不敢绕过谢瀛和曹启正去审问关押在牢内的叛军,何况如今白鹿庵的信众少之又少,问又问不出来什么,实在是难以下手。 正在王仁唉声叹气时,摊主和另一位客人的对话不经意间传进他的耳朵里。 摊主:“你说白鹿庵呐?嗨,早没什么人去了,大家都去翔云观烧香了。要我说,翔云观比这白鹿庵好多了。翔云观就在城西,走几步就到了。那白鹿庵可还得走好远,还要爬山,你累个半死上柱香马上就又要回家,哪有这么给自己找罪受的。” 客人:“但白鹿庵比翔云观灵啊!” 摊主一哂:“你上下嘴皮一碰我就信了?你不如说说白鹿庵是怎么个灵验法?” 客人道:“说便说!我们那儿附近有一张家,叛军入城的时候张家正好在外逃过一劫,但是他们家姑娘因为生病就留在了家里,张家不便去找,只好日日拜佛替他们家姑娘求平安。本来他们没抱什么念想了,谁知叛军被赶走后他们一回家就发现自己女儿好端端地在家呢!” 摊主惊讶道:“怎么没死?!这如何活得下来!” 客人忙道:“诶,你别打断我说话。那张家夫妇一问,才知道自家姑娘是逃到了白鹿山上,受菩萨庇佑才保住一条命。不然呐,啧啧。” 摊主闻言却疑惑道:“这白鹿山里的不应该是白鹿么?怎么和白鹿庵中的菩萨扯上关系了?” 客人一哽,他也是从别处听来的,哪知道那么详细。他索性改了其中的关键,一挥手道:“那就是我说错了,张家姑娘是从白鹿庵里出来的。” 摊主原先还有些相信,听客人这么一讲便彻底不信了:“就算白鹿庵中真有菩萨,翔云观里也还有太上老君呢!你且听我说......” 王仁自打听到“白鹿庵”这三个字就竖起了耳朵,张家姑娘的事自然也听了个全。白鹿庵里有菩萨他肯定是不信的,不过—— 王仁捋了捋下巴上灰黑的长须,是真是假,他得去那张家问上一问。 * 山间蚊虫多,江芙不知怎的被叮咬出一个红包,好巧不巧就被叮在手腕处,还时不时传来阵阵瘙痒间或疼痛。 这事居然被谢瀛发觉了,谢瀛处理完从京中送来的公务后,搁下笔便拉过江芙的手,摩挲着手腕那处肿起来的红包。 谢瀛边揉边调笑道:“这是哪只胆大的小虫,这么没有眼见。” 江芙侧坐在谢瀛膝上,单因这个动作就羞臊极了,听见谢瀛的调笑也不知说些什么俏皮话让谢瀛开心,只支支吾吾地道:“小虫早就飞走啦,也怪不了它。” 谢瀛却像是被江芙的话取悦到了,眼中笑意更盛,又问:“那阿芙知道小虫为何只咬你不咬我么?” “因为......”江芙小声道:“因为小虫不敢咬大人。” “当然不是。” 谢瀛举起江芙的手腕贴在自己唇边,颇为亲昵地亲了亲那处红包,“因为阿芙太甜了,而小虫又太馋了呀!” 江芙无暇分辨这话的真假,他全副心思都在被谢瀛轻轻啃咬着的手腕了。手腕酥酥麻麻的,还有些刺痛,盖过了原先的痒意。 江芙抿着唇看着谢瀛低垂的眼睫,心也微微颤动起来。 “大人......可以了,已经不痒了。” 谢瀛闻言松开嘴,复又笑起来,“我记得阿芙身上还被小虫咬了不少地方呢,怎么就不痒了?” 那哪是什么被“小虫”叮咬的,大虫还差不多! 江芙衣服穿得严密,现在倒看不出来,可江芙的肩颈处片片红痕,是昨晚江芙跪坐在谢瀛身上时被谢瀛吮吸出来的。 谢瀛眉眼弯弯,显然是知道那是自己做的好事。 江芙也听出了其中狎昵的意味,谢瀛只是这么一说,他就迅速联想到了昨晚颇为荒唐的情事。江芙一想到昨晚自己能叫出那般不知羞耻的声音,心中就不由庆幸上客堂离东厢还远,不然那声音被其他人听去了,他脸还要不要了。 谢瀛见江芙羞涩,也没继续逗他了,另起了个话头:“我还未问阿芙是为什么上了白鹿山呢,阿芙能告诉我吗?”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江芙点点头,道:“因为除了白鹿庵就没地方去了呀。” “那阿芙的家人呢?” “离开云州去江南了。” 谢瀛一顿。既然有路子躲去江南,又怎么不可能没办法带上江芙,他的阿芙,是被抛下了呀。 江芙却觉得没什么。母亲本来不愿留下江芙随父亲去江南,还是江芙劝母亲和父亲一起离开。齐家本就没什么人待见自己,随母亲求情都不会同意让自己上船。母亲既然能走,就不必和自己一起留下。 江芙道:“大人不必觉得惋惜,这两年阿芙在白鹿庵过得挺好的。” 谢瀛吻了吻江芙的唇,道:“不说这个了,阿芙不是说后山有处温泉吗?阿芙带我过去吧。” “诶。” ---- 看着自己腿上的四个包陷入了沉思 今天字数太少了给大家磕头(?_?) 不算番外大概还有七章完结,也有可能更短,因为没打算写很长。但是也不会那么快完结的,要到考试周了,而且我还写得很慢很慢很慢... 不过也许会在考试周之前写完,下周争取一下日更
第7章 温泉 白鹿山后的温泉自然比不得谢瀛在京中别庄里的温泉,谢瀛靠在身后石壁上时都觉得有些逼仄,尽管这温泉容纳谢瀛和江芙都绰绰有余。 潮湿的山风吹拂在手臂山有些冷,水温又略烫,正好中和了,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硫磺味,谢瀛合上眼,任凭身体放松下来。 这几日朝中发生的事委实有点多。 李党中坚悉数被毁,贬谪的贬谪,下狱的下狱,圣上在朝堂上一同发作,更是让所有人都不敢替李党叫冤。 谢瀛虽远在云州,但自有自己的渠道获知朝中的消息。他丝毫不惊讶李党如今的下场,圣上早就不满李党风头过盛,何况李党中还有人胆敢与叛军一同谋逆,替叛党通风报信。 不过,谢瀛心道,叛军在朝中定还有人,尚未被查出。曹启正已掌握大半叛军据点了,朝中势力不肃清,谢瀛在云州也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哗啦一声水响。 谢瀛睁开了眼。 江芙拾起不小心飘落在水面上的枯叶,见谢瀛看向他,以为是自己打扰到谢瀛休息了,于是解释道:“水上......落了片叶子。” “无事。” 谢瀛朝江芙招招手,“阿芙到这边来。” 江芙听话地从水中游过去,光裸的手臂在水面划开大片荡漾的波纹,长发浮在水上,像是黛色的云。江芙身上还留着昨晚的痕迹,水珠从嫣红的爱痕上滑落,看起来极为色情,可江芙还是那么的干净。 谢瀛抱着他,从后头亲了亲江芙的耳垂,然后将下巴搁到了江芙肩上,再次闭上了眼。他心中总是装着许多事,只有对着江芙时才能松懈一二。 江芙不敢乱动,任凭谢瀛枕着他的肩膀,也不敢问为什么,连呼吸都放轻了。 直至江芙的肩膀都变得有些酸麻,谢瀛才出声问道:“阿芙会唱曲儿吗?” 江芙自然是会的,母亲有一把好嗓子,心情好时就会在院子里唱上几首,连飞过的鸟儿都会驻足聆听。不过母亲来来回回就只唱那么几首,江芙听久了也就会唱了。 江芙道:“会的,大人想听什么?” “唔,”谢瀛沉吟片刻,道:“就唱阿芙最拿手的吧。” “好。” 江芙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一天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江芙声音清越,唱得婉转动听,真好似走了千万里崎岖的路,可谢瀛听着倒没听出什么相思之苦,反而听出了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这本是首女子思念远行未归的丈夫的歌啊。 江芙仍唱得认真,如鸦羽般的长睫频频忽闪。歌声随着山风吹出去好远,水面也泛起细小的波纹。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谢瀛的手在江芙身上轻轻打着拍子,在心中接上了最后一句:“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一曲完毕,歌声悠悠落下。 谢瀛评价道:“有如天籁。” 江芙颇为害羞地笑了笑,大约是因为谢瀛这句极高的评价,又不好意思地提议道:“大人还想听吗?阿芙还会其他几首。” “好。” 谢瀛乐意之至。 江芙又唱了起来,这次唱的应该是云州城中的小调,听起来轻松俏皮,别有一番意趣。 谢瀛的手掌正好按在江芙平坦的小腹上,清楚地感受到江芙吸气换气的过程,他一时心痒,伸手捏了捏江芙小腹上的软肉。 “呀——!” 江芙一下就变了调子,细细的呻吟从口中泻出,生生破坏了原本悦耳的曲调。 谢瀛明明是做了坏事,居然还笑出了声,胸膛的震动连带着江芙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他边笑边揉着江芙的小腹,“阿芙肚子的太软了,一吸一鼓的,实在没忍住就捏了捏。” 江芙又不敢真怪谢瀛什么,他连恃宠而骄的胆子也没有,还敢怪谢瀛捉弄他么?江芙听了谢瀛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也只是弱弱地说:“都唱得不好听了......” “好听!怎么不好听?”谢瀛笑盈盈地看着江芙,向他保证道:“绝对不捣乱了,阿芙接着唱吧,我还没听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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