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唠嗑的回复: 刚开文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王府时期着墨很少(除了肉),确实可以在番外写写看 虫虫长大一点的性格很快会写到,再大一点得开新文了ww 四人行的话,四个人的构成换一换怎么样? 后期应该写不到,但想以后单开一篇来写!
第362章 增成宫内,惠贵妃、杨贤妃与崔雍妃围坐一桌,不同往日点一位幸运儿来陪着抹骨牌说笑,此刻她们商讨的是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风波。 桌上各色茶点中,也有一盒御赐的白糖糕。经一番简短的互道寒暄后,杨慧持顶着憔悴的面容告罪道:“今日请二位过来,也是想坦白一桩事:其实早在正月里我便知道,江南已有人借《女范要录》妖言惑众。” “是舍弟前往两广赴任时传回的消息,可惜当时我没拿它当回事,侥幸想着堵不如疏,民间总要议论,便由着他们说去。日子一久也便沉寂下去了,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谁成想……”杨慧持想到近日来的风言风语,那些铺天盖地的揣测与指责、造谣与中伤,自家全无招架之力,更要牵连无辜的皇长子,竟是忍不住掩面欲泣。 曹羞月忙扶了扶她的胳膊,递去手巾宽解道:“姐姐,论年月我也该称一声姐姐,这不是你的过错。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妖言传成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有人在背地里作祟。你我家中争田一事,未尝不是他们在捣鬼。只可惜……我同曹家注定是掰不开的,真要一笔笔算起来,恐怕还是我对不住妹子你。” 杨慧持与她双手交握,又要道谢。崔友兰在旁端着茶盅,喂在嘴边,久久没有咽下一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提醒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相信咱们姊妹三人也不会因此解不开心里的疙瘩。当务之急是外朝的文官们又借着这茬向内廷施压。皇爷此番动作又意味难明,怕的是将来难以善了。” 曹羞月接话道:“可我看皇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从来不肯向群臣低头的,尤其这一回阁臣们也和他站在一边。”惠贵妃挑明了她在外朝中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 曹家长袖善舞,她既然已经担了骂名,若不再拿取些实在的好处,当真是要被自己的至亲之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 “头一个便是首辅孙大人,当年正是他向老娘娘谏言,为皇爷选妃民间。有他在,咱们便不必担心会有人摘了桃子。” 杨慧持也点头附和:“皇爷不外乎是想在咱们几个老人里选,可又迟迟未定。论资历,当属曹姐姐,但我也知道……” “锦奴年幼,又生性寡言,我内心里是不愿他……还有我家里那些亲戚。今日我是贵妃时他们尚且如此,若是……”曹羞月捻动腕上的珠串,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叹息道,“那就更不敢想了。” “德不配位,自古都是取祸之道,这点道理,我读《女范要录》时已有所体会。我实在不愿曹家蹈此覆辙。” “咱们呀,又绕回这个死胡同了。”崔友兰感叹道。 “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成,至少以前藏在暗处的鬼魅,在这个节骨眼上都钻了出来。上次争田的案子都没有让咱们两家撕破脸面,是以才有这回的妖言。”杨慧持说到此处,狠了狠心,“我想修书一封,向皇爷陈明冤情,澄清自己绝无叛逆之心,再以待罪之身请皇爷收回照养之权,携杨氏全族听候发落。” “傻姐姐,你怎么想的?”曹羞月刚刚扦了片果脯来吃,听完连忙拦上一句。 杨慧持白着一张脸道:“一切争议都因我与虫虫的母子关系而起,当年皇爷将他托付给我时,我也自认不配为皇长子养母。如今又为他引来这么大的非议……” 崔友兰急着劝她,也顾不上言语雕琢了:“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向外朝示弱?恐怕皇爷不会答应。” 曹羞月摇了摇头,她明白杨慧持的顾虑,甚至是感同身受,解释说:“宫里人谁不知道,继后事小,储位事大,我知道杨姐姐的心思,是不愿让虫虫沾上任何为人话柄的污点,碍了他的储君之路。” 但她同样反对杨慧持的提议:“道理虽是如此,但虫虫已到了懂事的年纪,若因此事伤了母子亲情,一样不好。往后路还长着呢,孰轻孰重,姐姐再掂量掂量吧。” 杨慧持暗自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显露,垂目道:“若是我能泰然处之便好了,这些日子里劝慰我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进去过。但是……”她扶着鬓角摇头,自责到说不下去了。 当年温静充妃亡于产疾,始终是她落下的一块心病。而杨家今日虽不如曹家那般跋扈,但也一样指望着靠她飞黄腾达——踩在皇长子的肩上。世上又有几人真心牵挂虫虫的安危呢。 曹羞月、崔友兰都已身为人母,背后亦有难以割舍的母族,多多少少都能够体会杨慧持的纠结。面对时下波谲云诡的局面,她们有心出手相助,但却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片刻沉默以后,犹豫良久的崔友兰再次开口说:“其实……今日我来的路上见着崔伴了,他对皇后卤簿的事并不知情,或许可以等他探得皇爷的口风再……” 说到崔叙,曹、杨二人皆是眼前一亮,正要循着话头说下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很快便有宫人扑到面前禀报。杨慧持来不及责怪她的失礼,便听此人说:“大殿下他……他突然晕厥过去了!” 杨慧持心里咯噔一跳,连日来的打击摧残着她的心神,乍闻此讯不由惊愣住了,呆坐在原地没了知觉。曹羞月反应倒快,把银钎子一撂,厉声说道:“还不快把具体情形同你家主子告诉?” 那宫人忙叩首道:“刚刚瞧着殿下还好好的,不知怎的肚子突然疼起来,二殿下扶着他走到门口,眼看着人就这么倒下去了。奴婢几个赶上去扶殿下躺下,围在床头连番唤他。哥儿昏着,尚有一口气息,可怎么不都应了。” 她应是照养皇长子长大的数位宫人之一,与其感情颇深,因而说着说着便伏在地上掩面啜泣起来。 曹羞月嫌她不中用了,让人拖到一旁照看,自己则当机立断,挎着杨慧持的胳膊起身,在几名年长仆妇的簇拥下匆匆往内院赶去,崔友兰也紧紧随在二人身后。 走到半路,失魂落魄的杨慧持忽然回过神来,吩咐身边近侍去请杜御医。 杜思齐专精于妇科与小儿科,当年便是他看顾着皇长子这一胎。也正是在他的精心调理下,温静充妃得以诞下淳庆朝以来第一位健康的婴孩,遗憾的是她自己在不久后因产疾离世。虽然结局并不完满,但杨慧持还是和他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从那以后,皇长子的脉案便由杜思齐一人经理,从不假手他人。 ---- 感谢阅读
第363章 杜思齐赶到时,兵荒马乱的宫室已经在惠贵妃等人的主持下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宫人们各归其位,时刻等候着皇妃们的传召。 “杜先生,虫虫他如何了?”皇长子的养母杨贤妃守在床头无比焦急地问道。 杜思齐退出床帏,立在榻前长叹出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脸色并不算轻松。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能说、不敢说,只有说些皇长子吉人天相、必能保性命无虞之类的片汤话来安抚。但病因为何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贤妃也仿佛有所了悟,忙忙吩咐宫人将增成宫内的情形禀报给皇爷。 在皇帝的旨意到来以前,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 在卧房中踱步沉思的杜思齐突然注意到桌上食盒中盛放的点心,问道:“这是殿下昏迷前的入口之物?” 虽无人给与肯定的回答,但守候在旁的惠贵妃与杨贤妃却齐齐想到:毒! 增成宫在一声令下内外戒严,杨贤妃身边倚信的内监受命追查事发前后所有人员的流动去向,外出者即行召回,所有宫人依次至殿外肃礼候传,严令禁绝交头接耳、私相授受等可疑行径。 先前被崔雍妃带到耳房里安抚的皇次子也被领回了正殿堂屋。皇长子宫室内外当值的宫人俱已将方才的情形一一交代。接下来便要听取皇次子的陈词。 崔雍妃哄着儿子说道:“大殿下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据实和娘娘们说就是了,听话,啊。” 王玳是亲眼见到好端端的兄长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显然受了莫大的刺激,刚刚伏在母亲怀里哭过一场,肿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抽噎道:“我给兄长送了点心,他说要更衣,我就在外头等。等啊等,他突然捂着肚子走出来,我想扶他,没有扶住……”说着双眼一闭,哇地一声扑到母亲怀里再度痛哭起来。 在二妃的默许下,崔雍妃只好把他抱到一旁拍背哄着,等稍稍平复下来再细问。 反观老四则镇定自若得多。他生得瘦瘦小小,眉眼间肖似其母,由宫人领来站在堂下,像一头误入此地的落单小兽。虽有讯问之意,但惠贵妃一见了他,也不禁心生怜悯,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来说话。 尽管生母郑红霞帔不在身边,但他在面对二位身份贵重的皇妃时并不露怯,和其他宫人一样伏地拜礼后,便听话地走到惠贵妃身边,坐在她怀中说道:“殿下在教奴习字,怕二殿下看见生气,便让奴去别处等着。后来听见外头吵闹,奴偷偷出来看,就听说殿下晕倒了,却没看见殿下。” 杨贤妃又问:“那时书房可有什么人出入过?” “奴在时没有看到。殿下说过,不能让旁人瞧见。”他迎着杨贤妃焦急万分的目光看去,平静地回答道。 平心而论,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对他的年纪而言已十分高妙。事实上他也并未撒谎,仅仅是隐瞒了王琮喂给他白糖糕这一点而已。不过想要瞒过杨贤妃还是欠了些火候。 但杨贤妃并未当场拆穿,而是与蒙在鼓里的惠贵妃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附和着惠贵妃的猜想:老四和宫人们说的差不离,那盒白糖糕确是皇长子最后的入口之物,又没有旁人在场,必定有极大的嫌疑。 可碍于它的来历,屋中竟无一人开口要求杜御医上前查验。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王玳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嚷道:“这是崔伴送的,他亲手交给我的。”稚子的记忆里省去了谷长泰这么号无关紧要的人物,一心记挂着糕点的珍贵,不容许他人妄加揣测。 他这番话讲完,在场之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崔雍妃在他话音未落时便扑通跪倒在地,按着儿子的后脑勺护进怀里,强撑着几分理智说道:“恳请惠贵妃下令将此物封存,待查验以后,还我们母子俩清白。” 杨贤妃心中已有猜度,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将母子二人扶起,捉着她的手抚摩着,温声安慰道:“哥儿这病来得蹊跷,尚不知是何缘故,好在并不十分凶险。妹子莫要因此吓坏了二哥儿。待医官们来此会诊,一切都会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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