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秦?” 李希烈是杀了董侍明的耶耶董秦,才得以当上淮西节度使的。 董侍明听到这个名字,面色更白了几分,慢慢摇头:“……不。” 周晃“啊”了一声,默默止住了话头。 元月间,都统刚刚攻克汝州的时候,他与董侍明还有都统在场。都统口不择言骂人时就说了董秦在淮西的做派:搜刮钱财、奸淫妇女、媚上欺下。 都统当时指着董侍明说:“你他娘的不就是被他给奸出来的!” 董侍明那时的脸色和现在一样白。 他是奸淫的产物,母亲在把他抚养大之后,悬梁自尽了。 所以董侍明是不可能将董秦视为耶耶的,更不可能为了董秦,背叛都统,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晃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都统和董秦那件事,为了把淮西的安宁,都统起兵把董秦从淮西地界赶了出去。结果董秦一路跑到了长安,对陛下一顿哭诉,还被封了官。 这件事气得都统追杀到了长安,把董秦直接砍了。 又因为这件事,当时的宰相杨炎说都统狼戾无亲,陛下听进去了,于是召来都统一顿臭骂。 于是后面杨炎当街遇刺,牵连剑南西川节度使沈青折……这件事天底下都觉得是都统所为。 但具体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谁也不知道了。 还有后面讨伐梁崇义之事。陛下要都统带兵,讨伐反叛的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拖拖拉拉地给兵员物资。 到了后来,梁崇义上奏表忠心,陛下就信了,下诏叫都统停手。 都统反复提示陛下,其中必定有诈,但是却被强硬的命令束缚手脚,最终被梁崇义反过来打到奄奄一息,大半将士,都成了滚滚涑水里漂浮的尸首。 心痛啊。都统回忆这件事的时候,难得没有再骂人了。太心痛了,几千人,整条涑水都染红了。他们本不该葬身于此的。 还有去年淄青叛乱,也叫都统去平叛,却什么都没有给,全由淮西军一己承担。 这些陈年旧事,周晃听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辨别对错的能力了。就像他不能说陛下错了,但好像也不能能说都统错了。 周晃觉得自己好像想了许久,转着这些事,但实际上也不过短短一瞬。 董侍明开口,回答了他那个问题:“就当是……恩将仇报吧。” 都统对他是有恩的,杀了自己的仇人董秦。比起自己的亲生父亲董秦,都统对他而言才更像是耶耶。 但是,就像都统对陛下一样,他对都统的失望,也是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尤其他很小就发现,自己总要比别人更能看脸色,更能察觉到别人的心思,多了几分细腻。 所以没有办法在辱骂挖苦讽刺里生活太久。尤其还要一遍一遍地、或许是无意之间揭开他的伤疤。 他快要活不下去了。 所以就当是恩将仇报吧。 咔哒。 李眸儿忽然抬眼看着两个一脸苦大仇深的人,吐出嘴里的松子壳:“看我干嘛?” 这两位同僚坐在那儿打哑谜,她也只能吃点零嘴消磨时间了。 “你哪来的松子?”周晃问。 李眸儿把陶碗往自己身前捞了捞:“我提醒你,周秘书,羊肉泡馍的账刚销,别又添新账。” 董侍明掀帘进去:“安置好了。” 而后默不作声地立到了熟悉的位置 李希烈还举着那封“情书”在看,眯着眼,只是“嗯”了一声权当回应。 “都统,”陈仙奇行了叉手礼,露着豁牙,“绝不可信邹晃任何言语!” 周晃太过可疑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说自己从敌营逃回来了,怎么想都不对劲。 李希烈又“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信笺往旁边一扔:“他娘的周晃那个怂包,胆子比针尖稍微大点儿,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则,”陈仙奇说,“给他找点四情,某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董侍明静静听着,按照他之前喝酒时的逐步引导,李克诚那个大傻个果然一拍脑袋说:“让他也办个那啥,啥月报呗,咱们往上面登假的消息,然后让周晃故意传出去。” 李希烈一下笑了:“这他娘的……你小子还是有点东西。” 董侍明抬眼,眼里映着这帐子内的情景,好像是看到了很多由言辞组成的大网,把他牢牢束缚住。 马上。他就要挣脱了。
第113章 西川首富 沈青折几乎是被剧烈的摇晃弄醒的,感觉自己又被撑开了,熟悉的巨物一点点碾入体内,存在感极强。他勉勉强强从梦境中挣扎着醒过来,先看见时旭东执着专注的眼睛。 似乎是被倒提了起来,小腿叫时旭东攥着,肩胛和头还挨着床榻,腰部却几乎悬空。他脚踝上被拴着的金链子随着剧烈的晃动而摇晃着,在窗户投下的光里熠熠生辉。 他就这样被倒提着操。 沈青折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来,耳边都是叫人脸红的啪啪声响。时旭东看见他睁开眼,动作愈发剧烈,撑开窄小的穴口毫不留情地操弄,浅浅抽出又整根操入。 又是那样连卵蛋都恨不得塞进来的骇人力道,汁水四溅,让沈青折浑身都跟着颤抖,呼吸都带着短促的喘。 不知道是因为姿势别扭还是操得太凶,他整片胸膛都开始发红,连带着脸颊都潮红一片,眼瞳水光淋漓,额边发的细汗黏住了一缕一缕发丝。 嘴张着,呼吸破碎,露出点柔软的舌头和牙齿,又像是在索吻。 他的唇形好,亲上去总是干燥柔软的。舌头又甜…… ……但是每次早上亲青折,他都要不高兴。洗漱之前都不能亲他。 时旭东控制不住,一只腿跪上了榻边,把他架在自己腿上,又深又狠地顶弄着,把人操得浑身都在发抖发颤。 “大早上的……”他用手臂半遮住眼睛,“发什么疯。” “你也有反应。”时旭东说。 这样别扭的姿势,沈青折能看见自己被提高的身体,自然一下就能看见自己有了反应的地方。 而且还能看见被分得很开的两腿之间,时旭东的偶尔抽出一点的阴茎,被里面的淫水浸润得像是有些水光,裹了层极薄的套一样。 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时旭东……你把我当套……射满吧……” 时旭东忽然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喘着气:“青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知道。 沈青折被操醒之后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时旭东似乎是射了一次,精液一股股打在内壁上,力道激得敏感的肠壁绞得更紧,榨着汁液。 后穴被塞进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整个被抱起来。时旭东抱着他给他刷牙,鬃毛植的木制牙刷有些硬,但时旭东的动作轻柔,刷好了,又用软布给他擦脸。擦了一遍又反复亲吻好几遍,鼻端除了清新的牙粉味道,就是时旭东的气息。 只能又擦一遍脸。 沈青折稍稍清醒了一点,对上时旭东的眼睛,骂了他一声“变态”。他只是应声。把邸店架子上的花膏拿来,给沈青折抹脸。 “好香……” “应该是仿的西川的花膏,”时旭东也凑近闻了闻,“桃花的味道?” 沈青折看着花膏的盒子,两行小楷:洛阳花膏,官道邸店专供。落了个“郑”字,估计是洛阳留守郑叔则的产业。上面绘着簪花仕女,手握桃枝,清新可人。 “这身衣服……是仿的有一期薛涛行纪的插图,”沈青折说,“得要版权费……唔。” 时旭东又亲上来了。 他在满满的桃花香气里被抱着操了一次,这次做得很温柔,时旭东抱他抱得很稳。这种姿势里只能依靠攀附时旭东,随着他的行走进出顶弄,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太深了……沈青折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弄死,鼻端的桃花香气愈发浓,或许是他把涂脸的花膏都蹭在了时旭东的颈边脸侧。 到了最后,他又被射得肚子鼓胀,像是二月怀胎一样。时旭东出精量太大,满得要溢出来,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时旭东把他轻轻放在窗台上,看着他腿间一片狼藉,又有些想操他。 再三克制,只是坐在床边,对着沈青折撸了一次。 精液断续射在他的小腹,有一些因为角度原因溅射到了脸侧。 他浑身都要被射满了,肚脐几乎成了小小一泊精池,盛着浓稠白浊。 空气里的桃花香早就被浓郁的石楠花味道盖过去。他断断续续咳嗽着,又像是要睡着。 “这家的床褥也要买下来了……” 时旭东给他擦着小腹上的斑斑精痕,“嗯”了一声。 “这么一路到长安……我就要破产了。” 按照莫名其妙的约定,在每家邸店都要挨操。 而且在房间内的时候,就要被扣上链子,满足时旭东那只变态狗的变态心思。 时旭东拉起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和刚刚的暴烈凶狠判若两人。 “不会破产。我还有很多钱……” “攒的年终奖吗?郑叔则那个宅子,咳咳……那个宅子也不便宜吧,”沈青折昏昏欲睡,“要不找谁借一点。哥舒曜看着人傻钱多的样子……打仗好烧钱啊,又快亏完了……” “不能找他借。” “那找谁?” “我,”时旭东说,“你开的每个厂,我都有持股。” 沈青折猛然睁大眼。 他自己都没有留股份! 这不是为了避嫌嘛……官员不能经商…… “薛涛也有持股。她还是纺织厂、香粉厂和纸厂的最大股东,”时旭东说,“现在的西川首富应该是她。” “……我现在努力扭转性向来得及吗?” 时旭东盯着他:“猫猫,现在睡着做梦比较快一点。” 沈青折被折腾了一早上,又遭到西川首富的精神攻击,睡得也很不安稳。 时旭东帮他清理擦洗一番,又取下脚上的链子,就在床边安安稳稳坐着,看他的睡颜,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到了估计好的时间,人形闹钟这才取了行李里的木奁,从中取出臂环,往他的手上套了一只臂钏,一直推到上臂,捏着端头紧束收口。另一条胳膊亦复如是。 而后是年初刚添的嵌青石手镯。现在套在手腕上空落了一圈,随着主人手臂的滑落,扣在榻边沉木上,极为清脆的一声。 窗外横斜花影落了一半在榻上,照得沈青折半身也像朦胧在光晕里,那些情欲的痕迹斑驳断续,也和花影一样暧昧。 时旭东就这样静静看了一会儿,从收束的腰肢,到小腹,瘦不露骨,绰约动人。 他捏着他的手仔细打量,跟自己粗糙的手相比,显得格外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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