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打开箱子,偌大的箱子里竟装满了金条,季祯是个急性子,一看这么多钱,蹭得站起来,眼睛都发光,“三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有钱!” 季禾眼瞧门关紧了,迈着小步走到窗下,支着耳朵听。 “这点还不够。” 说完季祯还要把脸凑过去,季岘沉着脸拿扇柄敲了下他的脑袋,“堂堂季二少,见这么点银子眼睛就冒光,像什么样子。” “嘿嘿,这不是俸禄少得可怜吗,没想到还是三弟会赚钱。” 季岘递给季锺一杯茶,不理这个二愣子,脸色微暗。 “说说怎么救季府吧。” 声音透过窗户纸进入季禾的耳朵。
第64章 偷听 季祯一听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拳头用力锤下桌面,几个茶杯砰咚作响,茶液溢出碗面,淌了一桌子。 “宁伯侯挺到这代真是瞎了眼,竟敢在圣上污蔑我们有犯上之心,下次我若是碰见祁宁定要打他个满地找牙!” 季锺喝下茶,喉间的干涩下了不少,闻言,也没人忍住数落他,“你打祁宁有什么用,宁伯侯能敢参本子,就是身后有势力,你若是打了祁宁,明天的奏折就要比你人高了。” 季祯直性子,绕不过来,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一个小小的宁伯侯身后有什么人,按理说侯位在祁宁这已经到底了,再往下若没有大封,直接没落也是有可能的。 季锺将茶杯搁在桌面,抬起眼皮看大哥季岘,见他没什么反应,大着胆子道:“大哥,贤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音落完,季岘才看向季锺,只那一眼,双方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不过,季岘选择让他继续,顺便也让那只在门外的小耗子听听季府现在的处境。 “但说无妨。” 季锺斟酌了一下措辞,走近了些,轻声说:“嫂嫂家清流读书家,得寒门贵子的心,现如今与其迎面而上,不如叫嫂嫂写封家书送回去,叫那些个寒门贵子们也知道知道我们永安侯府的好。” 空气滞留了半晌,季祯听了这话不敢看大哥,乖乖低头。 木质扇柄随意敲打着桌沿,屋内安静地只剩沉闷的咚咚声。 季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虽说大哥为了季府已经牺牲了自己的姻缘但擅自越界去提议着实让他有些心虚,平日里对长兄的惧怕又再度涌上心头,额间竟然开始分泌汗液。 “圣上一向睿智,宁伯侯本就心痛于我们插手过多,只有寒门那不曾来往,若是他们再进言,明日我们的府门,铺子连带着你那些个私藏的金银便一并没了。” “可…”季锺心一惊,立刻想通里面门道,大哥入仕,二哥混在兵营,他爱商道,相比于一般人家已经过多了,只是他不明白,如若不是因为想利用那些寒门,为啥要迎娶一介平民。 季岘瞧季锺的脸色,便知道这混小子脑子又不好使了,心叹口气,“你嫂嫂虽是寒门,心性确是极好,你不可如此多言,况迎娶之时是她救我们季府于水火,就该心存感激。” “可我们已经给温家许多东西,这笔买卖他们稳赚不赔。”季锺见不得一介平民拿腔拿调,温氏能嫁进侯府变是因为皇帝的疑心,打消疑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娶一个没有分量没有威胁的家族,皇帝满意这个只会圣贤书的温家,便有了季温之喜。 “阿锺。”季岘皱着眉呵斥一声,眼底溢 着不满,把玩在手掌里的扇子着了怒气被用力丢在桌面上,发出催响,两人一震,慌忙低下头。 “君子视人平等,不表轻视,不论他人事,这些年的书你读到狗肚子里了?”
第65章 苦闷 季禾没心思听下去了,手指无意识的扣动着。 怪不得怪不得,大哥那么快就结婚了,圣上下的旨意也极快,为何昨日父亲母亲的神色并没有喜意,二哥三哥只露了个脸,若不是新郎官是大哥,他当时都快觉得并不是他们家的大事。 他晃了下神,眼神里充斥着迷茫,为何季家到这个地步不和我说,他难道不是家里的一份子吗?若不是他这次偷偷跟来,是不是到时候都要被砍头了他才知道。 季禾失魂落魄地走回院子,小金子迎上来对他说的话也没听见。 他关紧门,愣神地坐在床上,他受疼爱二十余年,现如今哥哥们在发愁于圣上的疑心怎么消除,而他却还在想和拓拔臻私奔的事情。 真是不争气! 他倏然红肿了眼睛,踢掉鞋子,一个人缩在被子里,他有些害怕,害怕哥哥们解决不了这件事,也害怕圣上的震怒,虽然他读的书不多但也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么大以来,未曾经历这么大的事情的季小少爷成功把自己吓唬住,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 而书房的季大哥,听见渐行渐远的步子,暗自捏紧了袖子,一边自嘲于自己的无能一边又愧疚于弟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肯定会吓得不轻。 “剩下的事情,银子一部分捐了善婴堂,一部分献给钱公公,现在是关键时机,不动则大动。”季岘抬眼看向两位弟弟,给迎接这场风暴的季府定稳了前进方向。 季禾一直哭到晚间,午饭也没空吃。 小金子急得不行也不敢闯进去,天可怜见得,他只是没在一会怎么小少爷躲进被子了,还没思索出答案,又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该死的侍卫,一天到晚人不见,好不容易守了公子两天,这会子又玩消失!等他回来他定要告状,扣了那人的银两叫他喝西北风! 哭也哭累了,季禾觉得身上汗津津得难受极了,“小金子,沐池收拾出来,我要沐浴。” 这话一出,季禾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嗓音沙哑地过分,约摸是不敢哭出声,一口气别再嗓子眼磨了声气,这会一出跟老妪一样。 他格外注重自己的全身上下,听完他便闭了嘴,这般难听他才不要开口了。 季小少爷没等多久小金子来告知已经备好,他才从软塌上下来,沿路的笼灯亮起,几个小厮已经提好灯笼准备在他前面领路。 一路到浴池,他撩开围帐,摆手叫人退下,自己一个人除光衣物下水。 水温偏热,温在里面身体不由放松,他找了个位置靠好,池面的木盘飘来,是一个酒壶和一碟子米糕。 他伸手拿过酒壶,将木盘推至身侧,嘴角勾起一丝笑,小金子是越发会伺候人了,知道他不爽利偷偷给他准备酒,又怕他泡久了饿,还备好了米糕。 这丝笑并没有持续很久,酒液顺着壶嘴滑下落入季禾的口中,他从没这般豪迈,南方偏内敛,他是见宴会上那位和拓拔臻长得很相似的人这么喝过,他也想试试。
第66章 拥抱 拓拔臻提着城北的酸枣糕回府,远远就见小金子在原地打圈转,眼神往他这个方向看,他抬头的那一瞬,四目相对。 拓拔臻见小金子眼睛一亮,匆匆走过来,似乎想上来扯又败下去,只好盯着他,语气颇为急切,“狼侍卫,狼大哥,你到底是哪里了,现在才回,你快去看看少爷吧,他今个儿不知道怎得了,一回来就窝在房间里,午膳晚膳也没吃,好不容易等出来了,结果一个人去了浴池,连个奴才都不许靠近。” 刚听完,拓拔臻神色都变了,小金子没见过一个侍卫如此大的气场,那一瞬间的变脸让他觉得面前的是大少爷。 拓拔臻没空理眼前的人,将手里的酸枣糕丢给小金子,自己一个人去了浴池。 浴池的热气浓起,拓拔臻走进去,看见热气中一个隐约的身影,确定人没事之后松下口气,漫步走向季禾,待走近了才发现季禾面前的漂浮板上酒壶倒在一侧,酒液没了,再转头一看,季禾面色酡红,呼吸间都是酒气。 拓拔臻皱着眉头,蹲下来,拿手指背轻轻刮了下他的脸侧,短暂的温热从冰凉的指尖传来。 季禾被冰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许久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是谁,坐在水里呆呆地望着他。 拓拔臻的眉间皱得更紧,单手握着季禾的手臂预备把人拉起来,还没用力,一张柔软热乎的手掌覆盖上他的手臂,伴随着略微低沉的声音,“我没事。” 拓拔臻的眉头没松也不说话,手掌用力扣着,只紧抿住的嘴唇暴露出主人的不安。 季禾见他警惕到炸毛的样子,低下头笑了下,水面哗啦一声,他站起来,微微仰头半跪着的男人,轻轻拉了他一下,“下来陪我?” 季禾的唇线还勾着,那丝丝红晕添在这张脸上显得妖治,身形半裸藏在水下,长发散在池水中,借着这月色,像蛊惑人心的精怪。 精怪总擅长勾人流连,拓拔臻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恨恨地看向季禾,两只狼崽子的眼睛压的极低,像是随时要将季禾撕碎。 季禾不在意地继续说:“真的不下来吗,我可以伺候脱衣服。” 他想被撕碎或者他准备好被眼前的人拆之入腹。 拓拔臻亲吻了下他的手背,站起身来除尽衣服,单脚跨下站在池水中,温热的池水将他包裹,让他想起来了附身在季禾身体里的感觉。 季禾今日格外主动,以前一直要说话现在反而沉闷地憋着,双手半搭在他的肩膀,仰头亲他。 这个吻很慢,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像小兽舔舐自己的受伤处。 拓拔臻背靠着玉璧低眸瞧着季禾红艳的嘴唇靠近他,在他的身上留下吻痕,水波荡出花纹,连带着他的心也忍不住同这波浪一样,同这温热的水一样,颤抖心焦。 季禾从嘴唇一路亲到喉间,伸出舌头舔了下他凸起的喉结,感受到身下人的激颤,喉间耸动,更加卖命的亲吻起来。
第67章 解开 拓拔臻紧张地滑动喉间,池中的热气蒸得他浑身发烫,下头的阴茎已经高高翘起,抵着温热的皮肉,那人的边舔边抬眼瞧着他,那眼神清澈,没有染上几分情欲。 他咽下一口唾沫,抬手捏住季禾的后脖子,嗓子被欲望熏得低沉,“别亲了,嗯?” 季禾不理他,瞪他一眼,又仰头去亲他的嘴,落尾的嗯字想把钩子勾着他想做更多事情。 拓拔臻被这一瞪,全身酸麻,一只手掌不禁抚上季禾那窄瘦的腰间,另一只托住翘起的臀部,轻轻揉捏。 季禾虚睁着眼,被拓拔臻的手法捏着全身麻痒,还没怎么脚就虚软,只能靠在他身上,手臂搂着,嘴唇搅动得越发用力,两条舌头像交媾的蛇一样交叠在一起,吸吸吮吮,嘶溜声听得只让人脸红。 两根阴茎紧贴在一起,被腹部挤压着,阴茎上已经冒水,滑腻腻地随着水流相互摩擦。 季禾粗喘口气,脱离唇瓣,一根细小的银丝被带出来。 拓拔臻见不得季禾这媚气的模样,那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脸颊上绯红一片,嘴唇被嗦肿了还要张着嘴呼气,胸口的起伏很轻,但贴着就觉得明显,特别是那硬挺的乳珠,刮擦着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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