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役用力吸了吸鼻子:“哪里来的好浓的醋味,让我闻闻。” 说着他就翻身压在了苏修远身上,撩开苏修远里衣的领子,去嗅苏修远的胸膛。苏修远的伤已经完全愈合,痂也掉了,只留下了一个印子在被捅的地方。 霍役亲吻那个印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苏修远当即就发出了难耐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屈起膝盖,顶到了霍役的下身。霍役将他的膝盖压到一侧,伸手掰开苏修远的两腿,嘴上也不闲着,吻过苏修远的脖子,下巴,双唇,鼻尖,脸颊,最后停在了苏修远的耳畔。 他轻咬苏修远的耳垂,挑逗道:“找到了,原来是少爷的醋坛子打翻了。我真是没想到,少爷竟然这么在乎我这个做下人的,都会为我吃醋了。” 苏修远已是被他亲得浑身发烫,更过分的是,霍役的手也不闲着,伸进他的亵裤里,把玩他那玩意儿,直将他玩得呻吟不止,娇喘不断,后穴也蠢蠢欲动地一张一合,发骚发痒。 “这是你的福分,你可得好好珍惜,要是你敢去撩拨什么别的人,我就……” “你就如何?嗯?”霍役的手又是一阵不老实地动。 苏修远哼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是哼了一声,警告道:“总之不许你撩拨别人。” “我撩拨别人做什么,我打小心里就只有一个少爷,少爷不嫌弃我的身份和愚笨,同我在一起是我修了不知多少辈子的福分,我将少爷当做祖宗一样供着都怕不够呢,还怎么会撩拨别人?不过少爷也是小心眼了些,赵栊过得不容易,我还不能同情他么?” “我何尝不同情他,又何尝不想帮他一把,但我就是……”苏修远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那些的确对霍役和赵栊都不公平,但这人一旦爱上了头,那占有欲和虚荣心就是忍不住作祟。 “我今后会注意分寸的,不过我听赵栊说过他是有心上人的,他说是个很好的姑娘。如此,少爷还担心什么么?” 苏修远听得心中窃喜,嘴上却说:“关我什么事,这个时候你竟然和我谈论另一个人,真是没情趣。” “好好好,那我不提了,我继续伺候少爷?之前就说好的,等你伤好得就要和你共赴……共赴……共赴东山?” 苏修远噗嗤一笑,额头碰了碰霍役的额头:“是共赴巫山,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读个书?倩儿懂得都比你多了。” “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会认字读书。” “罢了罢了,你还是干体力活罢,譬如,好好伺候我。” “是,少爷,小的一定尽心尽力,让少爷满意。” 双唇相贴,热吻缠绵,对舌纠缠,衣物一件件褪去,手握住情根所在,指插入湿润之地,滚烫的身躯越缠越紧,汗与泪齐下,汗因耕耘而生,泪因欢愉而落;粗喘与呻吟,哭泣与安慰,是夜里最不可听却又最让人想听的淫靡之声;身红似桃花,穴流水如蜜,连最妙笔生花的画师也绘不出关在屋里的一室春色。 子惠思我,巫山缱绻。这日子呐,就该这么过才好。
第34章 ·月出皓兮,佼人浏兮 转眼便是中秋,飒飒凉风吹得府衙里满园金黄。 “今日中秋,大人可有什么安排?忙了这么些日子,该是好好休息了。”徐直问。 苏修远打了个哈欠:“就在府衙院子里坐着赏赏月呗,每天累死累活的,哪有心思安排什么。” 金黄的时日,丰收的季节,苏修远又多了一项征粮征税的活儿,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几乎要晕过去了。 徐直眼珠子滴溜溜转一转,笑嘻嘻提议:“不和那位霍兄弟出去逛逛?中秋是个好日子,东西两个集市可是会热闹得很的。” 苏修远斜眼看他:“徐兄这是看出了什么?” 徐直挤眉弄眼:“大人,我又不是瞎的,你和霍兄弟要是真没什么,又怎么会让他带着孩子搬进府衙里?” “若我说是因为他曾是我的贴身侍童,在我江南的家里照顾了我十年,我是因那多年情分才让他搬进府衙的呢?” “那大人怎么解释每每看向霍兄弟时那都要拉出丝的眼神呢?” 苏修远想了想:“许是我用眼过度了罢。” 徐直嗐了一声,搂过苏修远的肩膀拍了拍:“大人,我虽不如你精明,但又不是只有三岁。这种事,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苏修远也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徐兄不觉得恶心?” “恶心什么?” “我和他都是男子。” “只要两厢情愿,那便名正言顺,有什么可恶心的。” “徐兄倒是看得很开。” 他以为徐直是生长在安西这种情况复杂的地方,见识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直到在集市里偶遇徐直,他才真正明白,徐直为何会说出那样透彻的话。 “徐兄,这位是?” 东集市里,苏修远看着徐直身边那位云鬓高耸,黛眉红唇,金钗摇晃,着鹅黄奇胸襦裙,面目难辨雄雌的美人,差点没忍住“哇”出声。 他和霍役是将倩儿哄睡了之后,又嘱咐衙役看好府衙,才放心出来逛逛集市的。上一回七夕去的是西集市,所以这一回就来东集市。因为七夕那一夜的事,这一夜全城的巡逻都加强了,在集市里,还能见到寻常百姓打扮的巡城军。 徐直坦坦荡荡地回答:“是我相好,叫安风摇。小风, 这就是我时常提起的府衙里的苏大人。” 那美人抱拳行礼:“草民安风摇见过苏大人。” 听到安风摇的声音,苏修远不无惊讶:“你是男子?” “是。” 苏修远挑眉,徐直嘿嘿笑着解释:“小风喜欢穿女子的服饰。他本来就长得好看,所以不说话的时候就常被人以为是女子。” “倒是十分有趣。” 安风摇淡淡道:“确实。敢问大人身边这位是?” “我叫霍役,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的。” 安风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原来你就是老徐说的和大人很亲近的霍兄弟。倒是和大人般配得很。” 徐直当即咳嗽了两声,捏了捏安风摇的手:“霍兄弟要面子。” 霍役倒是不介意:“安兄弟和徐师爷也般配得很。” 安风摇斜眼瞅了一眼徐直:“凑合吧,就是这家伙小气,我想要吃串糖人都不给我买。” “没说不给你买。”徐直立即解释,“是先前那个摊子的老板眼睛不老实总往你身上看来看去。” 安风摇哼了一声:“是你敏感了罢,我这一马平川的有什么好看。再说了,他还听不出我是个男人么?” “那又怎么了,我不是也看上了你么?” 安风摇想了想:“倒也是,怎么这世上总有像你这样不长眼的人,竟然喜欢我这样的。” 徐直诶了一声:“你又来了。” “我讲的都是事实。”安风摇白他一眼。 徐直无奈,抓起安风摇的手拍了拍:“你啊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确是个很好很值得疼爱的人么?” “那当然,毕竟连个糖人都吃不上。” “行行行,那我现在就带你买糖人去,怎么就这么好这一口。”徐直哭笑不得,搂住安风摇的肩,安风摇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嘟着嘴白了他一眼,徐直很受用似的捏捏安风摇的嘴,随后对苏修远拱拱手,“那么大人,我们就先走一步,二位好好玩。” “慢走,玩得开心。” 看着徐直和安风摇没入人群中后,苏修远感慨一声:“白日徐兄对我说,只要两厢情愿,那便名正言顺,两个男子在一起也没什么恶心的。如今才知,他这是亲身感悟。” “嗯。”霍役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苏修远便转头看他:“役哥你在想什么?” “在想徐师爷的话说得真对。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凡事都想得比我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通透。” 苏修远笑:“你又来了。” “我讲的都是事实。” “还学起安风摇来了。”苏修远拉住他的手,“那么,役哥要不要我也去给你买糖人哄哄?” “少爷要哄我,我很开心,不过我不想要糖人。” “那你想要什么?” 霍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苏修远的脸瞬间红了。 “役哥,你认真的?” 霍役眨眨眼,答案不言而喻。 “我…….我去买糖人。”苏修远捏着袖子就钻入了人群中,霍役看着他的背影笑,也跟了上去。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到赵栊和之前在公堂上看到的那个府衙女仵作站在一个花灯摊子前。 难道赵栊所说的那个心上人就是安西府衙的仵作姑娘?霍役想着,忽而一笑,觉得中秋夜真的是个好日子,因为有情人都在月色中欣赏着万般繁华,享着无限欢愉。 而他也是,和他所爱的少爷。 两个时辰后,府衙,苏修远屋中,红烛摇曳。 “役哥,真的要我穿么?” 府衙的房间里,只凭着一支蜡烛照明,灯光带着昏暗的暧昧。 苏修远跪坐在床上,身上只穿着洁白的里衣亵裤,领子扯开,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胸膛,一头青丝散开,如瀑布一样落在胸前和背后。他的两腿间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颜色是鲜艳的红,因为是在中秋集市上买的,这套衣服更像舞姬们穿的衣服,带着嬉闹玩乐的风格,和平日里成衣铺子卖的寻常女子衣服还是不同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小盒胭脂,这都是在东集市上以“送家中姊妹”为借口买的。 霍役跪坐在他对面,神色平静:“买都买了,少爷不穿上岂不是浪费了。” “可以留到倩儿长大了送她么……” “到时候衣服再买新的。” “但是……” “少爷,”霍役打断了他的话,“我想看你穿,求求你。” 苏修远本是抗拒穿女女子服饰的,他虽然年轻气盛不要脸,喜欢勾引霍役,在和霍役在一起之前也总爱玩弄自己的身体,可那也是因为霍役而起,换句话说,他的厚脸皮只对霍役才有,真要他在别的事情上不要脸,譬如现在的穿女子的服饰,他还是为难的,好歹他是当朝探花郎。 可霍役这么一求他,他就心软了,他没有办法抗拒那双满含深情和期待,昏暗烛光下柔情带水的眼睛。要知道,这还是霍役第一次在情事上对他有所求。 “真是的,今晚就不该去东集市,不然就不会见到徐兄和那个爱女装的安风摇…….”苏修远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解开里衣,“役哥你也是的,之前正正经经,我抱一下都退退缩缩,现如今都会玩花样了……” 霍役淡淡笑,将苏修远脱下来的里衣接过来扔到了床的角落里。 苏修远袒露了上半身,往侧边一坐,伸出双腿将亵裤褪下来,彻底变成了一条滑嫩柔软的小白鱼。他拣起那套女子服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那套衣服穿上去,穿好后站到床下,伸张双臂,红着脸问霍役:“穿好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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