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游子不是苏修远,而是他自己。苏修远在的地方再一次成了他的家。 “谁让你不吃午膳。“霍役拍拍苏修远的腰,“少爷能不能站好些?这个样子叫人看到了可怎么解释?好歹是个太守。” “怎么解释?”苏修远像只小猫一样,伸长胳膊扒在霍役身上,眉眼弯弯,桃花唇红,撒娇回应,“就告诉他们役哥是安西太守的老爷呗。” 老爷,可以是下人对主子的称呼,也可以是家中夫人对自己夫婿的称呼。 霍役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听得耳朵一红:“别瞎说,也不怕叫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家老爷长得英俊,人又和善,做饭好吃,床上功夫么,”苏修远贴到霍役耳边,语带诱惑道,“更是一等一的棒,叫我现在都浑身酸痛,菊穴肿胀呢。” 霍役的耳朵根子更红了,他实在是好奇苏修远的脸皮子能有多厚,光天白日的,连称赞床上功夫这种话都能没羞没臊地说出来,也不知道读的圣贤书,学的大道理都哪里去了。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回应了一句:“一等一的棒?怎么,少爷还和别的什么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打过架?不然怎么还能有比较了?” 苏修远高兴地呀了一声:“老爷吃醋了?听话这么会挑重点。” “少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自然是没有,不是告诉过役哥了么,这些年我都是看着龙阳春宫,自己玩自己的。” “光玩前头还是后头也玩?” “你猜?” “猜?”霍役听得发懵,转转眼珠子想了想后问:“我想知道,后头怎么玩?” “想知道?”苏修远坏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霍役盯着他不说话。 苏修远轻轻诶了一声,凑近霍役耳朵,将怎么玩自己告诉了霍役。霍役听得下身躁动不已,颇想扯开衣服领口散散热。他的耳畔是苏修远形象生动的描述,脑中是昨晚香艳无比的情形,几乎要忍不住将苏修远按在案桌上堵住那张越发不着调的嘴。 “好了,我知道了。”霍役推开苏修远,不自在地扎马步一般张开双腿而立。他深呼吸几下后,总算将身下那擎天柱给暂时压了下去,伸手掐了一把苏修远的嘴,道:“这么能胡说八道,也不知羞。今晚收拾你。” “哦?”苏修远拖长了声调,颇好奇的样子,“老爷怎么收拾我?像我方才说的那样么?” 霍役不理睬他,两条张开的腿收了回来,将案桌上冷掉的午膳端起来,告诉苏修远:“少爷暂且在这儿等着,我去厨房晚膳。” “好,谢谢老爷。” 苏修远笑嘻嘻地目送霍役去厨房,对着那他的身影舔了舔唇。 等待霍役准备晚膳的时候,衙役也带着下学的倩儿回来了。 倩儿一见苏修远就高兴地跑过去,兴高采烈地告诉苏修远:“苏叔叔,我今天学了一首诗!我要背给苏叔叔听!” 说完,她就用银铃一般清澈可爱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背了起来——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苏修远认真听她背完,最后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出口后,苏修远给倩儿热烈鼓掌:“倩儿真棒,已经能背这么长的诗了!而且倩儿的声音真好听,就像唱歌一样!” 倩儿开心地笑,眯起眼睛的模样竟和苏修远有几分相似。 “先生说今后会教我们唱这首诗呢!” “哦是么?真棒!那倩儿知道这首诗讲的是什么吗?” “知道,先生说,这首诗是讲春天的时候,女子出嫁,家人开心!” “真聪明!”苏修远捏了捏倩儿的鼻子,“不过倩儿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什么地方?”倩儿惊讶地瞪大了眼,“我有好好听先生讲学的。” “我不是说倩儿解释这首诗错了,而是说,倩儿对我的称呼错了。今早说好了,倩儿该叫我什么?” 倩儿恍然大悟,两只粉嫩的小肉掌相互一击:“小爹爹!” “诶,这就对咯!”苏修远挠起了倩儿的痒痒,倩儿一边躲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做好了晚膳的霍役远远就听到了倩儿的笑声,进来就看见这一大一小的两人闹成了一团。 倩儿像见了救星一样,挣脱苏修远,扑向霍役,抱住他的大腿:“爹爹,小爹爹挠我痒痒。” 听到“小爹爹”这个称呼,霍役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露出淡淡的笑,蹲下身抱起倩儿,道:“下学了?今日学了什么?” “今日学了一首诗,我方才背给小爹爹听了。我也背给爹爹听!” “好。” 倩儿便又将方才那首诗背了一遍,背完后霍役问她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倩儿便又解释了。 “倩儿真聪明,比爹爹厉害多了。”霍役自豪地揉揉倩儿的脑袋,“走,爹爹带你去吃饭,有你最爱的炸糖果子。” 炸糖果子不是一种果子,而是安西本地一种油炸面团,里面放了许多糖,油油腻腻的,倩儿特别爱吃,只是霍役觉得对孩子不好,只在过节的时候才给她做。不过因为倩儿这几日被拐卖受了惊吓,霍役心疼得很,便做了这小吃哄倩儿。 饭是在厨房外的是桌前吃的,因为凉快。 霍役喂倩儿吃饭的时候又问了她今日有没有害怕和哭鼻子,倩儿嚼巴着满嘴的糖果子,含含糊糊地回答:“不害怕,因为有小爹爹的人保护我,但是还是哭了一点点鼻子。“ “为什么呀?”苏修远给她擦擦嘴,不然糖汁都要滴到衣服上了。 “因为想爹爹。” “倩儿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呐。” 倩儿咽下嘴里的糖果子,打了个嗝:“因为被藏在大罐子里的时候,见不到爹爹,倩儿害怕。今日上学想起来这件事,就忍不住哭了一点点鼻子。”说完又打了一个嗝。 苏修远和霍役对视一眼,虽不言,却也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被拐卖这件事,给倩儿造成了太大的伤害。 苏修远给她夹了又一个糖果子,安慰她:“倩儿别怕,今后有两个爹爹看护着你,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嗯,我不怕!因为我有两个爹爹啦!” 用完晚膳后,苏修远和霍役陪倩儿在院子里玩了一阵,直到亥时,倩儿才恋恋不舍地被霍役拉回房里睡觉。 “爹爹今晚和我睡一个屋子吗?”倩儿躺在床上眨巴眼睛问。 霍役道:”倩儿屋里的床太小了,爹爹睡不下,而且倩儿已经不是小小孩了,爹爹不能和你睡一个屋子。不过呢,爹爹就睡在隔壁屋,倩儿要是害怕就大叫一声,爹爹马上过来,好不好?” “好吧。”倩儿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懂事地答应了。“那我喊的话,爹爹一定要来哦。” “一定。” “好啦,爹爹,那我睡啦。” “乖。” 霍役陪在床边,看着倩儿闭眼睡觉,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才站起来,对等候已久的苏修远道:“走罢,少爷,我去给你换药和纱布。” “嗯。” 到了苏修远的屋,霍役将端着的纱布和药放在桌子上,转身,一句“少爷,坐下来,我给你换药……”都没说完,就被苏修远压在了桌上。 “役哥,可算让我等到晚上了。” “晚上怎么了?”霍役不解 苏修远轻轻一啄霍役的唇:”白天不是说好了么?役哥要收拾我呐。”
第32章 ·有子怀春,吉士诱之 霍役想起了白日说的话,呼吸随之急促起来,灼烧感也顷刻回归了下身。 “白日随口说的你也当真。” “怎么,役哥要说尔反尔么?”苏修远嗔怪地哼了一声,腰一顶,往霍役两腿间顶了一下,“又要骗我,你怎么这么混帐?” 顶天立地,这是霍役那一瞬的感受。 他红着脖子和脸道:“我是怕你受不住,毕竟昨夜胡闹了那么久,你那里都…….” “我又不怕疼。“苏修远执拗道,拉着霍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那里已经鼓起了一块,“你摸摸这里,都涨成这样了,你是知道这种滋味的,你忍心么?” 霍役的手掌弓起,包住了苏修远下身鼓鼓囊囊的那一块,那么浑圆可爱。他咽了咽嗓子,问:“少爷真要我收拾你?” “要。”苏修远撒娇道。 好罢,没法子了。 霍役搂住苏修远的腰,翻身将苏修远压在了案桌上。苏修远得意地嘻嘻一笑,搂住霍役的脖子,贴上去就要亲霍役,却不料霍役却后退两步,弯腰,一手搂过苏修远的膝弯,将苏修远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苏修远惊喜地呀了一声:“还是役哥体贴,在床上收拾我,我也舒服得多,案桌那里到底是做事不便。” 说罢,两腿一张,双眼发光。 霍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道:“还请少爷脱衣。” “好,脱脱脱,必须脱。”苏修远兴奋地解开腰带,解开上衣,脱去裤子。 趁着他将自己扒光光的档口,霍役已经端着那盛了药和纱布的托盘走回了床边。 苏修远抬着一条腿,亵裤的一条裤筒还套在小腿上。他看着霍役,后知后觉道:“你是要给我换药呀?” “那不然呢?”霍役抬起一边眉,略带嘲笑。 “不是说好了要收拾我么?” “按着少爷给少爷换药,可不是收拾少爷么?” “不是这样的!役哥你这个大骗子!”苏修远扁嘴耍脾气,用力一蹬,卡在小腿上的亵裤完全褪了出来,落在床上。 霍役淡定道看着他胡闹:“那是少爷你自己曲解了我的意思,怪不得我。少爷躺好,我给你换药。” “不换!你这个大骗子,我衣服都脱好了你跟我说换药,你气死我得了!” 霍役不跟他继续辩下去,因为他知道他是说不过苏修远的,这些年,苏修远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的功夫已经修炼得超出了他的记忆,所以他便直接用行动制伏苏修远,将苏修远压倒在床上,先是吻上了那张还在骂人的嘴,待那具乱动的身体平息了下来,他才松开嘴,低声问:“喜不喜欢?” 苏修远被他吻得面若桃花,眼带柔波,撒娇撒痴般道:“喜欢。” “听不听役哥的话?” “听。” “好,那就乖乖躺着,役哥给你换药。” 苏修远一梗,差点要抓起枕头狠狠砸向霍役。明明好好的才入春宵,怎么就这么不应景地退出了呢? 气人,真的气人!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死脑筋的没有情趣的家伙,不答应他换药,怕是这一晚上都要被烦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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