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风声音似乎温柔了几分:“只是设想一下,又没什么关系。当然,你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听他这语气,白银枫便知自己应该是没有露馅,要不林以风就开始冷嘲热讽了。 他一颗心安定下来,便有心思开起了玩笑:“五爷上次不是说,以后要给我赎身的么?不如我到时就跟着五爷。” 林以风干咳了一声:“你当时没答应,我便以为你不愿意。你若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家里人多,规矩也多……” 白银枫忙道:“我不想!” “是吧?所以说这个就暂时不讨论了。还是说说之前那个话题吧,毕竟,我也不能包占你一辈子……你复明以后会去做什么,是否想要做些小生意,或者买几块田地安顿下来?” 白银枫不知道为何,在说自己不愿被他赎身后,竟然从他话里听出了一点轻松的意思,心里不由得鄙视了他一番。林以风嘴里说的对他多好,今天忽然又像是想要摆脱他的样子。 多半是自己这段时间逆来顺受,让他没了兴趣。 他揣摩了一下林以风的心思,觉得他应该还是喜欢单纯无知的类型,爱好就是强人所难,一旦自己表现得很老道很下贱,林以风多半就没兴趣了。 若是告诉他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往近了说,不利于自己逃脱,往远了说,林以风以后回味了一下,说不定还会去纠缠。 他主意已定,酝酿了一下情绪,便露出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微笑:“我应该还会在爱晚楼,哪也不去吧。” 林以风似乎愣了一下:“怎么说?” 白银枫看不到他表情,不知道他的态度,只能绞尽脑汁地往这个选择找理由:“五爷有所不知,其实做琴师其实还是比其他事情容易的。别人知道我看不到东西,会对我多包容一些,也会更放心,因为有时需要我进房间弹奏。” 林以风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硬:“等你恢复了,人家就不会再点你了。” 白银枫想说“那我就装瞎,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但这话可能会给林以风联想到什么,便含糊道:“还是有些熟客愿意照顾我生意的。” 林以风冷冷道:“要是有人像我一样,看上了你,强要了你呢?” 谁像你这么有病啊!白银枫心里暗想,口中却说道:“应该不会吧。如果遇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就只好从了?”林以风咬牙切齿地问。 白银枫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恼火道:“我说过了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林以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反正卖给别人也是卖,就都卖给我好了!” 白银枫明明觉得自己说得挺好的,完美表现出了堕落后不愿挣扎,只想随波逐流的普通人想法,理应激不起林以风的任何兴趣,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会生气。 他七手八脚地想要阻止林以风,但却被林以风的怪力给制住了,丢上了床。 他气得大喊:“你有病吧?是你先要假设的,我实话实说怎么了?你要不喜欢我这么说,我们可以重来,重来!” “重来个屁!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小淫娃,难怪花名要叫小银子,老子日死你好了,省得你再去招蜂引蝶!” 林以风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他的衣服,压到他身上,迅速解了自己的裤子,一根狰狞的硬物便跳了出来,往他后庭插入。 白银枫没有心理准备,挣扎得很厉害,林以风却像是被他撩拨一般,抽插得更起劲了。 被捅得脚趾蜷缩,直翻白眼,白银枫也没能明白,本以为今天可以逃过一劫,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床上来。 明明只要他哄好了林以风,今天就不用受罪,明后两天他就有足够的体力离开京城了。 奇怪,他究竟是哪句话说得不妥当了?
第55章 劝说 如果一开始林以风就要强上,白银枫或许还能抵抗得更坚定一点,但林以风明显表示今天可以不必做,甚至流露出不久就会放过他的意思,让白银枫觉得这一场性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便有了些求饶的想法。 “五爷……五爷,您要我怎么说怎么做都行,好不好?您先把那话儿取出来……” 林以风压着他的大腿,把他双腿高举过肩,闻言奋力抽插了好几下:“你以为老子还会相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白银枫一听,这事没法挽回,也就不再求他,口中嚷道:“既然你不来了,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相干?” “怎么不相干,老子现在出了钱,你说话就得让老子开心!” “一点臭钱值个什么,你又不是我爹!”白银枫一脚蹬在他肩膀上,双手并用,飞速往前爬了几步,穴内湿润无比,林以风的粗长阴茎竟然滑脱出后庭。 只是那硬物迅速摩擦过他的敏感点,让他体内的快感如电一般窜过脑海,人也似乎微微晕眩了一下。 林以风趁机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回来,欺身上前,在他屁股上甩了几巴掌:“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是爹!” 他一身怪力,掌中虽然不含内力,却也是雄浑之极,打得白银枫的臀部火辣辣的疼,竟然比被肆虐的内穴要疼得多了。 白银枫这辈子长到二十岁,还没被人打过,羞恼惊怒之下,泪水涌出眼眶,连蒙眼的布条都濡湿了。 他不由得一怔,认识林以风以来,每天都很受折腾,这次绝不算严重,怎么居然会流泪?或许是他的眼睛附近的筋脉已然恢复大半,一受刺激就容易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心神震荡之时,林以风已然趁其不备,再次进入了他。 然而此时他的心情已是大为不同——爷眼睛好了就远走高飞,江湖不见了您呐! 想到这桩好事,他的眼泪也干了,对林以风的粗暴也就不再拼命反抗,甚至还尽力让自己顺从,以免受伤。 他的身体被林以风隔两天就操弄一次,早就操弄得十分敏感,没多久就自动迎合林以风,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又是好长时间的云雨过后,白银枫躺在床上,精疲力尽,身上被林以风又掐又啃,处处都是啃咬亲吻的痕迹,蒙眼的带子也不知道被扯到了何处,俊脸上一片酡红。 他记得自己情动难耐,林以风却偏偏吊着他,他忍不住求了林以风,至于有没有叫爹,他不太记得了。多半是有的,毕竟他知道自己在床上时基本没什么节操。 还好他看不见,不用面对林以风或生气或嘲弄的表情。 林以风在穿衣服,似乎余怒未消,穿衣服的时候很快。 发现林以风这么生气,白银枫被林以风羞辱的恼怒反倒是少了很多,毕竟林以风也没骂错,他的确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 嘴里说得再硬气,身体却不听使唤。好兄弟弄他,他能获得愉悦感,这个原来还是陌生人的林以风弄他,他也能渐渐从中得到快乐。这个身体还真是没救了。 此时身上几乎动弹不得,却残留着未退的快感,即使有了这种令人羞耻的觉悟,却也不觉得有多么强烈。 根据经验,他知道只有快感完全消失以后,那种懊恼才会渐渐涌上。 林以风掐着他的下巴,冷冷地道:“以后你可不要怪我,毕竟是你自找的!” 嗯? 白银枫迟钝的大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林以风已经扬长而去。 等等,他怎么就自找的了? 他明明啥也没干! 白银枫竭尽全力回想着在上床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是聊天,然后弹曲儿,弹完以后展望未来,林以风问他以后要做些什么行当,言下之意,是想救他出苦海。白银枫不想和他牵扯,拒绝了,然后林以风就发了疯…… 如果他接受了林以风的好意,林以风以后就和他的关系就更牵扯不清。那林以风就会不再碰他? 算了吧,他看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满嘴胡话,多半那个亡妻也是假的。要是真有那么个人,还被他那么惦记着,怎么可能还会对另一个人下手? 也算是他运气不好,如果他当时多注意一下林以风的语气,哄着他说就在爱晚楼等他一辈子,说不定林以风就饶过他了。 应该还是他不会看人眼色的问题。 唉,看人脸色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为难他这个瞎子了。 听鸨母说,只要嘴巴能说会道,花姐们连床都不用上。但实际上这一行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就算他眼睛没事,估计也没法揣度林以风的心思。 白银枫前前后后地想了想,发现还是自己唱了曲子以后,林以风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他唱得不算太差,曲子本身也不是压抑伤感的,甚至还有一些轻快悠然,难道是词本身有问题? 他当初学词是囫囵吞枣式的,教他们的是金陵教坊司的人,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白银枫也不解其义,反正就是混口饭吃,他大部分时间还是要用来练武。曲子没唱好最多是挨饿,练武没练好很可能要丢命。 所以他很多词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能唱就行。除非他现在再去问旁人。 白银枫想了想,觉得没必要为了林以风多花时间了。以前他去问金桂花,只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想知道林以风是什么人。现在他觉得自己算是看穿了这个人,再细究也没啥意思。 林以风不就是找借口想要对他这样那样么?他心如止水的时候林以风要强上他,他随波逐流的时候林以风把他骂一顿继续强上他,简直万变不离其宗。 所以还是假装心如止水比较好,房事还是可以忍的,他也不用被白白羞辱一顿…… 这种奇怪的念头闪过,白银枫不由得有些耳根发烫,暗暗警告自己,可不能在妓院待久了,整个人就被影响了。 他是要离开爱晚楼的,这段时间的记忆必定要完全忘记,否则以后心有杂念,剑法就很难达到巅峰了。 白银枫在床上躺了片刻,感觉勉强能起身了,便拄着拐杖去寻掉到地上的衣裳。 先前用拐杖,只是因为目不能视,双脚无力,如今腿脚灵便很多,却是后庭时常不好了。 次日,白银枫躺在床上养伤时,有几个人进了他的柴房,七嘴八舌地道:“小银子,你的衣裳到啦!” “是悦兰坊运过来的,箱子上也打着悦兰坊的兰花标记。他们家的工钱贵得很,啧啧,我可穿不起!” “小银子,你打开给我们长长见识吧!” 白银枫这才想起来,林以风给他做了好几匹布的女装,不由得脸色一变:“没什么好看的……” 那箱子没上锁,已有好奇的人打开了,看到都是女子衣衫,房间里已是静了一静,却还有一个没有眼色的女子惊叹不已:“哇,好美的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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