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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血刀

时间:2023-08-26 22:00:17  状态:完结  作者:我这该死的温柔

  姚川说完面色阴沉,他心中担心师门安危,又念及小师弟重伤未愈,一时之间又急又燥。

  二人谈话间,又听屋内传来云奉天的声音:“川儿快来,三牛儿醒了!”

  他二人连忙进屋,果见郦耳半睁开眼,虽还是一副气虚模样,但比刚才好了许多。他一见姚川,便激动得喘气不止,还用手半撑起身,想与姚川说话。

  姚川连忙走近,用手顺了顺师弟胸口,痛心道:“三牛儿莫慌,师兄在这儿,究竟是何方歹人将你伤成这般模样!?你告诉师哥,师哥必定为你报仇!”

  郦耳语带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师兄……先别管我,师父、师父他……被人所害,现下……重病在身,师兄……你快回汴京吧!不然,双龙门恐为他人所夺!”

  姚川闻言大怒,他紧握拳头、刚想发作,就觉肩上被人轻轻一按,林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说道:“姚兄莫急,还是先令郦师弟把事情缘由细说一遍。”

  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杯温水,现递至姚川手上。姚川会意,扶过郦耳,缓缓喂他喝下。那人喝完转过头来看向林邑,面上露出犹疑神色,却听大师兄正声道:“三牛儿,我走以后总舵中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你从头到尾与我细说一遍。”

  郦耳听言,只好颔首应下,他边说边咳,语调颇慢,隔了许久才说完:

  “咳咳……大师兄离家半年有余,不知总舵中发生了甚么。说来也是怪事连连……先是半年前师父突然重责了二师兄——他老人家一向疼爱他,甚少有责骂,可这次却突然以门规相责,咳……打了师兄二十大鞭,我和其他几位师兄为他求情,也被师父责打,而我……因我年幼,师父才没有怪我,只是训斥了几句……当时又正好碰上青州的栾师叔卧病在床,师父便把二师兄派往了青州。”

  姚川听及此,皱眉问道:“师弟,师父当时是怎么责骂你的?”

  郦耳撇了撇嘴,他总归年幼,提起此事还有些委屈,他缓了缓,提气说道:“师父说二师兄犯了大错,他身为师长必须严加管教,让我们别再为他说话,咳咳……可、可是师兄犯了甚么错他老人家又不肯说。”

  林邑听到此处,突然插声道:“如云可有为叶项鸣求情?”

  郦耳一愣,随即皱眉道:“这……咳……好像没有,啊、是了!师姐当时不在总舵,听师父说是去遥城看望舅舅了——就是云师叔你!”

  云奉天就在边上,听言叱道:“傻小子说得甚么胡话,如云何时来过我这儿?”

  郦耳见他不信、有些着急,他仍身带重伤,刚想回话便重重咳了两声。

  云奉天忙抚他后背,心疼道:“三牛儿慢声说,你怎的学了你大师兄的急脾气。”

  郦耳委屈道:“师叔我没乱说,咳……师父当时就是这般跟我们说的!”

  姚川听了却皱眉不语,只因他知晓方如云生来便患气疾,而方震天爱女如命,绝不可能令师妹独自去探亲。他在心中暗道:若是如云当时不在遥城,又会在哪儿?师父又为何要对师弟们说谎?

  此时林邑又问道:“郦师弟,你适才说发生了许多怪事,那后来又发生了甚么?”

  郦耳见了林邑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也不知为何这人会同大师兄在一块儿,二人之间显然十分亲近,可他们之前不是还相看两厌?不过既然大师兄对他有所改观,自己也便相信他吧。

  他于是点头道:“不错,十几天后师姐回来了,可之后她便甚少出门,也不同我们说话。有一回我见着了她……咳咳……只觉她面色白的吓人,好似是有甚么心事,师姐当时还向我打听师兄了。”

  林邑挑了挑眉,问道:“她问的可是叶项鸣?”

  谁料郦耳却摇了摇头,慢声道:“不是,她问的是大师兄……她问我可知大师兄在何处,多久才能回到总舵?”

  姚川听了他描述,心中又愧又痛,即便他现今对小师妹没了男女之情,可她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如云必是遇到了难事,才会急着找寻自己,可那时自己又在何方?

  “我、我摇了摇头,师姐便不说话了,只叫我先走,自己有事去找爹爹。再后来……咳……便是一个多月前,师父收到了几封江湖来信,我亦不知送信者为何人……只记得师父收到信后心事重重、坐立难安,没几日便去了遥城。”

  姚川与林邑相视一眼,他二人自然知道此事,算起时间,正好是方震天托他二人探寻钱家当铺中出现的饮血刀之时。姚川又问道:“那之后呢,师父怎会受伤?”

  郦耳听言突然面露悲色,他紧咬下唇,恨声道:“是五师兄!咳咳咳……师父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可是上月中旬身子突觉不适,那病来势汹汹,师父没几日就倒了,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我……咳咳……我一直担心师父,便每日都去看他,常碰见……咳……常碰见五师兄来给师父送药。就在十日前,我在园中碰见五师兄,他似是在和人说话,我走近一些,那人便闪身走了。五师兄有些惊慌,他那时手中端着药,见我突然出现,那药便洒出了些,他也未在意,只匆匆离开。我觉着有些不对劲……咳……便在原地等了会儿,却见那药洒出的地方黑了一片,过了一夜我再去看……咳咳……只见周遭野草都枯了许多!”

  姚川猛地一砸床板,切齿道:“周行这个畜生!师父待他如同亲子,他却做出这般毒事!师弟,后来呢,师父他……”

  他说及此,声音已有些轻颤,林邑还未曾见过他这般失态,心中更是狠揪一把。好在郦耳说道:“我……我并未将此事告诉三师兄和四师兄,他们与五师兄亲近,我、我当时害怕……咳……随后两天我便自己守在师父房外,不知为何五师兄也并未出现。”

  可他随后又带了些惧意,说道:“就在七日前,我仍在师父房外相守,却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所伤!我只恨自己武功不济,护不了师父……咳咳咳……那人厉害得很,使得是一把叫不出名字的剑,却、却杀的我无还手之力,我与他相斗十余回便被重伤,眼见就要死了——这时师父房内却射出一枚、一枚暗镖,钉在那黑衣人左肩,他像是被吓着了,也不再管我,匆匆跑走了。”

  “我、我当时又惊又喜,还以为师父并未受伤,便撑着身子走进屋去,谁知师父仍是昏迷不醒,可床上却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让我前去遥城,咳咳……去找云师叔。”

  郦耳双手不便,寻摸了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张带血的字条。

  其上字迹已有些模糊,众人定睛细辨,只见写的是:去遥城,云奉天可信。

  字迹歪歪扭扭,似是故意换手写作。

  林邑见后扶额沉思,又问道:“那为何你会骑焰影而来,如云现在何处?况且双龙门总舵布局森严,为何周行能轻易下毒,而你与黑衣人打斗却未惊动他人?”

  听他言辞暗含怀疑,姚川心中有些不悦,却也知道他所问并无不对,便沉下心、想听听郦耳如何回答。谁知郦耳听后颇为激动,他急道:“咳咳——这便又是一件怪事了!自从半年前叶师兄走后,总舵中布防人手便渐渐少了许多,我、我先前未曾发觉,等到师父病重才发现不对劲。至我被黑衣人重伤那夜,总舵中竟无一人相助!我那时又急又怕……只顾着担心那人去而复返,又要杀我,便向马厩中随意牵了匹马,出来后才发现是师姐的焰影。不过……咳咳……也多亏了此马,我一路沿、沿着官道南奔,饿了便吃些野草充饥,后来晕了过去,多亏焰影识路,才将我送至遥城。我、我亦不知师姐何在,说起来她这半年都甚少露面,我上回见她还是一个多月前。”

  他说至此已语带哭腔,哽咽道:“大师兄!总舵中不知还有几人心向师门,若您再不回去,我怕师父他……”

  姚川扶着郦耳躺下,他双目通红,切齿道:“师弟放心,我今夜便赶回总舵!”

  林邑双目一动,不过他知道姚川此时恨意正浓,便不说话,待郦耳睡下后才叫住姚川。云奉天见他二人有话要说,便给郦耳掖了掖被子,转身默默走开。

  林邑说道:“还是让小师弟先歇息吧,姚兄,我们去院中详谈。”

  姚川沉默颔首,待至院中,他便抢口道:“我先收拾东西,沿小路奔回汴京。林邑,此事甚急,我……若是师父出了甚么事,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林邑冷声道:“姚兄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阻你回京吗?方世叔对我有大恩,双龙门又是数代人累年积业,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只不过这事仍有疑点,你这般着急,只怕中了敌人埋伏——姚兄且听我一言,也好从长计议。”

  姚川本来紧握双拳,听他言泄气道:“是我急躁,不知你有何看法?”

  谁料林邑却反问道:“我说之前,还有一问,还望姚兄明言——你去往岭南究竟所为何事?为何在那处耽搁这般久?”

  姚川是二月初领师命,至六月才从岭南赶往遥城,算来竟在那处滞留了将近四月。

  姚川眉头紧皱,回答时也带了几分犹疑:“此事说来也甚怪,我去岭南处理的不过是当地帮派间私事,听来并不严重。而岭南距汴京路途遥遥,按理来说不需总舵出面,只让永州分舵差人前往便可,可师父坚持让我前去,这般路上便耽误了月余,而我至岭南后,才发现帮派私斗一事极为琐碎,他们两方争斗不止,我掉调停许久终不见效,最后以双龙令为证,两方才得以和解。可这之后双方掌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非要留我在岭南多留些时日,我百般推托不得,后收到师父来信,这才得以走脱。”

  林邑站在他对面,慢声道:“难道是世叔故意将你调开?你走以后叶项鸣便被调至青州,看来半年前这事甚为关键,可方世叔对你我皆是只字未提,我想此事并非与饮血刀相关,更像是门内私事。”

  姚川沉思良久,未曾开言。

  林邑抬眸观他片刻,又左右踱步,似是斟酌该如何开口,后接道:“其实……约在五个月前——那时你还在岭南,我曾去往汴京,与世叔长谈一番。”

  “我也不再瞒你,其实我那次前去是为了与云妹解除婚约。”

  姚川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林邑轻笑一声,说道:“我想你也能猜到,我爹病逝前为我与云妹订婚,实是想借双龙门之势护我周全,方世叔与我爹是忘年交,他又极重情义,自然同意此事。云妹……云妹也明白其中关窍。”

  “我之前便向世叔提过,待到云妹长大些便解除婚约,他老人家也已答应。可五月前,我再向世叔提起此事,他却说江湖中不大太平,此事还是日后再说。”

  姚川听到此处却想到了他二人刚在遥城相遇时,林邑拿婚约挑衅一事。他暗自苦笑:这人还真是刁顽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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