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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

时间:2023-08-26 16:00:20  状态:完结  作者:蓝鲸不流泪

  “我是真心实意感谢你。”许琛犹豫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和光,你待我极好,我不是不知冷暖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做,有些话我不能说。”

  夏翊清听言心中欢喜,但转念又甚是无奈,他抬头看向许琛:“你害怕?”

  许琛微微一笑:“你难道不怕吗?你若不怕,为何隐瞒自己的天赋?”

  “你这话何意?”

  “放心,我自然懂得分寸。”

  夏翊清道:“那不是天赋,而是时间。”

  “皇后娘娘有心了。”许琛试探着说。

  夏翊清微笑着看向许琛,点头道:“嬢嬢是极好的人。”

  这话说得模糊,许琛却终于明白了。早前在俩人的闲谈之中,他就总觉得夏翊清在掩藏着什么,他的见识和谈吐都远在自己之上,甚至与大皇子不相上下,然而在学堂之中他却表现得平平无奇,极少展现自己的真实水平。

  许琛原以为夏翊清是天赋异禀但不愿张扬,如今看来他是早就私下开蒙,想来在宫中必定有贵人相助。他跟夏翊清相识至今,夏翊清所遭遇的每一件事中,都或多或少有着皇后的身影,而他的这个回答,则证实了自己猜测,暗中相助他的便是皇后。既然有皇后在,想来夏翊清在宫中的生活也不会过得太差。

  “知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夏翊清换了话题。他靠近许琛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此人名叫言清。”

  许琛登时愣在了原地,前一晚他才知道言清的事,今天夏翊清便要他打听此人,难道夏翊清知道了什么吗?

  许琛强行压制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不让夏翊清看出破绽,低声问:“是哪两个字?我从未听说过此人。”

  “言语的言,清明的清。”夏翊清继续说,“我前些时日在书中看到了此人一份手书,觉得十分有趣,但问过宫人却无人知晓。此人手书能留在宫中,定是与宫中有过瓜葛,但宫中却无人知道,想来此人如今定然已经离宫。”

  夏翊清看到许琛面露难色,转而又说:“当然此事并不着急,而且我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许琛听到夏翊清如此说,放松了许多,他正色道:“此事我记下了,我一定尽力去查。”

  话虽如此,但许琛还是有了怀疑。昨晚听小叔的意思,言清当年唯一留下的字条在先生手中,而且先生手中的也并非后来的言清的手书,况且先生应该是不会给任何人看。那么夏翊清口中的手书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他随便看一本书,书里就会有小叔当年留下的东西。

  这些问题萦绕在心头,扰得许琛一阵心烦,恨不得立时出宫去找小叔问个清楚。

  夏翊清却不知道许琛此刻心里的想法,还以为是自己的请求让他为难了,于是开解道:“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来你在京中也还没有什么自己的人,罢了罢了,不必查了。”

  许琛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心思:“既然是和光所托,我自当尽力,只是你得给个方向,不然茫茫人海,该往何处寻人,确实是令人头痛。”

  夏翊清:“说来抱歉,我只知言清二字,甚至不知是否为真名,那手稿被夹在书页之中无法取出,至于那书……那书我确实不便交予你,还望你见谅。”

  许琛道:“我会尽力,但若查不到,还望和光不要怪罪我。”

  夏翊清:“那是自然,我先多谢你才是。”

  在这件事上,夏翊清确实说了谎,他看到的并不是言清的手书,而是夹在书中的,天家的信。

  前几日在整理暗室内的书架时,他无意中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夹在一本书的书封里面,若不仔细很难发现。

  他打开那张已经泛黄的纸,上面是天家的字————

  「若今日言清未能安全出宫,东宫诸人危矣。幸而尚未娶你过门,千万保重,万勿牵连自身,切记,切记。祌。」

  暗室的书全部来自慈元殿中,这封信自然是写给皇后的。如今东宫无主,信中又有天家的名讳,那所提到的东宫只能是天家登极之前了。夏翊清纳罕不已,言清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让当时已是东宫太子的父亲说出“东宫危矣”这样的话。

  这事他绝不可能去询问泽兰,也绝不会去问宫中任何一人,他又实在好奇,便想到了许琛。他想着许琛住在宫外,总有机会接触到一些人,总有机会能探听到一些事情,只是他并不知道言清就是许琛的小叔。

  晚间回府后,许琛直接去了厢房寻找小叔。

  “小叔,言公子确定没有在宫中留下任何书信?”这是许琛第三次询问许箐。

  许箐认真地说:“真的没有,你就放心吧。言清入东宫后所有手书都是左手写的,而且临走之前把所有手稿全部清理了,后来留在外面的文稿也都有人清理了,唯一留下的就是穆飏手里的那个用右手写的字条。”

  “那就是浔阳公没有说实话了。”许琛略有些失落。

  许箐想了想,说:“首先,浔阳公看到的肯定不是言清的手书。他并不知道言清是谁,若真拿着言清的手书,大可以给你看,言清当年写的所有内容没有不可见人的。所以他一定拿到的不是言清的手书。”

  许琛点头。

  许箐继续说:“第二,当年言清所有手稿原件都毁了,内侍誊抄过的副本全都在夏祌的书房里,浔阳公是绝对不可能看到。”

  许琛一怔,他没想到小叔竟然敢直呼天家名讳。

  许箐好像没有意识到许琛的惊讶,继续说:“那么浔阳公最有可能看到的就是夏祌跟别人的书信中提到言清这个名字。他不愿意给你看,大概是因为那是夏祌的笔迹。”

  许琛略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小叔你说,我该如何回答浔阳公?”

  “我问你,你在城中可有其他相熟的人?除了侯府之外可有常去的地方?除了跟着你的凝冰归平,还有其他可信任的人吗?”

  许琛回答:“我平日就是进宫读书,从宫中出来便回府,最多不过是在休沐年节时去街上逛逛,还有就是小叔你带着我和几个堂哥出去。至于值得信任的人,便全在侯府之中。”

  许箐点头:“那就是了,既如此,你哪里来的人脉去查到言清此人?总不能路上走着就有人跑来跟你说认识言清吧?”

  许琛被小叔这话逗笑了:“确实是。”

  许箐拍了一下许琛的头,道:“所以啊,你等上十天半个月,然后告诉浔阳公查不到,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明白了。”

  紧接着又听许箐说:“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无趣了!三品居去过吗?”

  许琛摇头。

  “野蔌苑?”

  许琛摇头。

  “半闲楼?”

  许琛依旧摇头。

  “归雁楼?”

  许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青楼……我……我……更没去过了。”

  许箐大笑道:“你义父那个死性子肯定不会带你去这些地方,改天带你去见见世面!”

  “你自己去就行了,莫要带坏琛儿!”定远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许琛赶紧起身行礼。

  许箐颇为嫌弃地说道:“三哥,琛儿都到临越一年了,归雁楼暂且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去,三品居的茶,野蔌苑的菜,半闲楼的酒,你都不带他去试试?”

  定远侯似乎也觉得在这方面疏忽了许琛,他面带歉意:“我回京没多长时间,这又接了协查兵部的事,一时没顾得上。”

  许箐无奈:“我算看出来了,这孩子跟在你身边除了舞刀弄枪是什么都学不会了。他好歹是你这侯府的小郎君,你总得让他知道这些地方门朝哪儿开吧?!”

  “也罢,你若是得闲就带他出去走走,但不许去青楼,也不许跟他说你那些事。”定远侯转头又对许琛说道,“琛儿,我同你小叔有事要说,你先回去罢。”

  许琛立刻躬身一拜,退出了房间,带着归平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第23章 二十三 团聚

  待确认许琛走远,定远侯正了神色,问道:“兵部之事你参与了多少?”

  “我早就说过,从言清死的那天起,仲渊国事与我再无瓜葛。”

  “你说实话。”

  少顷,许箐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那段时间我被他逼问过许多东西,兵部此次大动,确实是我提到过的,但如今的形势却与我所说的全然相反。”

  “怎么说?”

  许箐解释道:“我当时告诉他,对各部的世家权势要分而处之。对兵部,一定要从长羽军内部动手瓦解。当年先帝不顾反对,将枢密院高阶军官升迁的权职分给兵部,这就是最大的分歧。兵将分置确实可防武将拥兵自重,但枢密院和兵部再各自瓜分权力,互相掣肘之势已成。近些年来以陈丘为首的世家大族和以吏部王简为首的所谓君子党针锋相对,王简现在知枢密院事,陈丘在他之下,双方以长羽军为棋子的博弈越来越频繁,引得各军区高阶将领心中都有怨言,当积怨深重之时,只需要一个引子就可以把火烧起来。仲渊以武立国,永业末年又是那般乱世,若没有长羽军,怕是要国破了。所以长羽军是动不得的,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官心中都明白,谁给长羽军难受,就是让整个国家不痛快。兵部那些人自小事开始阻挠,被纵容至今,已经养刁了胃口。猪养肥了,就可以宰了。三哥你该明白,只有切到军中的痛处,才是切到了仲渊的痛处,那个时候哪怕夏祌不说话,满朝大臣都不会放过兵部,兵部会很容易清洗干净。而对户部则要缓慢进行,暗中行事,待证据确凿之后务必一击即中,绝对不能给户部以粉饰的时机。对吏部则要恩威并施,确保关键人物在关键的位置即可。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可你看看现在。”

  定远侯接过话:“先动的是枢密院,从枢密院引到兵部已然牵强,又是从贪腐查起,兵部大张旗鼓的查账则提醒户部,给了户部清理自己的时间。”

  许箐点头:“没错,所以这次他达不到目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许箐问。

  许箐:“只要你和三嫂都从边塞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管。”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怎的突然提前了?”

  “还不是因为琛儿。”许箐稍稍坐直了身子,说道,“琛儿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是这样的身世,是非常需要父母照顾的。你不要想着你小时候练武吃了多少苦,在军中受了多少罪,他跟你不一样。我们当年虽是父母早逝,但总归是有血脉相连的兄弟互相扶持。可他如今孤身一人,又与你和三嫂没有血缘,他需要的是父母更多的爱护,父亲母亲缺一不可,你看他平常不多言语,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想吗?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他是你们亲生的,我肯定什么都不说,但他的身世就注定了他未来的路会很难走,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走入歧途。如果你们给他的关爱不够,他知道身世之后会怎么样你们想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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