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伪装半天深沉,不过是在想,要用什么假名。 最终选择了王文宇,王是琰王的王,文宇却是闻、玉的谐音。 白衣书生一无所知。 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眼睛亮了亮,“也是个好名字,不知文宇兄,是哪里人?” 萧震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直到日头西去,店小二来掌了灯,他们又讨论了一些诗词歌赋。 萧震突然说:“冬霖先生,戌时了。” 白衣书生微愣,旋即反应过来,原来他不过是在假正经,一直惦记着那事儿呢。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个男人,却坏得让人喜欢。 温情又不失妩媚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带了些娇羞:“那不如,去我房间?” “嗯嗯。” 萧震愉快点头,凤眸微弯,笑了笑。 “文宇兄请跟我来。” 白衣书生起身领路,两人很快离开包厢,朝客栈后院走去。 之前他都很正常,到了角落的房廊,他再也无法自拔,时而绕着柱子转转,大腿抬上去轻轻磨蹭,咬着一缕头发瞥萧震。 时而跨下半只肩膀的衣物,扶着额头装醉:“文宇兄,我醉了。” 萧震心里很清楚,他是在勾引自己。 “别急,去你房间。” 萧震拽着他胳膊加快步伐,朝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看起来比他还急。 一进西厢房,白衣书生指尖一动,瞬间扯掉了自己的腰带,迫不及待扑在萧震身上,作势要吻他! 萧震却抬眸,神色锋利地扫视他的房间。 整个房间布置比较素雅,珠帘迭叠,雕花木床藏于垂帘之后,若隐若现,显得颇为神秘。 萧震观察了一圈,眸光落在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画卷上。 上面绘着一只漂亮的九尾狐。 忍不住问:“那幅画,是你画的?” 白衣书生在情迷意乱之中微微清醒,要吻上他的动作顿住,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关心一幅画? 他是想多了解我一下吗? “对呀,我画的。画得不好,还让文宇兄兄见笑了。” “为何要画狐狸?” 萧震表示不解,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又揉了揉,看上去有些宠溺。 白衣书生又是一愣。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他和那些普通的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旋即眼梢一挑,微微笑道:“因为我就是一只狐狸呀!” “不是吧?” 萧震故意打趣道:“狐狸精?” “对呀,我就是狐狸精啊。你怕不怕?”白衣书生开玩笑似的,又缠住他想亲。 萧震回答很豪迈,又很撩:“怕。当然怕。……怕你吸干我。” “哈哈哈……” 这话把白衣书生逗乐了,他哈哈笑出声,“那你愿意,让我吸干你吗?” “愿意,当然愿意。不过……” “不过什么?” 萧震拉着他来到床边,大手一挥,一把搂住他的腰,像是讨好:“不过,你答应我,要给我唱一曲的。” “当真想听曲?” 白衣书生被他搂住,身体里有熊熊欲火在燃烧,这种男人,即便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拥抱,也能让人无法抵御。 “想,你声音温柔,如果唱曲的话,一定很好听。”他如此说,凤眸噙了一泓星光,像是格外向往期待。 白衣书生迷恋于他的俊朗容颜,没有犹豫,一只手掐成好看的兰花,另手捻住这边手腕上的袖袍,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萧震听入了神。 虽然不如闻如玉的音色那般动听,却不得不说,他也是唱的很好了。 起码入的了他萧震的耳朵。 一边听一边想:闻如玉,这个音色也不错了,本王虽然不能还你一模一样原音,不过,能还,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114章 第113话给他接舌头 夜已深,西厢房的灯鳞次栉比,橘黄色的灯火朦胧,映着扭扭捏捏唱戏人的剪影。 江南小调的韵味十足,白衣书生声音温软动人,裹夹着飘飘仙气,宛如江南笔墨轻染的烟雨,雨滴叮叮咚咚嵌入人心。 一曲毕,他将发愣的萧震扑倒在床上,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物,柔声细语的问:“文宇兄,我唱的,可还合你胃口?” 萧震不答。 他眸光锋利,静静看着贴到自己胸口的白衣书生。 房内灯火明亮,映着垂帘朦胧,这一眼锋芒毕现,白衣书生越是看不透萧震,越是对他喜欢。 “文宇兄,怎么了?” 他大胆地摸上他脸颊,眼里心里声音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我在想,有什么方法,能让你在舒服又爽的时候,晕过去……”萧震一把扣住他后脖子,猛地翻过身,将白衣书生压在身下。 “唔~” 白衣书生发出一声不知是兴奋还是痛苦的喟叹,双腿一抬,盘住了萧震修长挺拔的腰! “文宇兄,你好坏哦~” “是吗?” 萧震邪魅一笑,大手顺着他后脖子,捂住了他耳朵,“那你喜不喜欢呢?” “喜欢……” 白衣书生妩媚的笑起,眸光迷离的望向他,正在等待他下一步动作,耳朵突然传来剧烈的生痛! “啊!!!” 他惨叫出声。 “舒服吗?” 萧震的掌心,死死捂住他耳朵,以上位者的姿势跨在他身上,眸光锋利阴冷! “啊……不……痛……” 白衣书生只觉得耳朵里像是钻满了虫子,诸如飞虫一类,并且朝耳蜗深处钻去,扑腾的翅膀发出嗡嗡的振动声,难受极了! 于是他剧烈挣扎着,痛苦哀嚎着,手脚并用抓扯踢打着萧震! 窗棂上映出俩人纠缠不清的身影,还时不时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躲在廊柱后面的店小二伤心欲绝,拂袖而去。 躲在花圃后面闻如玉、西毒等人各怀心思,却见走远的店小二又转身回来,不敢轻举妄动。 明明是寒冷至极的空气,却闷得闻如玉发慌,他有几次想转身离去,都被西毒拽着手摁住了。 终于窗格上纠缠的身影停下来了,店小二也走了,夜浓得让人窒息。 西毒拉起闻如玉,低声吩咐冯青:“行动。” 一群人正要破门而入,却见萧震开门鬼鬼祟祟的朝外看了眼,旋即抱着白衣书生出来了。 萧震衫工整,头发束得一丝不苟,一脸警惕阴沉,半点看不出情爱过后的痕迹。 白衣书生除了上衣凌乱,脸颊上也不见欢欲过后的红潮,反而是一片病态的苍白。 众人一愣,又纷纷围拢上去,压低声音问:“王爷,你没事吧?” 萧震面色凝重的扫了他们一眼,落在闻如玉脸上时,缩了下瞳孔,旋即又挪开,挑眸看向西毒:“你们来干什么?” 西毒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怀里的白衣书生,“啧啧啧,王爷,您这是,直接给人干晕了?” 萧震没答理他的问题,而是问冯青:“交待你的事,办好了吗?” 冯青抱拳点头:“马群通通没系牢缰绳,只要一声口哨,它们便会过来。” “好,召集所有人马,院后集合。”萧震低声吩咐,抱着昏迷不醒的白衣书生,率先飞上墙头! “喲,这是要,强抢民男?”若是条件允许,不明真相的西毒肯定会高声大呼。 冯青简单交待几句:“你们跟上王爷,我去叫其他人。” 说完也不等闻如玉他们反应,轻功一展,朝另一边飞去。 闻如玉不知道什么情况,正想问个所以然,手却被旁边的侍卫抓住,飞身带上了墙。 等翻到院后,西毒也被人带了过来,他和闻如玉一样云里雾里,终于忍不住问萧震:“王爷,这是啥情况?”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等人马聚齐,先离开这里再说!”萧震并不想解释,大概是旧疾未愈,他有些累,靠着树闭上眼睛打起盹。 这在闻如玉看来,他是床上运动过胜累着了。 好像也不对,他一般做那事儿后,几乎都会兴奋整整一晚上,难道因为白衣书生食人尸的缘故? 所以,他并不持久? 正胡思乱想间,冯青已带着人翻墙出来了,他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又借着夜色掩护,因此并未被客栈的伙计发现。 萧震将怀里的白衣书生扔给他,沉声吩咐:“看好他,弄丢了拿你是问!” 冯青不敢大意,索性摸出绳子,将白衣书生捆了起来。 萧震也没多说,二指夹入口中,吹了声尖利的口哨,哨声过后,不到掺一盏茶的功夫,马群便从黑暗中踏雪而来了! 并且它们都像是成精了一般,压着蹄子走路,只弄出极小的动静! 萧震一把扯住闻如玉的手,率先翻上了领头大马的背。 闻如玉很气,偏头朝他比划:【你跟别人爽了,现在又拉我上马,当真三妻四妾很爽吗?】 萧震低垂了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倏而抬眸时,已然溢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他贴在他耳根,轻轻吹着热气:“就是在别人那里没有爽,所以才拉你上马啊!” 【萧震!】 闻如玉气得发抖:【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想上就上?!想扔就扔?!】 “你不就是有受虐倾向吗?” 他咬住他耳朵,轻飘飘的抛出一句。 【我……】 闻如玉连唇瓣都颤栗了:【我什么时候有受虐倾向了?】 “你明明有机会,选择逃跑的。为何还要留下来?不就是想,本王……操/你吗?” 男人短促又轻微的呼吸伴随低沉性感的声音淌入耳蜗,像是魔鬼的碎碎念。 闻如玉蓦然睁大了眼睛。 是呀,我本来有机会逃跑的。 可为什么没有呢? 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驾!”萧震暗呵一声,马匹已在黑夜中轻快奔跑起来。 冷风一吹,闻如玉豁然清醒。 我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侍卫,所以才留下来的。 不是因为你! 绝对以及肯定,不是因为你。 他芊芊玉指在黑暗中像是发着微薄的光,死死抓住马缰,想转过头去解释。 却撞见萧震面容阴沉,在夜的笼罩下,更加阴晴莫辩。 算了,懒得解释了。 等白衣书生的真面目撕开,我就走吧! 夜里行军太过劳累,闻如玉不知何时,靠在萧震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马不停蹄连续赶路,直到天明见晨雪。 雪花肆意飘散,像不断跳舞的银絮,交织成天幕雪帘,严重影响前行的道路。 萧震瞧了眼四周地形,他们已经来到一处山坳里,四下荒无人烟,山坳有未结冰的溪水淌过,溪面烟雾缭绕,萦绕着大片长青的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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