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萧震勃然大怒。 一胖丫鬟与他撞了个正脸,刚吞进的玫瑰糕吓得咔在喉咙,咔得差点噎死,噗通一声跪下地,噎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名丫鬟也是体型肥厚,统统吓趴,胖脸几乎贴上地了:“王爷饶命!” 萧震很讨厌这种行为,且明令禁止过。 琰王府无论丫鬟还是下人,伙食都不比长安城中上等人家差,平时吃不完的菜饭,只能打发要饭的。 一来显得琰王气派,二来显出琰王心怀天下。 也因此,许多穷苦人家的姑娘,拼了命想卖进琰王府做丫鬟。 可眼前这一幕,已是严重触碰到萧震的底线! 气得一脚踹飞最近一名丫鬟! 像踹中一团肉圆子,瞬间滚飞出去好远,“一个个肥得跟猪似的,整天只知道吃吃吃,简直给本王丢脸!” 那丫鬟惨叫两声,四仰八叉贴到墙上,又缓缓滑落下地,珠簪罗绸一撒,不动了。 萧震不以为意,心说脚感还行。 又记起闻如玉弹性十足圆润的臀瓣,如果用来踹,脚感肯定不比这肥丫鬟差。 心里惦记着那只鸟,不想在此久留,噼噼啪啪乱翻一通,翻到中午隗羽曦没动过的燕窝。 不过是只鸟,跟要饭的差不多,吃点残羹剩饭就不错了! 踢了脚快噎死的胖丫鬟:“这碗燕窝被你们动过没?” 胖丫鬟被他一脚踢中胸口,咔住的玫瑰糕顿时咽了下去,气也顺畅不少,忙答:“没有,绝对没有,奴婢们只是稀罕这些糕点,未曾动过其他剩菜。” 萧震喜欢山珍海味,大鱼大肉,这些琰王府从来不缺,丫鬟们也是经常吃到。 可他不喜欢甜腻腻的糕点。 要不是今日隗羽曦到来,琰王府几乎不会做任何糕点。 放心端走燕窝,瞥了眼趴在地上发抖的丫鬟们:“明日,你们自己收拾东西滚蛋,本王若是再看见你们这几只猪头,杀无赦!” 一地丫鬟撕心裂肺的痛哭:“王爷,王爷不要啊……” 她们哭归哭,萧震才不在乎。 别说一群丫鬟,就算他的胯下玩物对着他哭,他都会,无动于衷。 …… 门口有侍卫,闻如玉出不去。 浑浑噩噩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琰王的寝宫嵌满各种夜明珠,大的小的,绿的白的红的皆有。 即使不用掌灯,亦能将满屋子黑暗驱散。 像揉进了满天星辰,滢滢发亮。 闻如玉从床上坐起,好奇的直眨眼睛。 金络蜜瞳不小心跌进了几点星子,玉白皮肤被映出淡淡水色,像是半真若假的画中仙。 他在看星星,却浑然不自知,他比星星更耀眼。 恍然忆起,杏花最盛的季节,小豆子带他去山顶看星星,小豆子说:“以后我们死了,会上天,变成星星冲地上还活着的人眨眼睛。” 闻如玉不解,仰头望他:“要一直眨一直眨吗?” 小豆子在他瞳底,撞见了跌落的星碎,愣了几秒点头:“嗯。” “那我不要死了,一直眨眼睛太累。” 闻如玉表情太天真,小豆子不忍说人终究逃不过生离死别,只道:“嗯,那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如今满世界的星星触手可及,闻如玉有点儿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这里究竟是天上,还是地狱。 二胡音起,声声惊心,又断肠销魂,他拉得手臂发酸,眼眶泛红。 萧震一脚踹开门,琴声骤停。 闻如玉在一片星光中抱着二胡下床,袖袍轻抚,给萧震请安:“王爷吉祥。” 萧震惊得眼皮子颤。 这像什么话? 乖巧懂事的嫔妃等着君王光临,随时做好宽衣解带侍寝准备? “王爷?” 闻如玉见他迟迟没反应,抬起头来看他,金络蜜瞳写满迷惑与无辜。 这哪里是只鸟? 分明就一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萧震把燕窝往桌上一放:“起来,吃点东西。” 敢明目张胆的勾引本王,吃完才好好收拾你! “谢王爷赏赐!”闻如玉行了谢礼,乖乖挪步到桌边,垂下的眼角一片温润。 萧震拨燃桌上的灯,“怎么不点灯?” “小玉不敢。” 灯火星辉交染,垂帘缱绻,整个屋子瞬间旖旎暧昧起来。 一声自称的小玉听得萧震心尖儿直犯痒痒。 他拍了拍自个大腿,笑意轻浮:“来,这么乖,赏你坐本王腿上用膳。” “谢王爷!” 闻如玉乖得不像话,提起袍子露出点雪白修长的腿色,轻轻坐上萧震膝盖。 “啪!” 萧震在他光裸的腿肌重重一拍,又使劲掐捏,像掐玩一块软玉,掐起片片红樱,“怎么这么浪?早上没让你爽够?” 闻如玉强忍着他的蛮力,小口抿凉得沁心的燕窝,不答只问,声音细小沙哑,却又分外强烈。 仿佛要抻破喉:“王爷,我想见见我师兄,好吗?”
第18章 第18话去见你师兄,肯定要打扮一番 像是哀求,又像是红着眼讨要糖果的小孩子,那么深的渴望,渴望得浓烈。 萧震魔怔似的,控制不住就想狠狠蹂躏,蹂躏这幅不勾自引、极度欠/操模样的他。 转而又记起,之前答应过他,会让他见他师兄。 夜还长,见完再回来好好弄也不迟! 省得他分心! 索性答应:“好,本王现在就带你去。先把东西吃完。” “多谢王爷恩准!” 闻如玉没想到他会答应,差点喜极而泣,拨开长发垂到一边肩膀,露出玉藕一般圆润修长的脖子,微微倾下,听话喝燕窝。 萧震视线正好定在他玲珑剔透的耳垂,心说湖里捡的那颗小石子,如果挂在上面,定会很好看。 想着他便放下人,站起身吩咐道:“你先吃,本王去倒腾个玩意儿。” 闻如玉坐在他腿上像是心猿意马,生怕他又禽兽,把自己给办了,这一放,紧绷的心弦骤然松懈,“是,王爷。” 萧震不再理他,去到里间胡乱一通翻箱倒柜,翻出根雪亮亮的银针来! 勾唇邪孽一笑,狭长凤眸淬了点毒,没有半点犹豫,摸出那颗碧绿的小石子。 琰王的力道大到能削铁如泥,赤手空拳能打死十头野牛,区区一颗小石子,在他手上轻轻一按,银针便轻易穿了过去。 像穿一块嫩豆/腐那么简单,还没有丝毫裂痕。 穿好掩在袖口,朝闻如玉走去。 “吃完了?” “嗯。” 闻如玉轻轻擦拭嘴角,看向他的眼神尽是期待。 萧震不禁眯了眯眸子,抬手朝他勾手指头,“过来,去见你师兄,肯定要打扮一番。” 闻如玉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束发,心底翻起某种奇妙的悸动,乖巧过去,微挑的眉眼漾出层稀薄水波,“王爷想怎么打扮小玉?” “一会你便知道了!” 萧震一把扣住他柔软手臂,猛地一扯,扯得闻如玉天旋地转,长发衣袍飞扬,在空中划出几抹凌乱弧度后,人已被牢牢按压在了紫檀木雕蟒茶桌上。 心跳还未平息,呼吸仍在乱颤,左边耳垂突然涌出一股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不是如同,是真的被针扎了。 萧震毫无任何怜惜感,硬生生将那根穿着小石子的银针,刺穿过闻如玉软嫩的耳垂! 像穿一小颗棉花糖。 血花朵朵飞溅,滴滴洒落在玉白脖颈,宛若雪上红梅,滟过满屋星辰。 “啊……” 闻如玉蹦紧身子,脖子拉得老长,睁圆眼,张大嘴,惊恐得想尖叫,却是痛到极致,只发出一声如同掐断气的哑音。 萧震顺手操起柜子上摆着的烈酒,用牙咬掉瓶盖,浇在被血染红的耳垂! 闻如玉指尖都蜷紧了,不着片履的玉脚在男人身下乱踢一通,身子因为剧烈的痉挛,绷成一张弓。 在萧震清理干净血污后,又软趴趴瘫软在桌上。 萧震指尖微微用力,那银针便被他折成一圈圆,尾端的锋利扎进石子里,像颗漂亮的小耳环,又像把解不开的小锁。 “不错,挺好看的。” 萧震将人扯到铜镜面前,眸光里全是欣赏。 拨了拨已经肿起的耳垂,“这是本王赏赐给你的,你得宝贝似的戴着,到死都不可以取下来,知道吗?” 闻如玉没见过通体碧绿透亮的石子,还以为真是宝贝,流着眼泪点头。 “嗯,小玉戴着,只要王爷高兴,小玉死都戴着。” 萧震掏出手绢替他擦泪,幽幽戏谑道:“别哭了,待会见到你师兄,哭成这个样子,他会难过的。” “好,小玉不哭。” 闻如玉哽着喉,尽量维持不招萧震讨厌的乖巧姿态。 他怕稍微惹怒了他,便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可这么痛,泪水哪能是他想止住,就能止住的? 说好的不哭呢? 眼泪为何愈发汹涌? 萧震的手绢完全湿透。 湿意透过粗粝指腹,像浸进了胸腔,滴水穿石般,逐渐融进冰冷的心。 “不准哭!再哭不准你见他了!”他烦躁道。 闻如玉慌忙拉起袖子,胡乱擦了把脸,抓住男人袖子,眼眶红的不像话,“不哭了,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 萧震躁意更深,却是没再多说,拉起人带他去了。 …… 琰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不仅弥漫着血腥味、犯人嘶吼以及铁链撞击声,还被挥之不去浓浓的死亡气息笼罩。 闻如玉披着萧震的黑色斗篷,连脑袋一起罩住,尽管这样,依然掩藏不了纤长姣好的身姿,帽檐下半张精致得过分的脸。 不少犯人对他露出贪婪目光,伸出或病态或血淋淋的手,想要抓住他! 他害怕的心惊肉跳,除了加快步伐跟上萧震,别无他法。 穿过长长如同炼狱般的牢廊,终于在最角落的牢房里,见到了小豆子。 他蓬头垢面,不见半点昔日戏台上的光彩,却仍不忘师傅教诲,好好练功。正单手撑在地上练习倒立。 “小豆子……” 闻如玉隔着铁栏扑过去,泪亦飞奔。 小豆子一惊,差点从墙上摔落,慌忙爬起,同样满是激动朝他的扑来,“小玉,你还好吗?” “……好,” 开口已忘音,哑得难听。 小豆子大惊,怔怔地盯紧帽檐下的脸,握紧那双玉白纤手:“小玉,你嗓子怎么了?” 闻如玉闭了闭眼眸,不敢说实情,压唇道:“没事,有点感冒。” 小豆子明显听出他发音不标准,隔着铁栅栏将人往里扯,“你张开嘴巴,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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