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是隗筠做的?” 萧震微挑眉,声色沉重。 嗯。 闻如玉连连点头,眼泪快要掉下来了,抱住他大手使劲掰,像只被人掐住尾巴可怜的小猫咪。 萧震搞清楚事情原委,瞧着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底生出怜悯,眸光萦绕在他身上流转,染上几分情欲的色彩:“好了,不哭了,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晚好好伺候本王,便饶了你?” 闻如玉惊得眼皮子一跳,他睡到现在才醒,连清洗都没有,更别说吃东西什么的。 这一醒又要做那种事情,无疑是要他的命。 不要,不行,不可以…… 他誓死不从,挥舞软软的小拳头,拼命捶打着他,一个劲摇头。 “为何如此抗拒?” 萧震一把握住他乱挥的小爪爪,强行将人禁锢在怀中,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坠下一片阴影,乌黑瞳孔映着小小的人儿和满屋灯火,璀璨透亮,“昨夜你可是很爽呢,现在又不想了吗?” 他动作幅度太大,闻如玉瞬间感觉到臀下的羊毛毯浸湿一大团,泪珠一滚,捉住他掌心写:太痛了,肚子痛,浑身都痛,你放过我好不好? “现在还在痛?” 萧震声音低低的,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夫君我这么凶猛吗?” 他连呼吸都带着强势的侵略性,闻如玉毛孔微缩,泛起不少可爱细密的小颗粒,颤抖指尖又在他手心写: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完了又补充一句:求求你。 萧震静静注视了他一阵,这个样子的他,真是很诱人呢。 可看着他眼睛里的痛苦和惧怕,终还是有些舍不得,“……好吧,今晚饶了你。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明早给本王做早膳?” 闻如玉记起答应过他,要做东西给他吃,因为七七八八的事情,又没能做成。 做一顿早膳能换一晚安宁,值了。 赶紧点头,好! 萧震说不弄他就不弄他,翻身躺在一旁,顶着欲望睡觉。 闻如玉顿暗暗松了口气,重新躺回雪白柔软的羊毛毯,缩成一小个掰不开的团,离他远远的。 萧震察觉到他的放松,心底隐隐有些不爽,本王都打算娶你了呢,怎么还如此怕我? 想着又来气,伸手将人捞过来,揉进怀里用欲望抵住他小腹,大手摸至他腰后时,意外摸到一手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手血! “怎么回事?” 萧震一把掀开被子,将他翻过来看,发现雪白的羊毛毯和他臀沟,全是洇开鲜红的血迹! 他愣了一下。 旋即笑道:“闻如玉,你该不会是怀了本王的种,又被本王搞掉了吧?” 不可能! 闻如玉扭回头惊恐的看他,胡乱摇着头:我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萧震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边给他擦,一边冷声道:“你最好别怀上本王的种,否则,本王定会亲自给你灌堕/胎药!就算他侥幸活下来,本王也会,将他亲手掐死!” 闻如玉埋进羊毛毯的脸一片惨白,他是魔鬼吗? 连自己的孩子都容不得? 萧震将他擦干净后,吩咐人叫来了西毒。 西毒给闻如玉检查时,他便有点抗拒,摇头又打手语:我没事,不用检查。 不是不想检查,是害怕自己金丝雀所化,万一真的会怀孩子,萧震又会怎样对他呢? 那些水牢中的女人,他是怎么折磨她们的,又是怎么给自己说的,他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他说他应该庆幸自己不是女人,否则不会在他月事之时放过他。 又打比方说为了避免月事,会让他不停的生孩子。 如今怀疑他会怀孕,又要灌他喝堕/胎药,还要将他生出的孩子亲手掐死!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喜欢他生出的孩子吧? 不过也是,一个男人生出的孩子,会不会是怪胎呢? 那么一个男人会怀孕,他会不会也把自己,当作怪物对待呢? 一想到这些,闻如玉后背骤起片片恶寒,被褥里的指尖死死扣在一起,又往身后缩了缩。 西毒好笑,哄骗着去拉他的手:“小美人儿,别害怕,哥哥只是把把脉,又不看你的屁屁,乖!” 闻如玉吓得直接将手藏了起来,眸光近乎哀求的看他:不要…… 一旁的萧震不耐烦了,低声命令:“拿出来!” 闻如玉咬着唇,唇色微白,蜜瞳噙着闪亮的泪珠,委屈极了。 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 萧震莫名烦躁,扣住他胳膊一扯,直接使用暴力将他藏在身后的手扯了出来,冷冷吩咐西毒:“给他把脉。” 闻如玉脸别向一边,眼泪啪嗒坠落,指尖全是抑制不住的颤栗。 西毒不明状况,心疼极了了,边安慰边给他把脉:“小美人儿别怕,王爷是为了你好,咱们有病就治病,要是隐/私/部位你不让哥哥我看,我不看便是。” 西毒的声音说不上动听,却比萧震温柔多了,闻如玉情绪稍有平复,西毒便已把完了脉。 萧震横眉冷问:“怎么回事?不会是流产什么的吧?” “噗!” 西毒差点没喷出一口血,独眼翻白,“你想什么呢?男人怎么可能流产?” 听到这话,闻如玉紧绷的神精骤然一松,软在床上沉沉阖上了眼帘。 萧震亦是松懈下来,“那他是什么情况?怎么流那么多血?” 西毒满脸鄙视:“怎么流那么多血?这个问题就要问你了!天天不要命的上他,还不让他吃饭,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又不是人。再说,本王何时不要他吃饭了?”萧震无所谓道。 西毒:“……” 西毒:“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若想他早点死,就继续这样吧!” “放屁!”萧震怒怼:“本王何曾希望他死?” “他现在阴盛阳衰,肾虚体虚脾胃虚,那些血是来自他体内!体内你懂不懂?他现在已经被你干出内伤了,你这不是希望他早点死,又是什么?”西毒亦是一脸愤怒,话里话外全是指责的意思。 萧震沉下脸,声音冷锐:“你朝本王凶个几把,本王今晚又没干他,少废话,赶紧给他弄药!” 西毒对他露出一脸你已无药可救的表情,叹着气摆摆头,药方开好后,又语重心长说了句:“王爷,凡事要节制。” 萧震不知听没听进去,不理他,自顾自去摆弄床上的闻如玉。 西毒熬好药回来时,羊毛毯已经换了。 萧震竟然亲自在给闻如玉喂粥! 美人双臂撑着单薄的肩膀,长发垂在后脑,双颊泛红,嘴唇红肿,委屈巴巴的别开脸,估计是不愿意吃东西。 “快吃!” 萧震威胁,唇凑在他的耳轮,轻轻掠过,眉梢潜伏着笑意:“不吃本王便吃你!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就不是流点血,干出内伤那么简单了!”
第75章 第74话是不是他弄的?! “快吃!” 萧震威胁,唇凑在他的耳轮,轻轻掠过,眉梢潜伏着浅陌笑意:“不吃本王便吃你!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就不是流点血,干出内伤那么简单了!” 闻如玉抿着唇,细白如葱段的指尖触至他胸膛,点点画画:肚子痛,不想吃,又没舌头,像在嚼被子里的棉花,没味道。 他五指芊芊,画在男人袒露肌肉紧实的胸膛,每笔每画都像是轻歌曼舞,特别好看。 萧震感受到他细腻的指温,心被撩得痒痒的,又得集中精力去悟他的意思,又不能弄他,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长这么大,他从未如此迁就过谁。 人就有点儿烦躁:“被子里的棉花能吃?那本王扯出来给你嚼一嚼?” 闻如玉蜷起指尖,气呼呼的在他胸膛捶了几下,秀拳却软绵绵的无力,像是在刻意撒娇。 萧震哪里受得了这般撩骚,正想将他按在床上狠弄一番,西毒恰逢时宜的咳了一声。 “咳……二位,打扰一下?” 萧震丢下粥碗,抱着膀子站起身,“跟个祖宗似的,不伺候了,西毒,交给你!” 说完还真走了。 西毒端着药,一脸无奈,缓缓走向床边的人:“小美人儿,别害怕,哥哥来照顾你。” 萧震刚走到回廊,又有点不放心,想回去又拉不下脸,索性偷偷来到窗台边上,附耳想听听西毒是如何照顾他的。 落地圆窗他不敢去,因为会映影。 要是被西毒瞅见,那多没面子? 于是贴到了半推式花窗边,刚听到西毒说:“来,小美人儿乖乖,张嘴巴,啊……” 视线不经意掠过窗台,竟然撞见几片灰色的羽毛! 毛质很是光滑坚硬,脉络乌黑透亮,在暖色灯火的映照下,泛起油亮亮的光泽。 萧震认识那种羽毛。 是三王爷隗洛城那只雕的羽毛! 该死! 他们居然敢背着本王,偷偷私会? 难怪,他会如此抗拒本王! 难怪,隗洛城连庆典都未结束,就赶着要走! 搞不好,他的大出血,就隗洛城搞出来的! 简直太过分了! 萧震又气又恼,感觉自己从脚尖到头发丝都绿透了! 一股无名邪火从心底突突的燃烧,大手一挥,抓起那几片羽毛,神色凝重而阴鸷地绕到正门,一脚踹开了大门! 西毒已将闻如玉喂好药和粥,正扶着人小心躺下,笑眯眯地说着:“小美人儿真乖,只要你身体养好了,王爷就不会生气了,他还是挺疼你挺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给你去弄粥……” 话还未说完,被一声“嘭!”的巨响打断! 两人顺着发声源看过去,萧震高大的身躯映着屋外夜色,脸融进背光的阴影里,看上去无比阴郁冰寒! 西毒不知道他又在抽那么门子风,打趣道:“喲,琰王爷,这是咋滴啦?难道外面下霜了?” 萧震根本不理他,浑身带起肆溢的寒气,步步逼向闻如玉,将那几片羽毛扔在他脸上,一字一顿道:“闻如玉,你最好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乌雕的羽毛并不柔软,质地还比较坚硬,他扔得格外用力,羽毛边缘像是锋利的刃口,蓦地刮过闻如玉细腻肌肤,漂亮的脸蛋儿,骤起几条细长的血痕。 闻如玉不敢喊痛,亦喊不出痛来。 抹下羽毛一看,滢滢双眸中,尽是迷惑和茫然。 他上次被隗洛城掳走,完全被他打晕了,根本没见过那只雕,又怎会知道,这是何物? 他装的好无辜! 萧震强压住快要燃烧理智的愤懑,寒意如同铺天盖地的网,密匝匝笼罩着眼波漾起涟漪的闻如玉。 闻如玉冤枉,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乃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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