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日字说得很重,还带了点戏谑的意味。 萧震瞬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撩起眼皮睨文康,“谁说本王舍不得?” 文康咂嘴:“那是为啥要更换配方?” “本王是觉得,他舌头若是全部没有了,行房之时,本王不爽。”萧震一脸理直气壮,一点不觉得尴尬。 文康“啧啧!”出声:“啧啧啧啧……琰王爷,你不会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吧?” 萧震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挑眉看向文康,眸意不明,深深吸着气,分几次慢慢吐息,好半天才说:“是又怎样?” “不纳妃娶妻?” 文康明显不信。 萧震淡然一笑:“娶他算吗?” 文康:“……” 文康:“琰王,你动情了。” “所以,能找到替代品吗?”萧震不以为意。 文康摇头重重一叹:“抱歉,不能。” 萧震大怒:“你这个庸医!” 文康跪趴:“老朽该死。” 是该死,割舌如此残忍的配方,亏你想得出来! 萧震懒得理他,拂袖便走。 本王又何尝,不该死? …… 闻如玉醒过来的时候,睡眼惺忪间,见到一张稚嫩清秀的脸。 他下意识以为,是小时候的萧震。 慌忙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才发现,原来是隗天赐。 脸颊露出明显的失望,又重新阖上,准备再睡。 隗天赐敏锐地捕捉到他表情变化,小脸上所挂笑容一凝,伸出稚嫩小手推他,发出不满意又委屈的一声:“唔~” 闻如玉重新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清冷:“太子殿下,你是要草民给你请安吗?” 隗天赐摇头,用手语比划: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 闻如玉不懂,“你说什么?” 隗天赐扭头看候在一旁的贴身太监,用眼神示意他翻译。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闻如玉记起那夜他杀狗救他,又记起他冲过来替他挨板子,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感激。 只是割他舌头这件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可怎么都过不去那道坎,于是形成一种矛盾心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我没事,我很好,你以后没事,别来找我。”闻如玉不想与他多说,索性一次性斩断所有后路。 隗天赐被深深刺中了心。 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对自己居然是这般态度。 懵了半晌,打手势让太监摸出纸笔,不让太监翻译,自己写:你不喜欢我吗? 闻如玉一愣,旋即摇头:“不是。” 隗天赐扁着小嘴,又写:是因为我不会说话吗? “不是,太子殿下……” 闻如玉见他委屈到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收起他的纸笔,认真看向他:“我是个不祥之人,会给你带来厄运,所以,你离我远一点,是正确的。” 隗天赐执意从他手上拿回纸笔,写道:我不怕。 闻如玉无言以对。 隗天赐又写:我是真龙天子,我会驱散你身上的厄运。但是,你必须得跟我回东宫,你教我拉胡琴好不好? “不好!” 闻如玉想也不想就拒绝。 隗天赐瞬间翻脸了! 纸笔一扔,朝他比划:本宫作为太子命令你做我师傅,你敢抗旨不成? 一旁的太监冷着脸翻译:“大胆刁民,你敢不识好歹?抗旨可是死罪!” 闻如玉欲言又止,与他对视半晌,只得拿萧震压他:“琰王说我患有传染病,正在接受隔离治疗,不能离开此地。” 隗天赐以前很喜欢萧震这个皇叔,如今不知为啥,对他多出一股莫名的敌意。 一听他提起萧震,明显很烦躁,背着小小的手像个小大人那般,在闻如玉床前来回跺了一圈脚,又将扔掉的纸笔重新捡起来,写道:他能给你的,本宫一样可以给你! 闻如玉大惊,这个孩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你,你别为难草民……” 隗天赐又写一句:你跟本宫走,萧震治不好的病,本宫替你治! 闻如玉脸色尽失:“……不行……” 隗天赐耐心耗尽,吩咐一旁的随从:带走!
第45章 第44话是要割我舌头了吗? 隗天赐耐心耗尽,打手势吩咐一旁的随从:带走! 几个侍卫训练有素的冲上前,迅速将闻如玉从床上架起! 闻如玉不着片覆,挣扎无果,被他们一架,锦被便从光洁身上堪堪滑落,露出一片青青紫紫斑驳的咬痕,像个玩坏了摔出裂痕的瓷玉娃娃,透着霏糜诱人的堕美,又让人莫名心疼不已。 隗天赐皱了皱幼小的眉,给随从打手势:给他弄件衣服! 跪在一旁的展风见到这架势,起身朝隗天赐拱手一抱拳,语气不卑不亢:“太子殿下,你不能带走他!” 隗天赐稚嫩的眉眼瞬间一狠,扭头剜了他一眼! 随身太监立即尖声喝道:“放肆,你想造反不成?!” “还请太子殿下恕属下无礼,没有王爷的口谕,在下不能将他交到你们手上!”展风默默握紧了腰间剑柄! 他身后的冯青亦是! 隗天赐露出成年人才可见到的揶揄表情,朝他俩打比划:本宫今日,若是非要将他带走呢? 展风能看懂他的手语,几不可察蹙了点眉,微微颔首:“抱歉,太子殿下,属下只听从王爷的吩咐!” 隗天赐扯了一边乖巧的唇瓣,小手高高抬起,眉目一厉,手势落下! “唰!”瞬间有刀嗖嗖的出鞘,雪亮刀尖齐刷刷对准展风冯青他俩! 与此同时!守在殿门外的琰府侍卫亦是,通通拔刀冲进来,将整个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刀口却一致对准太子的人马! 太监吓得躲到了隗天赐身后,翘起兰花指指着他们骂:“……反了,反了!” 一时剑拔弩张! 隗天赐恨自己此刻口不能言,否则定会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虾兵蟹将乱骂一通! 气得小脸都青了! 也是横了,抓起刚被侍卫披上衣服的闻如玉,抬腿朝外就走! “唰!” 展风的刀出鞘! 刀锋快如闪电,却未架在隗天赐脖子,而是抵在了闻如玉脖根! 他冷着声音,俯视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小孩,“太子殿下,请别为难属下!” 隗天赐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即使他有太子的头衔,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从未经历这种事情,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阵,终是松开了抓闻如玉的手! 朝展风比了个:算你有种,本宫记住你了!的手势。 比完带着随从愤然而去。 闻如玉虚虚软在展风怀里,呼着轻气。 展风将他扶回床上,凝眸睨了他一阵,却只字未提,收刀退了出去。 萧震回来时,已是午后。 阳光很刺眼,冥花叶绿得发亮,春意更浓了。 闻如玉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意外撞见一只蝴蝶。 小小的一只,除了脉络,没有其他修饰花纹,浑身雪白,翅膀轻微地簌簌颤动着,轻柔纤细,像一片灵动且脆弱的雪花。 在绿油油的冥花叶尖栖息片刻,又飞到闻如玉被阳光照得通透的手背。 闻如玉看得入神,未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萧震。 “好看吗?” 男人清冷的声音像一道寒风灌入耳蜗,惊得闻如玉指背一颤,蝴蝶亦被惊飞。 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双精壮有力的大手便环了过来。 跟随而来的,是灼热粗重的吐息,裹夹男人粗糙力道十足的吻,厮磨在耳鬓,刺激着软嫩的耳垂。 闻如玉记起昨夜他的暴行,颤了睫毛和心。 身子骨死死绷着,一动不敢动,像只被老虎爪牙轻抚、缩着毛的小动物。 萧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将人从躺椅上捞起,粗暴地封住他的唇。 他闻得很重,很用力,没有任何酒气,带着一点清列的雪松气息,狠狠吃了那两瓣柔软香甜的唇,又朝唇芯强行探索。 闻如玉紧咬着牙关,不想让他得逞。 萧震没有用蛮力去撬,而是顿了下动作,垂眸凝视他眼角逐渐漾起的蒙蒙水雾,下巴抵上他脸颊,沙哑地命令:“松开。” 视线触及的那一刻,闻如玉见到他眼底压抑着某种快要爆发的东西,比欲望更可怕的东西。 心狠狠颤悠了一下,却故作冷静地问:“你又发什么疯……” 萧震意图很明显,根本不想回答,趁他张嘴的瞬间,温湿舌尖滑了进去! 断舌的结痂不知何时脱落干净了,只留下磕舌的疤痕,纠缠的时候,像是男人掌心的茧子,是肉里长出的刺。 刺得柔软生疼。 萧震缩着瞳孔承受,吻得更狠。 闻如玉痛哭了,泪珠从眼角哗啦跌落,像是破碎的蝴蝶。 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用断断续续零碎的呜噎抗拒着。 萧震不在乎,一路吻着他,抱进了寝宫。 没有到床上,直接抵上门板。 在闻如玉掐断呼吸线的瞬间,猛地摄取。 与以往的那些次不同,这次萧震特别狠,好像专程为了这种事情,拧眉紧紧盯着他看,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不断施力。 闻如玉委实受不了了,便哭着问他:“你,你怎么了?” 声音又哑,又抽抽噎噎的,听上去像只受了伤的小猫,连睫毛都在抖。 “只是想要你。” 萧震闷闷地说了句,见他快软下去,又托起人在屋里焦躁地走了圈。 最后落到床上时,闻如玉明显感觉自己废了,哭得不像话,却又痛得无法睡去。 萧震喘着粗气,附在他耳根问:“痛吗?” “……痛。” 闻如玉瞬间泣不成声,偏过的脸颊陷在几缕凌乱发丝里,睫毛完全湿透了。 “明天还有比这更痛的,你受得了吗?”萧震粗鲁地掰过他的脸,与他对视。 闻如玉微微张着唇瓣呼气,沉沦又迷茫的眸底,掠过一丝惶恐,“所以,是要割我舌头了吗?” 萧震撑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他,瞳底的炽热压不住满心阴寒。 看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害怕吗?” 怕。 可是怕没用。 闻如玉不想看他,重重阖上眼,泪珠被挤了出来,无声划过脸颊,洇入发根。 萧震也是人。 见他如此难过,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瞳底涌起些许湿意,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用滚烫的吻,诉说心底无法言语压抑。 只是这次轻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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