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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辞之月照清江

时间:2023-08-25 18: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镜寄秋

  衙役出门一脸倨傲,还没开口就被伍辰推了一把,伍辰在苏陵多年,早料到了怎么回事,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知道这二位谁吗?一个是麒麟阁新秀,天山派君子剑沈愈沈大侠!另一个?我都怕说出来吓死你!我告诉你别说你一个区区衙役,今儿就是你们府君在,他行礼我们这位公子也受得!”

  伍辰狗腿子的模样太过惟妙惟肖,也确实兰鹤亭自有气度,唬得衙役一愣一愣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灰溜溜地再行进去通报。

  “天山派沈愈?”任师爷眼珠一转,一拍额头,“是他…坏了!”

  沈愈旁边必是小公子无疑,任师爷早从李君玉处知晓了二人的名号,急急忙忙到门前迎人,一听是小公子身边婢女被人掳走,任师爷瞬间脸皱成苦瓜。他倒也精明,连请带求先把几人迎到里面,又忙不迭叫人去给李君玉送信。

  李君玉听到消息时汗也下来了,这厢二皇子已经足够他头疼,又来个苗楚皇子,他直觉这几人来者不善,但府中私宴就要开始,之前税银之事二皇子态度已有所松动,万不可半途而废。李君玉整整襟领,迈着四方步独自来到了前院。

  书房内任师爷鞠躬鞠得腰都要断了,“几位贵客,真不是我们不尽力,您要借兵要找人这都好说,本就是我们应尽之责,但封城事关重大,若无中京谕旨或江南府台衙门的公文,别说我,就算是李大人来了也无法应承您呐!哎,大人您来得正好,小公子的婢女走失,想请苏陵府台借兵百人,并封城搜索……”

  “哎哎,不会说话就别说!”伍辰嚷嚷道,“是被人掳走了!苏陵已经不止一名女子无故失踪,如今更殃及远道而来的贵客,若是找不回来,我看你们如何向中京交代!”

  “这位少侠慎言。”李君玉神色不愉,“朝廷自有规矩法度,也不是凭谁身份尊贵,就可以胡言乱语肆意妄为的。自然,小公子必然是通情达理的人,您所说的婢女失踪一事,李某承诺必会全力查找,给小公子一个交代!”

  伍辰嘀嘀咕咕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沈愈上前半步,“李大人,贼人狡猾,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确定人是否出城,若跑出城去,恐再难追回。李大人若觉得不便做主,正好二皇子也在苏陵,我们将他请来定夺如何?”

  李君玉下意识地拒绝,“二皇子公务繁忙,原也是为了贵教圣物,怎好因一区区婢女之事再劳烦于他……”

  “区区婢女?”兰鹤亭冷哼一声,“在我们苗楚看来,您李大人也没比婢女尊贵多少,您还是祈祷区区婢女平安吧!如有差错,后果自负!”

  被兰鹤亭拿着和月浓相提并论,李君玉气急,咬着牙坚持原来的说法,“人可以借,封城不行。您要找二皇子请自便吧,送客!”

  任师爷点了五十兵丁,伍辰带着人匆匆离去先行查访了,这结果本也在三人预料之中。站在府衙后门处,沈愈和兰鹤亭正要离开,一顶青衣小轿与二人擦肩而过。

  一瞬间沈愈福至心灵,拉住兰鹤亭躲在后门旁的大树后,看到怀抱琵琶轻纱覆面的歌姬从轿中出来,跟着家丁从后门进入了府衙。

  “难怪李君玉不怕你去找元司空,看来人就在府衙内,你若是去找,今夜定是找不到的。”

  李君玉为了银子的事焦头烂额,哪儿有心情叫歌女,既需歌姬助兴,必是府内有宴席,而能让堂堂苏陵府台在府衙内院招待的,现下怕也只有二皇子元司空了

  兰鹤亭冷笑一声,“他不想让我见,我偏偏要见,我倒要看看元司空用什么脸面来赔我兰月刀,赔我月浓!”

  月挂枝头,苏陵府衙内院宴席已酒过三巡兴致正酣,李君玉特意从花舫点了陪客的姑娘,元司空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也就弹琵琶的歌姬还有些韵味。

  李君玉人精似的哪里看不出来,谄笑道:“这是苏陵城里最有名的乐师问经夫人,她夫君亦是乐师,所谱《酹江月》乃是一绝,殿下万不可错过。”

  “哦?”若说之前元司空对这个问经夫人的兴趣有两分,如今就有七分,他不像元文昌那般游走花丛,也素来不喜那些稚龄少女,他更偏爱年长些的女子尤其是妇人,这个癖好甚少人知晓,没想到李君玉误打误撞,将这位问经夫人送上门来。

  一曲《酹江月》尚未奏罢,元司空硬将问经夫人搂入怀中,温玉软香虽然在怀,但对方那如丧考妣的脸色看了就倒胃口。

  “晦气!”一个巴掌甩过去,问经夫人一边脸颊都红肿了起来,可她知道今天伺候的是贵人,实在没有自己能拒绝的余地,只得趴伏在地不停磕头。

  李君玉虽然不知道元司空为何对一介妇人兴致如此之高,但他看来,只要二皇子愿意,莫说只是有妇之夫,就算是要自己的闺女,也只有双手奉上的份儿。他还好心劝道:“你不要不识抬举,贵人漏漏指缝儿的事,不比你把琵琶弹断来的好?”

  “可…可奴有夫君…夫君了,妈妈也…也没说……”

  “闭嘴!”元司空酒劲儿上涌,不耐烦听那歌姬哀哀切切的哭求,直接起身就要把人往内室里拽,就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传来。

  “二皇子好大的威风,兰某见识了。”

  来人不是兰鹤亭和沈愈是谁?二人直接飞身落在门口,周围侍卫都吓了一跳,不晓得他们何时出现的,更不要提拦阻,兰鹤亭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元司空脸色阴沉,“小公子怎么来了,不请自来,想必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说,”兰鹤亭扇子“啪!”地一打,一副风流模样,“今日找李大人寻我那失踪的婢女,李大人说他做不得主,让我找二皇子,这不我就来了么,向二皇子您请一道谕令,这个面子不知道您给不给?”

  元司空狠狠瞪了李君玉一眼,吓得李君玉面如土色不敢言声,随即元司空甩开问经夫人,阴恻恻地答道,“给!小公子这个面子,如何能不给。也希望您的婢女平安回来,担得起小公子给的福气。”

  “这便不劳二皇子费心了,身为苗楚女儿,福气想来不缺。”兰鹤亭得了答复转身便要离开。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人是在你们中州丢的,赔我一个不为过吧?”

  兰鹤亭随手一指,众人的目光便随着他指的方向,集中到了问经夫人身上,问经夫人有些瑟缩,颤巍巍地让自己跪着不至于瘫软在地。

  李君玉连忙出言阻止,“这……这不合适,小公子先回,回头我把调教好的婢女…两个!送到您那边!”

  “可我觉得她合适哎,”兰鹤亭两手一摊,“我这人毛病多身体又弱,除了月浓之前也就是我那嬷嬷能照应,我看这妇人总比别人有经验,又会谈个曲儿什么的,我听了也高兴,我高兴了什么刀啊月浓啊想的也少些,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若不然犯了毛病,让我姐姐我祖母知道了,怕是要来接我,我可还没玩够呢!”

  元司空眯起眼,重新审视兰鹤亭,之前两次见到他都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今日却针锋相对言辞犀利,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好三弟似乎与这位小公子私交不错,莫非……

  “小公子,还是……”

  “给他!”

  李君玉被元司空突然的暴喝吓了一跳,可瞧着元司空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认命似的挥挥手,示意侍卫们把问经夫人送走。问经夫人早就被吓得没了模样,也不反抗,送上马车一路被带到了驿馆。


第16章 妩水宫

  门帘被掀开时,名动苏陵的问经夫人委顿不堪地缩在马车一角,见到沈愈时被吓得一哆嗦,又连忙爬起来磕头。

  “夫人不必,不必!”沈愈连忙阻止,“原也不需要做什么婢女,您给家里递个信儿吧,回头悄没声的来接,不行就往乡下躲躲,等二皇子一走想来也就不妨碍了。”

  问经夫人又哆嗦了老半天,见沈愈和兰鹤亭真的没有要把她怎么样的意思,才慢慢平静下来,小声说道:“奴…奴谢过两位公子。”

  兰鹤亭在驿馆安排了一间房,问经夫人心安下来,也就恢复了素日的优雅,重新装扮停当又来拜见,千恩万谢之后方才迟疑着说道:“公子的婢女也是被人掳走的?”

  “也?”兰鹤亭立刻反问,“你还知道谁是被掳走的?”

  问经夫人默不作声,半晌才蹲了一福,轻声道:“公子或者往城南找找看,能有什么发现也未可知。”

  “城南?”沈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苏陵城南算是妩水宫的势力范围,莫非女子失踪月浓被掳与妩水宫有关?但这次问经夫人却不肯再说什么了,只匆忙行了礼后就离开了房间。

  但这些已足够,兰鹤亭觉得自己似乎模模糊糊地已经抓住了什么,他甚至有些兴奋,不由地站起身,“救出月浓有望,也不算我们白救她一回!”

  眼见兰鹤亭对问经夫人大加赞赏,沈愈微微垂眸收敛了笑意,避开了兰鹤亭的目光,低声道:“具体情况尚未可知,见机行事吧。”

  且说这边月浓也不知昏了几日,真正清醒的时候,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失明了。手脚传来刺痛,绳索紧得不是一点半点儿。上一刻还在房间,下一刻就到了这个境地,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悸袭来,硬生生压住了月浓即将突破喉咙的尖叫。

  冷静!冷静才是解决危机的方法。

  月浓不停地默念着当年兰紫卓说过的话,兰月教的人对于兰馨和兰紫卓有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感,月浓努力挣着绳索,察觉到相比来说脚腕上的有些松动,便努力靠着墙站起身来,她得先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姑娘,你…还好?”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月浓被吓得汗毛直竖,但马上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和她被关在了一起,听声音也是个姑娘。于是月浓小心问道:“姑娘你…也被关起来了?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你叫我姑娘,是知道我还是我被关进来的时候你看到了?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被关起来?”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回答月浓的是久久的沉默。月浓心里焦急,一边艰难地用手在后背蹭着墙壁,让自己向着声音刚才传来的地方挪过去,一边小声唤着,“姑娘,姑娘?你还在吗?”

  “我叫阿喜,我给你解开绳子吧。”

  声音再次响起,近在咫尺耳畔,吓得月浓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又被这个阿喜拽住,扶着她慢慢先做在地上。月浓哆哆嗦嗦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呵,”又是一声轻笑,“我都能摸你碰你,还是鬼不成?”

  阿喜先替月浓解开脚腕上的绳索,月浓仔细感觉了下,才稍稍放了心,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这才失了冷静。如今确定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月浓便不怕了,反而又觉得委屈,“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我?还有,你是怎么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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