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璟脸色愈红,上身被挤得无法动弹,双手还维持推拒的姿势曲着,十指发白攥紧了厉明野的衣襟,两条腿也被厉明野压得死紧,并在一起贴着墙。 他也不知怎的,近来每晚都这样。 厉明野晚归时还好,自己忍一忍,等睡着便下去了。 可厉明野一旦回来得早,两人同睡一个被窝,即便彼此不挨着也难免会感觉到身后炽热的气息与体温,害他总忍不住胡思乱想,下身也迟迟平复不了。 这种事……怎么好说出口? 厉明野刚回来时,连抱他一下都要被摆冷脸,他自己也亲口说过,不想与厉明野做那档子事的。 如今起了反应,不单是他无法开口,更不能叫厉明野知道,否则何异于自打嘴巴—— “你放手,厉明野……我不,唔……不用你帮……” 宋时璟越想越丢人,然而厉明野压得他太实了,丝毫挣扎不动,只能任由浪潮般的快感一次又一次淹没自己。 太热了。 实在热得厉害。 他迫不得已靠在厉明野怀里,被这个男人拿捏得直发抖。 “还嘴硬。”厉明野贴在他耳边低语,带着热汗与沉沉的笑意,“都出水了,不舒服么?” 太子殿下脸皮薄,最是听不得这些荤话,厉明野却偏要使坏,一边握着宋时璟那处套弄,一边咬耳朵逗他,用自己同样硬热的地方抵在宋时璟腿间磨蹭。 宋时璟哽着声说不要,眼眶湿红,又凶又可怜地瞪厉明野。 厉明野哄他说好,不要就不要,我不进去。 但胯下的动作没停,还那般顶着蹭着,套弄的动作也愈发快,直到宋时璟终于受不住,一张口狠狠咬住厉明野的肩膀,无声泄在了他手里。 然而热意仍未消退。 等宋时璟从高潮余韵中回神,人已经被厉明野抱起靠坐在了床头,双腿大开支在两边,衣衫敞着,什么春光都遮不住。 他以为厉明野要食言,语气隐忍地叫他名字。 厉明野嗯了一声,脸上是淡淡的不以为意,在宋时璟注视下俯身凑近他正微微发颤的腿根,呼了口热气,然后用宋时璟从未想过的地方含住了那挺立的茎身。 “……” 宋时璟仰了仰头,呼吸凌乱地喘着,收紧的指尖抓皱了身下被褥,脚趾蜷缩,双腿也绷得几乎发酸,却仍抵挡不住那处汹涌而来的快感。 好深,好热。 湿滑的唇舌将他那处照顾得极细致,上下吞吐,缠吮,舔舐,含到最深处再收缩绞紧,湿软又炽热的喉心疯狂吸附着前端,仿佛要将精液从里头吸出来一样。 从未有人这样待他过。 从未有人。 宋时璟被厉明野逼得无法,泪珠子一颗颗地往下坠,浑身都是烫的、软的,只死死咬着手指才能勉强止住喉间的呻吟。 他不敢垂眼去看,怕厉明野的目光太锐利,也怕自己失态叫他嘲笑。 可忍不住。 缠在身下的口舌太湿太热,似在他颈间牵了根线,生拖硬拽着要他转头,看厉明野埋首在他腿间吞吐的模样。 真奇怪啊。 含住他的唇舌那般滚烫,望向他的脸却那般冷淡,只那双眼如狼般牢牢盯着,不似伺候人,倒像下一刻便要将他拆吞入腹。 宋时璟打了个寒颤,在厉明野再次含到深处时哭喘出声,抖着身子又泄了一回。 厉明野全咽下去了。 当着宋时璟的面,一边低声笑,一边舔掉了漏在嘴角的一点白浊。 宋时璟惊诧地瞪大眼,骂他是疯子,吃那个做什么,怎么不嫌脏。 厉明野慢慢撑起身,覆在宋时璟上方,也不做别的,只低头看着他,替他抹掉了挂在眼角的泪:“太子殿下给的怎么会脏。” “……你闭嘴。”宋时璟羞红了脸,盛在眼里的泪又溢出来,很快被厉明野用唇蹭掉了。 “还要不要?”他伏在宋时璟的颈窝里,呼吸粗重地低喘道,“我帮你这么久,总得……让我尝点甜头。” 宋时璟咬牙,声音却发了颤:“你说不进来的。” “嗯。”厉明野边亲着他的脖子边哄,下身也一顶一顶地撞着他,“不进来,就一点甜头,好不好。” 宋时璟要说不,厉明野便蛮横地吻住他,混着淡淡膻腥的舌头顶进嘴里肆意搅弄,提醒宋时璟方才他做过的事,要宋时璟羞得再说不出话。 最后到底是让厉明野得了逞。 宋时璟被翻过来趴着,上身软塌在被褥间,腰却被软枕垫高,臀部挺翘,双腿夹紧,随身后男人的顶弄不停地前后晃荡。 厉明野确如他所言,没有进来,可宋时璟白嫩腿根的间隙,被揉捏挤压的两臀,以及被厉明野包裹着空握的手——无一不被那滚烫硬热的肉刃插进来,伴着喷洒在他后颈的粗气,狠狠贯穿过。 厉明野说只要一次,可他一次却久得宋时璟又泄了两回,腿根火辣辣的疼,臀肉酸软,手心里也全是汗,几乎握不住厉明野那物。 宋时璟回头,想说罢了,还是进来吧,这样折腾两人都累。 可厉明野以为他又要推拒,搂紧了人低声下气地求,说快了,就一会儿,托着他湿漉漉的脸又吻了过来。 厉明野好似很喜欢吻他。 吻得深入,吻得缠绵。 没有针锋相对的嘲讽,只有唇舌温柔交融在一起。 ……仿佛是真的很喜欢他。 宋时璟深陷在被褥与厉明野的怀里,压在他身上的结实胸膛仿若一堵墙,将他护得很牢,也让他无处可逃。 他总会想起乞巧灯会那个藏在街角下的吻,想起厉明野被他扫了兴故作冷脸,却没来得及在转头前藏起眼底那抹落寞与不舍。 糖葫芦是很甜的。 可甜的不只是因为糖葫芦。 宋时璟混混沌沌地想着,想着,直到厉明野抵在他后腰释放出来时,终于闭上了眼。
第35章 35. ==== 此后数日宋时璟都是如此,他自己不知缘由,厉明野猜到了却也不说,只待夜里把太子殿下伺候得舒舒坦坦,再抱人软磨硬泡地求,讨要一点甜头。 宋时璟羞于启齿,可架不住厉明野脸皮厚,最后总是半推半就地默许,挨厉明野折腾半个时辰才得以入眠。 日子久了宋时璟也开始觉察不妥,他没好意思请大夫来问,只言辞隐晦地与福安提起。 福安一听哭笑不得:“殿下这是补过头了,哎呀,怎么不早说呢。” 宋时璟哪懂这些,大夫教他日日服用便全照做,还喝了那么多滋补汤水,难免要上火。 福安当即不再熬药了,汤水也只隔三差五地煮,缓和半月,总算让他家殿下恢复了正常。 宋时璟好了,厉明野便没了甜头可讨。 加之年前杂务多,休沐结束他又继续晨出夜归地往军中跑,加紧操练,与蒋川等几位副将提前部署开春后讨伐其余诸侯国事宜。 小寒过后天愈发冷了,时有落雪,宋时璟抱着辰儿懒出门,只偶尔站在窗前望一望后院那棵白了头的梧桐树,望那堆满积雪,风也吹不动的秋千。 他想起八九月时常在后院散步,厉明野搀着他,问他还想不想荡秋千。 他心里后怕,摇摇头说算了。 厉明野却非抱了他上去,说我看着呢,慢慢来,不会有事的。 宋时璟抓紧吊绳,被厉明野推着慢悠悠地荡,不知这人使了什么法子,秋千总在一个高度,叫他脚触不到地,又不至于害怕掉下来。 “好玩吗?”厉明野问他。 抚过脸庞的夏风很凉快,吹得宋时璟心情松动,便不自觉带了点儿笑,说好玩啊。 厉明野也笑,说你要喜欢,以后日日陪你荡。 那时宋时璟想,厉明野又说这种怪话,日日能有多少日呢,不过月余他便要离开了。 结果后来却是厉明野的怪话应验了。 他为辰儿留下,留在厉明野身边,留在了北越。 “辰儿啊,辰儿。”宋时璟低头瞧着怀里的孩子,看他圆溜溜的大眼,被爹爹亲了脸便咧开嘴笑,好不讨人欢喜,“辰儿什么时候能学会叫爹爹呢?” 辰儿冲宋时璟“啊啊”两声,伸着小手要摸他的脸。 “乖辰儿,”宋时璟笑着低头,蹭了蹭孩子柔软的掌心,“快点长大吧。” ……不然爹爹怎么舍得下你。 窗外的雪越积越厚,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月。 大寒后整军休沐,厉明野终于腾出空闲,寻一日天晴带宋时璟往庙里去了一趟,为辰儿求长命锁。 两人在庙里待了三日,除礼佛之外余暇颇多,便请来住持替辰儿算过生辰八字,打算将大名定下。 此事宋时璟本不愿掺和的,可孩子已将有半岁,厉明野却迟迟不提,没半分着急的样子,最后还是由他做了主,选定“思辰”二字,刻在长命锁背面,串上细金链,回去便亲自挂到了辰儿身上。 “臭小子皮得很。”厉明野看辰儿在宋时璟怀里咿咿呀呀,老抓着那长命锁晃来晃去,笑骂了句,“当心别叫他丢了。” “挂着脖子怎会丢。”宋时璟皱眉瞪了他一眼,“就你乌鸦嘴。” “哎,是。”厉明野抬手搂了宋时璟过来,“太子殿下的嘴最吉利,让我沾沾喜气。” 说罢便偏头吻了下去。 宋时璟哪抵得住他,抱着辰儿也腾不开手推拒,只能予取予求,任厉明野将他吻得面红耳赤,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你好生烦人,”宋时璟心口怦怦直跳,摆冷脸也唬不住人,“辰儿还看着呢,不知羞。” “我跟他羞什么啊,多大点儿人。”厉明野不以为意,“估摸睡一觉便什么都忘了。” 宋时璟背过身去懒理他。 “快过年了,”厉明野沉吟片刻,揽在宋时璟腰间的手扫了扫,又将他搂得近些,“爹让我带辰儿回去看看。” 宋时璟淡道:“带吧。孩子随你姓,是老王爷的亲孙子,确实该看看。” “不只是辰儿,”厉明野道,“你也一同去。” 宋时璟回头看他:“这是老王爷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厉明野难得踟躇,“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爹,逢年过节的,人多些王府也热闹。” 宋时璟嘲他:“怎么个热闹法,惹老王爷生气了赶你出门,叫外头人看热闹?” “我爹默许了。”厉明野说,“如今你与我一起,又有了辰儿,好歹也算是一家人了,过年合该回府里待几日……” “厉明野,”宋时璟神色淡淡地打断他,“你我无名无分,我不过是你养的一个外室,谈何家人。” 厉明野斥他胡说:“你要名分,我明日便着人安排,择吉日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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