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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漱漱口。”

  许即墨低声说着,神情全没了此前的生动鲜明。

  虞淮安正难受,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依言接过来漱了漱口。他将最后一口水吐完,便听许即墨幽幽问了句: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虞淮安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似误会了什么,还没想好要不要解释,却见对方眼底划过一抹悲色,闭了闭眼,说:

  “......算了,我知道了。”

  他退后两步,几乎是仓惶地从房中离开,连自己衣襟散开了也不曾注意。虞淮安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竟觉得自己的心也如空了一块似的,难受得紧。

  虞淮安,你真是没出息。

  他暗地自嘲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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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如何挽留

  偌大的议事厅里,两位大将军相对而坐,面布愁云。

  夏侯薇忍不住抱怨:

  “殿下,谁惹你了你找谁去,别成天在我这垮着张死人脸行不行?本来因为关梁就烦。”

  许即墨从不与她客气:

  “夏侯,你也差不多。年纪轻轻就一脸寡妇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两句口舌之争并不能解决他们真正的困扰,于是二人又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夏侯。”

  良久,许即墨又出声唤她,这次语气倒是认真:

  “如果......如果他的心真的不在孤这里了,孤该怎么做,才能将他留下来?”

  夏侯薇与他互损惯了,闻言第一反应是奚落:

  “哈,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不珍惜,净不做些人事。现在好了吧,把人气走了你又后悔。”

  眼见着许即墨的眼刀飞过来,夏侯薇赶忙举双手投降:

  “殿下、大哥、哥——你觉得这问题我能知道吗?你看关梁那小子,这么久了,你见他心甘情愿跟着我了吗?”

  许即墨一想也是,再看看夏侯薇,眼中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同情。

  “诶——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啊!”

  夏侯薇天之骄女,哪里受得了被别人怜悯?当下炸毛地叫嚣起来:

  “不是我说,真的是这小子有问题!老娘国色天香,要谁谁不是招之即来?!你看看,老娘这脸、这胸、这腿——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夏侯薇越想越气,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激动地给许即墨比划她引以为傲的身材。该说不说,这样一副香艳刺激的场景,此刻在场的若换成任何一位雄性生物,恐怕都是要为之血脉贲张的程度。无奈许即墨油盐不进,听闻此言,竟以一种研究军事地图般的严谨认真将夏侯薇上下打量一番,如实答道:

  “孤看不出来。孤喜欢男的。”

  卖弄了半天居然连句称赞也没有,夏侯薇彻底泄了劲,蔫蔫地坐回椅子上:

  “什么啊,我看你不是喜欢男的,你就只喜欢虞淮安吧!”

  许即墨认真琢磨了片刻,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啊,真是受不了。”

  夏侯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抱怨:

  “人家不是都说,你们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唯有关梁那个不识好歹的,平日里冷冰冰的也就罢了,连床上那事都要老娘变着法子勾引。要不是亲身验证过,我差点要以为他压根儿硬不起来呢!!诶殿下,你和你家那位两人都是男子,在那方面应该契合得很吧?不像我......”

  夏侯薇像是想到了什么,烦恼地“啧”了一声:

  “他娘的,有时我真恨不得那东西是长在我身上!!”

  眼见着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姑娘,嘴里净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题,饶是许即墨也受不了了,面带嫌恶地蹙起眉:

  “打住,打住。夏侯薇,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不拿孤当外人了?!”

  夏侯薇后知后觉地一吐舌头,还欲辩驳,忽见得一守卫推门而入,面有异色。他看看夏侯薇,又看看许即墨,直到后者摆手示意“无妨”,他才行了个军礼接着说下去:

  “禀报殿下,虞公子他,又逃了!!”

  “什么?!”许即墨“腾”地一声站起来。

  守卫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后半段补充完:

  “他还未出营门,被我们的人截住,又好生送回去了!”

  即便听到这话,许即墨的面色也并没有好多少,顶着一张阴沉至极的脸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夏侯薇看着他那表情便觉不妙,想到他前些天的发疯行径,赶紧出声阻拦:

  “诶诶诶,你冷静点——!!不要动手,打老婆的人是会没老婆的!!!”

  她话音刚落,许即墨已然两脚跨出门外。沉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拍上,发出“砰”的一声。夏侯薇讪讪地坐回原处,也不知方才的话这人听进去没有。

  ***

  许即墨回到房间时,虞淮安已好生坐在床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虞淮安知道如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许即墨的法眼,是以见他出现得如此及时也不惊奇。二人冷战已久,听到对方进门的声音,虞淮安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许即墨,只有轻颤一下的眼皮昭示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按照许即墨一贯以来的行径,虞淮安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滔天的怒火与报复,不料许即墨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他半晌,看起来居然很是平静。

  “哥哥。”

  他轻声唤道,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说这话时他语气平和,甚至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悲伤或愤怒的神色。他的头微微歪了一下,好似是真的在困惑。

  虞淮安看出他的反常,心中琢磨着——对方如此反应,是不是说明他也对二人如今的僵持感到疲倦厌烦,打算放自己走了?

  于是他沉吟了片刻,实话实说:

  “是。”

  出乎意料的是,他答得这样直白毫不客气,许即墨竟也没有动怒。

  “是么。”

  他缓缓转身向墙角的柜子走去,同时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你离开我之后,想去哪里呢?......回裴钰身边去?”

  是回北梁,不是回裴钰身边去。虞淮安这样想着,嘴上却懒得多作解释,又只简短地应了声“是”。

  许即墨背对着他,闻言却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

  “回去做什么呢?回去与北梁一同负隅顽抗,还是说......你与裴钰旧情未了,哪怕明知他已有妻室,你也想与他再续前缘?”许即墨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你如此挂念他,他可不见得有多挂念你。你失踪这么久,偌大一个北梁,可曾见过有谁来寻?哥哥你的一腔深情,恐是错付了。”

  他极为迂曲地挑拨离间,全然不提是自己派人在北梁各处散播虞淮安已死的消息。他自以为这话说得高明,以为足以能让虞淮安死心,却不知对方的关注点从一开始就不在裴钰身上。

  “没关系,我不在意。”虞淮安摇摇头,“让我走吧。即墨,前尘往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别再彼此折磨了。”

  说这话时他已行至房间中央,好似只要许即墨一句话,他就可以立马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一样。许即墨仍背对着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背脊却绷紧了:

  “你不在意......?”

  他低声自问一句,语气似自嘲,又似冷笑:

  “他背信弃义,抛弃了你娶妻生子,甚至对你的安危无动于衷。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而我呢?我不过情势所迫说错了几句话,你便要离开我,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凭什么?虞淮安,他到底凭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

  毕竟是深深爱过、甚至现在或许也还爱着的人,虞淮安觉得不能再放任许即墨这样误解下去。刚欲解释,却被对方打断。许即墨好似一秒收起了方才那种偏执激烈的情绪,转过身来看着他,竟是微微一笑:

  “......我明白了。我会如你所愿,放你走的。只是,哥哥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纵使重逢之时,你我也该是敌人了。毕竟也是故人一场,走之前,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虞淮安闻言一怔。

  在此之前,不论许即墨说什么,他仍在怀疑对方说放他走的真实性。明明这段时日以来是虞淮安自己想要离开,可如今见许即墨是真的想通了要放行,虞淮安心中却又不禁泛起一种强烈的怅然感觉——

  结束了。他想,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相识七年,纵是关系平平之人,也难免在别离时刻感到不舍。更何况虞淮安曾对眼前这人用情至深,多年以来,对对方的情感好似早已融入了骨血之中。此刻猛然要做个了断,简直如刮骨疗伤一般。他抬眼,许即墨就站在三尺之外,微笑着冲他张开双臂,眼眶却红红的,恍若泛着泪。虞淮安的鼻腔一下就酸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快步上前,狠狠撞进他的怀抱里。

  这样温情的时刻、热切汹涌的心意,于两人来说都是许久不曾体会了。虞淮安闭上眼,在这熟悉的、温暖坚实的臂弯里留恋着不忍抽身。他想自己该振作起来,将人推开,再说些体面的告别话语,可心脏却违背他的意志,翻来覆去涌上来的只有一句——“我依然爱着你”。

  正在虞淮安奋力用理智抑制情感之时,忽听得许即墨的声音在耳边,语气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缱绻:

  “哥哥,你对我,真的太狠心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给过你很多次了......可为什么,你就是不珍惜呢?”

  虞淮安微微一怔,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些许不对劲来。

  明明软禁了他这么久,如今却突然要“放他离开”。这样宽宏大量的行为放在许即墨身上本已属怪异。以虞淮安对许即墨的了解,对方此刻也许会悲伤、会愤怒;或是嘲讽、甚至漠然,唯独不该是现在这样,语气中温柔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却无端让人感到背脊发凉。

  “即墨,你先放开我......”

  虞淮安下意识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却莫名感到一阵手脚发软,好似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他不得不半倚在许即墨怀里,心中警铃大作——

  从方才二人对话之时起,房中便开始飘散出一股似有若无的异香。此时此刻,那股馥郁的香气更是浓到了顶点。不知是否是那香味作祟,虞淮安的手脚开始发凉无力,头也一阵比一阵晕。反观许即墨,却如没事人一样,一双有力的手将虞淮安稳稳托着,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是真还是错觉,虞淮安已分辨不清了。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整个人不得不攀住许即墨,揪着他的衣领声如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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