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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虞淮安,你——!!!”

  许即墨又是痛又是气,既气虞淮安,又气将虞淮安逼成这样的自己。他一把将气力全无的虞淮安搂在怀中,转头冲门外大喊:

  “来人——!传军医!!快——!!!”

  他焦急得尾音都在颤,虞淮安却好似还嫌不够扎他的心。他瘫软在许即墨怀里,一只无力的手轻轻扯上他的衣襟,气若游丝地低喃:

  “谢谢你,我很开心......真的......即墨,我好累,我就先......”

  “不,不,虞淮安,别睡——不许睡!你听见没有——!!”许即墨失控地大吼。

  这人抱在怀里这么脆弱,好似稍不留神就要碎了。许即墨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随时有可能会失去这个人——仅仅是这个念头就令他如坠冰窖。

  然而虞淮安已轻轻阖上了眼睛,揪着他衣领的手还是无力地滑了下来。

  “虞淮安——!!!”

  ***

  可怜的军医一天之内两次被急召到太子房间,次次都提心吊胆,生怕是这位主心骨出了什么不测。

  好不容易确定太子无碍,军医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又被太子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好家伙,这表情阴沉的,比他自己受伤可怕多了好吗?!!

  许即墨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没过去,冷脸看着军医忙前忙后,忍不住质问:“你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我说的是暂时,是暂时啊——!!军医在心中怒吼。照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真要归西了也说不定!!

  然而为保小命,这话军医是万万不敢同许即墨讲的。

  他尴尬地笑着抹了把汗,解释道:

  “回殿下,小的说的是这位的‘外伤’暂时不会导致生命危险。可方才小的诊脉,发觉这位的心肺二脉颇有损伤,应该有些时日了。此病不除,日后恐怕......”

  是了——许即墨眉头一拧,回想起当初在北梁就听闻虞淮安心肺有旧疾。只是那时他除了身子弱些,旁的还过得去。如今怎么......

  他沉着脸问:“你有什么办法?”

  这种沉疴旧疾治起来费劲得很。军医没想到小小一个俘虏竟值当太子殿下花费如此心思,愣了一下才道:

  “这......这病一时半会儿难以治愈,可能得慢慢将养。军中物资匮乏,小的先回去配几副药来试试......?”

  许即墨却是蹙了蹙眉,没有同意:

  “你尽管对症下药,缺什么药材直接同孤说,不可将就。孤只要他好起来。”

  军医心中诧异,却不好表现出来,提了药箱唯唯而退。经过许即墨身旁时他下意识瞟了对方一眼,这一眼却叫他瞪大了眼睛。

  “殿下......您的手!!”

  他顾不得礼节,抓住许即墨的右手拿到眼前。

  那只手的小指骨节处此刻呈一个略带畸形的角度,红肿得骇人,看样子恐是错位了。许即墨一低头,自己也有些诧异。略一回想,估计是当时在牢中暴打那壮汉时用力过了度。按说十指连心,这样的痛感任谁都难以忍受,可许即墨一颗心为虞淮安悬着,竟是拖到此时才发觉。

  许即墨乖乖伸手任军医包扎,眼神又落回到一旁的虞淮安身上,心中感慨莫名。

  重逢之时,他还嘲讽说虞淮安全无长进。现在看来,自己明明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虞淮安还是虞淮安。而他,也还是那个只会为虞淮安失控的许即墨。

  ***

  虞淮安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即墨如从前一般,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他甚至还伸手抱了他,嘴里说着些什么挽留的话。

  我怕不是疯了。虞淮安心想,就算是梦,这也太离谱了些。

  可待他终于挣扎着醒来,却只觉得现实比梦境还要离谱。

  许即墨坐在他床边,拿着一张沾湿的帕子细细替他擦手。晨曦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竟将他的脸映照得万般柔和。他的身后还站着个面生的年轻侍卫,许是因为被主子抢了活计,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看着许即墨的眼神分外复杂。

  许即墨低头擦得仔细,于是虞淮安目光一转,先与那小侍卫直直对上。

  小侍卫没想到他这么悄无声息地醒来,眼睛猛地一瞪,显然被吓了一大跳。

  虞淮安:“......”你先别害怕,我觉得我更害怕。

  他微微动了一下,许即墨立马凑上来,一双眼里满是担忧: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虞淮安其实浑身都很疼。他摇摇头,大略打量了一下四周,惊奇地发现这个地方居然与他梦中如出一辙:

  “这是......哪里?”

  “军营。”许即墨简短地回应一句,转头吩咐:“去,把军医叫来。”

  虽说这几天军医几乎已经往这边跑断了腿,许即墨还是想确定一下不会再出任何差错。虞淮安奄奄一息倒在他怀里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如今小命在人手中没有发言权,虞淮安只得乖乖配合检查。许即墨如今身为三军主帅,想也知是日理万机忙碌得很。从虞淮安醒来后的这么一小段时间里,就有兵士来了好几次,面色为难,像是有事请他处理。虞淮安一边感叹今非昔比,一边也开始暗暗希望许即墨暂且出去——此刻为了方便军医换药,他不得不解了上身衣裳。连军医都知道敛眸非礼勿视,整个过程中他却一直能感受到某人那股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

  虞淮安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转头,与那人的目光对上——许即墨双手交叉倚着门,眸光盯着他满身伤痕,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虞淮安的铮铮骨气被这一个目光吓了回去,再三斟酌,怯怯道:

  “那个......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怎么?”许即墨回味一瞬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简直要被气笑:“我在这儿碍着你了?”

  他不明白虞淮安那点害臊的小心思,只觉得这人做梦都期待着见自己一面,醒来第一件事竟是急着要赶人,当真是可气得很。

  虞淮安也意识到自己寄人篱下,提出这要求似乎不太妥当,只得曲线救国,无限体贴:

  “不,我只是看殿下您公事繁忙......”

  得,这下连敬称都用上了——

  “虞淮安,少说两句吧你。”

  许即墨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当即拽了把椅子,选了个视角最佳的地方坐下,堂而皇之地与半光着上身的虞淮安面面相觑。

  “——愣着做什么,”许即墨一挥手招呼军医,“继续啊。”

  虞淮安:“......”

  【作者有话说:许即墨:老婆脱衣服,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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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为我而来?

  虞淮安原以为,许即墨突然一反常态地将自己从牢里接出来,是想亲自从他这里问到些什么情报。然而半月一晃而过,许即墨日日在他身边转悠,却从未提过一句与两国战事有关的内容。虞淮安这人矛盾得很,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忍不住提心吊胆:

  既然不是为了情报,那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发现我给他的汶阳城防是假的了??!

  尽管如此,大多数时候虞淮安还是很开心的——一年前的这时候,他又如何能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许即墨,甚至与对方心平气和地同处一室呢?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说短也不短。至少就许即墨来说,虞淮安在他身上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一年带给他的蜕变。

  一年的征战沙场不可避免地使他的肤色比从前深了些,连肩膀都瞧着更为宽阔。他的面庞逐渐有了成年男子的坚韧稳重,更重要的是,离开了北梁对他的处处压制,他终于不必掩饰自己骨子里那股上位者的尊贵气度。

  如今的许即墨,看起来好似在发光。虞淮安这样想着,心底又是一阵慨然——他本就是在天的龙,自己从前如何能想着,强留他做那池中之物?

  许即墨不得不外出处理公务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身边的亲卫孙千一留下来给虞淮安解闷。这孙千一是个不折不扣的碎嘴子,许即墨和虞淮安在一起,三天说的话还不如他一个时辰多。从他嘴里虞淮安知道,原来在牢中折磨他的那两人,并非出于许即墨的吩咐,而是自作主张想要立上一功。孙千一还信誓旦旦地同他保证,说太子殿下已好好将那二人施以“惩处”,叫虞淮安千万莫要因为此事记恨殿下。

  实际上,这位虞公子一瞧便是个心慈面善的,孙千一哪里敢说,自家殿下所谓的“惩处”是将人五马分尸、在营地里曝尸七日以儆效尤呢?

  重逢以来两人各怀着心事,即使整日待在一起也不见得能说上几句话,更不用期待许即墨还能像从前那样对着他撒娇了。虞淮安落寞得很,既想知道他这一年怎么过的,又不敢开口问,只好凡事都从孙千一嘴里套出来。孙千一哪里是个藏得住事儿的人,没几天便被许即墨发现,当即给人揪着耳朵拎出了门。一刻钟后,换了个冷脸寡言的帅气小哥来,以绝后患。

  作为一个称职的俘虏,虞淮安每日除了待在房中养伤就没别的。时日一久本就憋闷得慌,如今没了孙千一在旁,更是无聊。而许即墨近日也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把他给忘了,常常一连数日也不见回来。就在虞淮安以为自己要一直在这间房里发霉等死的时候,郑青——也就是许即墨派来代替孙千一的新侍卫,居然主动建议他出去走走,并说这是太子殿下允许过的,说是对他的病有好处。

  自那以后虞淮安每日都会在郑青的陪同下外出走走。最初不过一刻钟便会有些气喘头晕,久而久之,也逐渐能走一段不短的距离了。

  ***

  这日虞淮安心血来潮,走着走着便偏离了平日的线路,说要拐进道路右边看看。郑青倒也没有阻拦,只带了点为难的表情,说那是医疗区,恐血气骇人,冲撞了他。

  虞淮安自己也是在战地做过军师的人,如何会怕这些?他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许是此刻并非战时,医疗区中倒没有虞淮安预想的可怖。大多数伤员只安静地躺着,偶尔有疼得受不住的发出几声轻哼。虞淮安沿着一排床位走过,眉心不由自主地微蹙起来。

  脱了军装,这些人与北梁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不得不开始战争之前,他们也不过是些安分守己的普通百姓。他们中有青年、壮年,甚至还有两鬓斑白的花甲之龄。虞淮安瞧着瞧着,心下有些不忍。正待离开,衣摆却忽地被一股力道牵住。

  虞淮安有些惊讶地转头,就见一浑身裹得如粽子一般的年轻人,死死抓住那截布料,嘴里不清不楚地唤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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