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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许即墨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念了无数遍“佛门清静地”,这才强迫自己将身下人儿放开。

  “收拾一下,先去念往生咒吧。”

  被一个吻撩到失态的堂堂世子殿下深吸一口气,故作冷酷地说。

  ***

  二人跟随着僧人引导,在佛前燃了香,伴着声声木鱼将往生咒念了二十一遍。待得回向偈念完,虞淮安保持着长跪合掌的姿势,向许即墨投去关切的一眼。那不可一世的俊美青年此时跪得板正,头微微垂着,原本肃杀的眉眼在此刻竟显出些消颓,整个人好似被笼在沉沉的压抑中。

  虞淮安收回眼,心下有些发堵。

  自南魏皇后出事以来,许即墨表现得一直很平静,平静到外人看了几乎要骂一句“狼心狗肺”的地步。他的情绪一向掩埋得极好,可虞淮安不知为何就是能感觉到,他那平静的外表之下,心底早已是一片浓浓的荒芜。

  ——会好吗?六年的隐忍屈辱、与至亲生死不见的遗憾......这一切带给他的伤痕,真的会好吗?

  这样想着,他捏了捏许即墨的手:“......即墨,哥哥在呢。”

  “难受就哭一会儿,不用憋着,这里没人会看到我们。”

  许即墨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有些自嘲地垂下目光:

  “难受吗......?我......不知道。”

  “上次见我母后,还是六年多以前。我整装出发前往北梁,远远往城墙上望了一眼。我母后平日最是端庄有礼,可那日她缩在我父皇怀中,妆都哭花了。”

  “我记得,我应当是很爱她的。可是奇怪,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竟然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我试着回想,却发现自己好像连母后长什么样子,都渐渐记不清了......”

  佛寺灯火昏暗,虞淮安好像看到,许即墨眼角闪着泪光。

  “你说,我是不是铁石心肠,可怕得很?”他引着虞淮安的手,按上自己的胸膛:“可是哥哥,近来我总觉得心口好疼。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虞淮安与他对视,看到他眼中交织的迷茫、痛苦与自我厌恶。虞淮安呼吸一窒,好似也与他共感了心口那种抽痛的感觉。他顾不得礼仪,一把将许即墨拥入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脊背:

  “你没有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乖,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

  烛火摇曳,万籁无声,只有慈眉善目的一殿神佛得以见证许即墨这难得的脆弱。片刻后,他昂首挺胸迈步出门,又是风流翩翩不可一世的贵公子。虞淮安看不得他这样压抑自己,但想着他能哭一场已是不容易了,剩下的恐怕只能等着时间去治愈。

  他有意哄许即墨开心,一下山便将他拉回停云轩里,按着他在桌前坐下。

  许即墨不明所以地坐了半晌,见虞淮安绕到屋后翻翻找找半晌,抱了一沓纸簿过来。

  “那个......是这样,”虞淮安第一次做这种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将那堆纸簿摊开,一本一本同许即墨数起来:

  “我们虞家是世袭的宁南侯,有封田两百顷。”他将一本“田契”塞到许即墨手上:“就在京城西郊,收成不错,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如今官职正三品,每年禄米四百石、职田九顷,外加银元百又五十两。”虞淮安打量了许即墨一眼,怕他看不入眼似的迅速补充:“当然我还年轻,以后升迁也是有可能的。”

  他又抽出一张纸,上边“房契”两个大字:“除了这座侯府,我在柳陵还有一处房产。虽然不大也有些老旧,但胜在风景好,住起来也很舒服。”

  “这个,是近两年侯府的收支账簿。管家一份,另一份在我这保管着......”

  “这个,是库房的记录,里边存的是虞家几百年传下来的一些珠玉首饰,我没算过,但应当也值不少钱。”

  “这个,是......”

  “还有这个......”

  许即墨还一头雾水,却见面前人说着说着脸越来越红,直把自己变成一颗熟透的番茄:

  “你若跟、跟了我,这些便都归你管。我高堂已逝,没人管我们的事,但不管别人怎么说,如果你愿意,我也一定会让你登上虞家的族谱,就排在我的名字旁。还、还有,如果你家那边担心你后继无人,我们去别家过继一个孩子也不是不行......”

  “......”

  “噗。”

  许即墨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了虞淮安好几秒,终于忍不住别开头,抵着鼻尖闷笑了好一阵。

  “哥哥你......”

  ——好可爱。

  “你别笑,我还没说完呢......”虞淮安声如蝇蚋地斥责他,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一早,就心系于你。只是我这人优柔寡断、顾虑颇多,一直想着逃避。”

  “那时没想过真能同你在一起,只想着就这样伴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心意也无所谓......可我发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你走向别人,也很讨厌你出事时自己没有立场站在你身边——”不想太多提及对方的伤心事,虞淮安点到为止地换了话头:

  “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说......我不在意你出身北梁还是南魏、风光还是落魄,也不因你质子的身份对你另眼相看。非要说的话,因为这样反而让我对你更加怜惜。虽然梁魏两国局势不稳定,但我会竭尽一切保护你。还有,我今天之所以这样说,也不只是因为昨晚之事要对你负责......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想要与你相守终生。”

  虞淮安忍着羞怯看向许即墨,轻眨了眨眼:“所以,你愿不愿意,入我家族谱,冠我夫人的名......?”

  许即墨原本还因羞赧有些想笑,此刻听着虞淮安笨拙却真挚动人的剖白,竟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了。他深深看了虞淮安半晌,问:

  “......这么隆重,哥哥这是在用三书六聘,向我提亲?”

  他顿了顿,露出恰到好处的苦恼模样:“怎么办,哥哥能给的,好似都没有我想要的呢。”

  虞淮安呆了一瞬,没想到自己一腔真心竟惨遭拒绝,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许即墨坏心眼地逗够了人,这才一把将人抱起,压到里间软榻上:

  “我喜欢哥哥,才不是冲着这些身外之物。我就图哥哥这个人——哥哥给是不给?”

  虞淮安在他的桎梏中动弹不得,听闻此言下意识瞪大了眼,捂上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嘴唇——

  不是吧,这狗崽子,还来??!

  【作者有话说:跟我一起来:我们的口号是——谈恋爱!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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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定情信物

  当晚,许即墨理所当然地留了宿。

  虞淮安原本被他白日那通深吻整怕了,没想到真睡在了一张床上,这人倒算得十分规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晌,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虞淮安有些困意,翻了个身背对许即墨:

  “......不早了,睡吧。”他想了想,又道:“晚安。”

  许即墨没有说话,随着对方翻身,全被那截羊脂玉般的颈子吸引了目光。

  从他的角度看去,虞淮安的黑发柔顺地散开,露出了一小截纤细白皙的后颈,在衣领将遮未遮处,有着一颗小小的痣。明明颜色淡的很,但或许是因许即墨盯得太过专注,竟连这点细节也没能逃过他眼底。

  他莫名有些心痒痒的,大着胆子凑近了,呼吸带着潮湿的温度洒在虞淮安皮肤上:

  “哥哥,”他压着声音问:“你知道你这里,有一颗痣吗?”

  说这话时,他用指腹轻轻地在那颗痣的位置一捻,暧昧的触感没来由地叫虞淮安一哆嗦。他当然看不见自己颈后的痣,却只觉得这个场景熟悉无比,仿佛类似的对话什么时候曾经发生过。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即墨就帮他回忆了起来:

  “我记得,哥哥锁骨边上也有一颗,漂亮得紧。”

  他这么说着,第一次和虞淮安同床共枕的场景好似又浮现在眼前。是啊,那时自己怎么没意识到,若不是因为虞淮安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自己如何可能对着一个男人生出种种旖旎心思?又何必时时在意虞淮安与那裴钰的关系,明里暗里生了不少气?

  想起那一夜二人之间的种种暗流汹涌,许即墨没来由地有些脸红心跳。他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明明连接吻这样亲昵的事都做过了好几次,竟还会为当时那点似有若无的暧昧浮想联翩。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作为虞淮安亲口承诺过要入他家族谱的人,许即墨认为自己有权利行使一下“夫君大人”的权利——

  他也侧过身向着虞淮安那边,手放肆地搭在对方那截纤腰上。过了一会儿还嫌不够,手上一个用力,逼着人靠进自己怀里。

  虞淮安被他勒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接着便感到对方的手在自己小腹处摩挲了一下,一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

  “......真的很漂亮。”

  “哥哥,再让我摸一下好不好?”

  他的低音在这样的夜晚太过犯规,虞淮安不自在地偏了下头,小声说:“一颗痣而已,哪来的漂不漂亮?”

  再说了,以他如今背对着许即墨的姿势,一颗平滑地藏在皮肤表层的小痣,“摸”如何摸的出来?

  许即墨才不管这些。他就如被宠坏了的孩子,非要旁人按着他的意愿来。

  “哥哥,就摸一下。”

  他嘴上好声好气哄着,手却是毫不客气地钻进虞淮安的衣服下摆里。虞淮安被那热度灼了一下,刚想挣扎,却被人死死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喂!”

  虞淮安又惊又赧。

  许即墨那个摸法,哪里像是心无杂念的样子?

  他的手缓缓向上游移,几乎是恶劣地故意一路点火,偏又要装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好似生了绮念的就只有虞淮安自己。虞淮安咬死了牙,不让自己发出见不得人的声音,眼眶却渐渐润了。

  “是这里吗?还是在这里......?”许即墨故作苦恼,嘴角却牵起一抹坏到极致的笑:“唉,找不到了。”

  话是这样说,他作乱的手却没停,状若无意地在某处小小的突起上一掐。怀中人终于抑制不住惊呼一声,猛地缩了一下,却是死命拽着他的手不许他胡来了。

  “许即墨!!”

  虞淮安恼怒地唤了一声,尾音听起来几乎要哭了。

  “好了好了,”许即墨见好就收,凑上去在他耳垂轻轻啄了一下:“乖,不闹了。”

  到底是谁在闹啊?!虞淮安羞愤地抓住被角,平日的斯文也不要了,心里闪过一连串的骂人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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