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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思及此她赶紧死死牵住许即墨的裤脚,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将埋在心底十余年的秘密尽数抖了出来。

  “不是的,陛下,不是造谣、不是造谣......求求您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您......这件事的真相,当今世上恐怕只有我和我哥哥知道......”

  “我哥哥刘啸,就是当年给老宁南侯大人一家看病的医生。是他告诉我的......其实虞大人之所以自幼孱弱,并非全是因先天有亏,而是......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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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瞒天旧事

  许即墨从没想过,不过是因自己小小一个报恩的念头,竟是牵扯出多年以前那么大一桩旧案。

  锦翠说,十几年前,她亲哥哥刘啸,曾是天下闻名的神医。他们一家原都是京城人氏,双亲去世后,锦翠也入了宫,刘啸便离开老家四处游历,做个悬壶济世的闲散郎中。那年恰逢他回京探亲,锦翠便也自宫中告假,久违地与兄长一同住在当年的老宅子中。

  也不知刘啸回京的消息如何叫旁人得知,某日一早兄妹俩一开门,竟是见着宁南侯府的家卫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冲刘啸作了一揖,说宁南侯夫人身体抱恙,想请他前去看看。

  去的路上刘啸才得知,原来这位宁南侯夫人早在身怀六甲之时,便无缘无故染上了咳血之疾,如今这病拖了两三年,满京城的大夫见了无数,仍是找不到解决方法。不仅如此,她诞下的那位小公子也是身体孱弱,实在令人忧心得很。

  刘啸出门问诊之时,锦翠就安生留在家里。她一向不操心这种事,也对兄长的医术充满信心。不成想,那日她独自在家中等了许久,直到华灯初上了才等到刘啸回来,垂头丧气的,脸上也是一副忧虑重重的表情。锦翠还以为自家兄长是碰见了什么疑难杂症才会如此,不料饭吃到一半,刘啸忽然放下筷子,面色凝重地说:

  “锦翠,你常年在宫中,有些事情想必比我清楚些。你说说,这位宁南侯......他在朝中,可有什么复杂的权势牵扯?或者说......他可有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锦翠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兄长,我只是一介扫地的宫娥,哪里知道外朝那么多弯弯绕绕?再者说,宁南侯大人自己不就是位大人物么?怎么了,今儿个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啸闻言只是蹙着眉摇摇头,自言自语一般:

  “锦翠,我可能,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可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同宁南侯大人说......”

  锦翠很少见自家兄长这样,当即也明白此事绝非了了,不自觉地也停了筷子,以一副担心疑虑的眼神看着他。刘啸本不愿让这种事吓着姑娘家,可如今他们相依为命,除了锦翠他竟再找不到能商量此事的人。只好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今日我去侯府,给侯爷、夫人、小侯爷三人都诊了脉。结果......你猜怎么着?三个人都是心脉受损,蹊跷得很。夫人已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那位小公子虽才三岁,可依我看,照这么个样子,不到二十七他必死无疑;至于宁南侯大人,目前瞧着虽还强健,实则内里已有了衰败的苗头......许是我说得太过直白,一时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侯爷一听便勃然变了脸色,派人将我‘请’了出来。我行医一辈子,知道我的诊断绝没有出错,可是有一件事,我却瞒下来了没敢叫侯爷知道......”

  “......什么事?”锦翠有种不祥的直觉。

  “其实,他们一家三口齐齐染上怪病,这并不是巧合,而是......”刘啸又凑近了些,眼中几乎划过了一丝畏惧的表情:

  “是有人下了毒......”

  “什么?!”锦翠惊恐地瞪大了眼。

  纵使她只是个冷宫里的扫地宫娥,整个京城又有谁不知道宁南侯一家“仁善宽宏”的名声?不仅如此,早前她还听宫里的人说,整个朝中就数那宁南侯最为正直清廉,既不勾心斗角,也不结党营私,一颗心只扑在君王和百姓上。这样的人,锦翠实在想不到有谁出于什么缘由要害他,还是以这样阴毒的方式,连妻儿都不放过。

  “你确定吗?不是弄错了?”

  “我确定。”刘啸没有一丝犹豫,转而又叹了一口气:“我倒希望我是弄错了。”

  “那、那你......”锦翠有些犹豫,“你为什么不告诉侯爷......?”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问话,刘啸却沉默了半晌,再抬起头时,眼底划过一丝羞愧难当:

  “我久不在京城,弄不清他们这些人的弯弯绕绕。这朝廷之中太多尔虞我诈,谁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无形之中成了谁的棋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愿入太医院,只想云游四方做个散医的原因......兹事体大,锦翠,我不想趟这浑水。我是不久就要离开京城,可到时若是再牵连了你......”

  “这......”

  锦翠为难地看着愁容满面的兄长,最后仍是什么都没说,静静覆上了对方放在桌上的手。她知道,自家兄长嘴上虽这么说,到底是医者仁心,叫他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实在是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可她也知道刘啸说得对,这等权贵之间明争暗斗的戏码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参与得起的。她自己在深宫之中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到时若是他们横插一脚,拆穿了某人阴谋或是坏了谁的好事......锦翠无端打了个寒颤,没敢再想下去。

  当晚两人各自回房就寝之时,刘啸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仍是忘不掉那一家三口和乐美满的模样。老宁南侯虽然不怒自威,对着夫人倒是温柔体贴得紧。那夫人自己都病得没什么力气,却还惦记着他远道而来,让他先坐下喝口水。还有那乖巧俊俏、却注定不能终其天年的小公子......

  他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也就是在这时,他忽地听到黑暗中一点轻微的响动。刚要坐起身察看,忽见寒光一闪,一道黑影握着一柄刀还是剑之类的利器,尖端抵在他脖颈,金属的质感传来骇人的冷意。

  刘啸吓得登时僵在原地,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那人黑巾蒙面,声音沙哑,一听便是刻意压着叫人无法识别:

  “今日你去宁南侯府看诊,看出什么来了?”

  !!!

  刘啸心头大骇。方才晚膳之时他才同锦翠说起自己的担忧,没想到这么快担忧就成了现实。他咬了咬舌尖逼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道:

  “宁、宁南侯夫人心脉损伤严重,小公子先天有亏......其他的,小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病因呢?你诊出来没有?”

  那利刃又逼近了些,刘啸几乎感觉到皮肤上轻微的痛意。那一瞬间,他想——果然。果然如他所料,那一家人的病并不简单。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心底有些庆幸自己白日还是留了个心眼:

  “没、没有,许是天生体弱,加上心绪繁重......心脉受损之人,多是如此。”

  “呵。”

  那人似是轻蔑地笑了一下,将利刃收了回去。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他留下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身出去,转瞬便没了影。只留下床上惊魂未定的刘啸,背后已是叫冷汗全然浸湿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同锦翠说了这事,兄妹俩约定好就此将宁南侯一家之事烂在肚子里,此生绝不再提。直到如今十余年后,老宁南侯与夫人已然身死、虞淮安不知所踪,当年的北梁和各种旧势力纷纷垮台,这令人胆寒的真相才头一次浮出水面。

  锦翠讲得绘声绘色,饶是全公公也听得全神贯注,不由得追问一句:“后来呢?你兄长知不知道那夜前来威胁的人是谁?”

  锦翠犹豫了一下,看表情与其说是没有印象,倒不如说是有些......恐惧。

  好在她很快想起来这里是谁的地方,如今又是谁说了算,一狠心一咬牙,终于敢直面那多年以来压在心头的恐惧。

  “我兄长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只说那天夜里,他借着月光,不小心看清了那人刀柄上刻的纹饰。”

  “是......金色的蛇鳞。”

  金色蛇鳞,那不就是......?!

  全公公猛地转头看向许即墨。

  在场三人心知肚明,当年的北梁,有一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部门,名唤金鳞卫。他们一个个皆是经过严格的选拔,对皇帝绝对忠诚。他们神出鬼没,既是皇帝的眼,也是皇帝最好用的刀。而他们最显明的特征,便是那人手一把、特别打造的、手柄上饰有金色蛇鳞纹的刀。

  全公公的目光没有刻意收敛,许即墨却恍若未觉,只愣愣地看着锦翠,问了句:

  “那老宁南侯和他夫人呢?后来......怎么样了?”

  说实话,这句话实在问得多余。许即墨十三岁入北梁为质时,虞淮安已然失却父母的庇护,成了虞氏一家之主。这些年虞淮安从未主动与他聊起他双亲的事情,许即墨只从别人嘴里听说过他父母因病早卒,却没想过,他父母竟有可能是双双被人害死的。如若锦翠说的属实,如若当年刘啸确实没有误诊,老宁南侯夫妇二人真的在几年以后相继毒发去世......

  那么,虞淮安呢?

  许即墨想到近两年他愈发清减的身形、苍白的脸色,如何调理也总不见好的咳喘甚至呕血,还有最后一次告别时,那人仿佛含着无限哀伤与眷恋的眼神......

  那个刘啸当年说的什么来着?二十......七岁?

  许即墨记得清楚,如今距虞淮安二十七岁的生辰只有......四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他的身形蓦地晃了一下,惨白着脸挡住眼睛,再开口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去找他......全守道,派人去将他找回来......穷碧落,下黄泉,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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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莺莺

  三日后。

  许即墨以周边茂密的树林为掩护,远远眺望着山坡下一处炊烟袅袅的小户人家,抿了抿唇,问道:

  “确定就是那里?”

  “回禀陛下,是的。来之前我们已派人调查过了。”

  许即墨无声地点了点头。明明目的地就在眼前,他却有种紧张得不能自已的感觉。

  当初将裴钰放走之时,他做得坦荡,是真的没有存暗中盯梢裴钰、再借机除掉他的心思。毕竟他是答应过虞淮安的,总不好出尔反尔。然而直到他表示出要将虞淮安寻回的念头,龚子卿这才告诉他,自己一直派人暗中留意着裴钰的动向,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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