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很高兴。 我忍不住深深望进他那一对仿佛会吸人、承载着整个银河的银眸,对着他轻声说道:“隐心,我知道你为了我,独立安排一间寝室,但是我想每一夜都跟你共寝。” “我很害怕……总觉得就算你这样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你的体温,你也不属于我、不是我的人。” 隐心闻言,蹙了眉,不高兴之情尽显于面,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即使我是他的道侣,他也没有要顾虑我的感受。 他正色道:“朝晴,为何耽溺于世俗的肉欲之情?即使你我已结成道侣,也各自有登仙之路需完成。” “行百里路半九十,你既已入洞虚期,那么离羽化登仙也不远。与我相拥的时间,拿来练功难道不好么?为何要为了我,放弃升仙的机会呢?” “你摸着良心仔细想想,是与我继续待在尘世,沉沉浮浮要来得好?还是早日脱离凡胎升仙更好?” “你不该为我打算,而是该为了自己打算──你此世就有成为散仙的机会,难道要贪图情爱、耽溺于人世,放弃得道的机会么?”
第63章 (六十三)大乘境 =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对我的诸多批判,他就继续说道:“我想有我的空间,你也合该拥有你的个人空间。” 我立刻将他推开:“那你他妈滚哪!抱着我冲三小?” 隐心并没有把我松开,而是把双臂收得更紧,简直要将我箍在他骨子里,我甚至能透过胸口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声。 “我不是说今晚,稍作温存也无所谓,而是在与你讨论将来──你的一生,这极其重要。” 我已经对他下头到极点。家人们,谁懂啊?绝绝子,大离谱事件。 隐心也知道我对他的话并不买单,仍然极其耐心,娓娓道来:“事实上,你进入‘大乘期’的时间已不远。” 我冷笑道:“操!老子跟你打炮,他妈的,整天想的就是快点让你大肉棒插进来,老子赶快爽一爽然后射精,就冲这,进什么大乘期?” 隐心对此不以为然,“你知道么?就是因为你能有如此认知,方有机会进入大乘期;绝大多数人是无此机会的。” 我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在公三小,最好是成飒有把他的国文教好,给我把话说清楚。 隐心端起我的下巴,堵上我的唇,一个深深的吻。 我并不满足于他只是吻我,双腿夹着他的腰,不断深深夹紧他的耻部。 他往我下体揪了一下,立刻抽开唇,我们之间拉出一段唾液构成的银丝。 隐心往我脸上轻轻一拍,露出微笑,“晴儿,就算我们是道侣,也不要这么淫荡,刚刚不是才跟你说了,要克制心性,才能升仙得道吗?” 我赌气道:“你他妈的,跟我一起睡,又不跟我打炮,你继续这样,我真的不理你,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夹着鲨鱼睡,难道不好吗?你比一根按摩棒都不如!” 隐心闻言,面有难色,摁着我双肩,“我只说境界不会倒退,并不代表修真之人能荒淫,完全沉浸于声色之中。” “你过去看的那些起点、晋江文都是假的,修仙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简单,事实上禁制很多,否则你看过去五千年,真正羽化登仙的有几个?” 我默默不作声,想的仍然是他妈的白隐心再继续PUA我,老子就回自己房间睡;我就不信我独守空闺,白宿曦敢在那里坐视不管,不陪我? 隐心拥抱着我,温言劝慰道:“我知道修炼对你而言,可能是极为痛苦的事;孟子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在你面前,有条极其明显的路,那就是修仙,然后得道升天;这比起千千万万仍在尘世间折腾的男男女女,实在好太多了。” “更多人是看不见未来,对自己的后半生充满绝望的,即使如此,你也要拒绝这盏明灯吗?” “朝晴,你已经四十岁了,你觉得你能再活几年?你能活到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不论你活到几岁,如若这一世对你没有帮助,那么你轮回到下一一世,你仍是要受折磨的。” “姑且不论是什么样的折磨,生即是苦,只要降生此世,不论是怎样的精魂讬生于你,苦之于乐都是何其地多。” “不是我刻意要让你感觉下头,而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活七百年,看得太多了,这人世间除了你之外,就真的没什么特别让人感到快乐的事。” “你当然可以选择自行体验,但是下一世的你除了保留上一世的业障以外,你不会存有任何上一世的记忆;如此一来,你不会有悟道的机会。” “假如我明确地告诉你,此世你就能悟道,那么你还是想选择放弃醍醐灌顶的因缘么?” 说白了,能打炮就打炮,能抱帅哥就抱帅哥,谁会想思考下一生,甚至是下下生的机遇?那也是由那时的我去承担业障,不关我的事。 可尽管如此,隐心的话却打动了我──或许他是真的关心我,在乎我。 正因为他不想我继续受煎熬,才会选择在即使我对他极其下头的时候,仍给予我这些谏言。 槿轩无法给我这些谏言,或许师尊也不能,因为师尊唯一顾虑的只有飞升。他自己飞升都来不及了,他会去考虑我到底会不会飞升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尤其难受。隐心就像是大海中漂浮的浮木般,除了抓住他以外,我别无选择。“隐心,我该怎么做?”我问他。 至此,隐心终于露出微笑,像是感动于我终于返回正道。 确实,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努力,只是有人朝着飘渺的目标努力,有的人自以为努力;相较之下,我比他们的机遇都好得太多了。 我有白隐心、白宿曦襄助,又何愁不能升仙? “──求道不无他,惟心而已。” “《四神天地书》我已放在你的书架上,有空读一读,照着里头的心诀练就是。你已被开过鼎,如此的身体素质,何愁不能练世间任何心法?”他说道。 白隐心这个人也是屌,他X的鼎口也不是他开的,能说得如此自然无虞。 我反问他:“《紫微星宿经》不必练了?” 他没有任何思考,很快就回答道:“那本书对你而言已然太浅。你既然能洞察天机、知晓他人想法,又何必再读那本?那书对你是废书,别再读了,不要造成审美降级。”
第64章 (六十四)生即是苦 === “是时候让你自个儿升维了。不要总把自己局限在低维度,你既然待在红尘俗世,自会生出诸多烦恼心,认为其他人既然如此,自己为何要有更多的追求?” “但你终究得明白一点──你不是他们,你是你,他们有他们的命,你有你的命,你跟他们不一样。” “说起来可能很可笑,但是,朝晴,你已经比你认识的所有人都来得更加高级,你有这样的自觉么?单是你能洞察出他人的心声、思维,这就是你所修来的不凡成果。这是其他人穷尽几百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修为。” 白隐心说道:“你必须知道你的特别,然后开始努力,如此方能有成果。” “你这辈子不能在庸庸碌碌中渡过,否则日后你会后悔;或许届时的你甚至连后悔的情绪都没有,因为你不知道你曾经拥有过如此能为。” 我实在冤屈,不禁回答他:“你总是他X的叫我静心修炼,结果呢?插我的人是你,跟我打炮的人还是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是真想助我,还是想害我?这是我想问你很久的问题,你如果不能回答得好,真的不如去死一死算了!” 白隐心并没有被我激怒,而是继续根据我的提问,回答道:“双身法确实是种修炼,但它不是唯一的法门;倘若光是做爱就能登仙,世间几千、几万人都登仙了。它对你有益,但也不是全然无害。” “过去的我年少无知,在你的境界还不到时,便授你此法门,这全然是我之过错;但即使你的境界已提升至可修行此法门的地步,仍不可以此法门为宗。” “否则万一你堕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复,届时我该往哪去寻你?我不想几世、几十世、几万世都见不着你。”他说道。 直到此时,我仍觉得这个仙修得真他X难,打炮一下会增进功力,一下又会走火入魔。 我蹭蹭他的胯下,试探性地问:“难道我不能堕入魔道,当个魔尊吗?” “你以为魔尊有这么好当?”他挑了眉,把鲨鱼塞在我们之间,不让我继续蹭他胯下,“魔尊有魔尊应受之苦,更何况大多都是被教化的居多。他们后来已成为天人的,佛经上都有记载;有机会转世为人,就要凡事向上看,而非向下沉沦。” “你既有资质成为天人,又为何总是想着修罗之道?”隐心说道。 我本来认同他的说法,直到他说:“况且被操一次,你就哭哭啼啼的,没了呼吸,这样的资质,你认为真的可以以双身欢喜法为宗么?依我判断,我认为不行,因此早觅他方,作为修炼之法,方是解答。” 好的,家人们,谁懂啊?大离谱事件,绝绝子,下头男! 你说那本什么《四神天地经》,我修就是了,难道还要靠着跟你打炮,老子才能升仙吗?! 只要我也修成仙体,就可以去见宿曦,届时便不用再忍俊隐心这些自以为对我好的“谆谆教诲”。 更何况白隐心与我结成道侣之后,想来想去,我的事没有半分;升仙的事,倒是想了许多,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么需要道侣。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若即若离的;他好像需要我,可又不是那么地需要我,至少不像我那么需要他。 可即使如此,要说白宿曦没有这般清冷么?这也不见得,因为白宿曦的夙愿仍是升仙哪! 就是我腆着脸,向他开口,问他愿不愿意在此世与我厮守,他定然也会选择飞升,而不是我。 就因着迟早会登仙,这些修仙人士的尘缘都注定不会太浓。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通了。我把鲨鱼拿开,握着隐心纤细的腰肢,“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你真的有想开么?”隐心很是关切地看着我。 什么想开不想开?我又不是想自尽。“你怎么入大乘境的?还是没告诉我,你总得让我知道罢,否则我如何有法门能入大乘境?” 隐心闻言,眉目顿开,见到我虚心求教,他终于开心了,说道:“你有这种觉悟,这很好。” “我把这些丑事告诉你,也是因为经我消化、咀嚼过后,一旦传功给你,我们双方都能有所进益。”尽管如此,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还是一阵难看,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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