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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江湖骗子

时间:2023-08-24 18:00:11  状态:完结  作者:半知半解

  叶千秋再抬手,逼到江阔身前几步。江阔抬刀,叶千秋猛地飞身前冲绕到他身侧,银针及飞刃一同射出。

  当他以为必然得手之时,依旧是叮当几声。

  江阔的水寒刀不知何时转到身侧,猛地发力,将那飞刃拍像叶千秋的方向。叶千秋为躲避不得不贴着屋顶游走几步,江阔当即提刀向下,刀气将十余片瓦片尽数震碎。

  瓦砾爆裂,叶千秋脸侧被划了一道血痕。

  他还从从未有连着两发不中的时候,他擦了脸,面色阴沉:“你倒有些本事。”

  江阔不答,双手握刀狠狠劈下,叶千秋一个利落地后翻躲过这一刀。尚未站稳,见过又一招“江海平波”横扫而来,叶千秋被逼地后退几步,到了屋檐边上。

  刀比剑笨重,且江阔本就不善近战,叶千秋本以为自己稳占上风。却不想,江阔的水寒刀竟比想象中更难缠,如水似冰,出刀极迅速果决,像是早知道对手会如何出招一般。且江阔也聪明,他知道叶千秋的暗器路数,在格挡中并不用过多复杂招式,此时却又使些大气磅礴的招式叫他不得近身。

  叶千秋伸手又从怀里掏出一根极细长的软鞭,一手莲花刺,一手软鞭。

  江阔不屑道:“你若用鞭,便无法再用轻功躲避,只怕更不占上风。”

  叶千秋不理他,抬手挥鞭,那鞭子像长了眼一般,来缠江阔的刀。水寒刀虽也是名刀,但这种软鞭是特制的,即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被缠上了一时也无法砍断。江阔侧身让开那一鞭,在收回时径直用手缠上软鞭,顺势猛地一拉。

  鞭子绷地笔直,在夜里发出响脆的一声。

  紧随其后的是莲花刺,江阔单手持刀瞧着也毫不费力,刀背撞上毒针,江阔又猛地跃起躲开下面的飞刃。

  一击不中,叶千秋攥着鞭子一抖,鞭尾缠上江阔的手腕。他飞身而起,朝着院中而去,跃下的同时猛地用力将江阔甩到院中的温泉中,莲花刺连着十几根飞针同发。

  飞针入水确实会减缓力道,但江阔落水时想必毫无防备,那十几根飞针必然有大半能中。

  只要中一根,也是他赢。

  叶千秋刚站稳,却只觉手上一松,他的软鞭不是何时断成两截,那一头空空荡荡。在看温泉那边,江阔站在温泉边好整以暇地瞧着那入水的十几枚银针,顺道解开腕上的断鞭。

  “这暗器倒是有意思。”脖颈处微凉,侧脸去看,极薄极窄的剑横在他颈上。

  无名剑。

  他们看不起江阔,知道莫问期更难缠。所以叶千秋选错了战场,从他掏出软鞭决定把江阔打落屋顶时开始,他注定会输。

  院中的人早被料理干净了,莫问期的无名剑依旧干干净净,半丝血痕都无。而林钟则抱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上哀嚎,他的右手也废了,腿上的两道伤口更是让他连站起来都困难。

  江阔看了过来:“先别杀,问问还有什么后招。”

  剑刃挪开少许,叶千秋直直地盯着江阔:“出了十二楼,你倒是连规矩也一起忘了。”

  十二楼的规矩,无非是宁死不言楼中事,但今时不同往日,江阔没想到叶千秋竟是这样古板的性子。他指着这一地的杀手还有远处的林钟:“这任务并非楼主交代的,不过是南吕的私心而已,你也要为这守口如瓶?我倒没想到南吕如今倒是很有人望,只是,你不觉得你二人今天领这个任务是凶多吉少?”

  叶千秋不信。

  江阔觉得地上的林钟或许也是不信的,他便先将他大师姐的死讯告知,林钟忍着疼,满脸不可置信。

  叶千秋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江阔说的“凶多吉少”有些夸大其词。

  莫问期道:“南吕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却派你们二人来?难道不奇怪?”

  叶千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看向江阔:“擒了江阔你自然也逃不掉。”

  江阔耸耸肩,果然还是瞧不上他。

  可惜,在叶千秋看来南吕并没有骗他,但这就是个骗局,即便能擒住江阔,莫问期也必然不会放任他们带人走。近云寺的事历历在目,叶千秋和林钟当时也在场。当夜现身的虽非莫问期本人,但功力招式却是对的。当时,一二阶那么多人联手也拿不下莫问期,更别说是叶千秋和林钟两人。

  见这边行不通,江阔转向林钟。

  “月轮山,明净寺后院的松树旁一尺,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挖开来看看,那底下埋的是不是黄钟。另外,宇文弈本来是打不过她的,但她被下了毒,能在楼主闭关时送饭菜进去的只有医士和南吕。你应该清楚。”

  林钟寻找大师姐许久,但找遍了杭州内外也不见踪迹。二师兄也是在找人的,但在他心里,师姐的下落总比不上师父的下落来的紧要。所以他的心思好像总在别处,但他们几个年纪小的弟子心里难免着急。黄钟虽性子不算和婉,但入门晚的几个弟子自小便是由她教授武功,情分如师如姐。

  身受重伤又乍得死讯,林钟心里激荡异常,早没了章法。

  江阔接着道:“如今的南吕满心权势,早没了同门之谊,你日日在楼中在他身边,应当比我看得清。”

  林钟心中大起大落,连手臂上的伤势都无暇顾及,血浸湿了衣袖,怔怔地听着江阔说话。见他有所动摇,叶千秋想开口说话,只字未吐便被莫问期一个手刀劈倒在地。

  倒地的闷哼声唤回林钟的神智,他瞧着自己满手的血露出苦笑,轻声叹道:“师兄啊——”

  “我说便是,这院子外面都是十二楼的强弩——”林钟话未说完,弩箭破空之声擦过江阔肩头。“咻”的一声,弩箭没入林钟的心口,林钟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院墙上的身影,面上血色全无,仰倒在血泊之中。

  江阔惊觉,转身便去拉莫问期。

  院墙上突然闪现十几个身影,南吕的第二发弩箭已冲着江阔而来。莫问期猛地上前用剑格挡,转瞬间,弩箭如同疾雨一般漫天打落,无名剑和水寒刀飞速劈削,弩箭落地声不绝于耳。

  十二楼的弩箭手乃是藏得最深的一批人,弩箭是朝廷管制的兵器。即便是江湖第一门派的十二楼也不能擅自制造,但柳无眠暗中还是养了一批强弩手,他藏得极深,少有人知。即便是捉楚遥的时候都不曾动过,却不想南吕这般看得起他俩,这批强弩手首次出现竟是为了杀他们。

  强弩不比寻常箭矢,冲击及穿透都极强,两人挡了几支便震地虎口发麻。

  院中无所遮挡,二人一边格挡一边朝假山后退,但手臂上到底还是有些擦伤。不知何时,南吕放下了强弩,江阔一边退一边观察着院墙上的状况。

  弩箭手是暗中豢养,虽也是好手,但到底实战经验不足。一发弩箭后便需要再次装填,饶是再熟练的箭手也需要一些时间,更何况,他们是人并非机械,出手总有先后快慢。

  江阔找到薄弱处:“朝东边走,马在那边。”

  “好。”

  莫问期不知何时拿了叶千秋的莲花刺,在江阔的掩护下,伸手捏着莲花柄趁着那人上箭时将内里的毒针和飞刃尽数射出。那人吃痛倒下,江阔趁机砍倒了另一个,二人纵身跃出院墙。

  南吕眸光一闪,抬手上了一枚箭。

  东边的弩箭手反应也极快,出手射杀了一匹马,莫问期和江阔飞身上了另一匹马,骑马狂奔。

  弩箭声不绝于耳,江阔在上马后似乎闷哼了一声,莫问期侧脸看他,江阔抱住他的腰:“快走!”

  “驾!”蹑影追风,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庄子里只剩下血气和满地箭矢,强弩手拱手向南吕汇报:“都死绝了。”

  南吕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手上的弩,弩臂上空空荡荡,方才那一枚已经射出去了。

  “只是,那两人跑了,只怕是追不上了。”

  南吕却露出了笑容:“无妨,今日局成,他们总会回来了。”


第41章 故人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跑上两个时辰已是极限。

  莫问期路上不敢停,但跑了不到一刻钟便发现江阔在他腰间的手越来越松,越来越凉。

  勒马停下,江阔已面色如纸,莫问期探头去看江阔背上中了箭。他心中大骇,忙下马查看江阔的情况。

  “哥哥!哥哥?江阔,你醒醒!”莫问期托着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伸手去摸,江阔背上几乎被血浸透了,染了他一手。

  方才那声闷哼,是他中箭了。

  江阔无力地睁开眼睛,眨了两下,蹙眉:“我们跑出多远了?”

  莫问期满脸心痛,又是自责,又是担忧:“跑了七八里了,你觉得如何?疼不疼?”

  江阔摇摇头:“继续赶路,若是他们追上来,岂不是瓮中捉鳖。”

  莫问期坚决不肯:“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赶路?要尽快处理伤势,我找隐秘的地方,我们先拔箭!”

  江阔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先赶路,拔了箭更止不住血,等彻底甩开他们再料理。”

  一路行来,江阔能感觉到背后的伤并未伤及要害,且此时若是拔了箭他只怕更加动弹不得,不如先赶路的好。莫问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心里仍是放不下,小心地撕开他的衣裳就着火折子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伤到心肺。拔剑将那弩箭削掉一截,掏出怀里的止血丹给江阔服下。

  莫问期抱他上马,让他侧坐,双手牢牢地环这他的腰身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再上路,江阔明显感觉到马跑得慢了不少,且都避开了颠簸的地方。

  莫问期心疼地吻去他额角的薄汗:“再忍一忍,再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江阔无力地靠在他胸口:“好。”

  是他不好,方才上马的时候他没发现江阔已中箭,若是早些发现他也能少受点苦。怀里的江阔像是察觉到他的低落,伸手抹了一把他脖颈上的汗,笑了笑。

  “从前多重的伤都受过,这点伤不算什么。”

  莫问期仍是皱眉:“从前我不在你身边,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也得想着我。”

  江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了片刻,手更紧地环住他:“知道了,想着呢。”

  至天明,并无追兵。

  这原本是件奇怪的事,但莫问期心里记挂江阔的伤,没心思去管那些。跑出了几十里地,已离杭州城远了,他们走的是小路,离北上的官道有些距离。

  莫问期贴了贴江阔的额头,起了高热。

  此地无法拔箭,他身上也没带多的药,让马休息了片刻,吃草喝水。莫问期用凉水给江阔擦了脸,弄干净了两人身上的血迹,趁着天色大亮,二人再次启程往官道那边走。

  要找个地方给江阔疗伤,不能再等了!

  离官道不远,一处茶棚外面停着三驾马车,带着不少护卫,瞧着似乎是个大户人家。嬷嬷和婢女从第二辆马车上下来,走到最前面的车边,掀了帘子扶着怀有身孕的夫人下车歇息。车夫及仆从也自去喝水,马车边上只留一个婢女和一个侍卫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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