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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

时间:2023-08-24 14:00:16  状态:完结  作者:黄昏时见你

  兰亭看着那几张纸上一些地位极高的官职,摇了摇头:“陛下不可如此,我这些时日时常出入陛下寝宫已引起了舒明远的注意,若此时陛下再骤然升我色官职,便是坐稳了我是陛下可用之人的猜测,这样一来反而会使我与陛下不利。”

  “那我就什么都为你做不成?”霁月不甘心地问道。

  “无需陛下为我做什么,陛下虽同郡主成婚假装甘愿做舒明远的一枚棋子,但也需更加小心,便是对郡主,也不能什么话都说。”

  “定安这是不放心我?”霁月脸上露出一丝真诚且愉悦的笑容,“我都明白,所以那日去同华康讲道理,并没有说我和你的事情。”

  “如此我也放心了。”

  大婚当日,霁月如同傀儡一般,被内侍们摆弄着。

  前些日子宫务司和礼部来人为他讲的那些大婚礼仪他一点儿都没记住,今日更是浑浑噩噩听着他们的指挥行事。

  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出错的地方,只是折腾了大半日,他才终于得以有喘息的功夫。

  华康郡主作为皇后已经被安置进了历代皇后专门住的承宁宫,而霁月自大婚过后头三个月,都要同自己的皇后住在承宁宫中。

  虽说是逢场作戏,但霁月看着自己身穿帝王仪服,他真正所爱之人又对他跪拜祝福,霁月眼见着这样的场景却什么都不能做,便越发郁结于心。

  乘着步辇,他离开了朝臣们仍在吃酒作乐的问礼殿,启程前往承宁宫。

  步辇很是稳当,慢慢行在漫长的宫道上,可霁月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停一下。”霁月开口道。

  跟随步辇走在侧面的夏全大概猜的出来霁月的心思,他示意步内侍将步辇缓缓放下来,又走进扶着霁月下了步辇。

  “你们都先下去吧。”

  不等霁月出声,夏全就先开口吩咐道。

  一行随侍人员皆退了下去,只留下夏全跟在霁月身旁慢慢走着。

  主仆二人就这么默默走着,一直走到距离承宁宫还有一个转角的地方,夏全停了下来,对霁月说道:“陛下,兰大人在墙那边等着您,您再去见一面吧,只是别误了时辰。”

  霁月一晚上郁结于心,听了兰亭在此处等他,惊讶中又带着一丝欣喜与放松。

  他点点头,转过一扇门,看见兰亭正负手站在月光下,望着他来的这个方向。

  “你怎么来这里了?”霁月露出一个笑容,上前道。

  “在问礼殿看到陛下面色不太好,便偷偷溜出来,拜托了夏公公。”

  “我……”霁月话音停顿了一下,“我没什么事情,只是身不由己,总有些不快罢了。”

  “嗯,我都懂的。”

  “你懂就好。”

  霁月如今又长高了些,但仍比兰亭低一小截,他抬头看着兰亭被月光照的极其温柔的俊朗面容,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冲动。

  “那个……你放心,我今晚打地铺,不和华康那丫头睡一张床……”

  霁月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但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说明白,好像这样才能确定兰亭真的不会生气一样。

  兰亭笑道:“陛下不用再解释了,我相信你的。”

  “这不一样,这还不够!”

  兰亭想问霁月哪里不够。

  但话没说出口,随之而来,便有温热的气息覆盖在他的唇瓣上。

  月光之下,年轻的君王青涩的将自己的嘴唇同心爱之人贴在一起,以此倾诉着不能宣之于众的秘密。


第79章 约定

  帝后大婚十日后,舒太后在文秉霖和张巨海的护送下回到了南安皇宫。

  早在离开南安城时,舒明安就知道她这一北上,哥哥注定会趁机让霁月娶了自家侄女,好彻底夺了她摄政的权力。

  她并没让文秉霖和张巨海与她一同进南安城,而是让其二人率领余部停留在了距离南安城十里的郊外。

  禁军步军司和马军司早已在城外等候,由他们接手将她安全送回了宫中。

  一回到康宁宫,舒明安先召见的并不是霁月和皇后侄女,而是自己那已经大权在握的哥哥。

  “臣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一切可还好?”舒明远见到自己这位亲妹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语气上恭敬,可举止上却一副当权者的做派。

  “托哥哥的福,一切自然还好。”舒明安连夜舟车劳顿,面色很是疲惫。

  “娘娘离京这些时日,朝中动荡不安,陛下离了娘娘亦惶恐不安,然陛下未大婚,尚未亲政,许多事情臣作为臣子也不好办,所以臣就仓促将陛下大婚的事宜办了,如今陛下亲政,娘娘归来,也可以在康宁宫安享晚年了。”

  “哥哥这事情办都办了,还用得着同妹妹解释什么?”舒明安垂着眼眸,视线不知聚焦在哪里,“当摄政太后这些年遇见过的那些糟心事也够多了,便是哥哥不赶着将陛下大婚这事情给办了,哀家回来也是要张罗的。以后朝中任何事情哀家都不会再插手,陛下,就交给哥哥辅佐了。”

  舒明远笑着随手掸了掸衣服,双眉一挑,审视着舒明安道:“听闻娘娘没让抚远将军将您送到南安城内,而是令他们驻留在了距南安城十里的郊外?”

  “没错,是哀家这么吩咐的。”

  舒明安毫不避讳的直视着舒明远道:“我知道哥哥想趁着这次机会将文秉霖定了罪,但你不能这样做。哥哥把我这些话当作是我对他旧情未了也罢,但我只想让哥哥看清,呼兰图吉之所以能遵守跟你的约定乖乖退回渡口以北,是因为文秉霖没死震慑着他,若你现在将文秉霖治罪处死,就再也没有一个可以抵得住呼兰图吉的人,到那时,哥哥的大业什么,怕是都不能完成了。”

  “可这次若不是他文秉霖急功近利北征,我大梁也不会损失这么惨重,若不重罚他,怕是朝中群臣不服呐。”

  舒明安自然知道这“朝中群臣”指的是以舒明远为首的南方士族集团。

  “此次北征失败,抚远将军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哀家在回宫之前也同他说了,渡口的防务就交给哥哥令指派他人罢,至于文秉霖……将他贬到西南之地去吧,那里山多且贫瘠,又不会有外族入侵,给他再次胡闹的借口,而且又让呼兰图吉知道,我大梁还有抚远大将军这么个人,也让他有所忌惮些。”

  “哈哈,娘娘想的可真是周到!”舒明远言语中带着调侃,“果然还是年少时总在一起的玩伴,便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娘娘还是对他心有不舍的。”

  “随哥哥怎么想罢。”舒明安也不辩解,“文氏到底也是偏安于南的大士族,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必我虞川舒氏少,若哥哥真将文秉霖按军法处死,怕是惹上的办法会更多,哥哥自己也仔细想想罢。”

  “哎,臣不想了。”舒明远摆摆手,“娘娘既然这么利索卸下摄政重任,又将调遣渡口守将的大权给了我,我自然也要给娘娘些面子,毕竟你我二人可是亲兄妹。文家这小子……以前也算是叫过我两声大哥,我们世家之间关系也不算差,就依你的,让他去西南那荒凉之地,无召不得回京。”

  在舒太后回到皇宫的第二天,宣政殿皇座后的那扇珠帘被彻底撤了下去。

  这意味着霁月正式亲政,也意味着大梁的皇权从舒太后手中过渡到了她兄长舒明远手里。

  第一次没有舒明安听政的朝会,霁月的话并不多,他只是将虞川舒氏上上下下几乎封赏了个遍,又将正一品的头衔加在了舒明远身上。

  舒明远表面上是极满意自己这位女婿的,毕竟高官厚禄都封给了自家孩子,他原以为这小皇帝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亲政第一件事是先扶植自己身边的可用之人。

  除此之外,霁月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按照舒明远的意思,贬斥了文秉霖和张巨海。

  贬斥诏书下达的当日,霁月在问礼殿见了文秉霖一面。

  眼下霁月对文秉霖的看法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很钦佩这位大将军,二十多岁时便可以一敌百,生生追着狄戎人打。

  另一方面,霁月又对文秉霖和舒太后之间的那段往事有所忌惮,若他二人的情谊当真这样深厚,霁月不敢想,文秉霖究竟能不能靠的住,又究竟能不能够为他所用,彻底支持他。

  “罪臣叩见陛下。”

  文秉霖一踏进问礼殿,便直直的跪在地上,向霁月叩首。

  “文将军免礼罢。”

  霁月亲自站起身来,将文秉霖扶了起来,又屏退了一众侍从,和文秉霖并排坐下,仔细端详着对方。

  “将军此次大难不死,吃了很多苦头,是朕之过。”

  “罪臣不敢当。”文秉霖说着便又要起身谢罪,被霁月伸手拦了下来。

  “朕这诏令,说来是委屈将军了,北征一事原是朕的想法,朕又年轻且太过冲动,不知道其中的深浅,才错把将军也拉下了水,让将军险些丢了性命。”

  “陛下若是这样说,臣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北征一事乃是臣提议,陛下只不过是首肯了臣的提议,是臣办事不力,察觉不到位,这才酿成了如此大祸,陛下能饶臣一条性命,臣已是感激不尽,亦不知如何报答陛下的恩情。”

  霁月听着文秉霖句句真诚的话,不由得试探道:“朕此次犯下如此大错,如今舒明远一手遮天,将军可愿继续辅佐朕?”

  “若是陛下不嫌弃,臣自当肝脑涂地。”

  话说到这里,文秉霖略加停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既然愿意为皇帝做事,有些事情便先说清楚了为好。

  “只是臣有一事要禀报于陛下。”

  “将军请说。”

  “臣年少时和太后娘娘关系甚好,也因此在十年前失败的那场北征中,臣的性命得意保了下来。不瞒陛下,便是如今的臣也不觉得娘娘是完全可恨,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当初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她也不会嫁进这深宫之中,被权力扭曲成了这副模样。臣不怕陛下猜忌,就是想讲清楚这件事,以免日后有心之人拿此事来做文章。”

  霁月没有料到,他还没有拐弯抹角向文秉霖提起此事,对方却先一步大大方方提了出来。

  “臣有一请求,虽知有些过分,却还是想和陛下提一提。”文秉霖直视着霁月的眼睛说道,“不提年少时那些事,太后娘娘也救了臣不止一次的性命,臣无以回报,所以想向陛下求一道旨意,日后若是虞川舒氏倒了,陛下可否留娘娘一命,就让她与青灯古佛相伴也好。”

  霁月被舒太后关键了十多年,也战战兢兢活了十多年,他对自己这位养母没有太多的好感,更多的是惧怕。

  但若是说当真将来某日虞川舒氏倾覆,要将这位太后娘娘赐死,他心中也有说不出的滋味。

  毕竟是亲手将他养大的人,虽然自己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但就如同文秉霖所说的,舒明安因着年少时的那份情谊救了文秉霖两次,给霁月留下了这个很是有用的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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