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之徒!登徒子!” 金戈刚走到门外,便是听见这两句骂声。 比起前几日的‘混蛋’,并没有好到哪儿去。 再去瞧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女,谨小慎微地缩着脑袋,一副装聋作哑保平安的模样,自然也是听见了。 金戈犹豫迟疑半刻,还是敲响了门。 “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命人前来询问,说是……为何还不见太子携太子妃入坤宁宫敬茶。” 燕泽玉眨眨眼,下意识望了望身侧的男人。 却见那薄唇翕张,淡漠道: “就回,本王与太子妃乏了,改日再去敬茶。” 只是这改日是何日,那便无人知晓了。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
第85章 整整三日(已解锁!) 按照礼法祖制,太子新婚后有三天休沐的假期,期间不用早朝不用办公。 燕泽玉本以为这三天假会被辛钤勒令练习箭术,毕竟男人之前就这么吓唬他的。他提前做好了这几日风吹日晒的思想准备,却没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整整三日,燕泽玉没能踏出寝殿门口一步。 刚开荤腥的男人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一旦捕猎成功,不把猎物完全拆吃入腹不会善罢甘休。 燕泽玉捂着快断的腰,要死不活地趴在床榻里,对拿着药膏要给他上药的男人的大腿处踹了一脚。 这一脚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倒像是刻意调。情的玩闹,被辛钤握着脚腕儿轻轻松松按了回去。 “别闹。”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宛如高度数的烈酒。 辛钤放下药瓶为他揉着腰,指腹收放有度,力道不轻不重,恰好的舒适。 燕泽玉蹭了蹭枕头低声哼哼几句,忽而看了眼对方,询问道:“你是不是明日便要上朝了?” “怎么?舍不得夫君?”辛钤指尖挑起少年侧脸一缕调皮的青丝,打着圈儿玩弄。狭长的凤眼略微上挑睨着燕泽玉。 或许是因为这三天没羞没躁的生活中听了太多辛钤时不时蹦出来的荤话,燕泽玉此刻听着这句‘夫君’,竟然也能接受良好。 嘴角勾起一抹假笑,燕泽玉假惺惺道:“自是舍不得夫君的,但公务尚且繁多……” “既然小玉舍不得,为夫向可汗再请几日假也不是不可。”辛钤看出燕泽玉的口是心非,挑眉看他,语气倒是一本正经。 “不可!”燕泽玉这下慌了神,若是再来三日,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半晌他才觉出自己语气有些激进,缓了缓,讪讪道:“还是应该公务为重。” 男人哼笑了声,燕泽玉这点小心思他心知肚明,却也没有点明。 指腹往后腰下方按了按,辛钤问:“还疼吗?” “疼……”燕泽玉声如蚊呐,悄悄红了耳根子,“我自己抹药就行,你等会儿出去。” 辛钤隔空看了燕泽玉两秒,没说话。 燕泽玉也不知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微微偏头看过去,没留意,被对方一巴掌拍了拍屁。股。 ‘啪’地一声脆响,在宽敞的寝殿里悠悠回荡着。 燕泽玉后知后觉,耳根唰地红透,透过暖莹莹的日光,像是将要滴血出来似的。 “你干什么又打我……?”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后半句他只敢在心底腹诽,倒不敢真的开口询问,撩眼皮瞪了辛钤一眼。 可搭在自己身后的手掌并未因为这一眼警告而收回,反倒撩开燕泽玉身后的寝衣衣角,岑凉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侧腰的肌肤,激起阵阵战栗。 这几日本就被弄得敏感异常,稍微撩拨都叫他受不了,唇边终究是没忍住溢出声软糯的闷哼,“嗯……辛钤!你……你不知羞!” 燕泽玉以为辛钤又想了,心尖一颤,缩着身体往床榻内侧躲。 但没躲得开。 辛钤指尖早就顺着腰线往下,勾住了亵裤边沿,燕泽玉这一躲,倒是方便了辛钤。 指尖微微勾起。 燕泽玉身后一凉,扭头往后看,辛钤已经勾着他裤腰把那块本就不多的布料褪了下去。 “趴好,别乱动。”辛钤把软枕拿来垫在燕泽玉小腹下方,臀部因为这个姿势稍微隆起,弧度圆润饱满。 辛钤眸色稍暗,薄唇微微抿直了几分。 燕泽玉身上肉不多,整个人偏清瘦,悠悠然立于一旁时,细腰薄肩,身形颀长,让人看了便觉得赏心悦目的小公子。 但只有辛钤知道,这位矜贵小公子被自己按在床榻上被翻红浪时的冶艳诱人。 燕泽玉屁。股上肉多,软乎乎的,落下巴掌或者揉捏的手感很不错。 燕泽玉并不知道辛钤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只觉身后凉飕飕的…… 他忍不住催促,“你还抹不抹药来……要不,你把药留下,我自己弄……” 燕泽玉的催促奏效,辛钤回过神来,黑漆漆的眼瞳直勾勾盯着趴在床上的人瞧了半晌。 男人将指腹摩擦得暖热后才伸手捏了捏那两瓣,白皙中透着粉红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他掌掴时留下的红痕,他将手覆上去…… 辛钤喉结滚动一下,目光格外幽深。 “忍着,别哼哼。”男人沉声道。 指尖剜的一小块脂膏因体温而微微融化,顺着辛钤修长的手指流淌,片刻后被尽数抹在红肿的地方。 “嘶——”燕泽玉抽了口凉气,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挨了一巴掌。 “哼唧一声,打一次。” 作者有话说: 整整三日:D
第86章 天下不韪 上药完毕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日头西沉撕扯着天边最后一抹红霞。 燕泽玉额头鼻尖都渗出了细密晶莹的汗珠,欲滴未落地挂着,脸色倒是比天边霞彩更艳丽几分。 他被辛钤那两根手指弄得难受死了,哼哼几声还要被打屁。股,但又不得不承认,辛钤的确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每次曲指都能精准地搔刮在敏感点上。 突然响起的叩门声解救了他。 燕泽玉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耳边震荡着属于自己的猛烈的心跳。 门外传来金戈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晚膳已经备好,可要现在用膳?” 辛钤将亵裤给小家伙提了回去,问:“饿了没?”语调里透着股餍足,想来是很满意方才对他的玩弄。 燕泽玉敢怒不敢言,只闷声点头。 他自然是饿的,午膳传上来时他正被辛钤搞得昏沉,匆匆扒拉米饭,根本没吃几口,下午本以为能好生休息,结果又被辛钤拉着做那档子事儿,出了一身汗,腰杆到现在都发酸发疼,肚子更是空荡。 这晚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 “传膳进来罢。”辛钤似乎瞧出他的小心思,扬声道,言罢,睨了燕泽玉一眼,转身去屏风后面净手。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安静且空旷的室内格外清晰,一下下犹在耳畔。 燕泽玉心虚地朝金玉屏风后望去,视线在瞧见那道身影后蓦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似的收了回来。 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些许画面:辛钤骨节分明且白皙如玉的手指挂着晶莹粘稠的水渍,不知是药膏还是什么粘液,手指开合间,水迹勾出银色丝线。 淫。靡又暧昧。 看得人脸红心跳,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好在金戈领着婢女陆陆续续上菜进来,零星脚步声打破室内一片寂静,屏风后面的水声也显得不那么明晰。 燕泽玉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略带凉意的软枕上蹭蹭,半刻后才抬抬身体,把小腹下面压着的软枕抽出来放到床尾。 这动静不小,即刻引来金戈注意。 “太子妃殿下怎么了?”燕泽玉虽是太子妃,却是男子,金戈总不能称其娘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称呼殿下最为妥当。方才太子对这个称呼也未曾置喙,想来是满意的。 “无事!”透过帷幔,燕泽玉依稀瞧见圆桌上丰盛的菜式,鼻尖也萦绕着饭菜香气。 倒是有点馋了。 * 翌日,燕泽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时才醒。 身边总算没人了,一模身旁的被褥,涔凉透顶,辛钤大抵已经离开许久。 燕泽玉突然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再出现前几日说好只是亲亲,但每次到最后都擦枪走火、白日宣。淫的尴尬局面。 伸了伸懒腰,燕泽玉起身唤了婢女进来为自己梳洗。 待到束发洗漱完毕,一位女婢突然附耳到他耳边,道:“太子妃殿下,这东宫上上下下的奴仆都在院儿里跪着呢,您看……” 燕泽玉面露疑惑,挑眉问道:“为何如此?” 那婢女显然没料到燕泽玉这番懵懂的模样,迟疑道:“日后这太子府都是殿下您掌管,账表、金库、人事调动……这第一日,新妃大多要在奴仆面前立威,敲打一番的……” 燕泽玉:“……”怎的如此麻烦。 他想起了自己母后,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皇后,她替皇帝管理偌大的后宫,每日做账、处理小妾的纠纷、每逢重大佳节的宴会也是由母后操办……难不成,他这个太子妃也要管这些琐事儿? “呃……在我来之前,这些事情是谁管的?” “是府上管家在打理。”婢女恭敬回答。 “那之后的事情也都交给管家打理罢,你替我将府上的管家叫进来。” 燕泽玉偷懒得心安理得,铁了心要当甩手掌柜。 辛钤给他布置的读书任务都还没做完呢,还有马术箭术……哪有时间管这些,等晚上辛钤回来再跟他商量下吧。 * 午后,燕泽玉领着金戈去了马场。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他御马之术不说炉火纯青却也称得上是熟稔无差。马场的小厮见他过来,恭恭敬敬地将乌云将军牵出来。 乌云将军——他给那日挑选的黑马取的名字,比辛钤的名儿好听多了。至少比什么小黑、曦曦这样不着调的名字听着威风许多。 翻身上马,燕泽玉绕着辽阔的马场跑了两圈,前两日被弄得狠了,屁。股到现在都还有点疼,他没敢纵马跑太快,慢悠悠地跑了会儿。 回来时倒遇上了熟人,遥遥望见抹熟悉的身影,正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 云忌竟然也来这儿练习马术? 云忌这次是单独来的,周围没看到二皇子的身影,燕泽玉也是独自来的,没跟着太子。 倒是巧了。 燕泽玉正犹豫是否要理会云忌的时候,对方先过来打了招呼。 “太子妃一个人来骑马?”云忌那张阴柔略显得刻薄的瓜子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自然,语气也有点奇怪,但似乎并非是恶意。 燕泽玉微微颔首,看了对方一眼,实在不知道云忌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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