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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

时间:2023-08-24 00:00:11  状态:完结  作者:练刀

  我要活着,我要背负江家三十七条冤魂活到沉冤昭雪、罪魁伏诛的那一天!!

  可是!时间怎么那么慢啊......我在人间日日煎熬,娘亲、娘亲,我快撑不下去了,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

  ......

  体内余毒难疏,又忽得旧梦一场空。

  我蜷缩在摇摇晃晃车厢里,攥着傅锦衣襟昏昏沉沉梦里低唤娘亲,掌心被匕首割裂的伤口崩开鲜红血渍洇出来,染在绣满缠花枝暗纹的衣襟上像恨雪红梅迎风颤放......

  ·

  入侯府的时候有人挡在侯府街前,声音浸在月色里,凉意难言。

  “三皇子深夜私会袁将军爱女,被撞破时却变成一床三影醉酒狎妓亵童,是你跟太子暗中操作的吗?”

  傅锦抱我站在夜色里,没有说话。

  王妃拧眉,满眸沉重,“自古天家多难事,你何必非要搅合进去......”

  傅锦懒得再听,提步向侯府走去。

  王妃捏紧袖帕在他身后,忍不住沉声斥责,“你就为了那么个玩意儿疏远母妃??”

  傅锦月下回头,背后是巍峨耸立庭院深深的侯府院门,他淡淡开口,问,“什么玩意儿?”

  王妃瞥了眼他怀里,心痛抿唇眸光颤动。

  傅锦勾唇一笑,声音散在夜色里格外淡漠伤人,“我在意的东西别人看一眼都是亵渎,你隔三差五伸手进来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傅锦!!”王妃怒目,“南衣侯府六朝簪缨,难道你要为了一个罪臣余孽、一个疯子、枉顾侯府颜面?若日后被人瞧了去捅出去,你、我、整个侯府、东宫太子,都会受尽牵连!!私藏当斩之人,是欺君!!你当别人都、瞎、吗?!!”

  傅锦不屑轻笑,“你也知道旁人不瞎啊?那父王战死沙场尸骨未寒的时候,怎么就敢在院子里跟个侍卫......”傅锦噙着冷笑,缓缓启唇吐出那两个字,“私、通。”

  “你就那么等不及吗,母亲。”

  王妃站在侯府门前,浑身一颤面色瞬间苍白失了颜色。

  傅锦抱着我阔步踏入府内,只是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究根结底,你我都是同一种人罢了。”

  “母亲。”

  ----

  画像的事后面会写到,没意外的话是攻视角(太想剧透了我


第16章 16

  浑浑噩噩昏沉了半月,无喜无悲无怒无言。

  偏院里老管家领着郎中进进出出,一会儿悬着脉,一会儿验掌伤,着实烦人。傅锦日日陪在身侧,每当我稍有不耐垂下眼眸的时候 就将伸出去的手腕牵回,帮我将袖袍的压皱褶痕细细抚平,隔着纱帐与郎中说两句什么便放他们离开了。

  我敛眸靠在红梨雅致的太师椅里昏昏欲睡。

  丫鬟将纱帐打开,端来盆清水又退下,傅锦绞湿帕子绕过狰狞伤口帮我擦拭掌心。

  一寸一寸,从掌心纹路到细长指尖,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

  我冷眼看着他半跪地上撩起袍角含着茎柱吞吐,薄红唇角染着氤氲水渍,掐着腰俯身低头,冷傲而又霸道。

  身体一点一点在他舌尖侍弄下燥热起来,可我不想动,就那么靠太师椅里长睫半敛浑不在意地看着。看他跪在地上张着嘴含紧那东西,吞吐舔舐,吮吸轻咬......

  掐在腰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拨开腰带探了进来,捏着腻滑皮肉,一寸寸揉捏,我闭着眼睛 在他嘴里泄了出来......

  傅锦没有躲开,就那么含着待一阵又一阵的虚精泄尽,侧头吐进旁边水盆里,松开箍在我腰间的钳制伸手拿了盏茶漱漱口,挑眸调笑,“清醒时候也这么乖就好了”

  泻精后身体有些疲惫,我阖眸窝在太师椅里调息休憩。

  傅锦伸手摸了摸我有点发烫的眼尾,指尖拨弄着垂敛下来的睫毛,声音低低的有些暗哑,“就这样浑浑噩噩疯着也好......”

  傅锦垂眸自嘲般轻笑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

  傅锦带我去看了那连根拔起又移栽进侯府偏院的葱郁桂树,拥坐在廊檐下,他拨弄着跳进廊檐游廊离啄食小米的圆滚滚雀团儿,轻声道,“待八月金桂花开,你应该会很喜欢吧......”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满身困倦 低头蜷缩进他怀里蹭了蹭阖眸睡去。

  后来,傅锦又送了盏六骨绸灯过来,瘦金体绫绢裹着六根竹骨铸成长棱形,风雅而又隽秀,缀着一幅好字,撇捺如鹤,竖折如竹,昏暗烛光透过瘦挺字体笔锋处透出来,凌傲风骨格外逼人。

  我望着那瘦挺字迹出神,傅锦蹲在榻边将缠在我手上的纱布一圈圈拆开,换了药,重新缠好。

  伸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掌心,说,“别院管家遣人送了些名迹画贴过来,你若喜欢,隔日去书房翻阅看看。”

  我扭头看他,努力捋顺话中意思,“名...迹画贴?”声音有些艰涩嘶哑。

  傅锦握着我胳膊的手臂僵住,猛然抬眸盯着我,一双乌漆墨瞳微微发颤。半晌,喉头微动低应了声,“嗯。”

  我歪头低嘲轻笑,“什么时候傅小侯爷,也爱收敛这些玩意儿......”

  挑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重重一扯,跌进了傅锦有些僵硬的宽阔臂膀里!!他抱着我似要揉碎骨头融入血肉,箍得我浑身发疼!

  又犯什么病......

  我趴在他怀里,被撞得头脑发昏,忘了去想刚刚开口嗓子怎么那样干涩嘶哑。

  ----

  千百年后,傅小侯爷棺材被人砸开,然后发现这具尸首骨头都快腐化了,就嘴还是硬的


第17章 17

  傅锦似好些日子没有睡好,躺床上睡梦里也紧紧握着我腰侧,微蹙着眉,眼底蕴着细腻青痕,密长睫毛敛下来淡淡阴影投在青痕上显得有些颓唐疲惫。

  我借着窗外月色冷眼看了许久,阖上眼眸却睡不着了。

  扯了件外裳披衣起身,跨过傅锦下床的时候,被一把抓住手腕掐着腰压进了床榻里。

  “去哪儿?”

  傅锦闭着眼睛抵在我肩膀蹭了蹭,声音里满是惺忪倦意。

  胸膛贴着胸膛,腿压着腿,他像一团看不透的浓稠黑夜将我罩在里面。万籁俱寂的漆黑暗色里,隔着彼此血肉胸膛跳动的心脏声音格外清晰,我侧头望着他藏匿在黑暗中的疲倦侧脸,凉凉开口,“傅小侯爷如今已经这般离不开我了么?难道睡上几年就觉得爱上我了?”

  傅锦覆在我身上的躯体骤然僵硬了下,然后缓缓放松 浑身卸力压下来,眼睛抵在我肩头低低的笑,“是啊。”声音有些嘶哑。

  我扯了扯唇角,望着满室漆黑心底一片寂静。

  傅锦手从腰线处探进去,闭着眼睛轻轻地摩挲,“江年,我爱你呢,你也爱爱我好不好......”

  我低眸看他,却被一只手掌突然覆盖眼前遮挡住了视线,恍恍竟分不清是梦呓还是低喃。

  傅锦捂着我眼睛在黑暗中亲吻,火热吻痕从嘴角延至眉梢,然后又一寸一寸亲吻回去,沿着下颌、脖颈、喉咙、锁骨......一路延绵而下,我喘着气望着黑暗怔忡。

  傅锦拾起一条发带缠我眼眸处裹紧,手指插进发丝里揉了揉,猛然攥紧长长的发带跟发根逼我吃痛仰起脖颈!然后在黑暗中低头咬了下凸起的喉咙软结......

  “呃嗯!”

  脆弱敏感的喉咙被送入他人口中,让我有种转瞬将被撕碎吞嚼入腹的恐惧感!!

  侧头推着他胸膛挣了挣,下一瞬间又被咬了一口,酥麻的,刺痛里带着点痒......

  “别动。”傅锦说。

  黑暗里停缓了片刻,他倏尔又轻轻笑了一声,低头亲着我耳尖,将掰开指缝强行十指紧握的手背压在铺了满床的黑发上,低声轻笑,“结发为夫妻......”

  我扭头躲开他的亲吻有些心悸,今晚的傅锦让我觉得陌生,压了压躁动的心脏我敛眸道,“说什么屁话。”

  傅锦只是低低地笑,不再多言。

  微凉指尖坻着我唇瓣缓缓摩挲而过,然后顺着唇缝挤进去,摸着舌尖裹着口水搅了搅,抽出手指换了唇齿上来,堵着我呼吸激烈而又急躁,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沾着口水的手指插进身体里摸索,然后换了更狰狞的巨物进来,我隔着发带瞪大眼睛难耐喘息,想蜷起身子却被傅锦强行压下。他覆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我名字,“江年...江年......”

  江年...江年......

  那声音像寒江秋晚森森山顶传来的清透钟声,一声、一声、狠狠凿透穿进我心脏里!

  在鲜血里生根,在废墟里发芽,将一颗血肉模糊的心脏撑开撕碎又用条条稚嫩的藤蔓草芽穿起来,悬在空荡荡胸腔里凑成一颗心形,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那清透钟声穿过江枫渔火,穿过歌舫画船,像摆脱不掉得绕梁魔音般生生往我心底里砸......

  ——“江年...江年......”

  ——“是啊。”

  ——“江年,我爱你呢,你也爱爱我好不好......”

  ......

  ......

  不好。

  ----

  江年永远也不会承认他喜欢傅锦(六一快落!🎉


第18章 18

  这夜傅锦嗑错药般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发情,从唇角延绵到胸膛,一片火辣辣的疼,我侧头埋进被子里蹭开湿透的额发伸手去推他,却被抓住指尖吻着腕骨突起的弧度,狠狠顶弄进去!

  “啊嗯——!”

  一片漆黑里落在腕间的吻有多温柔,下身狰狞肉刃劈开肠穴的撞击就有多狠戾。我扭了扭头想要甩去眼前迷朦,却连喘息闷哼都没了声音......

  一夜云雨荒唐过后,傅锦连续几天都没再出现过,我自得清净也不甚在意。

  撑身坐起扯过衣裳将盘扣一粒粒扣上,指尖止不住得有些发颤,嘴角有些胀疼,带着微微烫意从嘴角、脖颈、锁骨、一直延绵到衣襟掩盖着的胸膛里面......

  不用看也知道是怎样淫靡旖旎。

  靠在床头缓了缓,垂眸望着腕骨间一圈青紫淤痕,我放任思绪在一片寂静里四处漫游。

  丫鬟拿着香炉踏进内间,看到我醒了似有些惊讶,连忙道,“公子醒了,可要传膳?”

  我撑了撑眼皮,声音有些低哑,“沐浴。”

  “可昨夜已经沐浴过了,不如先用膳吧。”小丫鬟放下香炉,好言劝道,“公子这些日子一直昏沉不醒,饭都没好好吃过几顿,昨夜又......”

  我浑身倦懒没有说话,小丫鬟瞬息熄声,蹑蹑放下香炉起篆燃香盖炉一气呵成,然后低着头一溜烟儿跑了,“公子稍候,这就去给您叫热水。”

  窗前桌上袅袅升起的清雅檀香,我掀眸看了眼 又倦倦敛下眸去......

  ·

  浴桶装满热水抬进来,门窗俱关,三展三折的枯梅傲雪屏风遮掩掉窗纸透进来的光线,屋内有些昏暗。

  我披衣走至外间书桌前坐下,拿过旁边桌上缀着瘦金体墨迹的六骨稠灯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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