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我快忍不住了。” 这一句,慕容安倒是听了个真切,激得他浑身火热难耐,眼角被逼出泪花来。 狠声道:“给我憋回去。” 向余笙自嘲地笑了一下,拖着慕容安的手置于自己那处,隐忍道:“安儿,再憋下去,就憋坏了。” “流氓!”慕容安眼眶泛红,不忘数落道:“说好的只是睡觉……” “嗯,天亮前一定会离开。”向余笙哄着他,低哑笑道:“安儿,你不也对我有反应了吗?” 慕容安闭上双眸,任由向余笙带着他的手动作。 向余笙的手顺着慕容安宽松的裤子探进去,慕容安眼睫微闪,闷哼了一声,向余笙痴迷道:“安儿,你……好可爱。” 慕容安整个身子都成了淡粉色,只转头去看窗外的夜色。 可惜,天公不作美。 迟迟钟鼓初长夜,距曙天还早着呢。 第166章 大婚之喜 翌日清晨。 “嗯……”慕容安喉咙里发出细软的呻吟,丝滑的被褥堪堪遮掩住他的腰,他微蹙眉头,睁开了眼睛。 床榻的另一侧已然凉透了,向余笙走了。 睡意朦胧中的慕容安骤然清醒了,他揉揉眼眸,掀开被褥下了榻。 腰腹无力,脚步虚浮,慕容安揉按着酸软的后腰,好不容易才直起身来,勉强套上了散落在榻边的内衬。 他面颊泛红,嘀咕道:“流氓……” “公子。”门外有侍女敲门。 慕容安系好衣服,才开口道:“进来吧。” 侍女端了洗漱的物什进来,身后还随了几个穿着喜庆的丫鬟。 “公子,喜服已经做好了,您现在试试,若是不合适,还可以改改。” 慕容安接过毛巾擦拭着手,抬眸扫了扫,入目可见盘子里盛放了折叠整齐的大红色衣袍。 扎目的红色,鲜血般艳殷。 慕容安扶额道:“谁订的喜服?” 侍女笑道:“这喜服是向家那边送过来的,据说是向夫人雇了京城最好的一群绣娘绣成的。” 侍女为慕容安一层层地穿上。 侍女见他脖颈间有红痕,还奇怪道:“公子,这秋天还有蚊虫吗?” 慕容安咳了一声,捂紧了衣领,眼神躲闪道:“确实有蚊虫。” “那我明日就将安神香换做驱蚊的香。” 慕容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一切穿戴完毕后,几个侍候的侍女都看直了眼。 慕容安喜服上的图案是以金银线交叉绣成的,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地闪烁着,玉带中央那块玉的雕工亦是上乘,玉色温润,触之有暖意。 加之慕容安身材修长,气质如兰,一举一动间自有气度,像是不小心遗落在世的神仙。 “合适吗?”慕容安自己看不真切,只觉得周遭侍女的眼神令他不适。 “公子,你这也太漂亮了!” “是呀,公子穿上这身,可比京中好多绝色女子都要好看。” 慕容安皱眉,“会不会太艳了?” 侍女笑他,“公子哪的话,大喜之日,自是越喜庆越好。” 慕容安这才回忆起这几日府中的灯笼都换成了大红色,纱帘也都换了喜庆颜色,处处都透着一股浓浓喜气……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明日他便要同向余笙成亲了。 当晚,慕容安做了个梦。 梦中,向余笙与他一同在夕阳下牵着手缓缓前行。 前方是夕阳的橙红,后方是无尽的喧嚣,空洞的风吹得慕容安有些心悸。 惊慌之下,他急忙喊了一声,“向余笙!” 向余笙偏头吻他,在猎猎风中,慕容安揪住他的衣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安儿,我在。” 那场大婚,成了整个京城最瞩目的一场婚礼。 因为皇上亲自到了婚礼现场。 据说,皇上携了个家眷,一同坐在上位,朝臣中不乏面色青白者,却都没敢说一句话。 离了前厅喧哗,后院倒是一片风清月白。 慕容安与方正清同坐在院中,桌上摆了一壶上等陈酿,杯中酒印着天上一弯明月。 “丞相大人,近来可好?” 方正清哂笑道:“我早已辞官,担不起丞相之名。” 慕容安敛了敛衣袖,调笑着望向他,挑眉道:“近来西南三县收成不好,对于如何赈灾,如何具体实施的处理方法,都是丞相的手笔吧?” 方正清笑言:“都说大理寺的慕容大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倒是名不虚传。” 慕容安叹道:“大人在朝中时,所言所行,皆如霁月清风,又似清渠活水,有荡涤百官之效……我又怎会认错?” 方正清轻笑一声,“没了一个方正清,终究会有千万个方正清出现。” 他端起酒杯,冲慕容安道:“前尘旧事,莫要再提。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惟愿你与向大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慕容安手中杯刚举起来,就听见一阵脚步声,随即便听到向余笙的声音,“方正清,你好歹是一大才子,这怎么说的祝词与三岁孩童无异?” 长孙玄自后扶住方正清的肩,挑眉道:“朕倒觉得阿清说得很好。” 正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若不是顾忌君臣关系,向余笙定要赏长孙玄一个白眼。 慕容安正要行君臣之礼,就被长孙玄制止了。 长孙玄凤眸含笑,“今日,只有朋友,没有君臣。” 慕容安问:“前厅怎么样了?” 长孙玄头疼道:“他们都顾忌朕的身份,吃喝都不尽兴,朕离开了,他们才好寻乐子。” 慕容安亲自为三人斟了酒,四人对月小酌。 几杯下肚后,又听见另一道声音,“你们躲在后院喝酒,也不找我一起。” “南宫大夫?” 长孙玄眯着眼望向他,“你怎么来了?” 南宫掀袍而坐,挑眉偏头道:“我带家属蹭吃蹭喝来了。” 杜央从院落中黑暗处行了出来。 向余笙拎着酒壶笑道:“这陈年女儿红,可就这么一壶了。” 长孙玄佯装怒道:“朕赐你一座府邸,你就这么抠门?” 其实长孙玄赏赐的府邸是从贪官污吏那缴来的,没动国库半个铜钱,那案子还是向余笙和慕容安没日没夜督办而成的…… 向余笙垂眸拍了拍大红喜服,吐出带有酒味的气息,飘然得意道:“没办法,成家后便是勤俭持家的开端,你们这些没成亲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这一句话得罪了四个人。 “呵……”长孙玄皮笑肉不笑道:“朕明日就下旨让你们……” “阿玄!”方正清扫了眼酒意上头的长孙玄,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吉利的话。 长孙玄委屈地抿了抿唇,伸手过去,在桌下扣住了方正清的手。 南宫未行事向来肆意,幽幽望向长孙玄,无情嗤笑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三个幼稚的男人各自看向对方,冷哼一声撇开了头。 慕容安、方正清与杜央则低头叹气。 半个时辰后,几个人都喝高了。 南宫未被杜央揽在怀中,长孙玄见了,便直往方正清怀中钻。 至于向余笙,已经趴在桌上说起了胡话。 慕容安担忧地唤他,他却毫无反应,口中一直呢喃着:“安儿……我爱你……” 南宫未听了,就捏着杜央的一侧脸颊,嘟嘴道:“说爱我。” 杜央柔情道:“我爱你。” 另一边尚清醒的长孙玄不甘心了,软着腰肢倒在方正清怀中,咬着方正清的耳朵道:“阿清,我也爱你。” 方正清敷衍地点头,无奈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最清醒的慕容安叫来了侍从,准备将另外四人送回去。 侍从不敢怠慢,便上前搀扶,又被发酒疯的南宫未拂开,他嚷嚷着:“我要闹洞房!” 长孙玄眼眸一亮,“闹洞房!” 慕容安将向余笙架在怀中,艰难道:“我们还在院中,你们要闹谁的洞房?” 南宫未与长孙玄对视一眼,便乖巧地让侍从将向余笙扶进了新房。 二位新人进房后,一脸醉意的向余笙便忽而清醒,回身便将门栓扣死了。 慕容安对上向余笙清明一片的眸子,怔愣道:“你没有喝醉?” 向余笙上前一步环住慕容安的腰,微醺酒意扑在他鼻间,声音喑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喝醉?” 说完,他便俯身将慕容安拦腰抱起,几步后,将人压在榻上。 向余笙微凉的手指抚过慕容安的脸颊,勾起他一缕发丝玩弄,低沉笑声性感而磁性,“安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慕容安经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微偏开头,随即就被向余笙掐着下颌亲吻上去。 向余笙的吻急切而火热,像一团火苗将慕容安包裹其间,慕容安只能用手揪住床单,在细密的亲吻夹缝里寻求丁点空气。 几乎快喘不过气时,向余笙终于放过了他。 “唔……”慕容安眸底一片湿润,淡粉的唇变作了艳色。 向余笙心动难耐,俯身啃噬慕容安白嫩细腻的锁骨,慕容安仰着修长脖颈喘粗气,直到感受到向余笙温软舌头的一舔,呼吸蓦地一沉。 情动之下,向余笙伸手至他腰间去扯他的腰带。 慕容安轻咬下唇,亦伸手去触碰向余笙的腰带。 正是衣裳半掩,春色无边之际……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敲锣声。 “着火了!” 慕容安深深喘了一口气,推开向余笙,细声道:“好像是着火了……” 向余笙神色未动,眼眸微冷,道:“定是南宫未和皇上,幼稚鬼。” 他双腿挤进慕容安两腿间,不停地磨蹭,眼眸深邃,深情道:“今夜,我一定要彻底拥有你。” 慕容安分神听了一下,只听见外面的敲锣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并且越来越远。 院落中,长孙玄嘲讽地看着南宫未,嫌弃道:“你这锣到底有没有用?敲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出来?” 南宫未举着锣,凑到长孙玄耳边敲了一下,道:“瞎了才听不见。” 长孙玄白了他一眼,训斥道:“笨蛋,那是聋了才听不到。” 二人顶着夜风闹了半晌,见里面的人当真毫无反应,这才消停下来,各自随家属回去了。 至于室内,正是红烛高照,一室旖旎。 第167章 阿归,过来 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 这是长孙期登基的第二个春天,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大周皇宫,御花园百花盛放,处处散发着馥郁芳香。有宫女顶着暖阳在宫墙墙角慵懒地嚼舌根。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昨晚夜宿宫外,没回乾清宫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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