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是否真的因为兵权一事朝德阳王和平凉王下手?跟吕肃说这件事又是谁?先帝又为何这样维护昭王? “吕肃或许是个突破口。” 提及此,赵赫抹去嘴角的酥饼渣子,油汪汪的手伸过去握住顾潋的手腕,满眼诚恳。 “吕肃中毒十有八九是赵沣所为,只不过不知赵沣为何要这么做,但父皇绝不会对顾家下手,顾潋,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 顾潋挣开赵赫的手,往一旁的手巾上蹭了两下,“今日这件事太过蹊跷,臣回来路上便想明白了,应当与先帝无关,皇上不必忧心。” 赵赫十分开心,“顾潋,你愿意相信朕!” 顾潋干脆利落否认:“倒也不是。” “……” “若吕肃说的有那么几分真,臣怀疑先帝并非得了肺疾,而是中了跟臣一样的毒。” ---- 不会虐!首先,这是沙雕文,其次,这是沙雕文,最后,大家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这本书里除了顾潋是个聪明孩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不正常,比如荣英和顾洋,再比如赵赫(bushi) 赵赫:老婆喊朕哥哥,嘿嘿嘿
第34章 顾潋,朕要强迫你了哦 “不过臣只是在娘胎里带了些毒性,虽治不好却也死不了,可先帝是实打实吞了那毒的。” 先帝同他的病症也是大致相同,天冷时咳嗽不止,喉咙泛痒,气短憋闷,病得狠了就无法进气。 赵赫拿了帕子去打湿,回来先帮顾潋把手擦干净了,“朕听孟太医说,那药酒似乎有奇效,所以找猎户买来了药酒方子,你往后多泡泡,鸢行军也在四处寻药了,定能痊愈的。” 顾潋把手抽走,客气道:“臣谢过皇上,泡药酒就不必了,臣怕皇上再做那趁人之危的事。” 赵赫:“……” 趁人之危?顾潋是说在乱林那回吗?想起那事他便万分懊恼,于是将牙一咬,直接把脸皮摘了跟顾潋坦白心意。 “顾潋,朕知道错了,朕就是个小人,为了自己的私心,偷偷换了圣旨,不管不顾把你娶到宫里来,朕承认,其实还有许多种办法逼赵沣出来,但朕就是选了这么条路……” 顾潋轻声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顾潋。”赵赫站起来,眼中满是认真,“朕心悦你,朕想要你。” “那又何必绕这样大的圈子?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就算没有先帝的圣旨,皇上直接要顾潋进宫作陪,顾潋哪敢不从?” “可是……那样你会恨朕的。” 顾潋眼中带着微嘲,“难道如今这样,臣就不恨皇上了吗?” 赵赫:“……” 那颗刚才还在半死不活跳动的心,现在彻底死了。 顾潋继续往赵赫冰透了的心里捅刀子,“皇上喜欢臣,臣不敢不依,皇上想要臣的身子,臣也不敢不给,但希望皇上哪天不喜欢臣了,觉得臣这幅身子腻了,便放臣出宫吧。” 赵赫眼圈都急红了,生怕顾潋已然厌恶他。 “顾潋,朕并未将你当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朕也从未想过要放你走,你要什么朕都愿意给,但你不能走。” 说到动容处,他竟然湿了眼眶,“朕这一颗真心,已经全叫你拿走,哪能再掰成两瓣?” “怎么不能掰成两瓣?赵宁说的没错,皇上往后是要三宫六院的。”顾潋话说的铁石心肠,脸上也是冷冷清清。 “臣会帮皇上好好挑选,一一过眼,待三年孝期一满,就帮皇上纳妃,开枝散叶。” 赵赫大声否认:“朕从未想过纳别的人!” “是吗?”见终于说到点子上,顾潋眨眨眼,毫不留情戳穿赵赫,“臣同皇上大婚第二天,皇上就嚷着要娶薛瑶呢。” 赵赫:“……” “皇上还哭着在地上打滚,说死都不娶臣呢。” 赵赫:“……” “皇上还说过,要把臣给休了。”顾潋越说越起劲,陈年旧账全翻了出来,“皇上明明想要臣侍寝,却做出一副叫臣欺负的模样,皇上是觉得,戏耍臣很有意思吗?皇上是觉得,看臣主动做那档子事心里更加爽快吗?” 赵赫这才想起顾潋是多么记仇的一个人,也幡然醒悟自己落了多少把柄在顾潋手中,当时演戏演的逼真,如今每一句台词竟都成了呈堂证供。 而今日这场顾潋对他单方面的博弈碾压,赵赫怕是往后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来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出声。 “朕……”赵赫丧气地垂下头解释,“朕只是想同你更亲近一些,却没想到你是愿意同朕做那事的。” 他本意是怕顾潋哪天就跑去成亲了,于是先将人娶到眼皮子底下盯着,还能仗着自己装傻充愣摸摸蹭蹭,说不准顾潋便能对他日久生情。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一遇上顾潋,除非喝那不举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从没想过顾潋这样傲气冷清的人,竟能放下身段做到那种地步…… 顾潋这次是真的气笑了,他把湿帕子往桌上一丢,冷冷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强迫皇上做那些事?” “朕没有!你主动来亲近朕,朕都不知道有多开心!朕也是怜惜你的!” 顾潋自动将赵赫的话略过,自顾自说道:“既然这样,那臣往后也不必再侍——” “今日十五!”赵赫高声喊道,打断顾潋后面的话。 顾潋一愣,“……什么?” “朕说,今日十五,朕想要你侍寝,这回朕来主动亲近你,往后也都是朕主动,是朕不要脸,是朕求着你缠着你。” 这种事上赵赫倒是不傻,连以后都安排好了。 “臣——” 顾潋话刚开了个头,赵赫突然弯腰,一把将他扛在肩头,大步往里屋走。 “朕就算坏事做尽,满肚子小人之心,青史上叫骂个狗血淋头,再来一回还是要娶你,朕知道朕哪哪都配不上你,但你已经是朕的人,朕不可能放你走。” 顾潋头朝下一甩,发冠突然掉到地上,直接碎成了几块,一头青丝也全都散开,几乎要扫到地面的灰尘,他惊呼一声,使劲向上抬头。 “皇上!臣——” 赵赫继续打断:“朕早已同你有过肌肤之亲鱼水之欢,再多来几次又何妨,从前的账,今日的账,等你明日醒了再一一同朕清算,不管如何罚,朕全都受着。” 赵赫撩开床帐,将顾潋轻轻放下,而后欺身压上去,同顾潋对视那一刻,刚才说着要多来几次的人又突然怂了。 “顾潋,你先把朕放进心里瞧瞧行不行?”他小声乞求,一一做出保证,“朕只要你一个,朕会对你好,朕会护着你,让你不必再思虑操劳,让你这辈子都喜乐无忧。”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潋突然记起孟不获帮他看面相那次。 孟不获曾说,他虽少时游离多舛,往后却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之相。 唇上一热,是赵赫低头亲了他一口,顾潋慢慢抿起双唇,沉默不语。 赵赫也不说话,只一下一下用拇指顺着他额角的发丝。 顾潋知道赵赫这是在等他点头。★咬幺☆ 过了良久,赵赫好似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捧起他的脸,“顾潋,你再不点头,朕真的要做那令人不齿的事了。” 眸光流转几下,顾潋轻声问道:“皇上所说,令人不齿的事,是何事?” 赵赫的声音比他的还轻,“自然是,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同朕欢好。” 顾潋半阖起眼睛,说了他们头次同房后说过的话。 “这是正经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何来强迫之说?” 赵赫混沌的脑子里分不清顾潋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于是小心翼翼试探着,将自己的唇贴上顾潋的。 直到得到顾潋微启双唇的回应,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顾潋也是愿意的。 “顾潋……”他喟叹一声,舌尖毫不客气扫过顾潋齿关,双手探至顾潋后背,沿着双侧凸起的蝴蝶骨摩挲片刻,将人往上一提,两个人便紧紧拥在一起。 胸膛里那颗心脏活了过来,一下一下顶着肋骨跳动,恨不得跳进顾潋身体里去。 …… “啪!” 一滴热汗突然滴在顾潋光滑紧绷的小腹,赵赫俯身下去,将自己额头的汗全蹭在顾潋颈窝,顺势在上头嘬了几个红印子出来。 “顾潋,叫我名字。” 顾潋失神回望,泛着春水的双眼闪烁几下,他身子微颤,浮沉中却始终不愿吭一声。 赵赫毫不客气拨弄他的唇珠。 “顾潋,叫我名字。” 嫣红的双唇轻轻张开,半含着赵赫的指尖。 “赵赫……” …… “臣自己能走。” “你都这样了,怎么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抱过去。” “臣能走。” 赵赫:“……” 他把顾潋放下,拿了干净衣裳来给顾潋穿好。 “臣能自己穿。” 赵赫蹲下,笨手笨脚将腰带挽成个蝴蝶结,“我知道你自己能穿,但我就是想帮你穿。” 系好腰带,赵赫又走到顾潋身后帮他束冠,“你那发冠摔碎了,估计修补不好,等我给你挑块好玉,再打个新的。” 顾潋低头看了眼那个丑乎乎的蝴蝶结,缓缓皱起眉头。 “那臣先走了,皇上也赶紧回宫吧。” “我抱你去马车——” 顾潋转身,手往赵赫胸膛上一抵,将后者推离。 “皇上若是不想叫人发现,还是好好待在屋里头吧。” 说完,他软着一双腿,扶着楼梯,慢悠悠走去后院。 见顾潋终于出来了,靠着马车打盹的顾洋赶紧迎上去,他走至一半,脚生生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少爷换了身衣裳不说,整个人也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一般,颈侧还缀着几道明显的暧昧红痕。 顾洋只觉得天都塌了,“少爷!” 顾潋叫赵赫折腾到半夜,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一直蹙着眉尖,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回宫吧。” 顾洋恍惚片刻,同顾潋讲话时还不忘压低声音,“少爷,昨夜……你可是……同那万凌霄?” 顾潋:“……”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顾洋解释这件事,又听见顾洋问。 “春猎那日在乱林……少爷也是去跟万凌霄私会了?” 顾潋:“……” 算了,这事实在不好解释,他也不敢告诉顾洋实情,主要是怕顾洋这样不带脑子的出去乱说。 于是他直接点头承认:“是。” 顾洋内心无比挣扎,指了指顾潋颈侧,“少爷,您要不要遮一下?万一叫别人瞧见可怎么办?” 顾潋想了会儿,点点头,“我记得将军府有一条兔毛围脖,待会儿顺路过去带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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